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兔hetui
不过江清淮也不生气,反正林颂今一个个问,江清淮就一个个都让RMB记到小本子上,一会扫茅坑的扫茅坑,守城门的守城门,搬砖的搬砖,谁都跑不了。
而且因为RMB没有及时向江清淮说明情况,十分有负罪感地免费提供了一点收费服务,帮小本本上的的内容打印出来。
让江清淮一次性爽个够!
等林颂今问过金銮殿内三百大臣,问得口干舌燥,却无一人肯捐五百两,更是让他心灰意冷,只觉大秦大厦将倾。
但随后他看向江清淮。
见江清淮似笑非笑,俨然不被眼前情形所困,又觉是自己心胸狭窄,不由也是一笑。
有这样的陛下在,他大秦只会越来越好。
虽然只和江清淮打过几次照面,林颂今却莫名坚定地相信着,他不再自扰,只对旁边太监说:“我问得口渴,劳烦上杯茶来。”
太监们可没有文臣们那么爽滑,立刻照办,不一会,上好的龙井茶被端上来。
林颂今一饮而尽,却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茶杯瞬间四分五裂。
门外立刻便传来铁甲相碰声,浩浩荡荡,宛如地龙翻身,眨眼功夫,林珏便带着林家军将金銮殿内一众人等控制住了!
就这个摔杯为号,爽!!!
江清淮喜滋滋地看了全程,没注意旁边的叶从南已经完全麻木。
当然也有文臣比较刚,被刀剑戳脊梁背了,还敢质问林颂今:“定远大将军这是何意?”
江清淮记得他,正是吏部尚书龚成。
只是林颂今却看也不看他,径直朝江清淮这边走来,而后朝他行君臣大礼,朗声道:“臣林颂今,拜见陛下,日后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江清淮知道林颂今是在给自己做面子,很乐意地笑了笑:“大将军,快快请起,来人,给将军赐座。日后见朕,不必行跪礼。”
林颂今乐得享受这恩宠,笑着谢恩。
江清淮则顶着众人或诧异或惊骇或沉思的目光走上龙椅,将玉玺重重拍在桌子上。
吓得众臣又慌忙跪下,只林颂今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
江清淮余光看见叶从南也跟着跪下,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正事要紧。
江清淮清嗓:“朕让大将军传口谕,捐款不足五百两,外派出京,且让朕看看众爱卿都捐多少。”
江清淮看向记录的文官。
那文官却额头冒汗,猛地跪下请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江清淮笑笑:“朕只是看看你记的东西,哪里要治你的罪了?”
那人脸颊一抖,只能认命,抖着胳膊将纸递到江清淮面前。
江清淮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人完全是瞎写一气,不过他也不气,只是装作诧异:“你这纸上写户部尚书捐五万两,可朕怎么记得……满朝文武,甚至没人捐够三两银子啊?”
众臣又开始磕头认错,那记录的文官更是把头都要磕破了。
江清淮还不至于那么变态,抬手叫停,又缓缓道:“想来,是朕不在,大家不敢完全相信将军所言。”
“是是是是。”立刻有人应声。
江淮清冷哼一声,让RMB记这人去扫茅坑,才继续道:“既然如此,朕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是重新问过实在浪费时间,便每人将要捐的钱写到纸上,后面署上名字,交于朕过目。”
江清淮看向苏有道,苏有道便招招手,立刻便有一众太监端着笔墨上来。
到此时此刻,再不明白一切都是皇帝安排好的,这些大臣们这么些年官场可就白混了。
但这刀枪剑戟就在脖子上挂着呢,陛下虽然和颜悦色,却也没说要撤,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大家只能卯着劲儿往大了写。
身家性命要紧。
一炷香后,江清淮收到厚厚一叠纸,简单翻翻,笑容就灿烂不少:“RMB,我们发财了。”
RMB欢呼:“宿主,疯狂基建!哐哐赚他个十万积分了!”
对,还要基建,江清淮收敛笑容,将纸放到一旁:“诸位爱卿的心意,朕已经看到了,只是钱财总是身外之物,要想建设美好京城,还需我们共同努力,众爱卿说是不是?”
众人唯唯诺诺只得应是。
江清淮满意道:“朕连夜拟了一个单子,苏大伴,劳烦你念给各位爱卿听。”
江清淮从怀里掏掏,让RMB把刚才记得东西打印出来发给他,他再递给苏有道。
苏有道接过纸,简单扫一眼,却又看向江清淮,用口型问:“陛下?”
江清淮挺直脊背,憋住笑意:“念。”
苏有道便念:“刘易,守城门!”
