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言非默
景帝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坐上来,取悦朕。”
这样的体位并非第一次用,取悦皇帝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但是被动的用身体取悦皇帝和主动用身体取悦皇帝却很明显是两回事。
卫衍想退缩想反悔,转念想到一定要请到的一个月长假,就把已在喉咙口的那个“不”字咽了下去。磨磨蹭蹭地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凑上去为景帝宽衣。一边磨蹭一边在那里奢望,如果皇帝陛下对他的磨蹭不耐烦了直接扑倒他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可惜今夜皇帝陛下的耐性非常好,就算他一根腰带在那里解了半天也不催他,只是伸手在他的腰上背上摩挲着偶尔还会笑笑。
春衣单薄,也就那么两件,再磨蹭也磨蹭不到半夜,很快君臣二人坦诚相见。
卫衍低头望着皇帝陛下腿间沉睡的巨物,开始口干舌燥喉咙发紧额头冒汗,这种事情明明已经做过无数次,但是要他自己来还是觉得很不习惯。
“用手吧。”景帝眼看着春宵苦短卫衍还在那里迟疑着不肯动弹终于还是决定不为难他了,既然口侍卫衍不喜欢就算了,润滑他也可以代劳,让卫衍用手帮他硬起来总可以做到吧。
比起口侍当然用手比较轻松,所以卫衍权衡一下终于动手了。
火热的物体在他掌中渐渐苏醒,合着掌心的汗水硬挺膨胀起来,卫衍努力回忆着自己抚弄自己时的手法还有皇帝陛下爱抚他时的手段尽心尽力取悦皇帝陛下。
“好了,坐上来。”景帝的声音哑了下来,他当然很清楚卫衍是在拖延时间,不过他刚才已经退了好几步,在重头戏上绝对不会再退步。
“陛下……”这世上总有些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卫衍显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就算到了此时他还有柳暗花明的妄想,满脸哀求神色,希望皇帝能在最后关头放他一码。
可惜,这次景帝的眼中是不达目的绝不肯罢休的坚定。
彻底死心的卫衍终于还是分开腿跪坐在了景帝的腿间,开始了主动取悦景帝的第一步,让景帝的硬挺贯穿他的身体。
这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卫衍扶着景帝的硬物十二万分辛苦的对准了自己的私处,花了半天时间却只是浅浅的入了一个顶端。
“坐下去。”景帝说话时语气中已经是明显的不耐烦,再这样被卫衍这个笨蛋搞下去,他怀疑自己要憋出毛病来了。好像每次他想折腾卫衍的时候,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卫衍成功地折腾回来。景帝忍不住怀疑卫衍是不是故意的,虽然这个笨蛋此时满脸通红额头热汗淋漓根本就顾不到别的东西,但是依然不能排除这个笨蛋故意的可能。
“乖,坐下去。”到最后景帝还是认输,用手压着卫衍的肩头逼他坐下去。要想等到卫衍自己肯坐下去,景帝怀疑等到他软了都不可能。
已经充分润滑过的身体接纳景帝的硬物其实并没有卫衍想象中那么困难,纯粹是由于心理问题他才会迟迟没有任何进展,现在在外力的压迫下很容易就完成了取悦的第一步。
“开始吧,怎么舒服怎么来。”终于大功告成全部进入了卫衍的身体,景帝心满意足地长吁了一口气,吩咐卫衍赶紧动起来。卫衍的身体内部紧窒火热,他怎么抱都觉不够,若卫衍接下来再继续磨蹭半天他真的要被他逼疯了。
“陛下……”景帝没料到卫衍会突然抱住他的脖子然后把脸贴上来,那样亲密的姿势让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那个人在他耳边哀求,“饶了臣。”
景帝一时无话可说。这种事虽然名义上是惩罚但是只要稍有点常识的人就该知道没人会用这种事作为惩罚,就算真的是要惩罚他也不会身体力行来惩罚,他不过是想偶尔换换口味看看卫衍主动享受的模样,卫衍这个笨蛋不会真的觉得这是惩罚吧。
无论卫衍心里到底怎么想景帝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但是景帝很清楚一点,卫衍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也不肯动一下他们两个谁也享受不了,所以到最后景帝还是自力更生劳心劳力解决了彼此的欲望。
虽然过程与预想中天差地别,就最后的结果而言还是差强人意,至于到底是谁取悦了谁,这显然是一个问题。
景帝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把某个被他的索要过度的笨蛋搂进怀里,替他顺了顺头发示意他赶快休息,然后他就听到卫衍期期艾艾的向他开口请一个月的假期。
“要这么长的假期做什么?”一天两天好说,只要有正当的理由景帝现在非常通情达理都会准他的假,但是整整一个月,如果没有特殊理由休想让他放行。
“臣马上要成亲了,这个月要住在家里准备婚事。”
卫衍此话一出室内安静了良久。
“你说什么?”很久以后,景帝终于开口,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但是攥紧锦被的手掌却透露了他此时的情绪,震惊,不敢置信,还有无法抑制愤怒。
“臣说臣马上要成亲了,这个月要住在家里准备婚事。”卫衍再一次的重复,很奇怪他刚才说得明明很清楚为什么皇帝陛下却没有听清楚。
“你说你竟然要去成亲。卫衍,你怎么敢做这种事?”景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口不择言的怒斥。
“可是,臣要成亲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卫衍不明白皇帝陛下为什么这样愤怒,他虽然与陛下有着肉体牵扯但是他始终只是陛下的臣,而且皇帝陛下也说过厌了他以后会放了他,那么他成亲不是迟早的事情吗?皇帝陛下有必要一脸震惊好像他欺骗了他的模样怒视着他吗?
