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世子求着我做他夫郎 第114章

作者:日进斗金 标签: 强强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基建 古代架空

不仅如此,此事还牵连了薛侯爷受了罢免,也就是因着薛凤麟的缘故,才没有被晋武帝深究,还保留住了侯府的封号,也算是勉强保住了一丝颜面。

只是薛凤鲤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就算是不死,也难得一个好结局了!

薛侯爷在叶家军营里听到此事时,瞬间就白了头发,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他历经两朝,身边的朝臣换的换,贬的贬,见多了权力更迭。然而真轮到自己的时候,却仍是接受不了!

特别是薛凤鲤是他爱子,从小宠着长大的,如今虽与他离了心,但到底是父子情深,叫他眼看着爱子去死,却也是做不到的。

“我要见叶大人!我要见叶大人!”薛侯爷大声叫道。

当年叶氏去世以后,他与叶家闹翻,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平日里上门往来的也都是家中内眷。

此时他想求人救救薛凤鲤,却是只能去求叶大人,毕竟他与二皇子一脉走的最近,此次又护驾有功,也算是能在御前说得上话的。

“叶大人如今正在京中平乱,哪儿有功夫见您?”看守薛侯爷的将士对他说道:“薛大人,薛家能保住侯位,已经是看在了世子的面子上。您可知那户部尚书钱大人全家都被充了官奴!您啊,还是老老实实做这儿等着吧!”

薛侯爷闻言,突然颓然的摔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的抽出起来,裤子也湿了一大片。

那将士见了,立刻传了军医过来查看,才知是薛侯爷急火攻心中了风,连忙将人抬到床上,又用针刺破了指尖放血医治。

半个时辰之后,薛侯爷总算是抢救了过来,只是瞧着神色萎靡混沌,说话也含糊不清,日后怕是也难得好起来了……

薛侯爷在叶家军营中了风,叶家自是也不好再多留他,连忙命人用马车将他送回了薛府。

薛凤麟正在外面忙着,得知此事后,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去请个大夫好好医治,家中下人也尽量用心伺候着吧。”

他一直觉得自己心里是恨着薛侯爷的,但如今得知薛侯爷中了风,却也并不快慰。只是当日自己生死未明,薛侯爷并不如何难过,今日听闻薛凤鲤不好,就如此反应!

可见人心若是偏的,那到底是扳不回来。如今这结局,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了!

三日后,宫中传来消息,京中叛党已平。大皇子全家及其亲信的白家,洛家等满门抄斩。与其来往密切且无法洗清嫌疑的钱家,方家,林家等革除官职,抄没财产,充入官奴。

还有未曾参与谋反,但属于大皇子派系,被他提拔上来的不少小官儿都被贬了官职。

比如沈家,就又从京城被贬到了地方,且新的任区苦寒,远远比不上从前的那处,日后怕是也再无翻身之地了!

白氏自是死罪难逃,再说她趁着兵乱杀了家中几个妾室,即使不追究她谋反之罪,按照大晋律例也是要偿命的。

而白氏自知无法自保,却是咬死把薛凤鲤摘了出来,一口咬定薛凤鲤对谋反之事毫不知情。

那负责审问的官员去问薛凤麟此事如何处理,薛凤麟却道:“此事按照律法处置便可。”

那官员见薛凤麟一副毫无破绽的模样,也不知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是何想法。最后思来想去,还是按照律法从宽处置了,虽免了薛凤鲤的死罪,但活罪却是难逃。

不仅打了板子,且因为白氏的缘故,终身不可科举,经商或继承家中产业。命人送回薛家圈禁起来,此生不可离开家中半步。

第135章

再说沈宣在家中休养了几日后,突然沈宅门口来了两个女子来找,说是薛家的人。

下人们有认识她们的一瞧,这不是文姨娘与她的贴身丫鬟银霜么?便连忙通报了沈宣,将她们请了进来。

原来那日文姨娘与银霜放了把火烧了院子,又趁乱逃出薛府。结果两个女子出门太少,便在京中迷了路。

慌乱之中,她们正巧撞上了叶大人的军队巡城捉拿叛党家眷。那军士一看她们两人神色慌张,虽穿着布衣却不似普通人家出身,就当作叛党家眷一起抓了起来。

文姨娘与银霜和其他叛党家眷一起被关了几日,如今全部盘查清楚了才算是放了出来。

这几日她们可算是吃了些苦头,几日没有洗漱,身上腌臜不堪,吃的也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但好在是那日两人反应颇快,及时从白氏手下逃了出去,还算是留住了一条性命!

如今朝中叛党已平,白氏也跟着大皇子一脉被抓。这侯府里再没有能压文姨娘一头的女子,她又有一双儿女傍身,也算是熬出了头!

