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哈卡色cho
君王如朝日
作者:哈卡色cho
简介:
新文:《废物强基计划》[CP257347]
君王如朝日,群臣似虎狼。
操戈恐萧墙,苟安惧新莽。
美强不怎么惨皇帝受x被权臣爹卖了的皇后攻
傅润(受)x赵彗之(攻)
受不是好人,老封建残余了
傅润看着身旁的人接过皇后金册,耳旁尽是恭贺声。
他不高兴,满脑子是如何收拢皇权、肃清江南、圈禁兄弟,
从未想过这位“赵妹妹”能拉十二石弓,还能一拳打死两头野猪()
……
赵彗之隔着金红帷幔打量身旁的青年,也不高兴。
他们年少相遇,春杏残月,尸山血海,
如今却统统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一拜皇天后土,二拜列祖列宗。
从此你我死生相随,荣辱与共,直至白头。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论语》
1v1,HE,解压写着玩的。剧情+感情。有番外在微博。
为感谢20年3月就收藏的读者,本文不v,目测二十八万字。
第一章 虎伺(1)
傅润坐在玉阶下,招手叫那乐妓来。
“陛、陛下?”大太监刘福趴跪在地,发抖如筛。
“滚。……又怎么了?”
“赵、赵将军进宫了。”
傅润心一点点沉下去,拧眉问道:“老赵到哪了?你为何不早些来报!”
“回陛下,将军此刻就在宝音殿殿外候着——”
殿内沉香醇厚,雅乐未停。
金幔红帐层层叠叠,千盏新烛如坠地星辰,着粉绿宫装的女娥随乐师急急拨弦而凝神唱叹。
赵坼听见内里响动,径自佩剑入殿,身披虎甲铁靴,高声喝道:
“迟迟不见传召!老夫救驾来迟,不得已强闯禁宫也。陛下安在?”
刘福一听这活阎王的声音,吓白了脸,瑟瑟缩缩地往自家陛下脚边爬。
傅润心烦意乱,一脚踹开他,径自站起来,轻捏鼻梁,幽幽叹道:
“将军,孤无事。”
赵坼双目炯然,反握剑柄驱散宫娥乐师数十人,步至阶前,双手抱拳:
“请陛下务必以国事为先。先帝山陵猝崩于东都旧宫,抚陛下掌心以托江山,臣等临危受命,敢不力竭身衰而死,则当血溅三尺玉阶也。”
“孤近来时感疲惫,故至此听曲散心……而已,晚些时候定会传李相与江太傅入宫商议、商议河洛水患一事。将军且退下吧。”
赵坼把铁剑往地上一扔,呼呼摘了狼牙护肩,怒瞪太监刘福一眼,也学他无赖道:
“陛下既觉体乏,何不常往后宫去?我朝五代龙脉兴盛绵延,唯独陛下即位三年而膝下无一子嗣——哪怕是个女孩儿小公主呢!皇后庄淑端贤,陛下却屈尊宠幸这等贱婢,岂非有意冷落中宫,以致先帝九泉之下不安?”
“唉,”傅润捋起宽松的衣袖,凤眸微狭,走下台阶伸手要剑,“岳丈啊,皇后那里孤自有主意。孤知晓你的意思,不过,皇后年纪尚小,天真烂漫,贸然行周公之礼——恐违祖宗礼制。”
屁!你傅家难道是什么好东西么!
赵坼气得直吹胡子,冲柱后的小太监们大吼道:“陛下要剑,还不快快拿来!”
这下傅润也不要剑了,搂过毫无血色的乐妓慢悠悠往殿外走,“将军若不急,留在这听曲子罢。孤去瞧瞧南武坊的宫室建得如何。”
他走出宝音殿,眯眼望了望远处的鼓楼,“太子入京了?”
自有小太监回话:“陛下,废太子的车马在新马门外就停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傅润懒得伸手,微抬下巴示意小太监看鼓楼上的青黄色长烟。
“回陛下,废太子请求面见陛下的折子前天卯时二刻送至中枢案前,近日公车不第(会试落榜)的士子纷纷求书于李相,李相忙于扇对(写对联相赠),搁置未阅,说这不是甚么要紧事。是以中枢不敢逾矩上呈以荐天颜。想来是宫中旧人妄度圣意、率自燃烟……庆贺的缘故。”
刘福把小太监挤走,端的一副战战兢兢模样,还记得先把自己摘出去。
“呵,宫中旧人?大哥在锡城城郊被圈禁了五年,还有哪里的宫中旧人?喔,小福子,你是说这烟是寿康宫的——”
寿康宫是太后徐氏居住的宫殿。
刘福扑通跪下,面色惨白,辩解道:
“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非议太后娘娘……陛下,奴婢冤枉呀!”
