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之我的王府驯夫记 第190章

作者:千风 标签: HE 古风 古代架空

裴颜倒打一耙的本事和裴志泉不相上下,一开口就颠倒黑白的事情,将脏水尽朝着圆儿泼了去。

“谁知道这个☆子谁派来的!没准就是他们两个派来害我的,我大发慈悲的宠了她谁知道第二日这人就跑了,人间消失一样,如今却被他带来了难道就不奇怪吗?!”

裴颜大声的辩驳着,钟至听不下去拍下惊堂木开口道:“注意你的言辞!”

“呵!我的言辞,我的言辞能有什么问题?!”裴颜朝着圆儿呸了一口,随后仇视的看向了钟至,“还有你,什劳子少卿自诩刚正不阿还不是收了他们的贿赂?!我呸!”

此人的言辞激进显然不能好好沟通,而且关于贿赂这件事情钟至自觉自己那一日离开的时候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怎么会被人认为是收了贿赂?

“不可胡言乱语,少卿大人一向刚正不阿,怎么可能收受贿赂!”

裴志泉此刻的倒是开口,严肃的开口看似好像是在警告他一样,裴颜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大声嚷嚷道:“我都看到了!那日此人怀里收了银票从温家鬼鬼祟祟的出来了!”

“若不是收了贿赂又何必心虚,再者裴远他们给了你钱之后不久你就把我父亲押来审问了,言语上是明显的偏袒,若不是收了贿赂根本解释不通!”

“放肆!”

顾忱趁着声音开口,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不存在,这裴颜直接无视了他对着钟至逼问,若钟至此刻解释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只会被百姓认为他也是个贪官。

对这两个案件的判案结果有可能会产生偏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顾忱绝对不会让他出现问题的。

“少卿没有询问的时候,谁允许你开了口了,你算什么东西!”

顾忱甩出便鞭子直接抽在了裴颜的小腿上,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也没有打断他的腿,只爱皮开肉绽确实少不了的。

立马疼的嚎叫出声的裴颜,一边叫着一边开口道:“他急了!他急了!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裴志泉也趁机开口道:“对于此事大人可有解释?相信百姓和本官都想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我……”

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钟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裴远,裴远十分自然的开口带:“少卿大人初到汝南花销不小,加上为人廉洁自律没有带多少银钱在身上,无奈之下才想我们借一些罢了。”

“这如何算得上贿赂?”

裴远淡淡的开了口,有裴远在前头开口,钟至瞬间也开口道:“如王妃所言,下官囊中羞涩,王妃看出了在下的窘迫便借了些银两给在下。”

有台课下的感觉很好,但总有人想要拆了梯子,在给钟至一记重锤。

“放屁!什么钱还偷偷摸摸半夜三更来借?我看你们分明就是在密谋着什么,若不是如此为何他不来我们汝南王府借钱?!”

“难道我汝南王府比不得温家吗?!”

听到这话顾忱就忍不住发笑,随后开口道:“他们怎么会朝你们借钱?找一个变卖去世妻子财产维持府邸华丽的男人,还是找你这个日日亏本的小掌柜借钱?”

这件事情是他们裴家的秘密,连裴远和裴黎都不知道的事情,如今却被顾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变卖女人嫁妆一向是最令人鄙夷的事情,尤其像裴志泉这样的人居然用亡妻的财产维持自己的光鲜亮丽,还养苛待亡妻的孩子。

宠妾灭妻也不过如此。

顾忱说出的话裴远也不知道里面的内情,自然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道:“王爷,你说什么?”

“你说他变卖了母亲的嫁妆?”

意识到说错话的顾忱连忙闭上嘴了,他刚才也是脑子一日就这样说出来了这件事情还是温韵告诉他的,没想到连裴远也对此毫不知情!

“王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裴远有的激动的抓着顾忱的衣服询问,因为激动的原因脸颊泛着红,顾忱有些担心的扶着他开口道:“你先别急……”

看到顾忱的神情,裴远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气急之下裴远将身下的凳子直接抄了起来朝着裴志泉扔了过去,一双眼睛气的通红,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怎么能!!”

“母亲何处对不起你,生前被你磋磨,死后居然还要被你变卖嫁妆,苛待孩子,甚至你用她的嫁妆来养小妾和妾生子!!”

裴远气急之下唿吸急促额很,身子站的不稳,顾忱连忙将裴远抱在了怀里,以免他不小心摔了。

飞来的板凳险些砸在了裴志泉是头上,但裴志泉的身子不够灵活,虽然护住了脑袋却没有护住自己的腰腿,被凳子一砸此刻也疼的冒汗。

“你放肆,本王是你爹!你居然敢打本王!”

“我打你怎么了,我只恨为何没能早早杀了你!我居然还在你面前装乖妄图获得一点关怀!”

“你真令人作呕!”

裴远已经彻底和裴志泉撕破脸了,此刻完全不管那所谓的孝道了,他前辈子的苦难都是因为这个人,而一无所知的他只以为是因为裴志泉偏心而已。

偏心而已?

此人根本就没有心!

顾忱给裴远顺着气,只怕人气出个好歹来,同时打了打自己的嘴,气自己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乱说些什么,看看人气的。

不仅仅是裴远气急,温家各个听到顾忱的话之后,也撸起了袖子,其中只有温羽承还算文雅,只是给自己的兄弟递了些暗器过去。

温羽转和温羽合两兄弟已经准备抄家伙上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男人可以厚颜无耻到这地步!

