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阙秋 第10章

作者:蛾非 标签: 古代架空

见状,刘琦亦是轻声笑了出来,「大人的东西明明就很好,这么精神,要是那些花娘见了,保不准都欢喜死了……」说着手扶着那条通红的热铁,竟然用睑贴上去蹭了蹭,流露出像是极为享受的表情,嘴里轻喃,「只可惜这么好的东西,现在只有我一个独享……」凑过脸去,轻噘起嫣红的双唇,在玉茎上亲了一下,发出「啾」的轻响,接着一下一下啄吻到底下的囊袋,露出齿尖轻咬了两下,又含住一小部分吸吮起来,「咂」「咂」的声响,几乎让人以为他在吸食什么美味熟透的果实。

严玉阙有点不敢相信,平时温和恬然的人会做这样事情,流露出这种甚至可谓是淫贱的表情。谁会想到,那双善用竹片与丝绵绘制复杂花本的手,此刻正抚慰着自己的欲望,谁会想到,平时和声和气的说话总是温柔近人的那张嘴,此刻正吞吐男人血脉贲张的东西,两片薄唇嫣红微肿,水湿银亮,沾满了混杂着情液的津液,却似乎还不满足,贪婪地深吞,彷彿要将他那根整个都吃下去一般。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和平时极大的反差才越发刺激人内心深处的情欲,谁都有征服欲,看到这样一个技艺出色的男子蛰伏在自己腿间,像女子一样服侍他的欲望,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久未宣泄的欲望,一旦被挑起,犹如来势凶猛的洪水,带着上游积攒了许久的雨水,用千军万马之势奔踏而来,显得阻挡其之前的一切都如此的渺小与无力,而严玉阙早已经沉溺了下去。

太久没有感受到的兴奋,太久没有感受到的美好,在那蜂拥汇聚向腹下的热火里,他心里的欲念越发的腾燃,伴随着极度的渴望,有什么想要冲破缺口爆发出来,但是还差一点……就只差一点……

不自觉地用手按住了刘琦的脑袋,腰部挺动,将那又胀大了一圈的东西往他温柔湿润的嘴里撞去,不顾对方因为不适而产生小小的推拒,他只是更加用力地往里送,顶到他的喉口,感受前端与咽喉摩擦带来的快意。

「大、大人……」

刘琦露出求饶似的眼神,但求饶的言语还未出口,张开的嘴又被迫吞下怒张的东西,通红的肉棍撑开他的双唇直刺喉口,因为挣扎,连脸上都黏到腥膻的体液,好不容易将那凶器退出来的时候,只见那话儿抖了两下,蓦地一阵白浆喷薄而出。

室内散开一股淡淡的栗花味。

严玉阙只觉自己从腰到四肢都发了软,整个人轻飘飘地彷彿躺在云头之上,然后一点一点在惬意与慵懒间飘落下来。

「咳、咳!」

耳边传来的咳嗽声,让严玉阙回过神来,一低头,就看见刘琦正坐在地上剧烈咳嗽,身前地土喷溅了点点白浊的液体。

「怎么样?」难得的严玉阙露出几分关心,伸手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没想到手却被他一挥给拨了开了。

刘琦不知要躲什么,忙转向另一侧,慌忙用袖警擦着自己的脸,「大人别碰,小心脏了手……」

严玉阙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激动之下,刘琦没能躲开,不仅被射到了嘴里,恐怕脸上也不少。

虽是自己的东西,但严玉阙确实也不想碰,便任他一个人在那清理,自己起身也找了块帕子将腿间的浊物清理干净,没有什么情事之后的旖旎,本来就是一场单纯的泄欲,虽然这场久违的宣泄所带来的美好感觉让严玉阙整个人为之颤栗,但情潮褪去之后,严玉阙的脑袋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脑中兜转着刘琦这么做的目的,这种事情他根本没有必要做,像青楼女子一样用嘴服侍自己这种低贱的事情,如果不是对自己有所图的话,他很难想象有人会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那边刘琦虽已经清理干净自己黏在脸上的精液,但依然轻咳不止,便端过桌上的茶杯,也不管里面茶水是多久之前的,迳直喝了起来,却因为喝得太急,反而咳得更加厉害。

严玉阙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端起茶杯喝水时喉头上下滑动,看他被茶水呛到咳得面颊通红,连眼泪都咳出来了,暗自揣摩着自己这些事情都被他知道,以后要用什么手段才能牵制住他不让他到处乱说,甚至于觉得,也许只有死人才能闭紧嘴巴。

「大人……」

刘琦缓过气来,回头,也许是被严玉阙眼底泛起的杀气给吓到,弱弱地唤了他一声,明明一开始是那样游刃有余的态度,还轻笑着要严玉阙什么都不想仔细感受就好,这会儿却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彷彿刚才并不是他自愿的,而是被人胁迫着做下那种屈辱的事情,竟教人生出一丝心疼。

严玉阙觉得这个人就像个谜,从两年前到现在,自己都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在期待什么,不知是他将那种渴望的眼神藏得越来越好,还是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些,故而他的举动总叫自己琢磨不透。

