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秋一鹤:“……”
余宛宛:“……”
童辛觉得将玉马看得差不多了递给段君恒,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口后才对秋一鹤道:“正所谓明人不做暗事,也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再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什么事?”
“……”秋一鹤的额角飙汗了。
见童辛不再拐弯抹角敞开天窗说亮话,秋一鹤本来是挺喜欢的,可这“亮话”为何从童辛嘴里说出来,让人都不敢“亮”了呢?
于是秋一鹤便向余宛宛打眼色。
余宛宛是和素女宫的若溪齐名,同是武林十大美女。在容貌方面余宛宛是颇有自信,纵然不少人讥讽她自持色魅人都不齿于她,但男人都吃她这一套故而屡试不爽。可今天这屡试不爽的招在童辛这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面前,似是没用了又似是有用,但着实让她难堪了一回是毋庸置疑的。
这也算是余宛宛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难堪,不甘不服的同时也起了欲征服童辛的心。
常言: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余宛宛想征服童辛的同时,由于童辛给的难堪还犹在眼前,让她对童辛还有些心有余悸。
因此在接收到秋一鹤的眼神暗示时,余宛宛迟疑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开口了。
余宛宛将手绢掩在嘴角边,羞中带怯,“其实掌门来拜见师叔,都是为了奴家。”
闻言,童辛缓缓一抬手,做阻止状,“等等,我先声明一句。”
秋一鹤和余宛宛不再做声,静待童辛的下文。
而段君恒和本斋大师放下茶盏赶紧把口中的茶水吞咽干净,一副原来茶水的模样。
这两人的反应让秋一鹤和余宛宛挺好奇的,很快他们便明白为什么段君恒和本斋大师会这么做了。
童辛站起身来,两手背在后,语重深长道:“你们若是来请教《易筋经》和《洗髓经》,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正所谓术有专攻,我专攻的是月经和痛经,治疗不孕不育也略通一二,所以小娘子你来找我就对了。”
余宛宛囧,“……”
秋一鹤囧,“……”
段君恒和本斋大师早有准备,所以都很镇定。
“在少林我可是被誉为第一妇科圣手,出师到如今从无失败的案例。”说着童辛又不好意思的语气谦虚了,“因此又刚被评为良家妇女之友。”
“……”
余宛宛傻傻问道:“少林寺不都是和尚吗?”
段君恒道:“所以他才无失败案例,因为都没治过任何人。”
余宛宛:“……”
“师叔误会了。我们夫妻二人身体都很好,此次前来主要是因多年前,我们夫妻在海外游历时,曾经在地狱火岛遇险被神秘人所救,当我夫妻二人醒来时救命恩人已不见踪影。如此大恩不报,枉为人。故而我夫妻心头总念念不忘,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恩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秋一鹤赶紧道明来意,就怕又被童辛不知绕到哪里去。
“可在那之后由于没有海图,掌门与奴家多次出海找寻却不得再见地狱火岛的踪影,更不用说找到恩人了。”余宛宛悲切而失落道。
看秋一鹤和余宛宛一唱一和的,童辛一脸的无感,“所以呢?”
“此时妙真派邀请少林上岛,望师叔能带上我夫妻二人。奴家恳请师叔,”余宛宛倏然跪下,“圆我夫妻二人的夙愿。”
童辛深受感动般地扶起余宛宛,“你们夫妻这等欲报恩之心,真是感天动地,鬼也哭神也嚎了。”
“……”
童辛倏然一派正气道:“正所谓助人为乐,胜造一级浮屠。”
本斋大师:“……”
秋一鹤和余宛宛;“……”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所以这忙本应该帮的。”童辛的话语明显有转折了,“可问题是我少林没打算去地狱火岛。”
秋一鹤:“……”
童辛倏然跑回去抱紧那对田黄玉马,警惕地看着秋一鹤,“就算我帮不了你,你也不会把见面礼收回去的吧。”
秋一鹤:“……”
余宛宛陪着笑,“当然,不会的。既然礼都送出了,怎有再收回的道理。”
见余宛宛这般识大体,童辛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没帮上你们什么忙,这样凭白无故收那么贵重的田黄玉马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你们折成银票吧,这样我拿得也安心些,不用老记挂着到哪里典当了才是最划算的。”
“……”
秋一鹤貌似想到对策了,请战一般地道:“师叔不愿去地狱火岛定是有不便之处的,我青海派愿代为前往。”
“代为前去?”本斋大师开腔了,“少林与青海素无交往,贸然让青海派代为前来别说是妙真派,就怕武林同道也不赞同。”
秋一鹤刚要再说话,童辛就蹦出来了,“那简单,只要我沙林让青海派皈依那便是一家了,代为前往便名正言顺了。”
本斋大师点头,“师叔说得没错,只要皈依我佛那便是一家。”
童辛又过去和秋一鹤道:“很简单的,就在武林群雄前落个发,剃个毛,修个脚,那样就是我少林之人了。”
“……”
如果秋一鹤答应了,那青海派就被童辛兵不血刃给灭了,从此青海便是少林的马仔了。
童辛回头又问本斋大师,“今年是该轮到悟字辈的收徒了吧?”
