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娘,你不是在家里收拾手尾吗?怎么来了?”童辛问道。
童夫人这才将担忧挂上了脸,“我很担心你大哥。”
童辛安慰道:“大哥带着‘东西’南下了,他没事了。”
“南下?”童夫人忽然怔忡道:“那他留的记号为何是北上的?”
“北上?”童辛也讶异了,放低声音,“他应该带着龙脉卷轴回南京了才对?”
“那……那些记号是怎么回事?”
童辛也无法解释。
母子两沉默了很久,童夫人道:“只能静候你哥的消息了。”
童辛他们一行上武当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路,避免遇上不必要的麻烦。
可没想竟然有人知道他们走这条路,早早便恭候着了。
“童师叔,”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带着一群年轻的弟子上前,“恭候多时了。”
“是谭空庚真人。”本斋大师道。
童辛他们一行诧异,“道长是如何得知我们等走这条路上山的?”
谭空庚真人道:“不是贫道,是家师。”
“张真人?”本余大师他们恭维道:“不愧是得道的高人,掐指一算便知了!”
谭空庚真人有些不太好意思道:“家师……他抓阄的。”
一干人:“……”
谭空庚还没说完,其实张三丰还交代了,如果没遇上童辛他们,回来再抓一次。
唯独童辛“啪”地展开手中的折扇,一派风度翩翩道:“张真人不愧是我的知己,我们心有灵犀啊!”
谭空庚问道:“怎么讲?”
“我选这条路上山也是抓阄的。”
“……”
一行人跟着武当派的弟子浩浩荡荡地上山了
“你什么时候和张真人这般知己了?”童夫人问道。
童辛倏然起敬道:“神交的。”
“……”
一行人终于在会日落西山之时,终于再度回到了玉虚宫。
童辛一抖身上的风尘,整整衣冠,边说边走进玉虚宫的大门,“我们的到来应该是万众瞩目的,万众期待的,万众一心的……”说着忽然将已经迈进去的一脚又收了回来,心有戚戚然道:“……万剑穿心的。”
众人:“……”
谭空庚急忙提起衣袍下摆进去,大喝:“都住手。”
童辛和童良探头进门去,就见看似是正邪双方正在刀剑相向,剑拔弩张。
此时一个看似是邪派领头的男人站了出来,对谭空庚道:“武当诚邀天下武林上武当研习绝世神功。何为天下武林,那就是不分黑道白道正派邪派。”奸邪的眼睛瞥向依然和他们对此的白道,“可我等到来,迎接的却是武当这等的诚意。”
谭空庚看看那人,又看看正派那边。
正派那边也走出一人,此人一脸的与邪派不共戴天的愤恨,“我等并非针对整个邪道,但此人杀我同门,欺我妻儿,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管你们在外有何私仇,但在我武当玉虚宫一日便得遵循我武当的规矩。”孙碧云从内缓缓走出。
那正派之人怒指孙碧云,“枉然你们武当自诩名门正派,却包庇邪魔歪道。”
孙碧云笑容可掬,“应大侠,如今武当同邀天下武林人士一同研习绝世神功,为的正是平息武林多年的正邪之争,武当不忍见……”
“那么多废话干吗?”一位长眉白须的老者走来打断了孙碧云的话,然后老者向大门外挑挑眉,“出去打,武当不会管。”
见老者童辛蹦进门里,大喊:“张师兄。”
老者呵呵一笑,“回来了。”
“这是谁?”童夫人轻声问童辛。
童辛大声介绍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张三丰,张真人。”
“什么?”童夫人惊讶,“这就是张三丰。”急忙跑到张三丰跟前,“史传您老活了两百多岁,请问长寿的秘诀是?”
张三丰拧眉想了下,“保持呼吸,别断气。”说完和童辛哥俩好地往玉虚宫里走了。
童夫人:“……”
本斋大师和本余大师抓紧时间做晚课,口中念念有词地从童夫人身边走过,“噢嘛尼呴唛哄……”
童夫人自言自语,“All money go my home?”童夫人忽然又自己点点头,“佛法果然博大精深,融汇东西方文化!”
