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个达不刘
更别说二人皆是文武之首,朝堂上剑拔弩张,如今结成亲家,总是有不怀好意之人想着这对新婚夫妇往后的日子鸡飞狗跳。
倘若朝堂上斗的狠了,说不准两败俱伤,但总有一方会吃亏,届时这夫妻恩爱嘛,自是一桩笑谈。
但当事人却不在意,此时傅砚辞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因为游青居然主动挽上了他的手臂。
要知道游青平时天天把“不要”,“别”这些字词摆在嘴边,要么就是“混账”,“登徒子”。
此番一主动,简直是动到了他心坎上,满足的他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傅砚辞抬手握回去:“卿卿是不是被为夫样貌才干引开了眼,终于瞧见爷的过人之处了?”
游青不大明显的微翻了个白眼,开口辩解:“这么多人注意着我们,总要做做样子。”
傅砚辞听了气的直哼哼:“那怎么不见成亲那日你做样子。”
“爱上爷是正常的,卿卿不必害羞。”
游青被戳破心思,不想承认自己为色所迷,只能呐呐道:“随……随你怎么想。”
第8章 世子陪大美人回门啦
游沛公走在前面听着二人聊天,终于找到空闲插话:“小青,方才我让管家买了城南铺子的糕点回来,放你房里了。”
游青听的满脸菜色,他之前同傅砚辞说过是父亲爱吃,突然被戳破谎言,不自在极了。
“……”
游青强顶着落在自己身上某道促狭的视线,干涩答谢:“多谢父亲。”
傅砚辞若知晓自己爱吃甜食,怕是要笑自己孩童一般了。
游沛公摆摆手:“无妨,你从小就爱吃这些甜食,为父看着也开心。”
游青嘴角抽搐了两下:“……”
父亲,孩儿真的很丢脸。
管家适时开口:“少爷院子一直有差人打理着,刚好也可以带姑爷去您院子了转转。”
游青敷衍回道:“咳,知道了,多谢李伯。”
傅砚辞瞧着游青脸上的不自在,起了逗弄的心思,走到游沛公身旁,猝不及防的开口:“那就多谢岳父款待了。”
“咳咳咳咳!”游青乍一听到这声岳父,被惊的险些被口水呛到。
游沛公也诧异的止住脚步,这阎王可没跟人套过近乎,陡然一句岳父安他身上着实有些吃不消。
傅砚辞却跟没事人一样,把手上的糕点递给一旁呆滞的管家:“巧了不是,晨起时听卿卿说您喜欢吃城南铺子的糕点,小婿特地也差人去买来了,待会您可要多尝尝。”
游青自从嫁给傅砚辞后脸上的红霞就几乎没下来过,听到这话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手忙脚乱的凑上去捂住男人的嘴。
游青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低声冲着傅砚辞喊道:“你别说了!”
傅砚辞见好就收,双手摊平做投降状,眼皮垂下来,满脸都是宠溺的神色。
游沛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二人来往熟稔,心下为二人之间的关系松了口气,来前他还担心二人关系僵硬,常常为着这事失眠大半宿。
如今看来倒是不用他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这个老头子也该给年轻人让路了。
“小青,你带着……砚辞,在府里逛逛,我还有些事情,得去处理一下。”
想了想又补充到:“……砚辞,你也玩好啊。”
“哦……好的,父亲你去吧。”游青闻言急忙放下了捂着傅砚辞唇瓣的手,慌乱的将手藏到背后时,还不小心撞到了傅砚辞的腰。
这一下直接给傅砚辞撞麻了,他轻轻的“嘶”了声,这人简直太不像话了,丞相还在这里呢,居然就开始勾他。
等游沛公走开,傅砚辞皱着眉头看向游青:“你怎么这样啊?”
“方才还有人呢!”
游青:“?”
游青心中笃定,这人定是又犯病了。
他懒得理这人,见父亲走远了,自己也跟着走开,留着傅砚辞一人站在原处。
傅砚辞眼瞅着人勾了自己就想跑,有点生气的“啧”了声,两双腿却诚实的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着,傅砚辞打破沉默,好奇问道:“你们府种这么多树,夏日会有虫子吗?”
游青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礼貌性的解释:“会有专门的下人熏香抓虫的,你不必担心。”
“哦……”
二人之间又陷入沉默,一时之间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
傅砚辞又不耐寂寞的开口:“你方才为何碰我?”
游青一腔好脾气都要被他磨没了,语气有些冲:“我哪有摸你?”
“就刚刚啊,你碰了下我的腰,酥麻麻的。”
傅砚辞没好气的指责他:“还勾了我就跑。”
游青止住脚步,简直要气笑了:“我那是不小心的!”
