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114章

作者:不乜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爽文 日常 古代架空

子玉靠在案桌上看了一圈屋子,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简简单单。

他挑起一边眉,笑了笑:“以前怎的没发现你这般爱操心, 买个铜镜都得念叨一下,在院里的时候,我只觉得你呆傻,一直想不明白美夫郎为什么要护着你,蠢蠢的,叫人见了就生气。”

“你才叫人生气。”青木儿哼道:“买个铜镜你都要念我一句操心。”

忙活儿了一下午,灰扑扑的小宅院总算有了些人气,临近吃饭时,赵炎出去买饭食,这街市确实不远,走出去就有许多吃食小摊。

中午吃了顿好菜,晚上就吃简单点儿,买了三份面回去。

县里的花销比镇上多,镇上一碗阳春面十文,县里的得十二文,多了两文也没见多多少量,可见在县里生活不容易。

子玉闻言,估算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银钱,看来得尽快找个活儿干,可不能坐吃山空。

至于找什么活儿,还得明日去街市看了再说,再者他一个从勾栏院出来的人,有活儿干人家不一定会要他,还得多琢磨琢磨。

青木儿担心子玉一个人生活会有很多弄不懂的地方,便和赵炎留下住了三晚,期间逛了逛街市,把碗筷瓦罐油盐酱醋都买好。

就连菜籽也种到菜地里,浇了水,第四日中午吃了饭才回家。

子玉安定下来,让青木儿心里踏实很多,而且他们离得不算很远,见面不难,以后家里种了红薯山里摘了板栗都能给子玉送点过去。

县里生活样样都要花钱,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从县里回村的路上遇到了赵有德和周竹,两人背着两个空箩筐走在路上,手边牵着一头半大的小牛。

“师傅,辛苦停一下。”青木儿掀开车帘,往前面喊了一句:“爹爹,阿爹!”

周竹第一时间没听清,第二声传来才回过头,一眼看到了后头马车上的青木儿,连忙拉了拉赵有德:“阿炎木儿他们回来了。”

赵有德转过身一看果然是他们俩,他拉停小牛等在路边,看着马车小跑过来。

马车一停,青木儿急切从马车上下来,小跑到小牛旁边,惊喜道:“爹爹,阿爹,你们去买牛了?刚买回来的?”

“是啊,你不是让爹爹买头牛回来么?”周竹笑道:“这不,花八两银子买回来了,可喜欢?”

“喜欢!”青木儿看着小牛满心欢喜,想摸摸又不敢,揣着手手不错眼地看着小牛,“真壮实啊。”

“这会儿牛还不够大,养个几个月,就更大了。”赵有德难得笑得这么开怀,脸上的褶子都笑出好几条,上一回笑成这样,还是打井的时候呢。

有了牛,长大一点不仅能耕田犁地,以后卖菜卖鸡鸭套个板车就让牛拖去镇上,也不用辛苦背着走这么远的路。

家里日子好了,可不就日日都是笑着么。

赵炎走过来,看小夫郎那双眸弯弯的模样,不禁勾了勾唇角。

心里的包袱卸下,人踏实了,笑意常在。

“怎么样?那子玉小哥儿可安顿好了?”周竹问赵炎:“是留在县里还是回镇上?”

“留在县里,狄大人有一处宅子,正好租给了子玉小哥儿。”赵炎说。

“那就成。”周竹点了点头,叹道:“都是苦命的孩子,安安稳稳的就好了。”

赵家四人带着一头小牛回村,让村里热闹了好一阵。

这跟打水井不一样,一口普普通通的水井三两银子,咬咬牙,攒两年的钱也能打,可牛不一样,光是小牛犊就不止三两,再者说小牛犊买回来不能马上用,得养个一年半年的才能干苦力。

赵家这一头小牛养三五个月就能成大牛,今年耕地就能用上,可不让人羡慕么?

“有德啊,买牛了啊?多少银子买的啊?”

镇上买牛都有市价,赵有德也不瞒他们,实话实说:“八两买的。”

“哎哟!八两!我没听错吧?八两啊!”

“我的乖乖啊,八两……天呐……”

“有德你这是发财了啊!”