本斋大师点头,“是的,师叔。”
秋一鹤和余宛宛愣,那不是少林寺中辈分最低的了吗?
童辛安慰秋一鹤道:“辈分低是低了点,但胜在前途无量。我们都老了,主持迟早而从你们辈中出一位的。正所谓……正所谓什么了?”
几人:“……”谁知道你要正所谓什么?
秋一鹤和余宛宛都有些怕童辛的正所谓了。
“想起来了。”童辛一拍脑门,“正所谓不想当主持的屠夫,不是好屠夫。”
秋一鹤:“……”
余宛宛:“……”
本斋大师:“……”
“这八竿子打不着吧。”段君恒道。
童辛看段君恒,一脸的师兄果然没慧根,“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弥陀佛。”本斋大师忽然很神经质的,“果然是禅机妙语,只是我们等修行尚浅不能一时悟得师叔话中至理,多谢师叔点化。”
段君恒:“……”
“言归正传,”童辛对秋一鹤道:“所幸我十八棍僧中也有悟字辈的,秋掌门,我们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剃度,早成一家人。”拉着求一份就要出去。
秋一鹤有些恼羞成怒,手掌成鹰爪手欲扣上童辛的脉门。
段君恒一阳指发出,直袭击秋一鹤手上的神门穴。
秋一鹤松手欲再行杀手,就连余宛宛也要使出她所擅长的暗器了。
本斋大师气提丹田狮子吼即出,“阿弥陀佛。”
震动秋一鹤和余宛宛被震得气血翻腾,急忙真气护住心脉。
十八棍僧从外涌入,将秋一鹤和余宛宛团团围困。
段君恒也第一时间将童辛救回。
“竟然暗中下杀手伤师叔,秋一鹤你如此有违光明磊落,实则卑劣小人的行径,别说少林容不得你,今后武林也容不得青海派。”本斋大师一挥手,十八棍僧就位罗汉阵阵眼。
秋一鹤和余宛宛也知道十八罗汉阵的厉害,因为在罗汉阵未就位之时,余宛宛便投出暗器无数,千手观音果然非得虚名。
在十八棍僧躲闪之时,二人猖狂而逃。
本斋大师和十八棍僧去追。
童辛抹抹头上的汗,“不管秋一鹤是哪边的人,这样一来青海派打着正道旗帜的遮羞布就没了,名誉扫地,形同过街老鼠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段君恒的面色依然不佳,“难道除了如此危险之法,你就没别的办法让秋一鹤原形毕露了吗?”
童辛老实道:“有,但没这办法快。”
段君恒冷着脸将童辛扛上肩头上楼,那天他们的“晚课”一直做到了近子夜,童辛的那玉男心经念得一个惨烈。
所幸那夜武林群雄正为秋一鹤的事商讨得很晚,不然又有不少人要夜不成寐了。
当张三丰到来时,就见童辛手脚无力撅着屁股趴榻哼哼唧唧的。
“你屁股怎么了?”张三丰走过去拍了拍童辛的屁股。
童辛顿时犹如被人踩着尾巴的猫乍然跳起,用他屁大点内力驱动凌波微步逃离张三丰一步远,抱着屁屁,“有话说话,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张三丰看看自己的手,出手不重呀,“难道你真得痔症了?”
“张真人半夜三更来不是为了证明我有没痔症的吧?”童辛很警惕地看着张三丰。
张三丰呵呵一笑,“地狱火岛的海图妙真派有一半,另一半在我武当。”
童辛闻言下意识摸向怀中的羊皮纸。
“没错,就你怀里的那张。”张三丰十分之肯定道,“你先别着急否认,我没想着要拿回来,不然当初在崂山时我也不会用它换片雪片糕了。”
童辛:“……”
“倘若遇到什么难题,你只需记住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说完张三丰便要走。
童辛愣,“你这就要走?你不说服我去地狱火岛吗?”
张三丰抬头望着星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去或不去只在于你了。”
“只欠东风?”童辛不解道,“你是说到时鲁班连环锁也会出现?”
“天机不可泄露。”说完哪里还有张三丰的身影。
翌日,就在观清真人以为还有苦劝童辛一同前往时,就见童辛又作螃蟹状横着走进来了,身后的屁股上还挂个牌子,上书:敢拍者死。
众人皆囧,“……”
52、前往地狱火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