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楼上的声音依旧,“啊……哼……”
少林众人汗,“……”
楼上,“嗷……呜……”
少林众人暴汗,“……”大灰狼要下山了,大家用力敲木鱼啊!!
负责斟茶递毛巾打下手的鲍参翅肚,仰望着琼玉阁,鲍参首先感叹道:“可惜了段公子的闺誉了。”
翅肚悠悠叹了口气,“明儿买个贞节牌坊给段公子补补吧。”
鲍参:“……”
楼外的人感慨万千在心头,楼上的人颠鸾倒凤尽情欢。
由于先前曾在童辛口中纾解过一次,段君恒这次可真是耐力十足,且也从一开始只会横冲直撞到现在逐渐掌握了技巧,最终让两人齐齐登顶高峰。
那跃上巅峰的快感,让两人紧紧相拥着战栗了许久。
段君恒首先恢复过来,撑起身上看着童辛。
此时的童辛眉目水汽氤氲湿润而迷离,双颊绯红艳若桃花,舌头不时舔着微肿的嘴唇。
这样的童辛就像是只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的小猫。
段君恒缓缓从童辛身体里退出,引得童辛发出嘤嘤声越发像只猫了,不由得低头亲亲童辛的鼻尖。
方才两人身心合一之时,段君恒有种安全感,一种终于得到了的安全感。
虽说一直以来,童辛从没掩饰过对他的喜欢,但那种碰不到摸不着的喜欢让段君恒很不安,他总觉得这样的喜欢一阵风就能吹散了无踪迹了,他需要的是一份真实的存在,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今夜,这个人终于属于自己了,无形的羁绊将他们绑缚在一起,也谁挣脱不了。
段君恒再度俯身,吻上童辛的嘴唇,“辛,辛……”一遍一遍的低声唤着。
一吻又缠绵了许久,段君恒起身去打来热水。
等段君恒准备好一切时,童辛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段君恒俯身挑开粘腻在童辛脸上的发丝,被打扰了的童辛发出低低的抗议声,引得段君恒轻笑出声。
一身汗味和情欲,童辛也睡得不安稳,朦朦胧胧地睁眼见是段君恒便伸手撒娇道:“师兄,鸳鸳浴。”
“好。”段君恒再低下身子几分,让童辛的手能环上他的颈项,然后榻上的薄被包裹起童辛才抱起走向房中的浴桶中。
在浸入水中时,童辛趴在桶边长长地输了口气,“好舒服。”
安置好童辛后,段君恒也进到浴桶中,顿时桶中的水哗哗溢出,水一时间涌动难止。
就在那涌动的水里,段君恒清楚地看到童辛身上或红或紫星星点点,再看自己身上也是如此,这是彼此留下痕迹。
看着这些痕迹段君恒甜蜜在心头,可忽然间想到童辛竟然懂那么多的男男之事,段君恒又觉得心头一阵堵得荒。
帮童辛清洗着身体时,段君恒还是忍耐不住问出来了,“辛,你怎么会懂男男情事?”
童辛不再趴桶边,向后依靠在段君恒的胸膛上,打了个呵欠慢慢道来,“师兄,不论是从政还是从商最不可或缺的就是灵通的及时的消息渠道。你知道什么地方最容易聚集和传播消息吗?”
段君恒虽不明白童辛为何要说这些,但依然回答了,“当然是人多的地方,比如茶肆、酒楼。”
“没错,”童辛转身面对他,“那你又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被人套取消息吗?”
“警惕性松懈的时候。”
“而人最容易放松警惕之就是在酒足饭饱思淫欲之时。”
“你是说喝醉时和在床上之时?”
“正是。而集以上为一体的就只有青楼了。上至达官贵胄,下至贩夫走卒都会去。”
段君恒想想点点头。
“对外,我们童家半点不沾这一行,可实则如今大明上下稍有名气的秦楼楚馆皆是我们童家的。”童辛抬手指着自己,“而自从我十三岁后,我娘就让我在暗中打理了。”
段君恒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童夫人这么一个妇道人家竟然会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做法。
童辛舔着脸趁机揩油,“所以这些东西多少都知道一点。”
段君恒幽幽松了口气,“别人家中应该也有不少你们的人吧。”
童辛毫不隐瞒,“不管是私妓、家妓、营妓、官妓和宫妓都有我们童家的人。师兄,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倒闭了不少铺子的事,应该是有迹象表明朱棣要准备对我们家出手了,我娘才借别人的手关闭自己的铺子转移财产先下手为强,可不能步沈万三的后尘。”
段君恒还是不明白,“你们家对于朱棣来说可是功臣,为何他还要对你们出手?”