赵有德憨笑道:“我哪能挣这么多钱,是我家儿夫郎孝顺。”

那人一听,竟然是那个赵家娶回来的小倌儿夫郎出的钱,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这人撇撇嘴,心道别是做小倌儿挣回来的钱吧……那不然一个小哥儿,怎可能挣那么多钱呢?

周竹见那人一脸鄙夷又止不住羡慕的模样,暗自啐了一口,扬声说:“我家儿夫郎有能耐,知县大人赏识,卖簪花也厉害,我赵家可真是有福气啊!”

青木儿自是不会把那些人的目光放在心上,他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阿爹,拉着赵炎小声笑道:“阿爹夸我呢。”

赵炎原本看那人目光不善,心里正不爽,小夫郎这么一说,反倒让那点儿不爽散了,“阿爹夸得没错,木儿就是厉害。”

青木儿昂起小脑袋晃了晃,小小哼了一声,“那是!”

“早听说赵家小夫郎和田家小哥儿在镇上卖簪花呢,每天背一箩筐去,次次都能卖完,怪不得能买牛,以后指不定青砖瓦房都盖上了。”

“卖簪花真这么挣钱?”路过的王冬子听了一嘴,小声道:“几朵花就能挣八两银子了?”

“可不呢?一箩筐的簪花,少说一百朵吧?一朵不得两文?哎哟不得了,一天就有两百文了!”

“这么多!”王冬子一脸震惊地回家,看到儿子陈云吉,想到青木儿带着田雨去卖簪花,青木儿能挣回来一头小牛的钱,那田雨肯定也挣不少。

要是当初他不和赵家闹僵,指不定就是带他儿子陈云吉去卖簪花了!

王冬子一拍大腿,痛哭不已:“八两啊!哎哟八两啊!”

陈云吉脚步一顿,迟疑道:“……阿爹?你、你掉钱了?”

“可不就是掉钱了嘛!”王冬子哭嚎道:“八两啊……这当初,还是我第一个叫他来做簪花的呢……”

小牛拉回家,先带着去了后院,后院的牛棚是这几日赵有德喊了村里几个汉子一块儿帮忙搭的,牛棚不是很大,一头牛放进去刚好,能吃能睡。

今早赵有德和周竹出去卖菜,出门前和玲儿湛儿说了要买牛的事儿,俩孩子等爹爹阿爹出了门,转头背上背篓带着小花就去了山里。

小牛要吃草,得先把草割好,等小牛回家就能吃上干净新鲜的牧草。

他们割了满满两个背篓回来,还挖了半篓的野菜,回到家时,爹爹阿爹还没把小牛买回来,便先把野菜洗了。

野菜洗完,不仅爹爹阿爹带着小牛回来,哥哥和哥夫郎也一起回来了。

小花率先跑了出去,见到小牛猛地停下,瞪着狗眼十分警惕,这大家伙儿怎么比它大这么多!

“这是咱家的牛么?”赵玲儿小跑过去:“好黑啊!”

“牛角真大。”赵湛儿说。

“明日一早就能去放牛了。”周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笑道:“春妮家是不是也有一头大牛?以后放牛可以和春妮去。”

“好!”赵玲儿着实高兴,这可是牛啊!村里有牛的人家可不多呢。

“阿爹,我想带去山里放牛。”赵湛儿说:“行么?”

“当然可以,山里草多,牛吃饱了才有力气。”周竹笑说。

小牛进牛棚时还不太适应,前蹄来回踢,赵玲儿和赵湛儿把割回来的牧草放进食槽里,再倒上水,小牛有了食物,总算没那么焦躁。

夜里洗了澡,青木儿把买回来的四匹布拿给阿爹,这些布足够家里人每个人都做上新衣裳。

还有一匹布他放回了自己屋里,这是专门做小裤的布,贴身穿的布料要舒适柔软才好。

他第一回做小裤,没有经验,不过他见过阿爹做衣裳,也跟着阿爹和田雨学了不少,做几条简单的小裤还是能做的。

就是赵炎的尺寸……有些难把握。

青木儿对比了一下赵炎穿的小裤,真是……大啊……

他捂了捂脸,不知怎的有些羞涩,这汉子真是……费布料。

这一匹薄薄的小布料,可是花了一百文呢!