唯有温羽启还算冷静,拦住了他跃跃欲试的兄弟,同时庆幸现在温子言和许世君不在此处,若是两个老人被气出个好歹来那才是真的麻烦。

“少卿大人,我在此代表温家状告汝南王裴志泉为夫无责侵吞家妹嫁妆,只求少卿能给家妹一个公道。”

第266章 罪证【十八】

随着温羽启的话落,裴志泉身上的罪名又加了一层,钟至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敲响了惊堂木。

“审之,请诸位放心本官定然会给诸位一个合理合法的答案。”

显然钟至也没想到裴志泉的身上有这么多的事情,顾忱只能说这些有些麻烦了,这件事情是他无意之间说出来的,按照裴志泉之前的尿性没有证据就够他咬死不认了。

毕竟他们手上并没有典当的收据,也没有人证,而裴志泉敢做这样的事情账本上想必是做了手脚的叫人看不出痕迹的。

果然如他所想。

裴志泉当场就开口反驳了,“空口无凭的事情!你们凭什么说本王占了夫人嫁妆!”

“王爷,即便我对你诸多冒犯,但也不该以此事来胡言乱语!”

要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了,那他即便是死了也要被千夫所指,所以他绝不会承认。

裴远自然是知道裴志泉不会承认这件事情,这个男人将面子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面对顾忱口说无凭的一句话不可能就直接认栽的。

“即便这件事情是子虚乌有,但如今我已和兄长都已娶妻,母亲的嫁妆理应归我们所有,还请汝南王如数奉还。”

裴远深唿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愤怒压抑,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适合动怒,控制自己因为愤怒而跳动的心脏真的耗尽了顾忱所有是力气。

顾忱拍了拍裴远的肩头轻轻的安抚着,知道他是在安抚自己,裴远的眸子里含着几分倦意的开口道:“谢谢你。”

“确该如此。”

钟至也开口说道,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即便出嫁从夫,但女方的嫁妆是私有财产,丈夫无权占据,而若女方去世其财产由子女继承。

裴志泉额头是汗水缓缓的流下,但仍旧保持了他最后一分体面的开口道:“自然,我本想在你生辰那日将你母亲的嫁妆归还,既又如此谣言便现场清算罢,叫你们看看本王到底有没有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你做的龌龊事太多,如今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不觉得可笑吗?”

裴黎从人群之中走入,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裴远和顾忱都觉得眼熟,不仅是他们很显然裴志泉和裴颜都认识。

“母亲?!”

“你怎么来了!”

冯梅跟在裴黎的身后进来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脸色十分不好。

而裴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是皱了皱眉开口询问道:“兄长,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记得不久前裴黎还站在自己的身边,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又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带来?

对于冯梅裴远没有太多感觉,多喜欢那是绝对没有的,但要说厌恶的话对他而言却也没有那么浓郁,若是可以他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虽然自从冯梅出现之后,他的处境明显难过了很多,但他却没有多么憎恨冯梅,因为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他的父亲。

而若是说冯梅苛待他也不见得,他的当时的月钱越来越少不过是因为汝南王府入不敷出了,为了缩减用度有要在下人面前装面子,再加上自己在成年之后便没有再拿过月钱了,所以缩减他的月钱是合情合理的。

当时他还没有想到可能是因为府邸的财务出了问题,还是因为刚刚顾忱的一句话告诉他,裴志泉居然动了他母亲的嫁妆,裴远才想到的。

这个男人真的是可恶至极。

冯梅缓步迈入公堂,跪在裴黎的旁边并没有看自己的儿子,自己缓缓的对着钟至磕了个头开口道:“民夫冯梅,拜见少卿大人。”

这忽然而来的一拜给钟至弄不会了,显然他也没有理解冯梅的意思,但眼下这个情况他也不能叫人一直跪着,“起来说话,你有何事?”

虽然这人是裴志泉的夫人,是裴黎的母亲,但眼下的事情和她都没有关系,即便有连带责任,钟至也不会为难一个无辜的妇女。

“我来坦白自己的罪。”

冯梅的眼睫微微颤抖着,缓缓的说出了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事情,“当初是民妇下毒害死的汝南王妃。”

“你说什么?”

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落在了公堂,显然谁也没有想到冯梅会这样说,除了裴黎之外只有顾忱还能维持表面的稳定。

“是你害死的小妹?”

“你在胡说什么?!”

“娘,你在说什么啊!”

公堂上一时乱糟糟的,连着外面百姓骚乱的声音一起落在了钟至的耳朵里,吵嚷的他脑子里多少乱哄哄的。

“肃静!你且说来,本官自有判断!”

钟至一拍惊堂木怒呵一声叫人都安静了下来,随后看向冯梅道:“冯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既来自首就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是。”

能将自己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对冯梅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当年我本是苏州的孤女,自小被戏班的老班主抚养长大,也学了戏作为一名花旦登台演出,后来有一回我随着戏班来到京城演出,临了结束的时候碰到了醉酒闯入后台的汝南王。”

“……”

冯梅停了下来,看向裴志泉的眼里全是入骨的恨意,她真的狠毒了这个男人,但无依无靠的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和力气。

而且裴志泉警惕异常,冯梅何尝不想杀了他,却根本做不到每每下手必是一顿毒打,她不明白为什么裴志泉不杀了她,还对她百般宠爱的模样。

后来干脆放弃了挣扎,作为乖顺的女人在他身边,生下了裴颜之后她清楚裴志泉对自己的警惕也放松了,这也给了她机会,否则今日她不会站在这里。

她长时间的停顿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却好像已经表达出来了,在场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入府为妾,汝南王看似对我百般宠爱其实不然,不过是将我当个幌子演给他人看的罢了。”

“当时我本想自我了断,却遇到了王妃,她对我很好即便我是和她共侍一夫也从未有过嫌隙,知道我是戏子也从未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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