“我娘说,大明国库中的赋税钱银几乎一半是出自我们童家。”
段君恒大吃一惊。
童辛很平静的继续道:“我娘还说经济命脉被掌控着,无疑就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咽喉,朱棣应该也有所察觉了,在稳固了自身的皇位之后现在终于能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了。”
“那你们怎么办?”段君恒在水中抱紧童辛。
童辛笑道:“朱棣知道我们童家在商界已多年脉络盘根错节,如果操之过急必定伤及国本,所以他会慢慢来。而他的慢慢来正好给予了我们家全身而退的时间。”
“那童逸呢?他怎么办?他可是朱棣的朝廷命官,要脱身可没那么容易吧。”
“所以我才那么积极地找九宫八卦阵。不管九宫八卦阵中是否真有朱棣出生的秘密,就算没有,我娘说她也知道个朱棣出生的大概,朱棣绝非嫡出。我娘说,如果朱棣敢动我大哥,她就送朱棣一份‘大礼’。”
震惊二字也已经无法形容段君恒此时的心情的。
难怪那夜在少林寺,就连童逸都无法形容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须臾,段君恒道:“朱棣代表的可是整个大明,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我们知道,所以我娘才示弱求平安,关闭铺子除了转移财产外,也正是在向朱棣表明我们家为臣之心。”
段君恒当真没想到这里面的错综复杂,不禁担心了起来,“但如果朱棣非要赶尽杀绝呢?”
“放心吧,我娘都留有后路了。”童辛说了老半天,也在段君恒身上揩了半天油,揩得自己都上火了,“不过在这之前,师兄,我们是不是再来一节晚课。”
段君恒愣,感觉到腹上的顶撞,两腿间更是被某人的爪握住套弄着,一时间也跟着“针锋相对”了。
刚才的情事让童辛能容纳他,再加之水的润滑,段君恒只是再分开些童辛的腿,就直接侵入那个让他倍感安全的地方了。
在完全进入的一刻,两人同时输了口气。
童辛刚适应,段君恒便开始挺动腰腹冲撞……
那一夜,武功好的人都夜不成寐,因为内力深厚让他们的听力更好。
第二天的武林大会上,不少近少林琼玉阁的人都眼下泛青。
孙碧云细看了下各门派就唯独不见少林众僧,刚要问便见殿外崇台下走来一群光头。
见少林寺众僧到了,孙碧云暗暗松了口气。
可在见到全身僵硬一手扶腰,一步一并脚横着走进来的童辛时,孙碧云怔忡了。
“童师叔,你这是?”孙碧云上前问道。
童辛僵直地转动脖子,脖子僵硬的程度就像是多年未用生锈腐蚀机器,“没事,我在假装我自己是螃蟹。”
“……”孙碧云抬头看其他人,差点没倒退了一步。
就见少林寺众人那眼圈黑得真一个统一匀称。
孙碧云看着他们的黑眼圈,不由得又问:“这都有统一配发的?”
少林寺众人:“……”
见童辛他们来了,道童赶紧搬来椅子,不想童辛见了一抬手,“不用椅子,给我个痰盂就行了。”
武林群豪:“……”
“没痰盂,给我个空花盆也成。”
道童:“……”
“也没吗?那脸盆呢?”
“……”
从进来一直就脸色不好的天道真人斥责道:“师弟别胡闹。”
最后段君恒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软垫,童辛这才安心坐下。
今天张三丰没来,说是准备闭关了,武当一切事务有孙碧云暂为管理。
各大门派皆落座后,天道真人神情凝重地站了起来,在座众人行了个礼直接就入正题,“昨日,各位武林同道说为有上岛方能证明我妙真清白。”
说到这天道真人停下扫看众人,在青海派秋一鹤处稍停顿了下后才接着道:“也不是不可。但赎贫道有言在先,岛上是我妙真派上任掌教玄机真人修行之地,不可轻易打扰,故此不是什么人都可随便上去的。”
华山派掌门和峨眉派掌门点点头称是,“只是一看,是不便过多的搅扰玄机真人的清修。”
“那不知道什么人才能有幸上岛拜访玄机真人?”秋一鹤道。
观清真人道:“当然是有威望的门派,如少林、武当、丐帮、华山、峨眉这些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了。”
秋一鹤脸色一沉不语,因为观清真人所说的这些门派可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没人敢质疑他们的声望和地位。
这般一来,秋一鹤借武林同道的手威逼妙真派,意图借机一同登岛的用心算是失败了。
50、前往地狱火岛(一)
见秋一鹤吃瘪的模样,天道真人觉得胸中那口恶气终出了一半,又道:“还是秋掌门觉得少林、武当、峨眉、华山、丐帮还不足让武林信服,还有更具公信的门派不妨也可举荐一二的。”
天道真人说得倒是轻巧,可不论是谁倘若敢稍有异议那就是把这几大门派都给得罪光了的。
秋一鹤不是傻子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不得不恭维这几大门派一番后再退回自己的位置,暗暗咬牙。
童辛瞥了眼秋一鹤,张嘴继续美滋滋地享受着段君恒的喂来的水果。
天道真人见没人再有异议,便道:“既然各位同道都无异议,而张真人的意思是各位在未弄清我妙真派真伪之时,怕是也无心商议何对策的了,故而张真人说各位可暂且都在武当住下,等在我们从地狱火岛归来后再商议应对此次武林危机之策也为时不晚。”
孙碧云也站出来道:“当然,倘若各位掌门帮主要务,也可等天道真人他们归来再过来也无妨。”
大多数门派都留下了,因为只有在武当才能不至于将先前结下的恩怨激化。
其二,倘若秘籍真有其事,也可第一时间知道。
有人留下,当然也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