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案青
虽然察觉到事实与自己想象的存在较大差距,也难得进行了自我检讨与反省,但甄大少还是满心不舒服,就算不是私会奸夫,那也是背着他与外人来往吧?就算窦家富是无辜的,那送他画、教他念情诗之人一定是居心不良,而这小子非但没有半点警觉性,还口口声声为其辩护,对自己这个正牌夫君却又打又骂,实在是性质恶劣不可饶恕!
这么一想,甄之恭又理直气壮起来,“无论怎么说,你背着我和外面的野男人私自来往也是不对。随便就收野男人的画,跟着念什么狗屁情诗更是错得离谱。听好了,以后不许再和他来往,也不许和别的男人还有女人勾勾搭搭!”
听了这番话,窦家富那个恨,那个怒啊,差点直接厥过去。缓过神来后,他开始拼命踢打反抗。
虽然他的功夫都是甄之恭所授,但一来他现在怒极攻心下视此人为仇,打起来不要命一般,又全无章法,抓、挠、咬、掐齐上阵,威力比平时大大增加;二来某人也不敢出手太重伤了人,只能不无狼狈地在床上躲闪,全无往日的风头与气势,嘴里还连连怪叫:“哎哟,别打别打!小豆腐,你要谋杀亲夫啊!”
窦家富红着眼睛骂:“亲你个鬼的夫!甄之恭,你混蛋!你凭什么管我?我和谁来往都跟你没关系!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也是气得狠了,又觉从未有过的委屈和伤心,不自觉便脱口而出,叫声中隐约带着哭腔。
他明明和宋知是清白的,什么坏事都没干过,这混蛋凭什么质疑他,污蔑他?亏他这些天日夜盼着他回来,结果一回来却是用这样无耻下流的事情来冤枉他,还不许他这样不许他那样,实在是太过分、太可恶了!
这家伙的无耻、霸道和专横简直是天下之最!他不要跟他在一起了,他要回永平县去,再也不要看到他!
甄之恭怔了一怔,紧接着也恼羞成怒,真是反了天了,居然说和他没关系?还吵着要回家?不许!坚持不许!
看来自己原来是太纵容宠溺这小子了,让他恃宠而娇无法无天,现在是时候给他上上家法,让他搞清楚谁才是他的男人!
热血冲头脑子发昏下,他再不退让,拼着让窦家富在他脸上挠了几下,突然间发力,一手钳住他双腕,另一手从帐边抽了根挽帐的绸带,三两下捆了他的手腕绑在床柱上。
这一绑才发现窦家富右手缠着布带,当下皱了眉问:“你这手怎么了?”
窦家富没料到他居然会用强把自己绑起来,当下几乎没气疯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胡乱哭骂道:“不用你管!放开我!混蛋!王八蛋!禽兽!死变态……”
为免那张嘴吐出更多不堪的骂词来,甄之恭想也不想便低了头,用自己的嘴堵了上去。
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没见到人,每天想得抓耳挠腮的,在茶庄时勉强还能忍住,毕竟事务繁杂,并无太多时间让他去想这块小豆腐。然而此时人就在他身子底下,那般鲜活生动,原本只是为了阻断叫骂而噙住那双唇,一旦感受到熟悉的柔软与温热就迅速偏离了初衷,变得狂野炽热,又吮又咬如饥似渴。
“呜……放开……滚……”
窦家富双手被缚,嘴唇被封,既反抗不得,也再骂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一边徒劳地扭动身体,一边从胶着的唇缝间泄露出支离破碎的音节,眼睛被泪水糊得几乎睁不开。
然而,这种脆弱与无助却刺激得某人热血沸腾欲望勃发,真恨不得一口将他吞吃干净。
