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233章

作者:羽春 标签: 古代架空

徐诚怔了下,他还催。

两人连打带揍,又言语羞辱,再扒裤子嘲笑,最后亮了弯刀。

这伙太监的嘴巴终于软了。

他们不敢骂了,一声声都是求饶。

他们甚至喊了徐诚跟林庚的名字,两人戴着兰草荷包,都没反驳,全都默认“实名”打架。

夜里的动静大,百姓们听见连声的喊叫,不敢跑出来看情况。但夜里有巡逻的士兵。

花街走水的事,拖延不了太久。

亮了弯刀,就速战速决。

徐诚胆子肥,动手之前略有踌躇,真要下手,毫不手软。让太监们当个彻彻底底的阉人。

那玩意儿脏,他不碰。

林庚也不嫌弃,胡乱往他们嘴里塞。

太监们痛恨交织,手脚胡乱挥舞,只可惜他们是从花街出来的,急乱之中,衣服都没穿齐整,更别提拿一件趁手的武器来还击。

他们只能乱抓乱打,有人抓到了徐诚跟林庚的兰草香袋,紧紧扯下,抓手里不放。

密集的脚步声朝这头靠近,他俩个“案犯”还在下一条街逆行,钻进附近民房的院子,贴在墙根,听外头的动静。

过来查看的士兵,被眼前的血腥残忍景象吓住了。

听说他们是宫里的太监,就又惊又吓。

宫里的公公们,在丰州县的街上,被人脱了裤子,又阉了一遍。

士兵来的时候,还有太监从嘴里吐东西。

天色黑,他们没看清楚,心神不定的,也没想太多。

他们着急忙慌的过来扶人,想先送太监们去医馆,走近了,发现他们吐出来的是什么,都又齐齐怔住,然后侧身呕吐。

太监们在“贼人”手里吃了亏,又在能受朝廷管制的士兵面前逞威风。

人心难测。

被挨骂了,谁心情能好?

都这般境地了,还骂人。

士兵们还是要送他们去医馆,但怎么去,快一点还是慢一点,都是灵活的。

忙乱乱一团里,还有人趁乱踩了“鸡”,就有太监尖着嗓子叫骂。

等他们走了,徐诚跟林庚又绕路去小院,叫人烧水泡澡,去味换衣后,又躲着巡夜的兵卒,返回家中。

林庚送他到家,又把旧话重说一遍:“婚期如常,四月初一,我来娶你。”

徐诚点头。

每一次见面,到要分开的时候,他就会柔软很多。

会有不舍,也有心疼。

他问林庚:“你今晚住哪儿?”

林庚说:“去孙知县家住。”

这件事还要收尾。

做都做了,徐诚不问麻烦不麻烦,他把弯刀还给林庚,往屋里看了眼,跟他说:“我拿到喜服了,你要不要看看?”

林庚挑眉。

“这算是邀请我进屋坐坐吗?”

徐诚就催他走。

“路上小心!”

喜服要等到成亲那天再看。

林庚走之前,给他留了一片树叶。

徐诚倏地想起他说过的话。

看见树叶,就会想到林庚可能在树上。

简要来说,看见树叶,就会想到他。

-

来宣旨的太监们,在夜里被人打了,还又被人阉了一次。

这消息在白天里,转瞬传遍全城。

想要捉贼的太监们,知道这贼捉不住,就想闹一闹,出口恶气,在徐诚出嫁前,闹得徐家不安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结果捉贼的条目,这般清晰。

直说了因为什么要捉贼,这贼又做了什么样的事。

流程之详尽,让不识字的百姓都要去闹市里听别人多讲几遍。

太监逛小院;

太监被人揍;

太监又被阉;

太监们吃鸡;

……

太监们捉贼。

这消息传到城里,百姓们不敢大声嘲笑,但相视一眼,都是“会心一笑”。

还在养伤的太监们,一听这事被宣扬了出去,就找孙知县问话。

孙知县说:“我在捉贼啊,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他顶着一张正直脸,跟太监们说如此行事的原因。

“这贼人连宫里的人都敢打,还当街阉人,简直胆大包天!一天捉不到,我就要一天睡不着,万一有百姓受害呢?我得让百姓们晚上别出门,宵禁后就在家里待着,尤其是那些爱逛花街的男人们,他们还想不想做男人了?”

孙知县粗嗓门,长篇大论,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太监们。

甚至在太监们出言插嘴时,他更大声的把杂声压下。

“捉贼都要说贼人做了什么,下官也没错。这作案手法如此恶劣,不告诉百姓们,难道要我治下的丰州县出大把的太监吗?皇城的贵人才能使唤太监呢!”

他夹枪带棒,吵吵得太监们的脑仁突突的。

有人受不了,直说是徐家小哥儿干的。

孙知县摊手:“那你自己带人去捉吧,他家红绸红花都挂起来了,马上要嫁进王府,我个小小县官,哪敢去捉人?”

他们在县衙里咿咿呀呀的叫唤,听下人每日一报城内的热议话题是什么,气得两眼直翻,血气奔涌,伤口血流如注。

郎中说:“再不管管脾气,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为了小命,他们一下就蔫了。

四月初一,徐诚婚礼。

一清早的,林庚就穿着喜服,骑着挂红花的马,来徐家接人。

丰州县绕一绕,再走水路去府城的王府,赶在黄昏时过门。

成亲时的绕街之行,等同于向大众公示,他们是夫夫。

丰州县的百姓都看不懂了。

一百零八抬的聘礼,大户人家都不一定出得起。徐诚是真受重视。

圣旨赐婚,让徐诚做王府世子的贵妾。他们还以为徐家会悄无声息的,找个好日子,把孩子送去王府。

结果是王府世子来接亲。

好大的排场。

好热闹的景象。

大白天里,烟花都在齐声炸响,比鞭炮更响亮吸睛。

沿路散着喜糖和红丝线,一把把的撒,站在人群之中,什么都不干,都能被“喜气”砸中“。

这哪里像是纳妾礼?!

徐诚坐在花轿里,穿着他不习惯的繁复礼服,脑袋上蒙着盖头,两手抱着江知与给他的手鞠球。

府城不算远,他当天就能过府,都不能算远嫁。

可他们一家,在府城的熟人极少。府城的镖局关了以后,大家都回丰州县发展了。

现在去府城,他除了林庚和林庚手下的兄弟,就只认识一个因蔗糖订单达成合作的秦六爷。

他心里既有幸福期待,也有彷徨不安。

到了码头,船舷上架了八根粗木板,铺了一段平路,把花轿迎上船。

离岸远走,徐诚还在花轿里坐着。

他听见外面有人叫他的名字。

是林庚。

林庚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花轿外,跟他聊聊天。

“成亲这天守点规矩,到晚上我再见你。”

徐诚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心也跟着定下。

徐诚还没问过林庚家人的情况。

过年时,林庚的弟弟来过丰州县,那时是说,代父亲来看看他。

事到临头,徐诚问一句喜好,也好不犯错,还被林庚打趣。

“这时才问,是不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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