金枝见了姐姐没事,激动的直落眼泪。沈宣虽与文姨娘不算太熟,但关系倒也不差。

见她没事,心中也算安慰。便让素云素月安排她们去洗漱,又叫了甜姐儿与薛凤塘出来与她相认。

见自己的一双儿女也好好的在沈宣这处养着,文姨娘心中激动不已。立时对着沈宣跪下,又拉了甜姐儿与薛凤塘对着沈宣磕头说道:“这次我们母子三人能留下性命,还得多亏了世子夫郎您提前报信!这恩情我们一辈子不敢忘记,以后必定唯您马首是瞻!”

文姨娘是个十分聪慧又识时务之人。如今薛凤麟成了侯府的当家人,沈宣作为世子夫郎,日后必定也是掌管着侯府内宅。

沈宣也不知道她这一番到底是有多少真心还是因着时事所驱,但到底是表明了立场,也让他省了不少心。

以文姨娘的脑子,为了甜姐儿与薛凤塘的将来,也必定是不敢有二心的,日后侯府里想来也是再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十日后,沈宣让文姨娘先带着甜姐儿与薛凤塘搬回侯府。

文姨娘的院子烧成了一堆废墟,自是没有那么快修好。府中其他姨娘的院子又死了人,也是不好让他们去住。沈宣索性便让她带着一双儿女搬进了主院,住进了白氏之前的屋子。

薛侯爷中风后就一直卧病在床,薛凤麟虽给他请了大夫照顾,但瞧着恢复的却不怎么好。人虽然清醒了,但却仍旧瘫痪在床,说话也是口齿不清。

文姨娘回了侯府,自是也要负责伺候薛侯爷养病的。

不过眼见着薛侯爷在府中已经说不上话了,文姨娘便也收起了往日里对薛侯爷的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只每隔数日去看他一次,不过伺候一碗汤药便离开了。

反倒是薛凤塘还算是真心喜爱自己的父亲,回府后每日抽空去陪着老侯爷说说话,也算是薛侯爷如今在府里唯一的念想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侯府里收拾的差不多了。京中叛乱平定,薛凤麟正式入职了顺天府府丞,也不那么忙了,沈宣才着人收拾了东西搬回了侯府。

他如今已有六个月身孕,身子重了不少。外面的生意都忙不过来,侯府中不少闲杂事务,不想管的沈宣便都扔给了甜姐儿。让她在家学着管管家事,以后出嫁时也好应对。

对沈宣的这番安排,文姨娘又是感恩戴德的特地来问候了一番。

毕竟甜姐儿一个庶女,如今又能读书识字又能管家,说出去都是荣耀之事,谈婆家的时候也是她的筹码。

甜姐儿能有今日,也是多亏了沈宣与薛凤麟夫夫二人的提携。以前白氏管家的时候,这等事情文姨娘可是想都不敢多想的!

三个半月之后,沈宣诞下一子,上报晋武帝后,赐名永宁。

因薛凤麟年初平乱有功,卓继承了父亲的侯位,封为新一任的薛侯爷,其嫡长子薛永宁则刚出生就被封为了世子,沈宣也得了五品诰命。

薛永宁百日那天,薛凤麟大摆宴席,遍请京中世家,为其子祝贺。连二皇子也前来恭贺,还带来了一柄前朝名将的宝剑作为的贺礼!

这宝剑乃是特殊工艺制成,不锈不腐,数百年过去仍然程亮如新。这工艺如今业已失传,再无人可以复制,可见这宝剑价值如何贵重!

二皇子年后平乱之后就被封为太子,送来如此至宝,自是表达了看重薛家的意思。

这般尊荣,也不是人人得享,就连薛凤麟也有些惶恐,只觉得这贺礼实在是有些太贵重了。

“我这贺礼,也不全是因着你这次的功劳。”二皇子开口说道:“实则是因着你夫郎的一点儿善举,让我心中感念。”

薛凤麟一怔,看向沈宣。沈宣正抱着薛永宁,与各家内眷在一起说笑。他身边还有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正是丰家的哥儿丰舒明。

丰舒明自年前与沈宣认识了以后,倒是仿佛自来熟了一般。

年后沈宣产子,丰舒明就亲自过来问候,还送来了不少贺礼。后面又来了几次,渐渐便与沈宣成了好友。

此时那丰舒明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碧玉簪,水头极好,正是二皇子当日交给沈宣的那只。

“丰家的哥儿,已经许了人家。”二皇子沉默了一阵儿,才开口说道:“大理寺丞梁家的长子梁有为,听说为人踏实能干,在国子监里口碑也是不错,今年秋天就要下场考试了。”

薛凤麟没有接话,只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站在一旁。二皇子……不,应该叫太子了……也已经择好了太子妃。

