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哑巴美人死遁后 第5章

作者:小纸禾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追爱火葬场 古代架空

锦聿颔首。

“你是生病了?还是………”尘钦欲言又止,见锦聿眉宇间染着寒气,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忽然,锦聿起身朝屋里走去,片刻后手里攥着东西出来,摊开在尘钦面前,里面躺着几个铜钱。

锦聿见尘钦不解地看着他,解释道:‘这是药钱,我只有这点钱,不够的话你等我几天………多谢。’

锦聿为玄鹰阁卖命那时,攒了不少钱,一半捎回家给了阿姊和小酒,另一半还来不及捎回去,就被萧折渊剿灭玄鹰阁以后,一把火将玄鹰阁点燃,就剩身上的几个铜钱了。

尘钦摇头,“不用,没几个钱,你要是在意的话………你要不教我几招你的功夫?”

尘钦觉得锦聿的身手好,他看过锦聿同玄鹰阁的杀手生死搏斗,十来个人虽然处于下风,但丝毫不逊色,招式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不免让人眼前一亮。

锦聿犹豫片刻,收回手同意了。

翌日长乐殿,锦聿伺候萧折渊更衣,萧折渊摊开双手,垂眸看着比他矮半个头的锦聿,他戴着半张面具,另外半张脸可谓是淡极生艳,越发苍白的肤色衬得眉眼更加深色。

“身子如何了?”萧折渊问。

锦聿抬眸,‘无妨。’

萧折渊看不懂,也没想看懂,他扬起半边唇,眼神轻飘飘地放在锦聿身上,“你昨晚晕倒在孤的怀里,浑身发抖,好可怜~”

他语气尽显放荡,锦聿听出其中的戏谑之意,但他如今沦为阶下囚,萧折渊想说什么也就随他去了,折辱几句不会让他掉块肉………

锦聿这么想着,直到看到萧折渊伸手过来的那一刻,他浑身一僵,硬生生忍住了没躲开。

萧折渊抚上他的脸颊,看到他眼中明晃晃冰冷的杀意,萧折渊不怒反笑,“想杀孤?”

锦聿直视着萧折渊,两人一高一低对峙着,在外人看来是极其恩爱的一幕,尤其是萧折渊看着锦聿的那双眼含情脉脉。

司徒悠从正厅绕到寝殿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立马捂住眼睛,及时撤回脚步折身就走,“打扰了,二位继续。”

萧折渊:“………”

锦聿:“………”

萧折渊转过身时嘴角还笑着,盯着锦聿的眼神带着轻蔑和不屑,极其嚣张。

司徒悠身着便服,正同尘钦闲聊,见萧折渊出来,他连忙上前去,一脸八卦,“咋回事?有情况啊?你俩不是仇人么?搞上了?”

萧折渊拧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粗俗。”

“哎哟,我一介武夫,你能指望我说什么好听的话?”司徒悠跟在他身后,“没搞上你干么用那种眼神看人家?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

这话说得萧折渊不解,甚至还白了他一眼,“开窍?孤又不是傻子。”

“………”司徒悠看他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懂情爱,能意识到这玩意儿,心里顿时鄙夷不屑,“指望你开窍得了吧,满脑子都是算计的男人,你能懂什么?”

“没话说就滚。”萧折渊驱客。

“我有话说!”司徒悠大喇喇往他旁边一坐,叹气道:“我爹去北境是九死一生,都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但是你将龙骑军调拨出去胆子也太大了,你不怕………”

司徒悠说到一半见锦聿出来,他立马闭嘴了,锦聿颔首示意,然后出去了。

“说。”见司徒悠盯着人离开,萧折渊一阵烦躁,那一闪而过不痛不痒的异样情绪被不耐烦取代,语气也狠厉。

“哦。”司徒悠回过神来,“不是,我是好奇,你俩个是世仇,没打起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和颜悦色的说话呢?”

“你眼瞎。”萧折渊骂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俩和颜悦色的说话了?

“不是!那不是明摆………”

“说正事。”

被萧折渊一瞪,司徒悠立马回到正事上,“我的意思是,你把龙骑军调拨出去,万一萧折瑾借机告你谋权篡位的罪名怎么办?这摆在明面上的事!陛下正找机会废黜你这个太子殿下!你这心也太大了!”

