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师姐。”小尼姑连忙跑到长发美女的身后。
童辛自动忽视美女的嗔怒,殷勤的跑过去,“师姐。”
“哼。”从厢房里传来段君恒的声音。
“谁是你师姐。”美女师姐越发的怒了,抽出宝剑,“拿出你的武器来,我要教训教训你这个无耻之徒。”
“原来师姐用的剑,”童辛拿过翅肚手里的剑,“耍剑我也会。”
又传来段君恒的声音了,“你岂止是会,简直就是个中好手,天下耍贱耍得人贱合一成贱人的,属你其谁。”
“那是。”童辛道。
鲍参翅肚:“……”
美女师姐倒也光明磊落,剑尖向地上一指自报名号,“我乃梅花庵慧心师太的二弟子周若敏,今日就领教你这人剑合一的高招了。”说罢挥剑就要劈过来。
童辛一抬手,“且慢。”
美女师姐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童辛手中剑一挥俨然一派宗师的架势,如果不是那剑差点就捅自己一个窟窿的话,还真是挺宗师的。
“别说我没告诉你们,跟我打对你们的名声可不太好。”
美女师姐鄙视之,“怎么可能,你我可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比武。”
“知道我的名号吗?”
美女师姐一脸的不屑知道。
“我,”童辛拿剑向天一指,“江湖人称独孤老败。”
几人:“……”
童辛几个快步逼近她们,“你说你和一个老没赢过的人比武,是不是胜之不武,是不是欺负弱小,是不是有捏软柿子的嫌疑,是不是对你的名声不好。”
几人囧,“……”果然很伤名声。
童辛说着说着,看了下自己衣袍的下摆,又走了几步,“下面怎么那么通风透气?”
鲍参道:“因为你虽然上边穿了三件袍子,但下面却没什么具有遮挡功能之物,所以很通透。”
“……”
鲍参虽然说得很含蓄,但两小姑娘还是听明白了,一顿面红耳赤骂童辛流氓跑走了。
童辛伸长了双眼了看两姑娘跑开的方向,“人美连跑路的姿势都那么有味道。”等他看够了想进房间时,差点被两扇房门拍脸上了。
“师兄,我还在外头呢。”童辛向里喊道。
“你的床已经塌了,你另寻厢房睡吧。”段君恒的声音比平时更冷了几分。
童辛挠挠头,“刚才看还没塌呢。”
“嘣”的一声从房里传来。
段君恒道:“现在塌了。”
“……”
童辛磨了半天,段君恒说不开门就是不开门,顿时急了,向里嚎道:“师兄,别逼我,逼急我了,兔子也咬人的。”
里面的人才不管他的虚张声势。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师兄这可还是你自找的。”童辛一捋袖子,一叉腰,拔高的声音陡然一沉,“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隔壁房,就连隔壁院里都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
到最后,童辛没辙了,“那好歹你也丢条裤子出来给我吧。”
“吱呀”门开了,一个东西飞了出来童辛接住,门砰地又关上了。
童辛看着手里的东西,“师兄,我要的是裤子,不是帕子。”
段君恒道:“够挡了。”
童辛不解,“够挡什么了?”
