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夫郎赘婿 第17章

作者:米酒蛋汤 标签: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甜文 科举 成长 古代架空

“来了,喝点茶,意哥儿你招待招待。”

沈临川也问了声好,这张郎中家弄得还挺好看的,院子里还种了不少花呢,一院子五颜六色的还挺好看的。

张小意不乐意了,“爹,没看我正忙着呢,宁哥儿又不是外人招待什么呀。”

见张小意蹲地上半天也没有把那个镰刀给绑好,周宁走了过去,“不用绑了,一会儿我爬树上砍下来几枝就够了。”

“那多危险呀,用镰刀割下来一些就行了。”

“没事,我会爬树。”

周宁说着就把镰刀给别在了腰间,沈临川一瞅这架势忙阻止道:“宁哥儿,别爬了,这树挺高的,在伤到了。”

张小意嗯嗯点头,“就是,就是,一个小哥儿爬什么树呀,沈临川不是个大男人嘛,让他爬。”

沈临川被噎了一下,“我不会……”

张小意没好气地翻白眼,“你不是乡下人吗?这村里的小子会走路的时候都恨不得会爬树了,你不会?难怪人家说你不行呢。”

沈临川挑了下眉,这张小意是和自己八字不对付嘛,和自己说个话夹枪带棒的,刺儿刺儿的。

“宁哥儿,你看他!”

周宁立马扭头,“你别这么说他。”

张小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是,你两到底谁是谁男人呀!沈临川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告状!他三岁都不玩这套了!

周宁自觉解决好了矛盾,他也不知道两人为啥不对付,手在衣角擦了两下就利落地往上爬了起来,沈临川生怕他掉了下来,“宁哥儿,你小心呀!”

“别大呼小叫的!在吓着宁哥儿了!”

两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齐齐扭头不搭理对方了。

周宁已经站在了树杈上了,拿了镰刀割了起来,“闪开点。”

上面陆陆续续掉下来榆树枝子,周宁没一会儿就割下来了不少,周宁自小就是会爬树的,到了秋天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背着砍刀去后山砍柴,不就是爬一棵榆树嘛,对他来说轻轻松松的。

沈临川站在下面担心不已,生怕周宁一不小心踩空了,这小哥儿是真不拿自己当小哥儿呀!

“好了好了,宁哥儿你下来吧。”

周宁看地上弄了不少了,这才攀着树滑了下来,人一下来沈临川立马黏了过去,拉着周宁的手看了看,“有没有磨到手呀,你说你,在下面割一样的,非要爬上去。”

周宁愣了愣,没见过谁说爬树会磨到手的,“没有。”

“还说没有呢,你看手都红了,下次不许爬了,听见了没有。”

周宁点头,“知道了。”

张小意一听说周宁手红了,挤开了沈临川也拉住了他的手,“宁哥儿,没伤到吧。”

“就是爬个树,没事。”

“你还是别爬了,下次让你男人爬,你一个小哥儿爬高上低的,多危险呀。”

沈临川把周宁的手给拉了过来,拉他家夫郎的手做什么,两人又暗中互瞪了一眼,谁都瞧不上谁。

周宁拿了篮子撸榆钱去了,两人也都过去弄去了,周宁和沈临川两人没一会儿就撸了一篮子的榆钱,都够他们吃上两顿了。

趁着这次来张郎中家了,沈临川顺道买了不少的八角花椒这些,他爹卖猪肉能挣上一些,但再给家里增加一些收入,也好早日买上一头骡子,到时候去镇上做生意就方便了。

张郎中为人挺和善的,把沈临川要的东西一一都给包了起来。

沈临川身上没带铜板,他朝外面喊了一声,“宁哥儿,帮我付下铜板。”

第21章

周宁挎着篮子过来,从腰间摸了铜板给付了过去,张小意在后面说风凉话,“你没铜板呀,还要宁哥儿给你付。”

“宁哥儿,你看张小意,他又刺刺的。”沈临川反嘴就是告状。

“你别说他。”

周宁护了一句,又惹得张小意翻了个白眼。

“张郎中,有没有治肾虚的药呀,你帮我抓上两副。”

“临川要吃呀,这年纪轻轻就肾虚了?”张郎中朝沈临川看了过去,沈临川咳得差点把自己给呛死了,“我没有,我没有!”

