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之舞
听得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呼吸越变越沉重,在自己身上游走着的手里度也越来越重,这个并不陌生的场面再一次重演,自知已经难已再逃一劫的北绝色有些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感觉到朱翊钧顺着自己脖子一直往下的印上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腿去了他的上衣,一双手急切地自他的胸口滑到腰间,再伸至了他的背后。
然后,就在这一刻,那双贪婪地摸索着他的身体的手却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停住了;那狂热地落到身上的吻也止住了。
北绝色背后的口口传来的触感,出动了朱翊钧心力深处藏着的一些什么,他一下从北绝色的身上爬起来,转过了他的身体,见到了他后背上那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些,是他以前上海国他的确凿证据。满背血肉模糊的鞭伤虽然已经好了,但却留下了一身磨灭不去的疤痕。
看到北绝色背上的疤痕,朱翊钧渐渐冷静下来。他轻摸着那些伤疤,心痛地问:“还痛吗?”
北绝色抬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去。
朱翊钧躺倒北绝色的身边,从后环腰抱着他,在他的耳边低声问:“小北,你会恨朕吗?”
北绝色没有回答。虫下眯轮罈掱扌丁組
朱翊钧吻了吻他的背上的疤痕,把脸轻轻地贴到他的肩膀上,低声说:“小北,对不起。”
朱翊钧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北绝色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朱翊钧那种似是情深一片的“爱”,更是让他的心越来越觉得不安。
从那天后,北绝色天天都被喂那种让他浑身无力的药。他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转动着全身唯一能动的眼睛,呆望着窗外的日出日落,等着朱翊钧来强喂他各种不同的粥,听着他对自己说着情意绵绵的肉麻情话。
这种连决定自己生死的力量都没有的生活,令北绝色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怎么办?要怎样才能从这样多变的人身边逃出去?他不想以后的人生就只能象狗一样被锁在这个鬼地方,任由朱翊钧把万千的爱宠强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象宫中被圈养着的那群女人一样,等着年华逝去终被君王无情抛弃地老死在深宫里。
他焦急万分,却无能为力。难道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上天给他一个逃生的奇迹?
这样等不知道多少天,就在北绝色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的时候,竟然给他等来了一个人,一个他从来没有想到会见到的人。
那一天,朱翊钧上万早朝后便来到他这里,和平时一样,给他喂粥,说情话。
这样的中午,在北绝色的眼里和往常一样没有生气,满是灰暗的颜色。
然而,就在这样普通的一个中午,慈圣皇太后竟然带着两个宫人出现在这偏僻的“囚牢”里。
这些天慈圣皇太后听到了宫里的一些风言风语吗,说是难免国的王子并没有与南棉国来的送贡队伍一起离京,而是被皇上囚在了宫里。本来不是很相信的他接着又听到冯保悄悄地向自己打报告,说皇上让人去驱赶原本就要是要准备回国的南棉使臣离京城然后又派人去监视小绯的医馆,还暗自下令不准医小绯等人进宫;还有南昭王子身边伺候的那个南棉小宫女并没有随着一众南棉使臣回国,她还潜在京城里寻据说无端失踪了的南朝王子,此时她藏身在医小绯的医馆里。
面对闲言碎语还能一笑置之,但当平素信任的人也来跟你说差不多的话来,就不能什么都不管了。
听了冯保的报告,心中生了疑惑的慈圣皇太后便让手下的宫女悄悄地去查探,这么一探,竟然给他探得皇上已经有多天没去皇后的寝宫了,更不要说去临幸其他的妃嫔了;而且,更发现皇上最近经常不在自己的寝宫留宿,而是行踪闪烁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命令手下的一众宫人和侍卫监视皇帝儿子的举动。经过手下众多天来的多方面调查、跟踪,终于发现皇帝原来天天下了早朝、三更半夜的时候都往一处废弃了的偏僻宫苑里跑,而除了皇帝,宫里还有两个近侍太监在走动,象是那废院里住进了什么人似的,但除了皇帝和两个太监,却从来没有看到其他人在院里走动过。
听了手下人的汇报后,慈圣皇太后决定亲自往那个废院走一趟,看看那院里究竟藏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的皇帝儿子天天乐此不疲地往那里跑,如果说里面没有古怪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慈圣皇太后的出现让两个近侍太监慌了手脚,他们吓得脸如灰色地跪到了地上。慈圣皇太后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地走到了床边。
慈圣皇太后的到来,令抱着北绝色给他喂粥的朱翊钧呆立当场。
慈圣皇太后走到她的跟前,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被铁链锁着的北绝色,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略带责怪地说:“南昭王子总算是我大名的客人,皇上如此这般的待客之道可真是有失礼节。此时若是被传开去了,皇上让皇家的面子放在哪里?”