“你也太看得起陛下了。”萧折渊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色厉内荏的东西,你以为他不怕废黜孤这个太子,孤起兵造反么?北雁城现在只剩五万兵力,萧老将军一个人带领十万步兵,陛下又下令凉州兵马过去支援,宫中南北军不过五万,你怕什么?”

“再说了,孤也是怕你们司徒家断子绝孙。”萧折渊道。

“断子绝孙那是一定的。”司徒悠小声道了一句,萧折渊没听清,“什么?”

“我是说………身为将军,上战场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我爹说了!男人死在战场上!那是为国为民!只要日后奉我为神明、指匈奴为恶鬼!那就值了!”司徒悠说得慷慨激昂,“你以为我爹没想过回不来啊?我娘眼睛都要哭瞎了!但是他忠的不是君!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只是看不得百姓受苦,他不上战场平息,等匈奴铁马兵戈打到长安城门下,谁来救这帮百姓?!”

萧太祖登基之初,因战事伤民伤财,所以讲究无为而治,与民休养生息的国策,下令轻徭薄赋,由十五税改至三十税一,后来一段时间国库充盈、州郡富庶,民间一副太平景象,到了先帝时,因几个皇子争权夺势,朝中朋党勾结,导致一些贪官污吏趁其不备压榨百姓,元隆帝继位时,大雍民生凋敝初见端倪。

现如今的大雍残破不堪,犹风中落叶,岌岌可危,再加上元隆帝前几年命人南征北战,伤民伤财,百姓叫苦不迭,朝中重臣也自顾不暇,都在观望这风诡云谲的朝堂上,谁能登上皇位。

萧折渊闻言,他悠悠道:“但孤希望你活下来。”

司徒悠听了一阵感动,“淮之,你放心,咱俩的情谊,即便我以后娶媳妇了,我要是有娃,认你作干爹!那可太牛逼了!皇帝作干爹,那不得横着走!”

司徒悠最后一句说得小声,生怕隔墙有耳给人钻了空子。

萧折渊跟看智障似的,懒得同他多说。

第7章 饮酒

先皇后与司徒悠的娘是闺中密友,所以自幼萧折渊和司徒悠两人的交情就深厚,听说萧折渊调拨三万龙骑军前去支援时,司徒悠感动得一塌糊涂,不仅是说说而已,他还要设宴招待太子殿下。

将军府,殿中美人美酒,声乐奏,舞姬步步生莲、摇曳生姿,太子殿下坐上座,他手持一杯清酒,目光懒怠随意地看着舞动的美人。

司徒悠坐在他的右手边,他撑着脑袋,看着美人一脸惆怅,“我跟你说,我娘最近在张罗我的婚事,什么李家千金张家小姐,她都要人家的生辰八字来算算同我合不合,要是合了,她巴不得让我立马成亲,最好明年就抱上大胖孙子!”

萧折渊闻言瞥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丰神俊朗、貌比潘安,传闻风流浪荡,男女不忌,宫中妻妾成群,这让一群舞姬不免蠢蠢欲动,动了别的心思,这要是让太子殿下看上了,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其中一个领舞的舞姬胆子大些,长袖如柔水,拂过太子殿下的胸膛,随即妩媚一笑。

萧折渊扯住她的水袖,轻轻一拉,那舞姬就转着圈坐到了他的怀里,娇媚地依偎在他胸膛上。

“你都十七了,你娘也该着急了。”萧折渊回司徒悠的话,皮笑肉不笑的,手背抚着少女姣好的脸蛋,“这好皮囊施着粉黛,倒是少了几分清纯。”

那少女立马依着他的话,娇声软语,“殿下若是喜欢奴家素面,奴家卸去就是了。”

“你贵为太子都没开枝散叶,我着什么急?!”司徒悠一口闷了杯中的清酒,他烦躁不已,“而且、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萧折渊手一顿,抬眸好奇地看着他,“哪家千金?”

“不是千金……也不是小姐………”司徒悠支支吾吾,最后在萧折渊眼神的压迫下,他小声道:“男的………”

萧折渊闻言,愣了片刻,最后他道:“也罢。”

大雍南风开放,男子也能嫁人为妻为妾,而且还有世间能者研制出生子药,男子也能生孩子,当今君后就是男的,还为陛下诞下一皇子,所以在世人看来,男妻男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敢说啊!”司徒悠烦恼,“我不敢跟我爹娘说,我也不敢同我喜欢的那个人说,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何?”萧折渊随口问,怀里的少女起身给他倒酒,纤纤细指捏着酒杯递到他嘴边,他一饮而尽,清醇的酒香入喉,无比畅快,那双含情眼盯得少女娇羞不已。

司徒悠似乎见惯了太子殿下的作风,视而不见,他道:“这事说不清,总之不能随便给承诺,淮之,你就没想过………有个子嗣什么的?”