严玉阙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他看向自己,声音沉冷地问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你若再说自己不是有所企图,我反倒是无法相信你。」

刘琦眼神闪烁了两下,先前氤氲其中的水气还未散尽,于是眸子雾蒙蒙,又清澄澄的,宛如晨光下满是水雾的荷塘,沉静恬然、水波不兴,又清浅涟漪暗自荡漾,让人想要一探深寻。

刘琦就这么看着他,片刻,他嘴角微微二弯,柔语轻声地回道:「如果小人回答,小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大人的倾心与恋慕……大人,可否相信?」

严玉阙一时没有听明白,在看他眼底隐隐深含的东西,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虽然他也曾获不少芳龄女子的恋慕,但他从不喜男风,对此也敬而远之,甫一听到这样的言辞出自一个男子口中,心里立时涌起了不适,甚至还有一丝恼羞成怒,带着嫌恶地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语气严肃,「别让我听到这种话,你知我一向最讨厌此事,每每想起连玉楼和那帮子男不男女不女的便叫我厌恶!」

「但是大人方才……」

「住口!」严玉阙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要再提刚才之事,我不过是一时迷惑罢了!若你还想在绫锦院待下去,就给我乖乖闭上嘴巴!」说罢一甩衣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跨脚走了出去。

刘琦看着门口,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之后,脸上的表情一敛,那副婉转渴求注满了倾恋之意的表情荡然无存,换做一派轻视和冷静,冷冷一笑,「只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抬手擦了下嘴角,一想到袖子上还沾着某人的浊液,一皱眉,嫌弃地将衣衫脱下扔在一旁,另找了一件给换上。

◇◆◇

严玉阙没在绫锦院多待,让严安备好轿子就回去自己府上,梳洗过后躺在床榻上,但这一晚却是辗转难眠,心绪翻涌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刘琦跪在自己腿间埋头舔弄自己阳物的画面,不时抬头用那双水湿璧润的眼眸望着自己,眸底暗暗翻涌着某种渴求。明明是个男子,还是个样貌普通的男子,但是这个画面比自己之前经历的各种都还要香艳煽情。

然后又想起他说的那番话……

「如果小人回答,小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大人的倾心与恋慕……大人,可否相信?」

倾心和恋慕吗?

连系刘琦之前表现的种种,严玉阙想,也许他始终隐藏在眼底的东西,挑花技艺精湛却一心留在绫锦院从无二心,以及对自己的满口赞誉与奉承……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是一种倾心与恋慕。

只是很可惜,自己根本不喜男风,今日之事只可谓意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而刘琦……

他还尚有用处,暂且留着他吧。

第五章

打通了盐铁司的关节,严玉阙便带着人来到锦麟布庄分号。

本来他是打算让盐铁司以有人举报锦麟布庄运送布料的船上夹带私盐为由查封对方,这样既不用自己出面,又能给对方一个狠厉的教训,而且还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简直一举多得。

但刘琦表示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复原霓裳羽衣,不想藉助任何手段,同时也为了严玉阙的名声。虽然严玉阙这么多年的手段用下来,早已不在乎名声那种虚幻如雾的东西,但刘琦这样说,像是有人用手将他心头的丝弦拨了一遍,铿铿铮铮的声响在心头回荡。

也许刘琦说的没错,既然他坚持要这样,自己便就遂他之意好了。

于是严玉阙和刘琦以及盐铁司的人来到锦麟布庄分号,只说有消息称有人藉此地堆存私盐,故而他们要封店检查。

一行人排开店里的伙计,不顾他们的阻拦浩浩荡荡地闯到了楼上,来到那天他们在酒楼上看到的那间房。猛地将门推开,但入眼的不是那天看到的那匹布料,而是隔着珠帘坐在后头的一个人。

那个人着了一身蝴蝶金鱼纹的淡青锦衫,襟口和袖口有淡紫色回纹沟边,手里轻摇着一柄玉骨摺扇,另一只手转玩着一个茶盏,像是料到他们这些人的到来,微微侧过头来,声音平淡自若,「严大人,许久不见,突来造访,不知是为何事?」

之前那个晚上隔了很远,里面烛光又暗,严玉阙只看得一个模糊的轮廓,夜风透过敞开的门撩起他垂落鬓畔的发丝的时候,看到他的脸上似乎盘着一条蜈蚣,但这个画面过于诡异,严玉阙只当自己是眼花了。

锦麟布庄分号开业之后,这位连五爷鲜少在人前露脸,很多人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真正见过其真容的恐怕还没有,于是众人纷纷对这位行踪神秘的连五爷有诸多的猜测。有人说连五爷同时还掌管着其他地方的商铺,所以并不在京城,店铺只交由伙计打理;也有人说连五爷也许生了一张倾城面貌,因为锦麟布庄的连二、连三、连四都是样貌不凡之人,或俊朗、或清秀可谓人中龙凤之姿,想来这位连五爷的俊逸不凡更在这几人之上,故而才深居简出,鲜少露脸,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这会儿,虽然隔了一道珠帘,但严玉阙多少还是看清楚了此人的样貌,却是令众人都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