急躁之下,甄之恭双手一分,将窦家富的亵衣从中撕裂,灼热的唇舌旋即从他脖颈、锁骨、胸膛一路蜿蜒向下,如噬吃猎物的野兽一般舔舐啃咬,在光洁白皙的身子上印下濡湿闪亮的淫、靡水迹,与深深浅浅的斑斑红痕。
“混蛋……恩……”
窦家富只觉又痛又麻又酥又痒,即便心里再抵触,也抗拒不了这样让人意乱情迷的鲜明快感,难耐的呻吟代替了哭骂从口中断续流出——毕竟在今晚之前,他对此时正在自己身上施暴的人是那般思念渴望,就算此刻理智想要反抗,身体却无处可逃。
这一回与第一次又截然不同,第一次他醉得一塌糊涂,事后脑子里只留存了一些片断与残影,具体的过程完全没有印象,这一回却再清醒不过,某人的每一个触碰带来的每一点感觉,俱都放大百倍,刺激着他的四肢百骸,烧灼着他的神经灵魂。
“小豆腐,你是我的……不许走……哪里都不许去……”
嘴里含糊呢喃着,甄之恭啃咬到平坦紧绷的腰腹之间,感觉到柔韧细嫩的肌肉在自己唇舌下颤栗不已,一时热血冲头,一把扯下碍事的裤子,张嘴将已经翘首而待的小东西一口含入。
“啊——”突如其来的巨大刺激令窦家富闷叫一声在床上惊跳起来,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便见某人俯首在自己下处,毫无顾忌地吞吐舔吮,仿佛那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心中的震撼比身体感受到的快感更要强烈,这个人,这个傲慢自大不可一世的恶劣家伙,居然会为他做这种羞耻之事……
可是,那里很脏啊,怎么可以……
“不要……停……啊……”他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摆脱那人,逃离那种让他身心俱融的极致快感。
甄之恭略抬起头,扣住细韧的腰,邪邪一笑,“放心,我不会停的。这里很可爱,很可口,和你做的豆腐一样美味。”
说罢再次低头,双手捧住圆翘紧实的臀,忍着喉部不适,一口吞没至根。
轰的一下,窦家富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浑身犹如过电一般,汗毛倒竖,脚趾蜷缩,苦苦支撑的理智顷刻间陷落崩塌,只有随着某人的吞吐抑制不住地发出小动物一般的泣吟。
不过片刻功夫,感觉到身下人浑身绷紧身体轻颤,甄之恭勾唇一笑,舌尖在柔嫩顶端的罅隙处猛然一戳,随即再用力一吸。
“走开……恩——!”窦家富短促地低哼一声,眼前一片空白,浑身一阵抽搐,黏腻热液迸发出来,尽数泄入那个湿热的口腔。
他瘫软在床,满身大汗,双目失神,意识漂浮在云端,久久不能回落。
甄之恭抬起头,将口中白液吐在掌中,复又俯身到他耳边,哑声问:“小豆腐,舒服么?”
窦家富筋酥骨软气喘吁吁,哪里答得上来,只能用一双眼角泛红水波荡漾的眼睛似嗔似喜有气无力的瞪着他。
甄之恭心中成就感霎时爆棚,本大和果然天赋异禀,虽是头一回尝试,却是战绩骄人啊。
不过,他也无暇再去得意自满,因为下腹已经怒张叫嚣多时,整个身体都涨得发痛,若再不纡解,他恐怕自己会爆体而亡。
趁身下人软成一滩泥的当儿,捉住他笔直纤白的小腿搭在肩上,将手上滑液涂抹在那色泽浅粉的密处,心急火燎地揉按刺探。
窦家富四肢绵软,毫无反抗之力,只是密处随着某人略显急躁粗鲁的动作而本能地瑟缩,一闭一合如花绽放。
甄之恭魂都要飞了,再也忍耐不得,退出手指,将勃发炽热的硬硕抵了上去。
刺痛令在余韵中晕眩的窦家富霎时清醒了过来,错眼看到身下景象,登时毛骨悚然惊骇非常,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他一定会没命的!
