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你弟弟还能撑五十七天,过了这段时间,就是老身也无能为力。若你真想救你弟弟性命,这段时间内,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让自己怀上身孕便行。」
怎么才能知道他有没有怀孕?
鬼婆婆扯下他的衣袖,指着他手臂上的红痣说:「这颗痣消失,就证明你成功了。」
任鹏飞站着发愣,鬼婆婆不耐地问他还有什么事?任鹏飞想想后,说,「能给我一些类似春药的药吗?」
鬼婆婆很快丢给他一瓶药,最后还给了他一个小竹筒,道:「等你手臂上的痣消失,就打开竹筒,我会把你弄上来。」
说完,也不管任鹏飞有没有听清楚,一脚把他踹进山谷里。
身子急遽下坠,任鹏飞下意识运气,丹田却空荡荡一片,这才倏然忆起鬼婆婆也不知道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药,内力像随风散去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已经没有心思哀悼自己苦练多年才修得的浑厚内力,眼下也只能闭上眼睛一直往下掉,很快砰的一声,任鹏飞坠进谷底的一个深潭中,溅起的水浪足有一丈来高。
好在任鹏飞识得水性,待脑中的浑噩散去,泡在水里的身子几个翻腾,脑袋便冒出了水面。
一手抹去脸上的水渍,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却不由一愣,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胡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木头一样傻傻地盯着他看,刚刚掉下来时溅起的水花把这个猝不及防的人浇成个落汤鸡,一头毛发服帖地黏在他脸上与身上烂得不成样的衣服一起滴水。
也不知道在谷底待了多久,这人乍一看,已和个未开化的野人差不了多少。
任鹏飞很快便敛下心神,朝这人所在的方向游过去。攀着四处的岩石慢慢走上岸。上了岸,才走到这人身旁,虚脱无力的他一屁股坐下来,大喘几口气,发现这个满头毛发看不清脸面的人还在望着自己傻傻发愣,很可笑的样子,但任鹏飞却笑不出来,他低声问道:「谷底就你一个人吗?」
谷底的风一阵又一阵吹过,这个人真像块木头般,愣是没吭一声,任鹏飞忍了许久,又问道:「谷底就你一个人?」
这个人还是没回答,任鹏飞暗中叹息,这一口气还没叹完,紧接鼻子发痒重重打了一个大喷嚏,脑袋随之感到有些晕沉。
受寒了吧。谷底风凉,他还一身湿衣,现在又没内功运气,一番折腾下来,体质弱些的人早不省人事了。
瞟了身边还傻怔怔的人一眼,任鹏飞起身,本想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但四周不是低矮的岩石就是半尺来高的野草,哪有什么遮掩的地方?无奈之下,任鹏飞往前走了几步,背对身后的人,慢慢脱下身上的衣物,反正都是男人,怕什么。
任鹏飞此次进万恶谷,穿的是一套女装,里头却是男式亵衣,被鬼婆婆识破之后,他便不再换上女装,反正每日不是睡觉便是泡药水,便一直穿着这身亵衣。薄薄的一件白色衬衣,脱下便露出任鹏飞长年习武锻炼得矫健匀称的上身,健康的肤色,沾染些许水渍,在光的折射下,似乎在莹莹发光。
把解下来的上衣拧干晾在一侧,正想把下身的裤子也脱下时,任鹏飞蓦地扭过头去,恰巧对上这人专注的目光。
只露出黑得不可捉摸的眼睛的人没有半点尴尬之色,似乎于他心底根本没有所谓的羞耻之心,慢慢移下在任鹏飞脸上的目光,在他身上其他地方留连,炙热的目光几乎把任鹏飞灼伤。
反而是任鹏飞莫名慌乱起来,抓起一边的上衣走到一个较高些的岩石旁坐下,把那男人的视线完全挡住,这才稍稍放心地把黏在腿上的裤子脱下来放在一边晾干。因为全身都湿透了,任鹏飞索性解开发带用手梳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处置,留了二十几年的一头长发就这样把他的背整个挡住。
突然一只手拨开他的发,贴上他的背,无声无息把任鹏飞吓了一跳,以前内力还在时,不论是谁,在十丈开外就能让他察觉到声息,现在内力没了,人都跑到背后了,他都没发觉!
