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219章

作者:羽春 标签: 古代架空

谢星珩:“……”

太勇了点吧。

他退了一步,给两个小哥儿定做了非常酷炫非常漂亮的面具。

拿素胚面具,找人画了黑白无常。

这面具倒是符合他们审美,都接了。

然后谢星珩又悄摸摸准备了几个麻袋。

打人怎么能不套麻袋!

这一番准备下来,转眼到了婚宴的日子。

是正常嫁娶,婚宴摆在许家。

许家家底薄,宅子小,酒席摆到了巷子里。一溜排开,摆八桌酒。屋里还有四桌,统共十二桌。

新郎中午就去接人,满城里转悠,不走重复的回头路。

路线经过规划,黄昏时分,刚好过门。

黄家憋了多年,这回能跟一个年轻的举人老爷结亲,真是扬眉吐气。

往日里的低调不复存在,花轿都是锦绣缎面,喜服更是满绣满工。

全县里绕一圈,铜钱一把把的撒,一天走完,少说撒了五十两银子出去。

谢星珩跟江知与说:“好大的排场。小鱼,你欠我太多了!”

江知与:?

他看见这般热闹的婚礼,心里原有落差,被小谢这么一说,才记起来他是招婿,按照娶亲礼来,确实是他亏待了小谢,就极其不好意思。

“那我们再办一场?”

谢星珩摇头:“不,我要别的补偿。”

江知与听他的,“你要什么补偿?”

谢星珩为了补偿不要脸。

他跟江知与咬耳朵,说小话:“我们今晚也洞房。”

江知与红着脸答应了。

喜宴热闹,夫夫俩都有交际,谢星珩还跟着些书生一起去后面闹了洞房。

文人闹洞房,少不了文比。

喜欢文化类型的,会感到很有趣。

若是不喜欢,这个过程就很尴尬无聊。

谢星珩入乡随俗,知道当前时代娱乐项目有限,很多夫夫、夫妻,入夜了都是吟诗作对玩,这回闹洞房,就从大流,准备了些情诗叫人猜。

真闹起来以后,他反而是“文雅人”,居然还有人拿诗词开车!

真是有辱斯文!

他心里腹诽着,两耳朵不得闲,逐字记下。

江知与不闹洞房,在外面跟些夫人夫郎聊天,还有些小哥儿小姐儿在。

他都去男人堆里做生意了,和别人招婿的情况都不一样。

别家招婿,都是家里男人管着外头的应酬。妇人和夫郎,有很多不方便出席的场合。

对于江知与现在的情况,有人看不上,认为他这样很轻浮,不体面。

也有人很佩服他,都在问做生意难不难。

江家的逛小集办得有声有色,还把李家油坊一并吃下。江知与又跟徐诚合伙开糖厂,糖都不愁卖,还弄了抽卡活动、集邮活动,也办得可好。

江知与愿意跟他们分享一些经验。

跨出第一步是最难的,他比较幸运,家人都不拦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家在丰州也小有势力,目前还没人来找麻烦,谈生意也顺利,没谁因他跟徐诚是小哥儿,就故意在言语和行为上骚扰。

不过他俩都清楚,换个地方,他们会千难万难。

有他们俩做先例,丰州县其他的小哥儿小姐儿,想要出来做一番事业,就会少很多阻力。

现在交通不发达,一般人很难把生意做到别的府县,能在家乡发展起来,就很不错了。

挣钱的事,他还这般亲和,愿意揉碎了,掰细了说,这一场社交下来,获得的群体好感相当高。

所有人都想不到,他马上就要出去打架了。

婚宴散场,他等了谢星珩一起走,夫夫俩半路就下了马车,绕路去跟徐诚碰面。

江知与跟徐诚戴上了黑白无常面具,谢星珩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戴上了马面面具。

他俩看了,先是惊讶后是好笑,不约而同道:“你做什么?”

谢星珩又把麻袋拿出来发,一人一个拿着,多余的他装起来收着。

“合群啊,我们今晚是地府小组。”

他说合群就合群吧。

名单地址都有,江知与为了省事,花钱找人做东,今晚齐聚花街,正好一窝全揍了。

因谢星珩陪同,徐诚照顾举人老爷的名声,没莽着冲进去,而是一个个的叫内应钓人出来,逐一套麻袋。

谢星珩一如承诺,单纯望风。

眼看着两个小哥儿你一拳我一脚,别人越喊他俩越揍。

问他们是谁。

他们愣了下。

两人对视一眼,演上了。

徐诚说:“我是黑无常。”

江知与说:“我是白无常。”

两个还要齐声说:“我们是黑白无常。”

就差一句“来要你命的”,就能随机吓死一个碎嘴贱男人。

今晚着实热闹。

谢星珩说来望风的,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有人。

他胆也肥,往那边多看了几眼,还朝着那头走了几步,离近了,发现是林庚。

谢星珩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即使以府城的距离来算,两地来回,快马加鞭都要一个白天的路程。

林庚又不是闲人,怎么总来丰州呢?

这就是异地恋的魅力?

真是可怜。

谢星珩跟他打招呼:“你想加入吗?”

林庚看了看谢星珩的面具,又看了眼正在揍人的“黑白无常”,把他那副勾勒笑脸的面具拿出来戴上了。

谢星珩分他一个麻袋。

林庚收下了。

望风二人组,欣赏着心上人的英姿,看起来非常悠闲。

江知与跟徐诚两人,打完一个,就有休息空隙,要再蹲蹲别的人出来。

回头一看,见那边多了个人,他俩还很闲的说说笑笑,顿时不爽了。

怎么这样子,一点眼色都没有,都不会来帮忙的。

他们都忘了,明明是他俩不让人帮忙的。

下一轮,就是“闲人二人组”。

流程同上,挨打的人哭着喊着骂着,非要知道是谁在揍他。

谢星珩完善剧本:“我是马面。”

林庚无缝接话:“我是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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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跟闹着玩一样,剧本延续,台词重复。

他们说:“我们是牛头马面。”

挨打的人,还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嘴巴太贱惹的祸,回去以后,还借着酒意与恐惧,编造恐怖传说。

今晚有阎王的人来收人啦!

有人是被黑白无常揍的,有人是被牛头马面揍的。

阎王的人,收人不收魂,单纯揍一顿?闹呢。

听客当个乐子听,还取笑他们:“这样子说,被黑白无常揍的人更有面子?”

挨揍的人:“……”

好像是这样。

他们还不知道,丰州的媒人,都不会给他们说亲了,挨揍了,还能动弹,就要回去继续喝酒。有人请客的机会难得。

这种行为,让外面蹲着的四个人都看无语了。

名单上的人,都揍一回后,时辰就到了三更天。

夜里宵禁,他们留宿花街,去了白家院。

江知与跟谢星珩找了间屋子,洗洗睡。

说好今晚要洞房的,因不是在自己家里,谢星珩把洞房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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