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童夫人无惧,“皇上有没觉得近来的粮价有点高了?”
朱棣闻言,冷冷一笑,“不就是你们囤粮了吗?朕迟早会找到的。”
“找到?”童夫人高声大笑,“皇上,事到如今,你觉童家还会给自己退路吗?”童夫人手掌中倏然多了个打火机,叮的一声,蓝色的火焰在跳跃,“一把火,轰……都化灰了。有整个大明给我们童家陪葬,值了。”
朱棣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了。
双方各不相让,僵持着。
“好,我让你见尸。”艾德里安忽然手持一柄匕首指在喉头,走了出来。
朱棣听到那声音,神情都变。
就像在绝望深渊中,看见希望的将死之人。
在艾德里安念着大伙都听不懂的童谣之时,朱棣就越发肯定,可他却似害怕了,“安……是……是你,对吗?”
那天童辛听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发生在人人皆言多薄幸的帝皇家中的故事,一个从出生便开始了彼此纠缠的故事。(一个不知道眉头什么时候会开坑的故事,就叫《永乐大典》。)
而经此一劫,童辛不但毫发未伤,还多得了一把青龙偃月刀回来。
可童辛无论如何都不及张三丰得的便宜最大,因为没多久朱棣便开始了史传的“北建故宫,南修武当”。
永乐六年,江西南昌南极长生宫内,一声炸响,从内冲出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来,其中一位还是依稀能看到身穿道袍,一位头发都被烧焦了。
此时山下走来一对恩爱的富贵夫妻,见这二位这般狼狈,便道:“你们到底是在炼丹,还是在制军火,三天两头的爆炸。”
那头发被烧焦的见那对夫妻,道:“爹娘,你们越来越闲,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
“没办法,当年粮草都换了银子了,现在家里除了银子还是银子。”贵妇很无奈道。
穿道袍那位则道:“既是没事,二位多来长生宫住。”
贵妇的丈夫一听,冷哼了一声,“你们三弟下月成亲。”说完便独自一人走下山了。
贵妇对那二位掩嘴一笑,“王爷听见没,老爷说的是,你们的三弟哦。”贵妇着重强调那你们两个字,“他让你们回家了。”
那二人一时激动得难以言喻了。
而这几人当然就是童老爷和童夫人,还有童逸和宁王。
自两年前,宁王将童逸救醒后,两人不顾童老爷的反对都要在一起,被童老爷赶出家门,住在宁王建的南极长生宫里。
如今终于得到了童老爷的认同,怎么样不让这对历经波折的情人激动呢。
童家三子童良娶妻,宴请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吃流水席,那些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都一窝蜂的来凑热闹。
因为童家不但请吃饭,还免礼金,只要每人说句吉利话便成了。
此时新房中,三姑六婆起哄着让新郎挑新娘的盖头。
新房外的窗下,蹲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穿着很扎眼道袍的宁王,一个穿黑色的衣袍的童家二女婿段君恒,还有一个是童逸。
就听到里面的喜婆说:“新郎挑盖头,称心如意。”
窗外的三人就见童良一手拿玉如意,一手拿秤杆将新娘子的盖头轻轻挑开。
在新娘子露出真容的那刻,不管是窗里的还是窗外的,都只有一个感觉,新娘长得有够……提神醒脑的。
就见童良在里面没坚持多久,就跑了出来,扶着屋檐下的大红柱子就开始吐,“太……丑了。”
段君恒很义气地过来给童良顺背,“没办法了,爹说了,童家的男孩子招男人喜欢,是因为都长得太漂亮,为了下一代,需要一个丑点的媳妇改良下我们家的品种。”
宁王:“……”
童逸也过来了,“良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童良擦擦嘴,“可问题是我还要和她洞房呢。”
童逸道:“那简单了,一吹灯任凭你想像了。”
童良:“……”
宁王觉得他也该表示点义气出来,于是拿出朱砂笔画了张鬼画符,“去灭了她。”
童良:“……”
最后童良还是回去去完成未完的仪式。
三人于心不忍,都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正如童逸说的,吐着吐着就习惯了,真没再见童良冲出来吐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弟妹其实非常漂亮,易容成很丑就为了让童良吓得退婚而已。
注定童老爷是又失算了。
童逸是今天才和宁王赶到家的,可老半天了却没见到童辛,不由得便问段君恒,“辛辛呢?”
