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乱臣贼子恋爱后 第54章

作者:黑兔hetui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爽文 轻松 权谋 救赎 古代架空

“草!”

看清来人,当然不用看清,江清淮也能猜到是谁,他忍不住爆粗,又立刻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看着好巧不巧往自己怀里掉的某人,裴牧挑挑眉,反问:“你又怎么来了?”

江清淮立刻躲闪起他目光,一边骂RMB不可靠,另一边说话都没底气:“你认错人了。”

裴牧嗤笑一声,心说如此清澈愚蠢的刺客,上京难道会有两个不成?

他伸手要去扯江清淮面罩,却被终于回过味儿来的齐时村拦住:“放手。”

他手中长剑直指裴牧喉结,只稍前半步,便能血溅四方。

裴牧还没反应,江清淮却先开口了:“误会了,把剑放下,放下。”

齐时村不解,但江清淮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能不情不愿放下,却还死死盯着裴牧,像是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可惜他没江清淮那样的好眼力,何况黑灯瞎火,到底认不出裴牧来。

这反而让江清淮更郁闷,就齐时村这眼力见儿,也能算好友?识人不清啊,识人不清!

他推一把裴牧,莫名就有点生气:“放我下来。”

裴牧将他放下,语气却无奈:“明明是你往我怀里撞。”

“连个墙都不会翻,那晚是怎么藏柜子里的?”裴牧好笑地打量江清淮,看见他略显松弛的头巾,露出两缕不听话的细发,越发确认他就是那晚的刺客,“这次来尚书府,又想听什么墙角?”

“要不是你刚才拽我,我至于摔下来吗?”这话江清淮不爱听,何况他也想问问裴牧,“你来尚书府又是干什么?”

裴牧不说话了,只是道:“我帮你翻过去?”

“啊?”不等江清淮回神,裴牧已经揽上他腰,一把将他带离地面,下一秒便来到了墙另一面。

莫名其妙被带着在天上飞了一次,江清淮腿都发软,一把推开裴牧,踉跄地往墙边靠,又被匆忙赶来的齐时村扶住,才算稳住身形。

他惊魂未定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和RMB抱怨:“男人到了夜里,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RMB讪讪不知回什么,只能说:“宿主,都这样了,还是先干正事吧?”

江清淮又瞪向裴牧:“任宏那老头都死了,你回来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几乎咬牙切齿:“你真当刑部那群人吃白饭吗?”

“还是真觉得自己武艺高强到全上京的人抓不住你一个。”

“就算你在朝廷有人,如此嚣张,也早晚马失前蹄,落不得好!”

他自顾自地说,语气恶劣,可其中关心意味却不难懂,反而弄得裴牧别扭且不解:“你到底是谁的人?”

为什么会帮他?

既然帮他,又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裴牧想不明白,旁边的齐时村更想不明白,小皇帝为什么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来的黑衣人混这样熟?

还说什么侍郎府……莫不是任宏遇刺那晚上,小皇帝就在现场?

在不在的,他倒是无所谓,皇家嘛,有点秘密很正常,但是……但是这种事能让他知道吗?

他投诚也不过才两日光景啊,就是信赖他,也没必要到这个地步吧!!!

齐时村都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生怕再从这两人口中听出什么不对劲的惊天秘密来,好在江清淮自己给自己整生气了,决定随裴牧的便,只对齐时村道:“我们走。”

江清淮按照RMB的地图摸路,走了两步,看裴牧还留在原地,又不放心他:“我们去长恒院,顺路不?”

裴牧其实是来找玉佩的,按理应往库房去,虽然他并不觉得母亲的玉佩会落在任宏手里,但总得查过才好确定。

只是此刻听这人问,裴牧却好奇起他的打算,他顿了顿,道:“顺路。”

于是他们三个便一起往长恒院那边去,那是任宏小儿子的院落,据司马济透露,现如今家中最受宠的就是这位刚满十六的小儿子,便叫任长恒。

只是这些他方才没告诉齐时村,一来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二来则是还不能完全信任于他。

但到底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江清淮说便说了,立刻又把注意力放在裴牧身上:“你到底来尚书府干什么?”

“你呢?”

“我……我是来打劫的。”这事儿也不算丢人,江清淮索性摊了。

“那我也是。”

“你瞎说!”

“怎么便成我瞎说?你上次去侍郎府上作甚?”

“不能告诉你。”

“那我也不便告诉你。”

江清淮不可置信地足足盯了裴牧一分钟,终于把自己气饱了,决定不再跟裴牧说话,加快步子往主院那边去。

裴牧耸了耸肩,仍旧跟着。

等到了地方,只见里院只留着一盏灯,唯有一个守夜的小丫鬟在打盹。

江清淮不由笑了笑,看向齐时村:“你把那姑娘敲晕,我去看看屋里什么情况。”

齐时村领命过去,三下五除二绕到小丫鬟身后,一掌便把人拍晕,拖到一旁去了。

江清淮则上去戳窗户纸,只是里面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RMB倒很可靠:“呼吸频率约12次/分钟,粗略判断正处在深度睡眠阶段,不易被唤醒。”

“上吧,宿主!”