张小意在一旁哈哈笑得直不起腰,“沈临川,原来你不仅看着弱,还肾虚啊!”

沈临川他那个后悔呀,不过是床笫之间的调笑,他哪里知道他夫郎直愣愣地就信了啊!还要给自己抓药吃,可见是多么希望早点揣上崽了!

张郎中伸手就要给沈临川把脉,沈临川躲了一下,周宁拽着他的手腕给拽了过来,“不要讳疾忌医。”

沈临川一头黑线,很好,都已经学会说成语了,有进步!

一旁的张小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沈临川无语,这么多想看自己笑话啊!

张郎中给把了脉,“这不挺好的,哪里肾虚了,年轻人体格好着呢,没事,歇两天就过来了。”

张郎中说话还算是委婉的,沈临川是听明白了,让他两悠着点闹。

沈临川老脸丢尽了,拉着周宁的手就跑了出来,“多谢!我们先走了!”

跑出人家家门了,沈临川臊得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他扯着周宁的袖子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咋能和人家胡乱说呢,你男人不要面子啊。”

周宁眨了下眼,“你不是说你肾虚,有病早点看看,别误了生孩子。”

沈临川气结,他这夫郎是一门心思的生孩子!

“以后咱两床上说得话不许给人家说,那是私密话,咱两知道就行了,不许给人家说。”

周宁虽然不知道为啥,他也没给人家说呀,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沈临川挺直了腰板,“这下知道了,我好着呢,骗你的你也信,傻不傻呀你。”

周宁急了,“你骗我做什么呀?”

“还不是怕你疼呀。”沈临川拽着人走了,“没见过你这么傻的,疼也不知道说,最近这几天都不来了,歇着,等你养好了再说。”

“我身板比你强多了,我不需要歇。”

沈临川都想戳他家夫郎的脑门了,咋就这么一根筋,“你屁股不疼了?”

周宁不说话了,脸都有些红了,蒯着篮子急匆匆走了,沈临川失笑一声,非要他说出来才懂,平日里其他事都挺聪明的,就会在床上和他犯愣。

两人回家一同坐在院子里择榆钱,里面小枝都要给摘干净了,新鲜的榆钱泛着一股好闻草木的清香,院子里落着明晃晃的太阳,肥嘟嘟地大黄在脚边露着肚皮打滚。

晌午沈临川用白面拌苞谷面蒸了榆钱出来,又弄了个野葱炒肉,饭快做好的时候周大就拉着猪回来了。

下午帮着一起给杀了猪,三个人又是一通忙活,杀了猪有不少猪下水要收拾,这玩意卖不上价儿不说还难收拾,沈临川和周宁在院子门口好一顿搓洗。

沈临川早就打定主意了,这猪下水猪头这些卖不上价,不如卤了出来还能多挣一些,“爹,宁哥儿,之前卤得猪头肉是不是还可以。”

周宁一听猪头肉眼睛亮了一下,“好吃。”

周大在一旁卸猪呢也笑着说道:“旁边卖烧饼的王老汉吃着都说好吃呢。”

“那不如肉摊子上以后卖猪头肉和猪杂碎这些,还能多给家里添一样进项,本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样弄一下还能多挣点。”

“行呀,爹就是怕你忙。”

“不忙的,不忙的,以后在家里读书时间富裕着呢。”

