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艾艾艾艾
而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如同誓言中许诺的那样——
爱他,陪伴他,永远不离不弃。
第153章
一只狼走在北极的平原上。
到处都是雪, 莹白一片。
棕黑色的狼低下头,温热的爪垫压在雪面上,试探着游走, 寻找底下隐藏的猎物。
它低下头, 鼻尖轻轻触碰光洁的雪面,又像是有些渴, 伸出舌头, 舔了舔那雪。
热腾腾的口腔在碰到的一瞬间就将雪融化了, 它喝到了水。
但一大捧雪, 到了嘴里就只剩下一小口, 它不得不用力舔舐。
附近的雪因为它的动作震颤起来, 耳边响起了呜咽的风声。
狼的口渴并没有完全缓解, 它更渴了, 于是它继续向前进发。
平原尽头, 屹立着两座小小的雪山, 丰盈的红日矗立在雪山顶端。
狼经常来这里, 所以它知道, 这雪山是近期才出现的,在冬天的几个月之间,一点点慢慢长了起来。
因为春天快来了, 许多狼群都开始繁衍,于是为了哺育这些狼群的后代, 雪山出现了。
虽然小狼崽们还没有出生,但雪山已经做好了哺育生命的准备,山顶会流下清甜的乳汁,如果不及时阻断,就会流过平原, 被浪费掉。
呜咽的风声更大了,好像在催促,又像在乞求。
狼听见了,低下头舔了舔雪,好像是在安抚,然后爬上了雪山。
山顶的地面比平原深,中央立着一轮红日,或者也可以说果实。
圆圆的,小小的,可以让狼叼在嘴里,表皮菲薄,并不灼热,只是温暖和柔软。
这是平原上最特殊的东西,那些即将流淌过平原、给小狼崽们带去生命活力的水流就是从这里产生。
狼来得有点晚了,红日已经涌出了汁水。
清甜的气息涌入鼻腔,它更加口渴。
雪山生长起来并不容易,在狼的一生中,也许只能遇到这一次,所以它很珍惜,没有浪费那些已经流淌到外面的,而是伸出舌头,一点点全部舔掉了。
顺着那些水流,它将红日含入嘴里,没有咬下去,只是一次次用粗糙的舌尖,或轻或重地刷过那菲薄的表面,将那些不断涌入的汁液卷入口中。
雪山发起了抖,风声更大了,呜呜咽咽地传入耳中,夹杂着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颤音。
狼抬起眼睛看了看,另一座雪山上的水已经流淌下去,它知道不能再耽误,于是重重地吸取起来。
雪山颤抖地更加厉害,狼紧紧按着爪下的地面,迅速地喝完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汁水,然后来到了对面的山上。
等到两边的山顶都光顾过,天色也快黑了。
狼从雪山下来,口渴的感觉依旧没有缓解,于是它开始返程。
平原还在发着细颤,表面的雪在爪下微微抖动着,风声伴随着它。
翻过高高隆起的山,这也是这几个月才出现的,里面就是即将在春天诞生的小狼崽们。
过了山,前面的平原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中央的板块立起一段,又在后方陡然塌陷下去。
它顺着边缘跃下去,低垂的尾巴掠过那些蓬起的野草。
绕过中央的板块,后方塌陷的地方是河谷。
河谷的两岸是平原分出去的部分,当它们合拢时,狼很难钻进去。
但好在,狼对这里也很熟,比雪山还要熟。
它轻轻用力,就将合拢的河岸分开,泛滥着的河谷展露在眼前。
两岸已经被河水打湿了,狼低下头,啜饮那些清水,感觉在之前的赶路中有些热,于是它将爪子伸入了河水中,扣在边缘搅着水流。
河岸一瞬间朝它挤压过来,把它的爪子夹在了河道中,呜咽的风声里带来了奇异的轻响,仿佛是鼻腔里发出的低哼。
狼再次把两岸分开,制造出能活动的空间。
它不是人,没法把水捧起来喝,这里也不像雪山上可以含在嘴里,就只能一下下去舔。
河水更加泛滥,狼一只爪子按着河岸,不让它再次合拢,一只爪子扣在河边,舌头也伸出了水中,粗糙的舌面不断卷着河水。
风声颤栗着,逐渐掺入泣音,河水也一波一波激荡,击打在爪子上,有种被挤压的感觉。
狼没有动弹,始终趴在河岸边,直到河水彻底失控,汹涌着冲了过来,它才抬起头,离开了那里。
……
昏暗的室内,朗厉抬起头,唇上带着一抹晶莹的水色。
傅明律仰躺在他身前,腰下垫着个枕头,白皙肉感的双腿绞紧了,眼尾泛红,失神地喘着气。
直起腰后,朗厉就没再动,他知道傅明律这种时候喜欢被充满的感觉,所以手依然停留着。
过了一会儿,等那股不断挤压的感觉没了,才收回了手指。
手指也湿淋淋的,和嘴唇上一样。
用纸巾擦了擦嘴和手,朗厉下床,到浴室拿了干净的毛巾回来,给傅明律擦干净。
床上铺了防水垫,直接抽掉就好。
等扔了防水垫回来,床上的人也回神了。
傅明律脸上还带着红晕,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腰上乱蹭:“老公……”
朗厉摸摸他的头:“没够?”
