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之我的王府驯夫记 第22章

作者:千风 标签: HE 古风 古代架空

第54章 本宫就是嚣张

一只毛色漆黑油亮的豹子走到了顾忱的身边绕着顾忱的腿蹭了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乖巧地求着顾忱的抚摸。

裴远的眸子里被这出现的豹子吓得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知道顾忱养了宠物,但当时顾忱并没有告诉他是什么,只知道是一只狸奴。

这话当然不假,顾忱的宠物里确实有一只狸奴,但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裴远只有一只狸奴。

见裴远害怕往自己怀里钻,顾忱的心情更加愉悦了,甚至有兴趣同裴远开玩笑了,“怕什么,一只猫儿都能吓到你,胆子够小的。”

这猫儿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裴远的心里打鼓,黑豹蹭着顾忱的时候时不时会蹭过自己的小腿,裴远感觉小腿起了鸡皮疙瘩。

那黑豹的眼睛微微发着黄,金色的眸子看着自己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吓得裴远都不敢继续看了,一下子忘记了规矩将脑袋埋在了顾忱的颈窝里。

“殿下,我有些害怕,能不能叫它离开一下?”

裴黎自然也听见了裴远害怕的声音,看着顾忱不赞同地开口道:“殿下,念清小时被豹子袭击过,自那后对这类动物都带有恐惧,还请殿下让您的宠物离远一些。”

现在的裴黎心情不是很美妙,因为顾忱的话他还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但他自小疼爱这个弟弟自然忍不得谁在自己面前这样欺负他的。

“裴丞相别在这里装好人,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一想如何对付那些人。”顾忱高傲的抬了抬下巴示意裴黎看向大门口,阿花也因为裴远的动作乖巧的原地蹲坐着不继续蹭裴远了。

虽然说还在附近,但这只叫阿花的豹子十分乖巧通人性对自己没有攻击性,裴远慢慢地也从心底的恐惧之中缓了过来。

“怕什么,阿花去把娇娇带来吧。”顾忱瞧了一眼还有些害怕的裴远,觉得他有些没出息但还是吩咐黑豹先离开了。

阿花听到顾忱的要求咕噜了一声,好像十分委屈地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细长的尾巴甩了甩又跑了回去。

完全无视因为大门被破坏怒火中烧而赶来的裴志泉,冯梅站在裴志泉的旁边看见阿花的时候吓得叫了一声。

“你们家的人都这么没出息?”

顾忱挑了挑眉头看向裴远询问,裴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莫名脸热,现在想想自己好像总是在顾忱的面前丢人。

原本他不想回家就是因为不想再顾忱继续丢人,可现在人已经是丢完了,再加上大哥也在裴远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裴远十分清楚自己的父亲,知道是大哥在的时候,即便是对自己不耐烦好了,但却也仅仅是不耐烦,不会对自己辱骂责打。

想来是因为对裴志泉而言,裴黎是他在外面的面子,也是他在朝堂之中的一大助力,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儿子和自己离心。

“你们在干什么?!”

裴志泉怒不可遏的开口吼到,因为裴黎站的有些远他一时没有看清楚,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第一眼就看见了裴远的原因。

几乎是刚刚踏出门槛,裴志泉就对着裴远骂了起来,“找到靠山腰板就硬了?若不是因为你母亲,本王根本不会在留你在王府有口饭吃!”

“现在倒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来拆我王府大门了?所有修缮的费用从你的月钱里扣!”

裴志泉怒气冲冲地一顿吼,完全没有看到裴黎越来越黑的脸色,冯梅被挡着也看不清楚,听见裴志泉责骂裴远心里便是一阵快意。

但她知道外面也有人,还是装模作样的开口道:“王爷消消气,若是断了念清一年的月钱,念清这一年可如何是好?”

冯梅的话叫在场的两个人心里一惊,即便是知道裴远没什么钱的顾忱,听到这个还是有些惊讶的。

裴远好歹也是汝南王府的嫡次子,一年的月钱才够补这么一扇破门的,他一个月到底是多少钱啊?

