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椒
夏禾嘴角抽搐,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被大王瞧上。
夏禾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抱起小圆回了房。
夏禾离开后,乔岳直接把脑袋枕在了方初月的颈窝中,发间还能闻到丝丝缕缕的澡豆子和花瓣的香味。
乔岳用力蹭了蹭,又埋得更深一下。
脖颈间被发丝蹭得很痒,方初月偏着头,缩了一下。
而后听到乔岳瓮声瓮气地说:“如果是暗灵根可能与光线有关,刚开始灵力太微弱发现不了很正常的。”
“不是暗灵根,也可能是其他的变异灵根。”
方初月心情很好。
抬起右手附在乔岳的下颌线上摸了摸。
“明日我们多……”耳垂被指腹轻轻揉捏着,乔岳突然闭嘴。
夜已深,一切都安静下来。
到了第二天,乔岳食言而肥了。
他没有起来与方初月多试试,试图找出灵根来,因为今日轮到他发热了。
好在只他一人,夏禾体温正常。
有了前几日的经验,方初月在夏禾的安抚下,有条不紊地照顾着乔岳。
因着昨日大王摘的灵果还剩两颗,方初月直接碾碎给喂了。
乔小圆哪里也没去,原本想出去威风一把的,如今也没了心思,只在院子来玩耍。
玩了一会儿,又跑进去看看大哥。
他学着小哥和小爹他们那样,掀开刚刚敷上去的手帕,摸了摸:“好烫哦……”
又重新打湿再拧干,敷上去。
“大哥,快点好。”乔小圆瘪着嘴看方初月。
方初月将他抱在腿上,搂着他说:“没事的,大哥好厉害,明天他就不烫了。”
乔小圆眼泪扑簌簌滚落,“呜呜呜我不、不喜欢……大哥躺在床上呜呜……”
方初月忍不住心酸,难怪昨日乔岳状态那么差。
他光是看着乔岳烧成脸都红了,就有些受不了。
好在第二天,还真如方初月说得那样,一觉醒来,乔岳就精神抖擞起来。
乔岳一恢复,又到了夏禾倒下。
方母他们觉着就是一个传一个,不然怎么会一家子接二连三发热。心里有些害怕与担忧,害怕自己,却也为他们担忧。
唯有田柱子的大嫂暗搓搓跑回娘家去。
生怕连带自己也发热了。
只不过院子里除了田家人,压根没人在意她。
省得还要听她阴阳怪气。
等夏禾也退了热,一家人就开始真正摸索起自己的灵根来。
天空泛起鱼肚白,青山的雾气愈发浓厚,一直蔓延到后山,浓雾中树木影影绰绰且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
一缕紫气落在肩上,乔岳将紫气吐纳进丹田中。
天空辽阔,青山矗立,灵气缭绕不去,如至仙境。
乔岳置身其中,抓住这玄之又玄的境界,总算是摸到了一点感觉。
他弯下腰抓起地上的石头,而后石头直接消失,又立马出现。
出现消失,消失出现。
乔岳叉腰,无声大笑。
区区灵根,轻松拿捏!
方初月见状,笑了下,手指一掐,直接将地上的影子捏出了一个“跪地求饶”的样子。
乔岳不是很满意:“我才没有这么怂,你这是纯纯污蔑我。”
“快看这颗小草,长高了一咪咪,小爹、小哥、大哥你们看到了吗?”
乔小圆撅着嘴喊。
夏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遂走到一边去。
要不,他再感悟感悟?
作为长辈,他也不能太差劲才对。
后山的野菜长了一茬又一茬,乔小圆的木灵根能让草木生长得更好,方初月的暗灵根也能让其瞬间萎靡几分。
方初月对此很满意。
地上的野草:……招谁惹谁了。
方初月站起来,突然指着某个地方说:“乔岳,你快看,那是不是野芭蕉。”
乔岳一看,还真是。
四人朝着那边走,野芭蕉树离得不远,只是绿色的野芭蕉藏在树叶中,不靠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乔岳看着芭蕉树,好奇道:“这你都看见了啊?你最近是不是对于这种藏在影子的东西看得很清楚啊?”
暗灵根对于光影捕捉确实很是敏锐,只不过方初月总觉得除此之外说不准还能利用暗灵根将他的“茅山道术”发扬光大。
乔岳掏出砍刀将野芭蕉整串砍下来,一棵野芭蕉树只长了一串芭蕉。
好在这边有三棵树,一共三串芭蕉,每串芭蕉上有六七排果子。
芭蕉还很绿,得拿回去拿太阳晒一晒,又或者直接沤黄了才能吃。
乔岳灵机一动,在方初月面前把野芭蕉收进他的空间里。
“初月,我把它们都收进去,这样下山了没人看到。”
“以后干农活了就能用这个空间来来回回搬运,你和小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乔岳说得大义凛然。
方初月和夏禾对视一眼,默然了一下。
他觉得这空间的大小肯定不会如乔山子所愿,他说:“你先把剩下两串收进去。”
“哦。”
乔岳点头,立马避开芭蕉端口留下来的粘液,手放在芭蕉上。
片刻后:“怎么回事?这空间也太小了吧!”
乔岳蹲在地上抓狂,他有想过空间位置不会太大,但只能收一串芭蕉!
那岂不是和背篓一样大小!
他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吧。
第66章 阖家团圆哦
八月上旬,地里的活不忙。
村子里偶尔来了几个小商贩,多是想直接从大家手里收一些作物回去。
家大业大、有权势的人家家里田庄、温泉庄子有的是,可不稀得百姓手里的三瓜两枣,尤其是家里开粮油店的,对于发生地动一事那是乐呵得不行。
因着这意味着,又到了他们发大财的时候。
除了手里无几两银子的穷苦百姓,剩下还在挣扎的便是底层的这些小商贩、贱籍。
只不过村人连看到的澡豆子是尚且不退让,把粮食卖出去更是不可能。
虽说今年山里地里的野菜野果疯长,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谁也不敢嫌多。
再说了,野菜野果再多,也比不上米粮。
晚稻本就产量差,早稻收成又不好。老天爷若再出点什么问题,今年过冬恐怕都会成为问题。
村人早早就开始卯着劲儿倒腾起菜干和瓜条,哪怕是有些底子的村人都是万万不敢松口将米粮卖出去。
因此,商贩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去时还看到两家人在河边吵了起来,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为了河边那还未完全变绿的几串澡豆子。
商贩看着俩家人你推搡我一下,我推搡你一下,然后就开始大打出手。
澡豆子飞得到处都是,从商贩的脸上飞过。
商贩脸色难看:“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打架的两家人听到这话立马停下来,扭头看着商贩,一边撸起袖子一边说:“你谁啊?”
商贩不怕这群穷鬼,只是觉得有失身份。
他一屁股坐在牛车,“快走快走!”
等牛车走远了,商贩松了一口气。
打架的村人纷纷翻起白眼,要不是看他穿得好看,今日就得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只有填饱肚子、尚有余力的人才能考虑其他东西,比如体面,比如尊严。
又比如闲情逸致。
被商贩这么一打岔,俩家人也没了打架的兴致,毕竟澡豆子都被眼尖的老妇人给捡走了。
其中一人来到了后山。
正好和乔岳他们一家人迎面相撞,这人下意识往他们手里看,见他们一人扛着一串野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