段君恒也这才惊觉童辛不见了,匆忙往童辛习惯去的地方找,没想童辛却在他们的厢房里。
见到段君恒进来,童辛用十个包扎得更小萝卜头一样的手拿着段君恒常穿的一件衣服跑过来献宝,“师兄,快看,我绣的。”
段君恒心头一暖,决定不管一会低头看到的是什么,都一定要用鼓励而感动的神情对童辛说话。
接过衣服,段君恒煞有其事地看了眼,“这条蜈蚣绣得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段君恒还想再夸,就见童辛的脸跨下来了,“……这是龙。”
“……”段君恒再看了下那被绣得满腹疙瘩线头的龙,“哈哈,你这么一说还真像了。”
童辛又指着正中间的一点,“那这又是什么?”
段君恒毫不犹豫的,“龙的痣。”
“……”童辛郁闷得蹲角落去了。
段君恒陪着笑过去陪他一起蹲,“难道不是,那你告诉我是什么?”
童辛很幽怨的,“这是龙戏的珠。”
段君恒:“……”
“可为什么你要把蜈……龙绣得头尾相衔成一圈,珠子在中间呢?”就跟一圈里有一点一样,而且还是在胸口,囧。
童辛道:“因为是二龙戏珠。”
“哈,还二龙戏珠呢。”段君恒赶紧将衣服扯到另一边胸口,果然还有一个圈里面加一点。
一男人胸口上两⊙⊙,这也太让人误会了吧。
光想象就觉得够让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嗷一嗓子的,“乡亲们,快来看变态。”
段君恒将童辛抱床上相互依偎着,“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绣二龙戏珠了?”
童辛抽抽鼻子,“因为爹说,嫁出去的儿子要贤惠,如果我敢再像以前一样往秦楼楚馆跑,他就给我娶房媳妇。”
段君恒听了,淡淡的笑了,其实他知道的,童老爷虽然表面上不待见他,可心里还是当他是童家的一份子了,不然也不会这样警告顽劣的童辛了。
就在童家操办喜事时,一个小太监怒气冲冲地进来了,“我来申请大明夫男联合会的保护了,有人家庭暴力。”
童夫人作为夫联的主席赶紧出来受理,一看,“艾德里安,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了,艾德里安就被扛着丢进一辆豪华马车走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则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看热闹看得乐不思蜀了,但终于完结了,亲们松了口气,眉头更是松了口气,下篇什么时候开坑,眉头不知道,先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构思情节再说。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这文的亲,你们辛苦了。
番外:
84、武林大同之双修介绍所(上) ...
自从当年家搬到了江西南昌郊外的小村庄,所有的铺子和粮草都因和朱棣的协议都换成了银子,就连最隐秘的行当妓院都没能“幸免于难”,所以童夫人的日子除了每天以大明夫男联合会主席的身份,指导下双胞胎的幸福和谐夫夫生活,再来就是拿银子当积木搭房子玩外,就没点别的什么追求了。
在某天童夫人倏然发现这样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是不对的,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的下去了,决定重操旧业。
可是当初和朱棣的协议是不能再涉及以前哪些行业了,但协议没注明不得涉及以前所做过的行业以外的行当。
那她该做什么好呢?
现在一回想发现,当初所涉及的行当也有够全面的,从衣食住行,吃喝嫖赌,红白喜事,医疗保健,讯息收集等等,只有想不到,没有她没做过的生意。
童夫人越想越觉得没处下手了,除了,“……开收费公厕了。”囧。
思考多日无果后,童夫人决定将自己的烦恼告诉二儿子——童辛。
这日童夫人刚跨入儿子和儿婿的院子,就见儿婿段君恒和童辛站在院子中。
段君恒的一头黑线从额头挂到脚面上,童辛则一脸的快表扬我的神情。
见童夫人进来,童辛拿着件衣服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娘,你看我刚绣完的,你猜是什么?”
童夫人看那件衣服,上头两坨一大一小的线交错纵横,。
这是什么?
屎壳郎?
而且还是正在推粪球的屎壳郎?
童夫人刚要张嘴回答,就见段君恒在那里挤眉弄眼的,似乎还想用口型告诉她些什么。
而童辛见童夫人迟疑半天没回答,就提示道:“吊睛白额……”
童夫人则根据段君恒的口型,夺口而出,“……猫。”
童辛:“……”去蹲院子里的角落,不时回头用幽怨的眼神看童夫人。
童夫人汗,“……”难道真是屎壳郎?
段君恒大汗,一抹脸过来安慰道:“最起码已经能让人认出是猫了,不是屎壳郎了,离老虎又近一步了。”
童夫人囧,“……”原来不是她一人觉得那是屎壳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