顾忱懒得去计算,估计算出来的东西也是惨不忍睹的。

裴远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这是他一贯的反应,因为只要裴志泉骂过瘾了最多就是让他去祠堂反省三天就好了。

这个时候和他顶嘴或者反讽对裴远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因为被辱骂的反应成为了习惯,让裴远忘记了这一次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且不说顾忱了,裴黎在这里就不可能让他的弟弟被这样无端的辱骂。

“父亲什么意思?我记得你说过念清在府中过得很好。”裴黎的脸色十分阴沉开口,这才让裴志泉注意到了在裴远身后的那个人。

“额……怎么,我这个当爹的还骂不得他?”被裴黎看的时候裴志泉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王府的大门谁弄坏的自然谁来赔,这有什么不对的?”

“难道就让他将我王府的脸面踩在脚下不成?本王没有罚他就不错了!”

裴志泉哼了一声一挥袖显然觉得自己没有半分错,现在裴黎确实是他手上一枚不错的棋子但那到底是他的儿子,他就不信裴黎会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离心。

在朝堂之上他们二人多半是要互帮互助的,若没有他皇帝绝不可能会让裴黎升任丞相一职。

难道裴黎会因为这个一个废材弟弟而不要自己的大好仕途吗?

裴志泉绝不相信这一点。

果然如他所想的,裴黎并没有指着他,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罢了,裴黎的脸色难看僵在了原地。

目前关于惠南水灾的事情,赈灾款还没有拨下来,户部尚书和裴志泉交好如果这个时候惹得裴志泉不快,害怕是赈灾的进度要一拖再拖了。

他拖得起,但灾区的百姓拖不起。

可难道就要这样让他们欺辱自己的弟弟吗?

见裴黎的眉头都已经要拧成麻花了,裴远身上的力气已经回来了不少起码可以站着了,便推了推顾忱从他的怀里出来走到了裴黎的身边。

“兄长不必担心我,我一直过得很好的。”裴远抬手拍了拍裴颜的后背,面对着裴志泉低下了头开口道:“是儿子的错,父亲说的很对,孩儿听从父亲的安排。”

“对你个头。”

这兄弟俩还真是一说一个不吱声,简直是要把他气死,本以为裴远是被欺负多了才能这般忍气吞声,现在看来这裴黎也是一样的。

这应该是遗传吧?

“门是本宫弄坏的,本宫来赔就是,本宫还不差这点银子。”顾忱敲了一下裴远的脑袋见人从裴黎的身边拽了回来没好气的开口道:“天天跑,怎么本宫身上有狐臭熏着你了?!”

“不是,这……我……”

裴远愣了一下连连摆手,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这虽然门确实是顾忱弄坏的,但他作为顾忱的丈夫来赔偿不是应该的吗?

还有为什么顾忱要说这样的话啊?

裴志泉哼了一声就没再说过话,冯梅十分自觉的接过了话茬子,笑吟吟的上前去打圆场,“殿下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赔不赔的。”

“打住,谁和你一个妾室是一家人?”

裴远立马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头相对于这个女人她有点也没有好感,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顾忱是个重貌之人。

冯梅不能说难看,即便已经三十好几却仍旧保持着滑嫩的皮肤,本是戏子的她自然有着艳丽的容貌。

但相比起顾忱的艳丽,她的脸多了几分妩媚,可能是因为心思深沉,那双眼睛即便是在笑也没有任何感情,一看就是惯会勾引人的那种,而顾忱的容貌艳丽的张扬肆意,任谁会被他的自信闪瞎。

所以对于这个女人,顾忱是百般不屑的,至于为什么其实没有任何原因,单纯的看不爽她罢了。

再说了能养出裴颜这种儿子的人,会是什么好鸟。

“额……殿下说的哪里话,妾身不过是……”冯梅的神情一变,立马凄凄惨惨的掩住了唇瓣靠在裴志泉的怀里泣不成声。

裴颜早一步回来,为什么顾忱和裴远会被挡在门口也是因为他和裴志泉添油加醋的告了壮,原本是想好好杀杀顾忱的傲气。

没想到却发展成了这样,脸色黑的和锅底似的,在场的四个男人,三个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只有顾忱到一脸轻松的瞧着裴志泉。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滴。

母亲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裴颜也不是个软包子,立马走了出来不客气的开口道:“殿下还真是伤人,如今殿下嫁入王府,如何就不是一家人了,难道你是要二哥和我们分家不成?”