傅明律委屈巴巴:“想,要你……”
朗厉亲了他一下,安慰道:“下个月就是预产期,快了。”
“哦……”傅明律蔫嗒嗒点头。
随着天气一点点变冷,他的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与此同时,需求也变大了。
但朗厉顾及他的肚子,基本只用手或者其他东西帮他解决。
傅明律哪过过这种苦日子?
以前他老公哪次不是又凶又狠,强势征服?
每每都让他受不了,只能哭着咬枕头,抠紧床单,脚趾都蜷缩起来。
习惯了那种大开大合、每一根头发丝都颤栗起来的猛烈,现在这种温温吞吞的方式就变得格外不满足。
他渴望与朗厉紧密相贴,不分彼此,在那种灵魂都要融化的炽热酥麻中攀上顶峰。
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乱来,所以只能憋着。
朗厉也一样忍得辛苦。
香香软软的老婆就在面前,天天哼哼唧唧往怀里蹭,但就是不能吃进嘴里,搁谁不憋得慌?
还好,这种时间就快要过去了。
……
四月里,傅明律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剖腹产生的,一男一女,男孩叫傅云,女孩叫朗雨。
两个孩子拥有一半人类基因,一生下来就是半人半狼。
姐姐朗雨长得像朗厉,脾气也像,每天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四周看来看去,一张小脸莫名沉稳。
弟弟傅云外表像傅明律,性格也娇气很多,周围一有动静就会被吓哭,哭也哭不大声,细声细气的,只有挨着姐姐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两个孩子出生后,两边的长辈都来看过,朗爸朗妈那边安排了两个保姆,都是熟人,其中一个曾经带过小时候的朗厉,知道怎么照顾小狼崽,两人本身也都是异类。
有了保姆之后,朗厉就轻松多了,孩子都给保姆带,只需要专心照顾傅明律就好。
在他的精心照顾下,傅明律恢复得很快,朗厉原本担心的产后抑郁也没有出现,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尤其是当小狼崽慢慢长大,偶尔变回狼形,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时候,傅明律就更开心了。
两只狼崽都和他老公毛色一样,看起来就像迷你版的狼哥哥,rua起来还会嗷呜嗷呜叫唤,可有意思了。
又过了一两个月,傅明律肚子上的伤口彻底愈合,只留下一条浅淡的粉色疤痕。
当晚傅明律就好好洗了个澡,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穿上封存了好几个月的兔女仆装,红着脸将自己送到了大灰狼嘴边。
生过孩子的他身上多了一股熟夫的韵味,看得朗厉直接起火,把人往床上一扔就压了上去,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
大概是孕期憋得太久了,每天晚上傅明律都变着花样诱惑不说,甚至某次还突发奇想,缠着朗厉,让他用狼形态试试。
朗厉:“……”
坏了,他家小白兔变成小黄兔了。
他怕伤到傅明律,一直没想过这种方式,但傅明律坐在他怀里乱蹭,不停地用嘴唇扫他的脸和下巴,哼哼唧唧叫“老公”。
朗厉被他缠得上火,喉结滚动着,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把人压了下去。
狼形态姿势有限,基本只能用那一个。
傅明律整个人被他笼罩在身下,满脸通红,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在枕面上不断滑蹭。
很快他就受不了了,呜呜哭着摇头,尤其是当成结之后,更是只能趴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结束之后,朗厉变回人形,把他抱起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下次还来不来了?”
傅明律窝在他怀里,满脸泪痕,抽噎着摇头:“不……不来了。”
捂了捂通红滚烫、到现在还在发麻的屁股尖,傅明律两眼含泪,心有余悸。
不来了,坚决不来了!
但人菜瘾大,说的就是傅大少。
虽然当时哭得不行,但过了没多久,他又心里痒痒,继续去缠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