当下惊叫一声“不要!”弓着身子不住向后退去。
然而,头顶便是床架,双手又被绑在床头,他又能退到哪里去,一下子便被某人捉住双腿轻轻松松拉了回来,再毫无滞涩地朝两边打开到极致,令那股间密处一览无遗地暴露出来,更令那抵在中间的狰狞昂扬愈加可怖。
甄之恭扶着自己那粗长之物在雪白的双丘间恶意地顶了顶,低声调笑:“不要什么?我记得上次你说的明明是‘还要’。总这么口是心非,真是不乖。”
窦家富本来吓得惨白的脸,在视觉与羞耻心的双重刺激下霎时又绯红一片,恼羞成怒道:“你,你胡说!我才没有!”
甄之恭眼泛绿光,舔了舔唇,哑声道:“没有么?既然我说了不算,你上面这张小嘴说了也不能算,待会儿还是听听下面的小嘴说些什么吧——”
话音未落,蓦地挺腰一送,尽根刺入。
窦家富瘁不及防,痛得浑身一抽,继而再次挣扎哭叫起来:“好痛!我不要!甄之恭你这该死的王八蛋!你……”
甄之恭再次堵住那双唇,将所有哭骂悉数吞没,嘴上吻得缠绵细致,极尽温柔,身下却完全相反,疾风骤雨,狂飙猛进,再无一丝迟疑怜惜。
第60章 欲生
窦家富哭得天昏地暗痛得浑身发抖,再也无力骂出一个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时,甄之恭终于松开他的唇,身下也稍稍放缓了速度与力度。
焦渴狂躁的心在狂抽猛送一阵后得到了些许缓解和发泄,接下来,他可以放慢节奏好好调、教身下这只口是心非妄想逃跑的任性“野猫”了。
他俯下身,在那双泪水迷蒙的眼睛上轻轻一吻,喘着气悠然道:“小豆腐,小宝贝,别哭了,这才是刚刚开始。上次你喝醉酒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咱们这回慢慢来,看清楚了,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如何?”
窦家富听得浑身一麻,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委屈地紧抿双唇,眼泪簌簌滚落更多。
甄之恭揽着他的腰将他从床上抱起来一些,下面塞进一只枕头,令臀瓣抬高以便易于自己动作,随即变换角度深入浅出,再顶住一点反复研磨。
很快他便满意地看到身下人原本哭得惨白糊满眼泪的小脸再次泛起醉酒般的晕红,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只是细白的牙齿仍然咬着下唇,倔强地不发一声。
甄之恭蹙眉,到这个时候还这般倔强,太不可爱了。
他将自己全部退出,仅留一点端头留在入口处慢条斯理地缓缓磨蹭,那里经过先前一轮猛烈侵犯后已然变得柔软濡湿一片艳粉。
已经逐渐适应了炽热硕大与狂野动作的甬道霎时变得空虚,只有外部传来若有若无的轻触,如蚁虫噬咬般酥麻,力道却又太轻,完全搔不到痒处,窦家富难耐地扭了一下腰,轻轻“噫”了一声,透过雾水弥漫的眼帘躲躲闪闪地向上张望。
甄之恭正密切观察他的反应,自然将这困惑而又不满的闪烁眼神尽收眼底,当下低低一笑,“如何,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本大少一定满足你。”
窦家富满面潮红,羞愤难当,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身上这头恶劣下流的豺狼。
“怎么,不肯说?好,本大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甄之恭被激起前所未有的好胜与征服心,一手掐住他胸前一粒被自己啃咬得红肿挺立的乳豆轻揉慢捻,另一手在那已经半立的嫩茎顶端慢慢刮搔,身下依旧在入口处不慌不忙地轻轻斯磨。
身上三处最敏感的脆弱同时被恶意亵玩,窦家富哪里承受得住,身子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那种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比被架上火堆炙烤还要痛苦,呻吟声开始不断地流泄出口,却仍旧没有说出某人最想听到的。
“说吧,想要什么?说出来就可以得到了。”甄之恭仍然不死心地柔声诱哄。
窦家富再也控制不住,崩溃一般放声大哭,伤心欲绝,“甄之恭,你混蛋,你就会欺负我,我恨死你了!”
