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40章

作者:羽春 标签: 古代架空

系好腰带,他让江知与等等,仗着个头高,从衣柜顶上摸出个木盒。

他拿过来,打开给江知与看,两只换着在腰间比对。

一只是玉色绣球花,一只是石青牡丹。

留了石青牡丹,恰好这只装的是小金鱼。

江知与耳朵灵,他一听就知道是金子和银子,耳尖透红。

这个喜好,他没跟谢星珩说过,一直藏着的,在家里都没摸金银。

谢星珩给他系钱袋,绳结缠得细致精巧。

“别不好意思,我也是个俗人,也爱金子银子。”

他上辈子当卷王,不就是为了多挣点票子?

票子通俗而言,就是金子银子。

江知与唇角压不住笑,看谢星珩还在细细慢慢给钱袋打结,凑过去,在他脸侧亲了下。

谢星珩心里别提多美了。

这才是他想过的好日子啊。

老婆又乖又甜又能撩,家里吃喝不愁生活富足。

岳父兄长能干,一个经商一个科举。等他另一个岳父回来,家都不用他看着。

要是江老三好好当保护伞,这就是神仙日子了。

可惜啊。

有人窝里横,不当人。

谢星珩拨动钱袋,退后一步看江知与。

护腕和腰带都偏向武生打扮,黑红配色又飒又A,若不是江知与还睁着双软和多情的桃花眼,这身打扮何止是硬气,更有几分骄横。

谢星珩给他鼓劲儿:“管他们怎么想呢?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

江知与年少,爱美之心重。

能穿漂亮的衣服,他当然喜欢。

打扮好了,被夫君夸赞,他更是欣喜。

打开空出来的玉色钱袋,见里边装的不只是银子,还是“鱼”。

他开心得很,跟谢星珩续上“老板”梗,把这只钱袋系在了谢星珩腰带上。

“收了我的小银鱼,就不能说我白嫖了。”

谢星珩:“……”

合着我花心思,给自己嫖.资了?

出了门,江知与容光焕发。

两人起得晚,赶上午饭前,一人喝杯豆浆,吃个茶叶蛋垫垫,蹲在廊下吹风逗狗。

农庄事务,有堂哥兜底,他俩能玩会儿。

谢星珩今天点菜,不想吃鳝鱼,也不想吃小龙虾。

“连着吃了好几天,腻味。”

庄上有时鱼,时鱼肉质细嫩,他想换换口味,就吃清蒸时鱼。

江知与记得他也吃面食,让人现做了龙须面,用酸菜肉丝调汤。滋味酸爽不腻,十分开胃。

他照顾了夫君口味,又紧着堂哥的喜好,叫人做了糟烩肚片、清炒咸藕。

吃面太热了,他还是喝已经放温的粥。

今天是纯米粥,抓个馒头垫肚子,两边的菜他都吃。

江致微没看出来弟弟在端水,直接给谢星珩找活儿干。

“来都来了,下午去巡庄吧,事儿多得很,你各处看看。”

建议书是谢星珩写的,再细致也只有文字和简要图样。

图样是厂房、用具,别的只有表格。

现在除了黄豆没有开始种,各家得了方子的人都进入了试做流程。

榨油要慢一些,等着木榨制作,也要精挑些人。

酱油开始晒了,大酱开始做了,食品加工那头,霉豆腐也在发酵。

这都是试行,正式投入量产,得看初次成效,快的一到三个月,慢的半年。到来年才是这份营生的发力期。

江知与说:“我给族长说晒酱可能要半年,提高了预期,你到时看见别说漏嘴了。”

实际晒酱,三个月左右就够了。

后边继续晒,继续翻酱,是做酱油的流程。

他提高了预期,能让人耐心一点。提前完成是惊喜,别守着日子来烦他。

谢星珩侧目,“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他教大哥大嫂孵小鸡,也是提高了预期,往多了说。