傅润轻笑一声,踢开他,解下腰间的螭虎玉佩掷与乐妓,“去,替孤去长乐宫看看皇后。”
“敢问陛下,奴婢见到皇后娘娘该说些什么、送些什么?”乐妓心知这是自己活命的唯一机缘,伶牙俐齿不似寻常。
“就说孤……”傅润若有所思,回望殿内持剑奔来的赵将军,心想:老赵一家都是身长九尺、开十二石弓的兵鲁子,皇后托生在这样的虎将血脉里,真是可惜了,若是个男子,也该替他傅家打打江山的。
“孤问她是否安好——宫规学得如何?宫婢宦侍有无怠慢?宜否?”
乐妓伏地跪拜,双手高举玉佩过头顶,“是。奴婢谨遵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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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于20年3月开了预收,当时更新了7000字,直到8月才开始正式连载,为感谢3月以来收藏的百位读者,本文不v。
文案苦手,总之这是一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纯爱故事,但主角受不是现代意义的好人哦,请大家阅前留意。
第二章 虎伺(2)
长乐宫。
重檐庑殿,连廊石塔,琉璃宝刹。
唯有四堵斑驳红墙凄然矗立,与一面花影壁诉说少许凄怨。
乐妓提着裙角一路跑来,来不及喘歇,小心翼翼走上台阶。
四位面容肃杀的侍卫按住剑柄,为首的一个高声喝问道:“什么事!”
乐妓虽是后宫人,十余年只在一方天井下痴梦江湖。
天子之妃为后,与君同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
她们挨打吃骂的时候,常遥想皇后的雍容;想象中的长乐宫辉煌富丽,歌舞常在,无论如何不该是这样、这样的潦倒。
侍卫冷眼瞧她不说话、面若金纸的模样,大摇大摆走下台阶,推搡她的手臂,顺势捏了两下,“快去!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我是——”
“张卫,你小子悄声些!娘娘午睡未起,听不得喧闹。”
“……是。方嬷嬷。”侍卫心有不甘,拿眼不住地觑她。
乐妓舒了一口气,朝来人盈盈一拜,“嬷嬷,奴婢是宝音殿的人,奉陛下之命问皇后娘娘的安。”
叫方嬷嬷的中年宫娥面色如常,“可有什么信物?”
原来陛下并非第一次派人来啊。
乐妓一颗提着的心落下泰半,柳眉轻展,恭敬地递出傅润给的玉佩。
方嬷嬷双手接过,唔了一声,收进袖中,“进来吧。”
内庭又是一番景色。
四处栽种桂木幽竹,郁郁葱葱,十六盆枯萎多日的金蕊牡丹相形见绌。
天高日烈,乐妓几多时便满面粉汗,咬唇问方嬷嬷,声音轻若蚊蚋:“娘娘何时起身呀?”
“大胆!娘娘的起居岂是你一个贱婢可刺探的!”方嬷嬷霎时变了脸,眼角下垂,冷笑连连,直欲伸手掐她。
正殿里忽然传来一阵珠帘碰撞的声响。
“哼,你等着!”方嬷嬷气鼓鼓地推门进去,跨过膝高的门槛后瞬间佝偻了腰背,低眉顺眼、轻声细语地问道:“娘娘,您有何吩咐?”
乐妓听不清内里动静,但闻纸笺翻折之脆响,不由心惊胆战,直到方嬷嬷出来、朝她傲慢地点点头。
红帐金纱垂落交叠,佛龛前木瓜佛手青黄新嫩,除此之外,二几四座一榻三屏风而已。
乐妓大气不敢出,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听见坐在榻边的人懒懒地扔了净面的帕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指甲攥着手心,发了一身冷汗。
“说吧,陛下要问什么。”方嬷嬷问道。
“回娘娘。陛下问娘娘是否安好、宫规学得如何、宫婢宦侍有无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