他只觉这辈子从未这么伤心过,眼泪也从未像今日流的这么多,哪怕是双亲离世,也不比此时更让他痛苦了。
甄之恭这下有些慌了神,连忙俯下身来亲吻抚慰,嘴里语无伦次地哄道:“小豆腐,乖,不哭了,是我不好,我再不欺负你了。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好不好?”
窦家富说不出话来,哭得声噎气断浑身发抖。
甄之恭心里又疼又怜,终于良心发现,刚才玩得的确有些过火了。抬眼看身下人被缚的双腕在挣扎间被磨得通红,不由更是愧疚,连忙将绸带解开,将那双手拿到唇边细细亲吻。
同时不忘身下动作,将自己再次送入湿润火热的甬道,一插到底,正中花心。
“呜……”窦家富哭声顿止,痉挛着惊喘一声。
甄之恭再接再砺,将他从床上拉起来,与他对面而坐,紧紧地抱着他开始自下而上地猛烈顶送。
空虚霎时间被填满,难以承受的快感灭顶而来,窦家富如同一叶小舟,在波涛如怒的大海上颠簸起伏,停不下,逃不开,只能被滔天巨浪袭卷,深深沉沦,然后粉身碎骨。
没过多久,他便抽搐着释放出来,热液喷溅上两人腹部,一片黏滑,下处随即阵阵紧缩,将内纳之物密密绞紧。
甄之恭闷哼一声,再猛烈抽顶十数下,亦在那紧致火热的最深处一泄如注。
他将人紧紧拥住,在他颈窝处大口喘息,待销魂的余韵稍稍回落后,才从床边扯了一块布巾拭去两人胸腹间的污迹。
窦家富累极,眼睛半睁半闭,身子软如面条随他动作。
随后,甄之恭恋恋不舍的将自己退出来,密合处骤然分离,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他低下头,便见那处红肿微张,绽放如樱,随着他的退出,一股股白浊如细流般缓缓溢出。
他心中不由一荡,本已疲软的下处立时又蠢蠢欲动,昂首挺立。
察觉到某人不怀好意的灼热视线,略缓过一口气的窦家富意识到危险,赶忙翻身想要将自己羞耻之处藏在被单下。
甄之恭勾唇一笑,顺势帮了他一把,让他俯趴在床,然后在他背后伸手捞住他的腰往上一提,便令他圆臀高翘,形成跪立之势,雪丘间的红蕊再次暴露出来,正正对着自己的下身。
窦家富意识到情势不妙,当下头皮发麻,手足并用向前爬。
甄之恭欲焰烈烈,哪里会让他如愿,双手一把扣住他的腰,自己挺身而上,从背后毫不费力地将他贯穿。
他俯身贴到那光洁瘦削布满汗珠的背上,喘着气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小宝贝,别急着跑,我可是想了你好些天了,一次哪里给得完。你也一样,不是么?”说着伸手到前面,恶意地弹了弹那不知何时悄然挺立的嫩茎。
窦家富面红耳赤,在心中无力地骂了声“禽兽”,只是他力竭身乏,哪里是禽兽的对手,只能身不由己地任他大肆侵伐。
期间数次经受不住身后传来的大力顶弄,他膝盖发软浑身打颤,一次次仆跌在床,又一次次被身后的发情狂兽拖起来承受下一波更为狂野的冲撞。
“不要了……恩……”
“放开……我要死了……啊!”
再这样下去,窦家富觉得自己真的会这样死在床上,终于再次忍不住失声哭泣,语无伦次地呜咽讨饶。
甄之恭将身前软若无骨的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捏住他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一个火热缠绵的深吻后,粗喘着哑声道:“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十数下更为狂野地律动后,两人齐齐低叫一声,同时喷发出来。
挣扎哭叫了一晚,又被折腾了这么许久,窦家富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甄之恭将人拥住,在那泪汗交融一片狼藉的脸上爱怜地细细亲吻。
他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此时晨光熹微,东方泛白,长夜过去,新的一天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