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32章

作者:羽春 标签: 古代架空

贺成功找到反击机会:“你入赘更仓促!”

谢星珩笑颜逐开:“对嘛,你也知道我入赘仓促,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江老爷是把爹娘放在心上的,江小鱼是孝顺孩子。”

“你再说说,这么好的亲事,怎么会轮到小鱼呢?江三老爷为什么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话到这里,贺成功就知道他赌输了,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回府后,会好好跟我家老爷禀告。”

后半段全段重音。

全重音,就等于没有重音。

谢星珩侧头。

“哦。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送上门的政绩,你看你家主子要不要呢?”

会帮个跑腿的出气,还是跟他大哥继续甜甜蜜蜜做好兄弟呢?

他看贺成功是个蠢货,瞧着厉害,估计是多年以官身示人,还只负责丰州这头,被人捧惯了,养得一身倨傲气,脑子却不怎么灵光。

来都来了,给他添这么大一堵,资源得用上。

亲事不顺,江老三或许会表现出冷淡与疏远,这样一来,在常知县那头就露馅了。江家种下的果树,也就易主了。白忙活一遭。

谢星珩希望江老三是个聪明理智人,先吃了桃子,再来内讧。

贺成功深深看他一眼:“可惜了,你这般才干,原可以有好前途的。”

“谢谢,读书太苦,我没兴趣。”

只要他不在乎,就威胁不到他。

这头散场。

贺成功留宿江府。

王管家被谢星珩的战斗力惊到,在旁边看傻眼了,被喊了一声,才叫人进来,领着贺成功去客房。

王管家眼神担忧:“他怕是会报复你……”

谢星珩大口喝茶润喉。

“只会嚼舌根的废物,我怕他?”

王管家:“……”

吵赢了,还这么气啊。

谢星珩缺点明显,护短又占有欲强。

惹到他,算是踢到铁板了。

江老三强行指婚,江承海直接招婿,两家已是生了嫌隙。

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在江老三有新的“钱袋”前,两家都得和和美美的。

此次江家救济难民,江老三也得推波助澜,帮忙拿下牌匾。

他活该。

“拿笔墨纸砚来,我写封信,明早你派人送去农庄,交给老爷,别对少爷说今晚的事。”谢星珩吩咐道。

小鱼现在不宜分心,忙完这阵再说。

同一时刻,江知与随堂哥入席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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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屋摆了两桌,男女老少都有,小哥儿就江知与一个。

江承海把主座留给他,让在场的人脸色都非常难看。

江知与穿得英姿飒爽,孕痣被抹额遮住,眼眸凌厉,不笑时,面如寒潭,颇有几分气势。

他目光四巡,沉声道:“开席吧。”

相较于紧张,他更多的是害怕。

自三叔从地方官升调京都后,亲族们就转了态度,相继朝三房靠拢,也揣摩三房的意思,对江知与多有轻慢。

不论他做什么,都伴随着的挑剔与规训。

乖顺了,说他木讷无趣。

活泼了,说他轻浮浪荡。

不懂规矩,说他蠢笨如猪,枉费三叔请人调-教。

懂了规矩,又要说他呆板不灵活,让他别忘了三叔的调-教之恩。

明明可以用“教习”“教导”,偏要这样,实在讨厌。

父亲脾气硬,一看他受委屈,就要替他出头。

过后,这些情况反而愈发多。

他依然会被训,说他不懂事、不体贴,还说他搅家精,就会给他爹添麻烦。

现在都是亲族一体,没谁家是独立出来过日子的。他难道想要父亲成为孤家寡人吗?

他不想。

他慢慢变得文静内敛,有事都往心里藏。

问就是大了、懂事了、学习有成果了。

他也是那时,对三叔说的好亲事日渐期待。

他想,他若是有官家背景,就不会受这些委屈,更不会让父亲为难了。

原来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还是父亲说得对,自身本事硬,才有话语权。

他现在坐这里,族亲不服,也都来了。

他心境缓缓平静,自斟一杯酒,举杯遥敬:“都是亲人,我也不说客套话,这次约你们过来,是想聊聊种豆子的事。”

种豆子,是□□、销三位一体式经营。

其中“供”是原材料,各家良田都要增种增产。

好豆子可以送去榨油、晒酱油、晒大酱,做豆制品。

劣一些的豆子可以用来发酵黄豆肥,让产量翻翻。

江家大房跟二房亲近,大房自留了榨油的法子,后续拿油渣养鸡,自循环。

二房,也就是江致微,经过一番思虑,决定留下发酵豆肥的法子,专营原料供应。

余下的,晒大酱、晒酱油,一听就是挣大钱的营生,两桌人都放下了筷子。

江知与没立出威严,这群人还不如枫江乡亲懂事,事关自身利益,他话说一半,都有人笑着插话。

一句接一句,互相聊上了。

“足不出户的小哥儿管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笑话。”

“招了婿,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啊?”

“什么带我们挣钱,那些法子还不是江老大拿着的?”

“要不说哥儿姐儿外向呢?招了个枫江婿,恨不得贴家底,贴不起了,要我们合资?谁陪你玩儿。”

“不如致微带着我们,致微领头,我倒愿意给面儿。”

……

江知与不急,安静听他们说。

他家账上不算固有资产和货物,余银有三万七千多两。

农庄计划延迟,就当赔了家底儿,白养千人两个月。

秋季不给京都送大礼,他家养得起。

况且,以族亲从前对他的态度,若非父亲想扶持,他自个儿在农庄里,也能搭起架子。

要他们做什么。

江承海眉头压着,拳头握着。

他都仔细挑了,还把些小辈一起带来了,怎么乱成这狗样子。

他侧目看江知与,孩子神色淡淡,似乎早就习惯了。

江承海突地眼热,扬手要拍桌,被江知与拦下了。

“爹,我们不管他们。”

愿意听,自然安静。

菜冷饭凉,他就回去睡觉。

那些法子,他不给了。

又不是他求人,凭什么要他赔笑。

旁桌上有个年轻女孩儿站起来,笑着点名:“表叔,就你话最多,你家一定瞧不上做酱油做大酱吧?待会儿别抢好吗?”

“姑姑,你也插话,你看看啊,我哥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咋的?表叔家地多人多,他家种地都够过日子,你家也要跟着攀比?”

“大堂伯,你瞧瞧他们,一点面子都不给你。族长可说了,要你看着场子,别把好事给整黄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她做事敞亮,倒杯酒离席,走到江知与旁边,给他敬酒。

“我比你大两个月,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爷爷辈的亲戚。

江知与心里数了数,爷爷的哥哥的儿子的女儿。

他听说过,叫江玉昭。

很小就到县里零散着卖货,一般货郎都是男人,她女扮男装,走街串巷,被他爹碰见,许她在杂货铺占格货架,所得银钱江家不收。

江知与跟她碰杯,“玉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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