傅砚辞其实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哼了几声后便不再吱声了。
二人继续走着,傅砚辞赶上游青,凑在他身上,卿卿卿卿的喊着,语气很是哀怨。
游青忍无可忍:“有事说事,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傅砚辞垂着双狗眼:“卿卿,晚上回去能不能让我蹭一蹭,昨夜都没让,方才你还勾我……”
“你知道的,我才二十余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游青瞥了眼某处,发现确实有些异常,低斥道:“可也不会……总是这样啊。”
傅砚辞对装可怜这套深有经验,耍泼打赖道:“不知道,卿卿帮帮我……”
“我听说一直这样也不好……”游青神色有些纠结,语气含糊不清:“不会……不会是什么顽疾吧?”
游青正经起来:“你以前会这样吗?”
傅砚辞铁青着脸,他不过是习惯了对着游青说那些话,不曾想让游青误会了。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会!”
他又辩解道:“我身体好着呢!”
游青看着他的脸色,猜测这人肯定是不好意思,也怕拂了傅砚辞的脸面,只能讪讪闭嘴。
但心下已经打算好请个专门医治这方面的大夫好好帮男人看看,毕竟这病苦的是他。傅砚辞不关注还好,但他可不想过天天腰疼喝粥的日子。
游青拍了拍傅砚辞的肩膀以示安慰,打算先从源头隔绝,他清了清嗓子:“突然想起方才父亲还有些事要问,等下你一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便能看到一座竹园,那里是我的住处。”
“稍后……等你平复一些,我便回来寻你。”
“等等……”傅砚辞想伸手拉住他,但游青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狼入虎口,身形敏捷的转了一圈。
傅砚辞一个愣神,竟真的让游青溜了出去。
游青跑出几步开外,咬着下唇望向他:“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我房里的书。”
他眼神飘忽不定:“……刚好让你静静心神。”
说完也没等傅砚辞回话,逃也似的反方向跑去。
傅砚辞懊恼的看着人的背影,但也没追上去,今天是回门,容不得他在丞相府胡来,左右忍上几个时辰,也……
他晃晃脑袋把不干净的东西甩出去,发现居然甩不干净,难不成自己真的病了?
傅砚辞有些怀疑,他确实也没听过会有人天天想着这档子事。下次有空还是去看看大夫吧,傅砚辞心虚的摸了摸鼻头,不然游青天天被自己折腾,确实也有点难为他。
二人背道而行,游青在路上挑了个人问父亲在哪,得知位置后便漫步走去。
自母亲去世以来,这还是他头次离家这么久,父亲一人在府里滋味也不好受。
思及次,游青步伐快了些,走到湖心亭时瞧见父亲正与人谈着话,他候在远处打算等他们处理完事物再过去。
就在游青无所事事的默背诗书时,湖心亭那边好似传来了些争吵,勾的游青也好奇的凝神听着。
但相隔有些距离,听的总是模糊,根本无法接收具体信息,他便也就不在意了,继续默背着诗书。
过了会,里面走出一名带着头纱的女子,瞧着身形居然和他差不多,步伐也不似大梁寻常女子一般款款莲步,倒是利落大方,大步流星的往前跨区。
游青接着走向湖心亭,和那名女子碰上时突然被掐住了手腕。
游青下意识的想甩开,却被女子死死掐住,两根细葱般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只用拇指和虎口边死死扼住了他的手腕。
就在游青快要发怒之时,女子松了手,微微点头致歉:“方才冒犯公子了。”
“草民不喜旁人靠近,望公子赎罪。”
游青不是个为难人的主,何况方才两人站的确实有些近了,他也只能自己默默忍着:“……算了。”
“方才观公子脉相,身子似乎有些亏空。”女子从袖中掏出一张草纸:“公子若不嫌弃,这张方子可以帮您补一补。”
游青涨红了脸,怀疑是不是这几天同傅砚辞鬼混被这名女子看出来了,匆匆收下方子道谢,刚欲抬脚离去,又被女子喊住。
“公子……”
游青满脸羞愤看过去:“又怎么了?”
女子指了指他的唇瓣:“您上唇破了,等下回去记得上药。”
“!“游青捂住嘴,傅砚辞就是一混蛋!
还好女子没有再同他聊下去,行完礼后大步离去。
游青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会,平复好情绪才敢去见父亲。
走近湖心亭,却瞧见父亲正望着湖面发呆。
“父亲。”游青上前打断他:“您怎么了?”
游沛公回神,见来人是游青,挤出个笑容:“小青,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陪着砚辞吗?”
“傅砚辞说累了,在我院子里歇着呢。”
“这样啊,那就让他多歇会吧。”游沛公又开始看着水面出神。
游青看着父亲神色中的疲倦,忍不住开口道:“父亲可是碰到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