直到这时朱翊钧才回过神来。他连忙把北绝色放到床上,压着心里的不安,偷看了一眼慈圣太后那张带着淡淡笑容的脸,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讪笑着说:“母后所言甚是。”
慈圣皇太后站到窗边,弯下身去看北绝色,北绝色急忙挤着眼向她发出求解的信号。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北绝色的额头,像是很惊讶地说:“南昭王子象是生病了,皇上有没有召御医给他诊治?”
不知道母后的葫芦里卖什么药,朱翊钧小心翼翼地应答说:“皇儿正……正打算召御医。”
慈圣皇太后轻描淡写地说:“皇上要为国事大事操劳,南昭王子还是交由母后来照顾吧。”
“母后……”朱翊钧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慈圣皇太后冷下脸来,声音也严厉起来,说:“皇上,还不把王子身上的锁链解开?”
朱翊钧看了看床上的北绝色,又看了看冷着脸的严肃母后,他迟疑了片刻,有些不甘地说:“皇儿这就去拿钥匙。”
过了大半个时辰,朱翊钧终于把钥匙拿了回来。在慈圣皇太后严厉的目光监视下,他磨蹭着用最慢的速度打开了北绝色脖子上的项圈打开。
尖锁链解开了,慈圣皇太后立刻对手下的两个宫人下令:“把南昭王子抬到本宫的轿里去,小心点,别把王子伤着。”
碍于慈圣皇太后在场,朱翊钧不好做出其它出格的举动。他的目光紧随着北绝色,直到他被两个宫人抬出了门外,还舍不得收回来。
慈圣皇太后留意到儿子看着北绝色的那种痴迷目光,她有些不悦地轻咳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朱翊钧,说:“南昭王子的事情无须皇上操心,母后定当毫升照顾他。还有,皇上,这种偏僻的废弃小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尽快回去吧。”
说完,她快步走出门外,坐进停在外面的那顶甚有气派的红色大轿,说:“回宫!”
待朱翊钧追到门外的时候,慈圣太后的红轿已经走远了。
慈圣皇太后摆驾回宫的同时,派出了其中一个宫人去召御医,待她回到住处的时候,一名老御医已经在宫门前等着。
慈圣皇太后命人把北绝色抬进宫,再召御医进来给他诊治。喝过御医开的药后,北绝色虽然身体一时半刻还动不了,但总算能开口说话。见此,慈圣皇太后命御医退下,并下令要他对今天的事情保密,不能泄露半句。
御医走后,她又命令屋里其他人全部退出来。
待屋里只剩下生词皇太后和自己的时候,北绝色很感激地说:“臣谢过皇太后的解围之恩,皇太后对臣的大恩,臣终生不忘。”
慈圣皇太后坐在床前,看着北绝色淡淡地说:“待入夜后本宫就安排你出宫。出宫后,你马上离开京城,不得有误。”
北绝色才刚从朱翊钧的手上逃出生天,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又听得慈圣皇太后说要送他出宫,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一切显得有些不真实。北绝色有些不相信地问:“皇太后,您真的让臣出宫?”
慈圣皇太后认真地说:“没错。”
北绝色迟疑地问:“那皇上方面……”
慈圣皇太后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皇上方面本宫自会处理。南昭王子要做的事就是离宫后立刻离开京城,尽快回国。”
得到了慈圣皇太后的确切回答,北绝色呆了片刻,用勉强能动的手费力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不由得更激动,想爬下床来向慈圣皇太后跪谢,但还不能活动自如的身体才勉强地起来一点,又无力地跌回床上。
慈圣皇太后把他的激动之情看在眼中,说:“王子无须感谢本宫。本宫只是做了本分之事而已。”
北绝色发自真心地说:“皇太后今日对臣的大恩大德,臣铭记于心。他日皇太后如有用得上臣的地方,臣万死不辞!”
慈圣太后说:“本宫不需要王子报答,本宫只想王子你答应本宫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