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之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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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陆渊这个表情，沈言顿时觉得自己冤枉极了，皇上不记得这个宫女就说明从未看上过她。丽妃犯得着吃这样的飞醋吗？非要编造出来自己和莺霜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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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怎么会这么问？”陆渊知道沈言突然这么问，不会是没有缘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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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知道？”沈言以为陆渊将丽妃关进内狱至少查清楚了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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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摸了摸下巴：“朕知道丽妃找你麻烦的原因，但是朕发现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原因似乎不太一样，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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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点点头：“丽妃说奴才与她贴身宫女莺霜有私情，惑乱后宫。”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渊，“她说莺霜是您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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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霍然起身，双目迸出怒意：“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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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沈言赶紧给他顺气，陆渊要是气急攻心头疼了起来，这一夜就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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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缓了缓，不怒反笑道：“啧，岳丞相教的好女儿，算计到朕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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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有所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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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困吗？”陆渊挑了挑眉头，“不困的话随朕去一趟内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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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赶紧摇头，别说他刚刚已经小憩了片刻，就是再困现在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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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带太多的侍人，就带了个提灯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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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内狱的路上，陆渊边走边问沈言：“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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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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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狱。”陆渊笑道，“朕之前碰上过个小太监，他宁可绕一大圈路，也不愿意经过内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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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怕。”沈言也觉得挺好玩，“其实内狱挺干净的，除了刑罚有些骇人，其他都还好。尹公公接手后把行刑地换到了地下，就更听不见什么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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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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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进过内狱，不过就待了几日便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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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陆渊伸手攥紧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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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支吾了片刻后道：“许是奴才记错了……奴、奴才从前不是替您挨过板子吗？可能是记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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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沉声道：“沈言，你要我去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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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说的都是真的。”沈言的声音有些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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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看着他扯动了嘴角：“替我挡板子这事，你从来都不肯主动提。以你的性格，你会主动提这件事……说明你隐瞒的事情比这件事还要严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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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张了张嘴，而前面提灯的小太监犹如及时雨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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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根本不敢看两人的争执，颤巍巍道：“皇上，内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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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丽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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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跟在明显生了大气的陆渊身后，心里叹气，怎么自己一着不慎就说走了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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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儿……无论陆渊怎么生气，他都不可能据实相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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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停在了一个监牢面前，铁栏杆之内的布置却是舒适的，还有一位宫女在其中服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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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见到陆渊并没有过分苛待丽妃后，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朝野上下不少岳丞相的门生，虽然总有一天陆渊会收走他手中的权利。但不是现在，时候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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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下一秒陆渊开口却坐实了他刚刚的担心����“朕觉得还是把你这里的布置撤了吧，坐牢就要有坐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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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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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睁开眼睛，从软塌上翻身而下，膝行至陆渊面前，哀切道：“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放臣妾出去吧。臣妾保证日后再不说沈公公一个不字，臣妾也不同沈公公抢。皇上您就看在臣妾只是太过在乎您才酿下如此大祸……”说到这时，哀切转为了哭腔，“臣妾知道臣妾不该妄想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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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睁大了眼睛，他似乎听出了一些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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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对他施以鞭罚竟然不是因为听信了他和莺霜的流言，而是以此为由头想打杀了他。要知道以惑乱后宫的罪名杀了自己，就算是动私刑，有皇后和太后在上头压着，皇上也很难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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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丽妃当初找上自己时是她以为皇上离宫了，等到皇上再回宫这期间，多少个理由和借口她编造不出来？最大的可能性是陆渊根本都不知道是丽妃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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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沈言更加没有想到是，她想杀自己竟然是因为她知道陆渊对自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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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陆渊冷笑，“可朕听说你还去找了皇后……而且朕还知道了一事，不如你跟朕说说，朕的沈言同你宫中的莺霜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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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脸颊哭出来的薄红瞬间被苍白取代：“臣、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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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解释对吗？那不如你一桩桩一件件的解释给朕听。朕也想知道，朕从未碰过你，那你刚拿掉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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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丽妃没有跪稳惊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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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也惊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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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求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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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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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宫廷秘辛，早在进内狱时，陆渊就屏退了提灯的小太监。此时回河清殿的路上只有他和陆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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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本想以这件事当做条件，但转念想起沈言之前的神色，也意识到他隐瞒的那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这么一想也就不再逼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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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听的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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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皇上为何从未碰过丽妃？然后丽、丽妃……竟然胆敢与人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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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喜欢她。”陆渊笑了笑，“朕不在意她，所以她跟人私通朕并不生气，只要不混淆皇室血脉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