要知道分家了,这汝南王府的一切可就和裴远不沾边了,而现在裴黎也已经出去自立门户了,换而言之汝南王府的一切就归他裴颜了。

这算盘打的,算盘珠子都要崩到顾忱的脸上了,他可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分家了的话,这汝南王世子的位子必然会落到裴颜这个儿子身上。

虽然顾忱不是很在意,但可不想便宜了这么个小人。

第55章 罚我一人就好

还不等顾忱开口,裴远就先一步开口道:“三弟言重了,只是殿下在宫中有自己的家人,一时间无法适应嫁人的事情,才会这般。”

本想反驳的顾忱忽然住了口,因为裴远紧紧的握着顾忱的手不叫他继续说了,虽然顾忱本不想听裴远的,但裴远握着他的手都在抖。

这叫顾忱一时有些不忍心开口,便错过了最佳的开口时间。

裴志泉气得浑身发抖看向裴远的眼神似乎要将他吃了一般,裴黎也看到了这个眼神,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父亲,别忘记你对母亲的承诺。”

提到裴远和裴黎的母亲,方才还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裴志泉瞬间熄了火将怀念泫泪欲泣的冯梅松开,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们哑声开口道:“门就不要你赔了,去祠堂跪着吧。”

“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给他送食物。”

说完裴志泉就先一步离开了,就算裴黎再如何不愿意相信也应该相信了,他的弟弟在王府之中过得并不好。

最起码不如他在信中告诉自己的一般好。

对于裴志泉的话裴远没有反驳而且恭顺地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身后面色不虞的顾忱开口道:“殿下先回去休息,我没事的。”

“谁管你。”

顾忱冷冷的开口,目光阴冷的看着裴远开口,随后先一步走入了王府的门槛,再没回过头去看裴远了。

这人可以跪着就跪着吧,反正自己的帮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稀罕,自己为什么要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屁股?

金盏和银钗跟在顾忱的后面进了府邸,银钗身上大包小包的下了许多东西没有闲暇去看裴远,反而是金盏担心的看了一眼裴远。

但因为顾忱的愿意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担心的看了一眼就进去了,现在顾忱在生着裴远的气,自己上前去关心的话怕是会惹得顾忱更加恼怒。

即便心里担心现在还是先忍着的好。

裴远低着头也没有说什么,顾忱生气是应该的,自己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按照这样高傲的性格怎么可能受得了。

只是说这么一句话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现在大门口冷冷清清的,裴远踏在门槛上回头看向裴黎,扯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对着裴黎开口道:“大哥今日来应该是和父亲有事相商吧,大哥快些去吧,不必担心。”

“念清,你在府里……”裴黎看着裴远欲言又止,裴远知道他想问什么,便笑了笑开口道:“如我所言,我过得很好,今日只是惹得父亲生气了罢了。”

裴远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么勉强,说完这一句之后就立马转过了头进了大门,径直走向了祠堂。

留着裴黎一人在门口徒然站着脸色阴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上的石子不多,顾忱迈着步子从石子上走过,石子霎时间便碎成了粉末,金盏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生怕顾忱憋坏了身子。

但这个时候她更是不敢开口宽慰顾忱,只怕自己的话会叫顾忱心里的火越烧越烈。

顾忱那双锐利的眸子现在就好似是一柄冰冷的刀剑,谁被他看着都像是被刀刃给活剐了一般忍不住打寒颤。

除了银钗之外,在顾忱服侍了下人纷纷低下了头,连迈开的步子都小了一些,唿吸都不敢用力了。

顾忱铁青着一张脸往前迈着步子,周身的气质就散发着一行字,敢惹我就弄死你。

如果是别人没准还有虚张声势的嫌疑,但这行字放在顾忱的身上就绝不是开玩笑的了。

偏巧之前的那只黑豹阿花背上带着一个雪白的团子往自己跑了过来,小动物也是敏感的知道这个时候顾忱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