忙就忙这两天,他也心疼老婆辛苦,这事儿又是他给的方子,迟早要过问的。

午间太热,他拒绝出门。

饭后,夫夫俩凑一块儿,用硝石制冰玩儿。

谢星珩从江知与的眼神里,知道他今天是只开屏的花孔雀,颇为自得。

能制冰,暂时就不缺冰用。

江知与兴趣浓厚,做出一盆,就往外送一盆。堂哥给了,陈管事也送一盆,又给江玉昭那边送了一盆。

江致微看冰不够凝实,就知道是硝石制的。

他心里痒痒的,强忍着好奇,不去探听。

两房关系亲近,他父亲走得早,大伯待他视如己出。万事万物,弟弟有的,总少不了他的一份。

他是男人,天生就占便宜。从小到大,他得到的资源比弟弟多得多。

这次的良方,他只留了发酵肥料的法子。可其他部分,大伯跟弟弟都没避开他,随他翻看,随他记背。

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偷偷复刻,发家致富。

人心难测,他看着三叔变成这样,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警醒自己,也怕他将来同样走了错路,有的规避,就避开一些。

比如制冰,这法子要给弟弟留着,他绝对不能打听。

往后家里出事,凭借这个,也能当敲门砖,求得贵人庇佑。

管事陈大河受宠若惊,同样是冰块不凝,他猜着是江知与照顾赘婿,换得勤,还有凉气儿的丢了浪费,就给他送来了。

他这辈子,也就去府上说事时,沾着东家的光,能在夏天吃口冰,哪有过用冰盆的时候?

他连忙把妻儿叫来乘凉。

日头高,冰盆端出去融得快,还是人来好。

江玉昭离得远,怕送到时已经融化,是最凝实的冰块。

揭开木盖子,里边冰块硬实,一股凉气当扑面而来。

江玉昭眯眼享受,招呼其他人:“快过来,小少爷送了冰来。”

做酱油这里,江玉昭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孩子,其他几个都是男人。

最大的江致高,已经二十七岁,是三个孩子的爹。也属他最沉稳,脑子活,有分寸。

他俩一起管事,直到第一碗酱油晒出来前,有事儿都商量着来,决策不了的就投票,投票不了的就找江知与请示。

晒出酱油后,江知与会根据能力,决定谁才是酱油作坊的主事人。

这诱惑太大,两个人对外好好的,单独碰上,总要绵里藏针怼几句。

江致高说:“还有人在午休,你这么大声喊,都吵醒了。”

江玉昭抓了一枚冰块把玩:“那你去给他们哄睡吧,记得拍拍肩背,哼个小曲儿。”

酱油工坊统共五个人,另三人到了,他俩就和颜悦色。

江玉昭说:“听说姑爷来了。”

自幼经历使然,她擅长打探消息。

新姑爷是枫江来的书生,不巧,农庄里有上千人都是枫江百姓。

又不巧,江知与把人员做了分类,为数不多的书生个个都有名有姓,还有专属职位,她找起来方便。

本意是希望知己知彼,后边遇上了好处事。

一番打听过后,她就为难起来。

枫江是个县城,县学不大,书院也就一间。两处书生多有切磋,互相认识。

留在农庄的书生,都知道谢星珩。

对谢星珩的求学态度、读书刻苦程度,是夸了又夸,无可挑剔。

做人嘛,那可差劲了。

不敬兄嫂,不疼幼侄、不亲同窗,眼高于顶,手段下作。

因家贫,买不起笔墨,更买不起书,仗着英俊多才,勾搭了好些财主家的哥儿姐儿。

不过他有“道义”,他骗财不骗色。

骗财都是站着把钱挣了,笑都懒得笑一个,就哄得人把银钱送。

为什么知道他骗财不骗色,也很简单。

他家境就这样,亲族也寡,虽有功名,不过是个秀才,真要治他,有得是办法。

也算另一种层面的默契,亲事能成最好,不成就算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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