第58章

江清淮轻轻推开门,借着月光和RMB的指引往里面走,果然看见床上正躺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正巧齐时村和裴牧也跟了进来,江清淮都懒得自己动手,只指挥道:“把他绑起来。”

“不是打劫吗?”齐时村有些不明所以,“我们绑架这孩子做什么?”

“这叫人质。”江清淮有些无奈,就这人还叛军呢,一点当坏蛋的脑子都没有怎么回事,“抓了他,才好要钱。”

齐时村点头应下,认命地上去绑人,裴牧则在一旁看着,提点道:“打晕了再绑。”

江清淮瞥他一眼:“你跟这儿来做什么?”

“找东西。”

江清淮哦了一声,没问他找什么,因为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怕还是那个刻着“江”字的玉佩。

上京这么大,若是没点运气,真真是大海捞针一般。

江清淮正想着,齐时村已经绑好了人,又问江清淮:“接下来怎么办?”

“点把火把人引来。”江清淮交代完,便去院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若是忽略他那一身黑衣打扮,竟是悠闲地全然不像抢劫。

裴牧看得有趣,忍不住坐到他对面来,一副要把这戏看到底的架势。

只有齐时村打工人一个,苦哈哈扛着昏迷的任长恒出来,又苦哈哈去找火折子和柴垛。

裴牧提醒他:“烧房子。”

江清淮便忍不住问:“你和任家这么大的仇?”

裴牧只抬头看了眼月亮,并不回话。

齐时村则苦着脸问江清淮:“烧房子吗?”

“烧。”江清淮心下莫名不爽,踢了一脚旁边的任长恒,直接把人踹醒了,对上他惊恐的目光,笑道,“等我摘了堵你嘴的布巾,记得叫大声点,越凄惨越好,听见没?”

任长恒惊恐地朝后挪动,又被江清淮踹了一脚,瞬间只敢缩着身子狂点头。

江清淮满意些,看后面房子烧起了烟,便一把扯下任长恒的布巾,骂道:“叫。”

“娘!大哥,嫂嫂!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他喊得撕心裂肺,情真意切,江清淮却给他一脚:“叫的不好,再来。”

任长恒被踹懵了,哪里见过这样的贼,一时连哭都忘了,只盯着江清淮,表情像是在不服气——我哪里叫得不好了?

江清淮看得不耐烦,拔出一直在腰上当装饰的长剑,故意将寒光闪到任长恒眼前,恶狠狠地:“再给你一次机会。”

任长恒立刻又扯着嗓子叫唤起来。

没嚎上两声,任宏的正房夫人,如今的一品诰命,梅夫人便已然到了门口:“是何人在此放肆?”

江清淮寻声望去,却有些惊讶。

和江清淮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梅夫人生了一双蹙眉,气质虽冷峻,却似是旧病缠身,走上前时,周身的药草苦香。

只是任长恒看见她,却并不欢喜,而是照着她身后的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喊道:“姨娘快救我,他们要杀我!”

那被叫的女人立刻看向梅夫人,却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道:“夫人……”

“几位想做什么?”梅夫人捏捏眉心,目光落在江清淮身上,“要财,还是寻仇。”

江清淮不觉一笑:“您也知道自家得罪过人?”

梅夫人叹了口气:“当年之事虽是任家不厚道,但冤有头债有主,如今任宏已去,你还想如何?”

听她这语气倒像是知道谁杀了任宏,江清淮不由一愣,下意识看了眼裴牧。

裴牧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此刻正兀自失神,愣愣打量着梅夫人。

江清淮看见他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不易察觉地朝后退了半步,身形却不大稳,摇摇晃晃,好似撑不住一般。

江清淮忍不住蹙起眉,不明白裴牧这反应是何意,但他还是说起正事:“我倒也不是来寻仇的。”

“只是听说任家家大业大,来向夫人借样东西。”

“借?”梅夫人轻嗤一声,“长恒院的火还没灭,贵客倒是好意思开口。”

齐时村很有眼力见儿地把剑架在任长恒脖子上,惹得任长恒又是一串杀猪般的惨叫。

江清淮踹他一脚让他闭嘴,这才继续道:“我手下的兄弟正饿着肚子,听说任家家大业大,视金如土,我也不是个贪财的,只借夫人五十万石粮食罢。”

1石粮食大约是120斤,50万石差不多6000万斤。

乍一听起来这数字很多,但据RMB推演计算,按照成年男子的平均消耗量来看,50万石粮食大约能供二十万人吃半年。

但光北疆就有十三万大军,其他边疆更是驻扎了不少将士,林林总总算起来,怎么也有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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