猪头和猪下水洗好之后一道给放在大铁锅里煮了起来,上次煮猪头剩下的老卤水加一些进去煮出来味道更好。

还有一大盆猪血呢,沈临川准备给弄成猪血豆腐肠,到时候攒多了还能拿镇上卖。

周宁在一旁烧火煮猪头猪杂碎这些,沈临川则在弄猪血豆腐肠,两个人都没有闲着,这一弄就是一下午,煮猪头肉的香味儿飘得一圈都能闻见。

有人闲着没事闻着香味儿转悠了过来,“你家这是弄啥呢,这么香。”

“猪头猪杂碎这些,宁哥儿他两口子说要做个小生意。”周大说道。

“是要卖得呀,那先给我来上一些。”

这来人是村里的一个汉子,闻着味儿就过来了,周大刚想说不是啥值钱东西拿着吃就是了,沈临川就给接过来话头,“大叔,这是我家秘制猪头肉猪杂碎,我先切一点您尝尝,喜欢的话来上一碗,便宜着呢。”

“那行呀,这大老远的我就闻见香味儿了。”

锅里的猪头猪杂碎这些已经煮得差不多了,灶底儿还有一些余炭温着,沈临川掀开了锅盖,离得近了那香味儿更加浓郁了。

那人呦了一声,“这一锅看着真鲜亮啊!”

沈临川切了一点猪头肉和猪大肠给人家尝尝,他闻见这大叔身上带着一丝的酒味儿,可见是个喜欢喝酒的,猪头猪肠这些最是下酒了。

那人尝了一口还细细地砸吧了一下嘴,“这味儿好!你不说我都尝不出来是猪杂碎,咋卖的这些。”

“猪头肉贵一些,一斤二十个铜板,猪杂碎便宜,一斤十个铜板。”

“这猪头肉这么贵呀,都快比肉贵了。”

沈临川笑着说道:“物以稀为贵,这一头猪就这么一个猪头。”

这大叔尝了一口之后馋得厉害,从腰间摸了一些铜板各要了一些,沈临川还热情地介绍道:“这猪头肉回去就能直接吃,这猪杂碎也能直接吃,要是用油和大蒜苗炒一下,味道更好呢。”

“成的,成的。”

这人拎着东西就走了,迫不及待回家下酒去了,走到门口还和周大说了两句话,“你这哥儿婿挺会做生意的。”

沈临川也没想到他的生意就这么开张了,也不知道明天去镇上卖怎么样呢,沈临川收了二十五个铜板,伸手就给了周宁,“拿着。”

周宁没想到这猪下水能卖这么贵,一个猪头平日里也就五六十个铜板,猪肠这些更是没人要,腥臭腥臭的,他爹每次杀猪的时候他还都是给洗干净了,就这还不咋能卖掉呢,那么些猪肠也就值上个一二十个铜板。

“沈临川,你要得是不是有点黑心了?”

沈临川给了周宁一个脑瓜崩,“咋说你男人的,什么黑心呀,这猪杂虽然不值上什么银钱,但咱这又是洗又是煮的,人力柴火不都是要钱的,哪里黑心了?”

周宁捂着脑门嗯了一声,“是赚得挺多的。”

沈临川挤着周宁坐在了小凳子上,“咱多赚点银钱,日后也好给咱爹买头骡子,你看咱爹现在年轻能干,这杀猪是个力气活,再干个三五年的,累出了病可如何是好。”

周宁心里一暖,“沈临川,你人挺好的。”

“废话,咱都是一家人,我不向着你向着谁呀。”

周大也扛着猪进来了,周宁下了一跳忙伸手推了一下沈临川,两人挤在小凳子上呢,沈临川就坐了一点,被周宁这么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宁手忙脚乱把人给拉了起来,“你坐,你坐。”

周大看见两人闹着玩呢哈哈笑了两声,笑得周宁更是不敢抬头看人了。

“临川,你这生意咋做的呀?”

沈临川理理身上的短褐笑着说了起来,周大呦了一声,“这可不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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