童老爷:“……”
童辛他们的到来,给相互仇视随时大打出手的正邪两派一贴缓和剂,双方暂时摒弃前嫌。
童辛走上高高的崇台,气定神闲很有一代宗师的气魄,看着崇台下乌泱泱一片的人头,让童老爷和童夫人很为儿子感到骄傲。
“我回来了。”童辛激情地高声喊道,让声音在空旷的练武场上空久久的回荡。
“你哪位呀?”不少人是没见过童辛的。
童辛:“……”蹲角落去画圈,“伤自尊了。”
童老爷和童夫人:“……”
张三丰在一旁道:“就他带绝世神功回来的,你们说他是谁?”
顿时崇台声声高呼,小师叔辛苦了;太师叔辛苦……云云。
童辛拾到拾到碎了一地的自尊,手托一物站了起来,“绝世武功就封存在此。这一路的艰险,我便不多说了,恳请各位珍惜这次习武的机会。”
“谢过小师叔/太师叔。”众人齐声应道。
童辛见群情激动,又喊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高喊:“都准备了好了。”都做好了准备开始练功的架势了。
童辛一大手一挥,“那就先去吃饭吧。”
“……”
77、无敌盖世神攻(九) ...
宁王他们被安排到了别处,童辛他们一行继续住琼宇阁,虽说左是住的是华山派的天青斋,右是丐帮的玉瑶楼,可一入夜都不及童辛他们的琼玉阁热闹。
只见朗月逐渐下沉,清辉似水洒满人间,将树影投于地上,夜风起拂动地上的树影,隐隐绰绰可见人影几道连于树影中。
倏然人蒙面黑衣人走出,拖着细长的月光影子奔向琼玉阁。
琼宇在树木遮挡之下,月暗灯熄,黑暗沉寂。
戴黑头巾的黑衣人轻声道:“安眠香应该起效了,但进去了还是要尽量轻声小心些。”
“是。”其余黑衣人压低声音应道。
以戴黑头巾的人打头,其余人猫着腰走向琼玉阁。
“嘎吱”一声,琼宇阁的门被推开,几个黑衣人见成功在即,只一味的鱼贯而入未留意到,他们不过是扑蝉的螳螂,琼宇阁外还有黄雀在等候着他们。
几个黑衣人进去琼宇阁后虚掩了门,正要往内就见两告示牌,上分别书:?神攻;神受? 。
戴头巾的黑衣人:“……路标?”
“……”
有个黑衣人比划了下?和?的动作,轻声道:“哪往左还是往右?”
戴头巾的黑衣人思忖了下,“左为攻,右为受,左边一定是有危险的,右边相对安全些,往右。”
于是几个黑衣人便都往的方向去了。
这几人刚上右边的楼梯,又有一批黑衣人来了,看见和他们却做出了和前一批黑衣人截然不同的选择,他们选了?。
两批人都没发觉房梁上有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均看在眼里。
这几个梁上君子分别是童辛、段君恒、童良、童夫人、童老爷、本斋大师和本余大师。
看两批人的选择,童辛感叹道:“攻受的供求关系,基本上还算是平衡的。”
梁上几人:“……”
这时选神受的那批黑衣人下来,迅速出去。
后面来的那批人也下来了,本以为他们会尽快走出琼宇阁,不想最后有一人趁同伴不备独自一人又往神受的方向去了。
见状,童夫人十分之赞许道:“这是攻受兼备型人才。”
“……”
这两批黑衣人出琼玉阁没多远便被人抢了。
随后又有不少人光顾了琼玉阁。
看似宁静的深夜,却暗藏汹涌。
“行了,都来得差不多了,都去洗洗睡吧。”童老爷打着呵欠道。
童辛见也玩得差不多了,和段君恒回房睡觉。
可刚回房却碰上漏网之鱼,顿时童辛和段君恒:“……”
来者:“……”
最后是童辛打破了双方的含情脉脉,往左一指,“那边才有神功,”又往右一指,“而神受在那边。”
来者道:“……那这里有什么?”
童辛道:“神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