青木儿拿着布粉画出大致剪裁的地方,拿起布料对叠抻了一下,来回翻看几遍,又把布料放下了。

他走去门口,偷偷摸摸地喊了一声:“阿炎,进来。”

赵炎正和赵有德聊田地收成的事儿,今年田地的收成应该不错,到时候四亩地要抢收,正好他那时伤好,可以在家里帮忙,如此找打铁活计的事情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他闻言应了一声:“来了。”

天黑了,赵有德吹熄屋檐下的蜡烛,回房歇息去了。

赵炎一进房,小夫郎立即把门关上,关上前,还探头看了看院子外头有没有人。

“都回房歇息了,怎么了?”赵炎看到桌上的布料,以为小夫郎又熬灯:“天黑了,明日再做这个。”

青木儿把赵炎推过去,撩起眼皮看了赵炎一眼,挠了挠脸,羞赧道:“把你裤子……脱了。”

“嗯?”赵炎一下来了精神,这阵子事情多,有时只能摸摸蹭蹭,许久没有正经做过一回,这会儿小夫郎主动,哪还有半分犹豫?

他单手揽过小夫郎,低头亲了亲,不等他揽着人到床边去,小夫郎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想什么呢?”青木儿恼了他一眼,小声说:“快脱裤子。”

赵炎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桌子,不明所以但动作神速,一转眼,长裤小裤全丢到了一旁的木衣架上。

青木儿拿起桌上的小布料,转过身看了赵炎一眼,咬了咬唇,蹲下身把布料往赵炎身上比对。

这布料得做宽松些,不然穿在身上不舒坦,他来回扯动几下,找到合适的宽度再用布粉轻轻画了一道。

赵炎垂眼看着小夫郎,长长的双睫遮住了小夫郎的眼眸,他看不清小夫郎是何神情,但胯间皮肤能感受到小夫郎喷出的温热气息。

布料很柔软,细细的摩擦也不会疼,甚至还有些舒服,特别是小夫郎的指背顺着绷直的布料在皮肤上轻轻划过,留下酥酥麻麻的颤栗。

蹲在身前的小夫郎,让他想起来之前擦身时,在灶房的事儿……念头一起,便不可收拾。

青木儿比对好了尺寸,刚要画标记,只见面前那豪横的东西从蛰伏到暴起不过一瞬,瞬间呆了呆。

他脸一红,嗔怒道:“起来做什么……下去!”

这都起来了,哪能那么快下去?

赵炎顿在原地,干咳了一声,哑声道:“下不去了……明日再做吧。”说着弯下腰,单手揽着小夫郎的膝窝,一把将人抱起。

青木儿猝不及防,连忙搂住这汉子的后脖子,他就着微弱的烛光咬了一口这汉子的耳朵尖,小声道:“小裤还没量好尺寸呢。”

“明日量。”赵炎把人放在床上,矮身亲了小夫郎一口。

洗过澡的小夫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无患子清香,鼻息间俱是小夫郎身上的香味,他咬着小夫郎的双唇,迫不及待地将香味吸入嘴里。

嘴巴、下巴,侧颈,流连忘返。

青木儿仰起头,双脚勉力撑在床沿上,他知这汉子手伤着不方便,便自己动了手,肌肤相贴时传来酥麻的痒意,从交汇的点通过血液往四肢百骸传去。

他双手挂在那汉子的脖子上,借力微微抬起身,小唇微启,主动蹭上那豪横。

量尺寸的时候就知道费布料,尺寸到他亲身量了,方才感知到到底有多大,不仅费布料,还费力。

青木儿晕晕乎乎,颤着声儿哼唧,颤颤巍巍的双腿挂不住,只得勾缠到大红的床帐的布带上,木架上烛火撩得脚底滚烫痒麻,脚趾蜷缩脚背绷直跟着床帐来回颠摇。

日上三更,烛火过半,方才想起那柔软的小布料还在他身下垫着,抬手一摸,湿湿漉漉得不像样,拧一把稀稀拉拉几滴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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