“脸。”
“……”
童辛委屈地把帕子往头上一扎,扎得跟人坐月子的一样,蔫蔫地去拍鲍参翅肚的房门,“鲍参开门。”
“他睡着了。”翅肚应道。
童辛再叫:“翅肚开门。”
“他睡死了。”鲍参应道。
童辛顿觉孤独凄凉一清喉咙,开始款款深情的咏唱了,“啊,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忘词了,想了下,“我笑世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
鲍参翅肚手脚麻利地把童辛扛进屋里,“二少爷,半夜三更的,把人吵醒了事小,把狼招来了就不好了。”
童辛一脸无辜的,“可师兄生气了,不理我了,我郁闷了,当然要向天当歌了。”
“二少爷,你不是常说,人是因为饿了才会生气的,只要吃了好吃的就不会生气了。”翅肚道。
童辛一拍大腿,“是呀,我怎么忘了。”
童辛说风就是雨,奔厨房去了。
以往只要童老爷让习武,童辛就没有哪天是不气血两亏不能见风坐月子症状的时候。
只要是念书,童辛就没有那天不是智商没发育到适龄的时候。
唯独这烹饪,童辛那可是天赋过人的,只要他吃过的东西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不过童辛只爱吃,不爱做,所以很少做。
童辛将祝家庄的鸡和猪皮都搜刮来了,和大骨一同熬上一大锅浓汤,然后将汤渣捞出,再汤水放于冰窖中等其凝结。
接着童辛开始和面,将面团干成一个个薄厚适中的圆形皮。
汤水凝结好后,童辛就将凝结成果冻一样的浓汤捣碎和全素的馅料拌一起调好口味,开始包了。
这一宿童辛带着鲍参翅肚就在厨房里忙活了,等快天亮的时候,童辛精心准备的汤包终于出笼了。
段君恒习惯早起了,简单洗漱一番后就到院子里准备练武。
刚拉开架势,远远就见童辛捧着两个小蒸笼就过来了。
“师兄,”童辛献宝一样的将蒸笼端给段君恒,“吃了再练吧。”
段君恒看着热气腾腾的说是子又不像包子,说是饺子又不像饺子的东西,再看童辛一脸的火灰和面粉,“你一夜就做这个?”
童辛点头,“师兄,这个叫汤包,只有我们家的一品包子楼才有。这汤包可鲜了,师兄快趁热吃。”
段君恒心头泛起莫名的情绪,“这是……给我做的?”
“嗯,师兄快吃,吃完了就别生我的气了。”童辛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这汤包的吃法可是有讲究的,要先将皮咬个小口,小心嘬食里面的汤馅,不然会喷溅一身的。”
段君恒不知觉地笑了,“你也辛苦了,你也吃一个吧。”
“那,师兄先选。”
段君恒来回看着两个汤包,“有什么不同吗?”
童辛又开始很认真的介绍,“左边这个是我上茅厕回来忘了洗手包的,右边这个是洗了手包的。”
段君恒:“……”
这天清晨的祝家庄似乎有些不同了,庄里的人除了童辛和段君恒,还有鲍参翅肚,貌似一夜间没谁不肝火突然盛了,都出现来不同症状的上火。
不是咽喉肿痛的就是牙疼长疮的,不是得了痔症的就是便秘的,就连本明也未能幸免。
这些症状看似不轻不重的,却烦人得紧,个个脾气暴躁得像吃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更奇怪的是竟然药石无用。
“师父他现在好点没?”段君恒端着一碗汤药走向正守在本明房外的童辛。
童辛道:“刚上茅厕回来,发现又多了样痔症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段君恒:“……得痔症为何会说不了话了,难道长岔了?”
童辛:“……”
12、途经之祝家庄(五)
此时他们所住的小院外传来敲门声,“伯父,小侄祝悔来给您问安了。”
鲍参和翅肚跑去开门迎接,齐声道:“少庄主。”
鲍参道:“少庄主实在是抱歉得很,本明大师身体不适,见不见人请容我们进去禀明一声,方能请少庄主进去。”
祝悔没介意,“那是应该的。”
“谁呀?”童辛在里面喊着问。
“少庄主,请稍等。”翅肚赶紧的跑回去,向童辛和段君恒他们禀报。 “是少庄主来给本明大师问安了。”
童辛一听是祝悔来了眼睛蓦然贼亮,蹦得跟蚱蜢一样的就冲出去了。
守在本明身边的段君恒见到童辛和祝悔一块进来的,两人脸上皆带笑意,可见方才路上先谈甚欢。
祝悔向本明行了个大礼,恭敬地问候了一番后,本明让童辛他们都出去,他要单独和祝悔说话。
童辛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去后兴高采烈对段君恒道:“师兄,我刚才称赞祝少庄主长得好看,他说我也长得很好看,如果我是女儿家他一定会娶我。”
“哼。”段君恒头也不回的。
童辛顿时又郁闷了,“鲍参,师兄又生气了,怎么办?”
鲍参刚要说话,翅肚就扯住他的袖子,抢先道:“快给他吃汤包。”
童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