只是那太子妃的人选既不是姚金陵也不是孙菲菲,而是晋武帝钦点的督察院张大人之女张妙儿。并令其中秋之后,便与太子举办婚礼。

张大人手上并无实权,但却是晋武帝的心腹。晋武帝钦点他的女儿做了太子妃,自也有其深意。

这等决议,自是无人敢反对,那姚家与孙家也歇了与太子联姻的心思。众人只一股脑的恭喜太子,又夸晋武帝眼光卓绝,让太子得了张妙儿这般贤德的好女为妃。

“我听闻你与梁家的公子已经订了亲?”沈宣看了一眼丰舒明头上的发簪开口问道。

“是也。”丰舒明点点头道:“听闻梁公子为人和气,梁家家风也正,我父母对这门亲事是很满意的。”

“你自己满意么?”沈宣眨了眨眼,试探的问了一句。

丰舒明闻言顿了顿,才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勾了勾嘴角说道:“是太子殿下说的媒,他眼光自是好的,我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宣一怔,忍不住看了一眼二皇子的方向,便见他目光正好看向这边,毫不掩饰的落在丰舒明的身上。

太子妃已定之事,沈宣自是也早就知道了。他心中有些感慨,默道皇家之事果然麻烦,也是这两人有缘无份了。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三个月后,中秋佳节,太子大婚,养在乡下的沈从霜也诞下了一个女儿。

沈宣得了庄子上送来的信,里面满是沈从霜诉苦自己在乡下过的如何艰难,才想起自年前薛凤鲤将人送走以后,自己就忘记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妾室。

如今沈从霜既诞下了孩子,那信上说的又十分可怜,养在条件不好的庄子上到底也说不过去。

薛凤鲤虽然是待罪之身,被软禁在院中不得而出,但也还算是薛家的一员,倒不如将沈从霜接回侯府养着算了。

沈宣派了人去庄上,将沈从霜与他的女儿带了回来。

沈从霜原本就身材纤细,去了乡下大半年,也不知是怎么养的,生完了孩子竟看起来有些骨瘦嶙峋,瞧着在乡下的确是过的不好。

薛凤鲤如今已是罪人,沈家又被贬到了外地。沈从霜在京中是一个撑腰的也没有了。

他自知无依无靠,见了沈宣便低眉顺目,只求沈宣怜他与孩子可怜,让他们可以住在侯府。

沈宣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女孩儿。眉眼既不像他,也一点儿不像薛凤鲤,也不知到底是遗传了谁的。

他想起沈从霜曾说过薛凤鲤不易生育一事,心中已有些了然。

不过此事与他无关,他自是不会追究,又看在沈从霜与他报信的份上,便允了沈从霜的要求,让他带着孩子住在了薛凤鲤院中。

薛凤鲤一个罪人,已经被看管起来,院中只得两个下人伺候着。

他虽然已经落魄,但从小养到大的性子却是改不了的。便是已经沦落至此,对着两个下人还是呼来喝去,少不了被伺候的下人们埋怨。

沈从霜搬入薛凤鲤院中之后,沈宣便给了他掌管院子事务的权力。

听闻他刚搬进去的时候,薛凤鲤还与他大吵了一架,后面又过了几日,便再没听到他院中传来什么动静。

沈宣之后才得知,原来薛凤鲤之前虽出不了院子,但还能离开屋子中院中走动。但沈从霜搬进去后,便让院中下人把薛凤鲤关在了房间里,连房门也不让他踏出一步。

每日除了送饭和打扫卫生,不允许下人们与薛凤鲤说一句话。

渐渐的,薛凤鲤似乎也被他折磨的老老实实,再不敢多说一句。

沈宣自是不会对薛凤鲤有一分同情,只觉得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若是他往日待沈从霜好些,怕是也不至于如此。也是这沈从霜才能治得住他,想来他如今的日子,是比之前要更难过了。

金枝出嫁了,嫁给了薛府里管着田庄的任管事的儿子任大郎。

这婚事是两家父母着人介绍的,两人见了面对对方也都颇为满意。

沈宣趁着金枝出嫁,破格给他提了个一等随侍,让他随着任大郎一起出了府,去管理庄子上的事务了。

金枝被提了一等随侍,金桂自是也跟着一起升了等。金枝离开了侯府,金桂则是实打实的得了实权,做了沈宣身边最体面的话事人。

金枝出嫁当日,沈宣赠了金枝一套黄金头面,又并百两黄金的嫁妆,叫他风风光光的从侯府里出了门。

府中的丫鬟随侍无不羡慕,只道是跟在侯爷夫郎身边,才能有这等体面。日后就是看在侯府这般面子上,婆家也不敢慢待他,这金枝的下半辈子也算是有所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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