“刘泽清,搬砖!”
“司马鹤,扫茅坑!”
“……”
第15章
此话一出,就连林颂今都有些傻了。不过细想片刻,他又立刻笑出声来,感叹陛下真性情。
但满朝文武也就他能置身事外,还有如此好心情了。
那些被叫去扫茅坑、守城门、搬砖的一个个都是黑丧着脸,敢怒不敢言。
更有年龄大些,好面子的听见自己要去干这下九流的活儿,竟是直接气晕在金銮殿上。
江清淮又让RMB把这些人记下。
心脏不好,准告老还乡。
但得先把他交代的任务完成,才许回家。
等苏有道将名单公布完,江清淮才再度开口:“众爱卿,可有什么异议?”
江清淮目光落在林珏,林珏立刻领会,将手中的长剑拔出,寒光冷冷,闪在众人眼前。
这谁敢说话。
江清淮满意至极:“既如此,明日一早参加过太后葬仪,便都各司其职去吧。”
“礼部尚书。”江清淮又开始点兵,“太后病危,葬仪一定要周到,但不能铺张浪费,你和户部尚书商量着拟个清单,将要用的东西交给朕过目,朕批了,你再去办,记住没?”
礼部尚书已经晕了,礼部侍郎慌慌张张上前请罪。
江清淮听完瘪瘪嘴:“既然尚书身体不适,等过了这段时间,朕便许他告老还乡,安享晚年吧。”
这句话又把在场的众人吓得不轻,不是,人家都这样了,陛下你怎么忍心啊!!!
但谁敢说话。
只能含着血往下咽。
江清淮又交代起魏琛南等人的安排:“魏琛南为贼首,自然不能轻放,但就让他轻飘飘死了也不行。就判终身监禁,再给他带上千斤镣铐,发配去养猪。”
“臣等领命。”
“至于他手下众人,还需大理寺卿和刑部配合着查明了底细,一一回报给朕,朕再做定夺。”
刑部尚书也晕了,只有大理寺上前领命。
大理寺卿倒是个年轻的,刚才也没有特别过激的言语,还被江清淮安排去施粥。
江清淮对他印象不错,难得语气好了一点:“此事繁琐,辛苦钟爱卿了。”
钟单仁受宠若惊,忙说不敢不敢。
立刻就被其他大臣翻白眼。
江清淮又让RMB把翻白眼的记下来。
眼睛有疾,不适合文职工作,辞退辞退。
江清淮又交代户部和工部商量城中赈灾施粥重建等事宜,同样拟好单子交给他过目。
最后看向大将军林颂今:“劳烦大将军领兵部,严把城关,谨防有人聚众闹事,散播谣言。”
林颂今领命,江清淮才悠悠然宣布退朝,而后拍拍屁股就走,不留下一片云彩。
等江清淮走后,立刻就有人凑到了林大将军面前,笑得阴阳怪气:“将军可是好手段啊,如今意气风发,一并将我们全收拾妥当了。”
林颂今抱拳作揖:“司马大人说得这是哪里话,都是陛下的旨意。”
司马济冷哼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儿子司马鹤匆匆忙忙拉走了。
司马济恼怒不已:“你这逆子,拦着为父作甚?”
司马鹤眼前一黑:“父亲,陛下都派儿子去扫茅厕了,您居然还要继续惹大将军,是嫌儿子还不够惨吗?”
司马济无所谓地瞥他一眼:“定是你自己说错话,被陛下怪罪,为父就不曾被派去干什么。”
司马鹤气恼:“父亲,儿子哪里说过一句话,全是您老代劳啊。”
司马济一愣:“那又如何?”
司马鹤叹息:“我是替父受过,才被分了这个苦差事,不然为何站我们旁边的大理寺卿同样一言不发,却被安排去施粥?”
司马济摸了把胡子,若有所思:“为父年纪大了,陛下像是不忍。”
司马鹤点头:“儿子原也是这样想的,但父亲,你可记得陛下如何处理那礼部尚书的?”
司马济认真回忆:“陛下说,既然尚书身体不适,等过了这段时间,便许他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司马鹤重重点头:“那您……”
司马济闻言一愣,立刻转身回头,又要寻林颂今去。
司马鹤吓得眼皮直跳,生怕自己还要再替父受什么过,连忙拉住自家老父亲:“您别着急,我们且先回去,且先回去,从长计议啊。”
正此时,林颂今也过来了,听见司马鹤劝司马济的话,哈哈笑道:“济老头儿,你也有今天啊。”
司马济气得头晕,哆嗦着手指林颂今,说了半天你,最后还是气上不来,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