“卫衍,你当朕是什么,你又当自己是什么?”卫衍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让景帝更加愤怒。
“臣以为陛下明白的。”是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你……”虽然景帝一直认为自己是把卫衍当作泄欲的工具,但是这话被人影射回来时心中的感觉绝对是非常难受,他现在脑中一片混乱,那三个字却本能的从嘴边吐出,“朕不准。”
不会有什么成亲,不会有什么假期,他不准,通通不准。
“就算陛下不准臣还是要成亲的。就算陛下是君也不能阻止臣成亲。”
“你说朕阻止不了,朕就阻止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迁怒
第二日是大朝会,景帝在朝议的时候始终板着脸气压低沉眼神冰冷。
朝臣们一开始不知道皇帝心情不好,还以为皇帝是嫌以前的表情不够威严肃穆所以今日要做出更严肃状,也就没当一回事,只在那里像往常一般启奏回话,不过等到某个做了点错事的大臣被皇帝拎出来质问的时候,大家终于发现皇帝陛下今日心情不是不好而是非常不好。
像那位可怜的大臣犯的错,若在平时皇帝斥他几句罚他几月俸禄也就了结了,今日皇帝却没有骂人,只不过在那里冷着声音一条条究根刨底地问,只问到那大臣哑口无言冷汗淋漓在大殿上长跪不起,大概连以死谢罪的心情都有了。
皇帝心情很不好,意味着众人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没错的大臣要小心谨慎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皇帝抓到小辫子,有错的大臣则是惶恐不安害怕错上加错,霎时殿中气氛万分紧张,人人说话都带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这种时候,就是区分能臣干吏和普通朝臣的时候,能臣干吏在这种威压下启奏的时候个个简要干练,甚至不用皇帝开口问话就把后续措施一二三四通通禀明只等皇帝抉择,至于普通朝臣只能战战兢兢结结巴巴连桩小事也说不清。
既然知道皇帝心情不好,当然是说的话越少越好,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不过皇帝真要挑刺的时候连不说也是错,还好景帝远没有这么变态,所以经常因为意见不一而吵成一团的众臣今日很难得的迅速在各种政事上达成了一致,朝廷中的各个部门也不再互相扯皮,该应的事绝对会应下来,不该应的事当然还是不能应。
在景帝心情非常非常不好的那个朝会上,景朝的众臣工们非常难得的第一次在朝会上仅仅讨论军国大事民生要务,本来要花上大段时间扯皮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第一次没有摆上朝会扯皮,而是由各个有权作主的大臣自己消化掉了。
不过那些大臣们并不知道,皇帝的心情还要持续不好很久,等皇帝的心情终于好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在朝会上讨论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有大臣不开眼还来扯皮,马上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一直让景帝很头痛的如菜市场一般热闹的朝会也因为少了这些扯皮而清静了许多,这对景帝而言,也算是一种意料之外的因祸得福吧。
事情还是回到朝会,那日的朝会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在一个时辰后结束,众人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庆幸终于可以摆脱皇帝陛下那张黑底脸。不过其中有一部分人的那口气松得未免早了一点,皇帝的身影还未远去,就有内侍来传旨,皇帝宣某某某大人入御书房议事。
这里的某某某大人共有七八位,他们在其他臣工或祝福或幸灾乐祸或熟视无睹的目光中随在那传旨内侍身后踏上了去御书房的征程,颇有些“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当然事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夸张,景帝虽然因为心情不好导致脸色难看言辞犀利,但是他此时并没有鸡蛋里面挑骨头想着法子作践众臣的念头,至于被他问到当廷瘫倒的那位,只能说他太倒霉,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触到了景帝敏感的神经,非常不幸地沦为了泄火迁怒的工具。
景帝召那些人来御书房真正的目的当然不是来议事,所以众臣行礼赐座后,他不过挑了几件政事议了议,然后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开始他今日召他们来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