“子嗣?”萧折渊眉头一拧,似乎在认真思考,舞姬又递了一杯酒到萧折渊嘴边,他抬手接过,挥手让人下去,这时尘钦上前来递过手帕。

萧折渊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又往自己身上掸去那似有若无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抬头就看到锦聿站在尘钦旁边,对他们之间的谈话不感兴趣,目光盯着某处,似乎在想事情。

“小七。”萧折渊唤了一声。

锦聿抬眸,看到萧折渊招手叫他过去,他过去之后,萧折渊递给他一杯酒,“会喝酒么?”

‘不会。’锦聿抬手。

萧折渊当没看到,眼睛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喝了它。”

锦聿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接过,一口饮了。

辛辣的口感立马充斥上头,锦聿的喉咙如火烧似的,他忍着那股呛人的味道,耳朵瞬间就染红了,脑袋也晕晕的。

“好喝么?味道怎么样?这可是司徒老将军珍藏多年的好酒,今日子卿拿出来招待孤,孤来赏赐你。”萧折渊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他,看他苍白的肤色逐渐红润,眼里逐渐起了水雾。

锦聿张了张嘴,只感觉喉间火辣辣的,他不懂酒,也没喝过酒,闻言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好喝就多喝些。”说着,萧折渊亲自给他倒了杯酒。

锦聿看着递到眼前的酒,他缓缓接过,慢慢喝了。

萧折渊的眼神跟盯猎物似的,侵略性很强,目光强势地紧锁在锦聿身上,眼底的阴冷恶劣转瞬即逝。

而坐在下面的司徒悠撑着脸,一脸狐疑地看着两人,神情由疑惑转为震惊,之后是思考、恍然大悟,最后是一脸肯定:原来如此………

正所谓旁观者清,这他妈是孽缘啊!!!要不得啊太子殿下!!

司徒悠的脸上九九八十一变,最后一脸痛心疾首、又生无可恋的模样。

锦聿喝了两杯后,眼前就开始模糊了,他眨了眨眼,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晕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萧折渊看着他的目光开始涣散,随即往前一倒,他立马抓住他的手腕,然而锦聿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醉了?”萧折渊发出疑问,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锦聿的脸,“这酒量也太浅了些。”

司徒悠简直没眼看,他扶着额头,“我看不是醉了,是直接喝晕了,你………”

太子殿下何时玩心那么大了?这一点也不像装的,倒真是莫名其妙招惹人家。

“尘钦。”萧折渊起身,“把他带回去吧。”

“是。”尘钦上前去,想直接横抱着人带走,结果萧折渊看得眉头一皱,“干什么呢?你背他不好么?”

“………”尘钦有苦说不出,这不抱起来方便嘛,“哦………”

司徒悠捧着脸,连‘啧’几声,一副看透了的神情,萧折渊睨了他一眼,“走了。”

“慢走不送。”司徒悠懒洋洋应声道。

————

昨晚太子殿下在将军府让小侍喝酒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变成了太子殿下抱着小侍坐在腿上,亲自嘴对嘴喂酒,太子宠溺、小侍娇羞,整个旖·旎·暧·昧、火·热·难·耐的场面。

萧折渊用晚膳时听闻了这个谣言,他觉得好笑,看向一旁的锦聿时,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言难尽,他嗤笑一声,撑着脑袋,“太子宠溺、小侍娇羞?小七整天冷冰冰的,哪里有娇羞的模样?”

‘………’锦聿方才听了尘钦所述的谣言,脸都黑了,真怪恶心的。

尘钦禀报的时候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谣言跟话本子编纂似的,绘声绘色,说什么太子含情脉脉,拥着小侍,小侍依偎在怀里笑颜如花………

咦~~~~

“小七,过来。”萧折渊招手。

“………”锦聿只想置身事外,并不想过去。

看着锦聿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萧折渊忽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在怀里坐在腿上,长乐殿的宫人连忙低下脑袋,连尘钦都不敢看。

殿下这是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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