还是,这人武功高强?任鹏飞不着痕迹地挪后一步,这人又想伸手来摸,任鹏飞不悦地用力拽住他的手腕狠狠甩开。
一头毛发,跟个野人没啥区别的男人许是未料到会被这样对待,黝黑的双眼透露些许茫然,傻傻再看向任鹏飞时,目光很快又不规矩了,从他脸上一直到赤裸的身上,每一寸都不放过。
任鹏飞忍无可忍,一把推倒这人,抓起才脱下拧干的衣物就要穿上,但有人比他动作更快,闪电一般扬手,顷刻间,任鹏飞手中的衣物全被他夺去。
这个人紧紧抱住任鹏飞的衣服,眼睛还是片刻不眨的紧盯他矫健修长的身躯。任鹏飞很是恼怒,不顾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抢回自己的衣服,但这个人身手敏捷得诡异,每次都快要碰上,眨眼工夫,又避开得难以触及。
喝了好几天不知功用的药,本来身体就有些无力,现在内力又被废去,和这个人纠缠不到盏茶工夫,任鹏飞已是气喘吁吁,差点站不起来,只能斜靠身边的矮石一口一口喘气。
任鹏飞停下,这个被胡须遮脸看不出长相的野人也停下,目光仍紧紧驻留在他赤裸的身上,任鹏飞虽气,却也无可奈何。想了一阵,他朝这人伸出手,口气尽量缓和地道:「把衣服给我。」
这人动也不动。
任鹏飞恼火,口气不由加重:「把衣服给我!」
这人还是不为所动。
任鹏飞气急,加上这人不识好歹死盯他的身体不放,恼恨之下失去理智,想也没想就扑过去,只为抢回自己的衣服。
他这一扑,似乎正中野人的下怀,衣服随手一丢,牢牢把他扑过来的身子抱住,再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
人被压在草地上,任鹏飞才霍然清醒,这样的姿势更是让他愤怒,瞅见这人下盘全开,卯足劲一脚踹上他的小腹,把人踢到一边打滚,他则趁这个地方飞快向自己的衣服爬过去。
手离衣服不及一指的距离时,他下身一滑,脚踝被人一握往后一扯,整个人迎面趴在地上,青草的气味充斥鼻腔,胸膛在草地上擦过。
眼见衣服离自己越来越远,任鹏飞咬牙握拳在草地上恨恨一捶,蓦地翻过身去,抬起另一脚朝这人迎面扫去。
可这回野人眼明手快,抬手「啪」握住他的另一只脚,猛然按在地上,人直接从他被分开的双腿间扑到身上。
「你找死!」
一城之主的威严可不是装出来的,任鹏飞双目一凛,握紧着手直接朝这人挥过去。尽管内力全失,但长年锻炼出来的力气和速度一般人难以比拟,他想揍的人没有谁躲得过,而挨上这一拳足以肿起一张脸躺在床上十天半月。可让任鹏飞惊讶的是,压在他身上的人,轻轻松松便避开了。
还未等任鹏飞自震惊中回神,他的这只手被按在了草地上,可他没有迟疑,右手被缚,还有左手!只不过,左手下场和右手一样。
任鹏飞拼命挣扎,可这人的力气大得匪夷所思,甚至让任鹏飞怀疑若他内力还在,能不能从他手中逃离。
这人确定任鹏飞不能再挣扎出去后,才垂下毛茸茸的脑袋,像确定什么,也像只野兽一样,在他身上左闻闻右闻闻,任鹏飞正感到奇怪时,他突然伸出舌头在他身上舔了起来。
任鹏飞浑身一颤,剧烈挣扎起来,不可置信地道:「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任鹏飞挣扎了起来,这人不得不停下来,抬头看向任鹏飞的一眼,有着野兽一般的犀利,他用一只手抓住任鹏飞的双手,用膝盖顶住他乱动的脚,在任鹏飞咬牙切齿的怒骂声中,用手一遍一遍,缓慢而沉重地抚过任鹏飞身体的每一处,就像在对待一个无价之宝。
若说这些已经是耻辱至极,当任鹏飞察觉身上的人呼吸变重,连身体都开始发热时,更是气得差点昏过去。
这畜生,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混账!混账!
又不是未经人事之人,对方的欲望已经如此明显,同样身为男人任鹏飞如何不懂,正因为谙晓此事,才会如此恼恨,居然被当成女人——居然被当成女人——
气得发胀的脑袋之中倏地闪过什么,任鹏飞不由一愣,想起了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望着烟雾飘渺的山谷上方,任鹏飞苦笑一声,放松身子,不再挣扎,认命地闭上眼睛。
他以为事情会就这样进行下去,可老天爷明显不会让他如此省事,任鹏飞很快便发现,事情并不如他一开始所想,因为压在他身上的人,除了摸就是舔,根本就没有再进行下一步,且手法生涩得与一个会吃奶的婴儿没两样。
任鹏飞怔怔地望了一阵这人不断挪动的脑袋,肚里五味杂陈,实在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知道全身更是无力。
老天爷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此刻的任鹏飞真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一了百了。
身上的人身子越发烫得厉害,下身不时在任鹏飞身体上磨蹭,也不知是不是被欲望熏得发晕了,手上的劲少了不少,任鹏飞找准时机手一下子就挣脱开来,这人一惊,正欲再把他抓回去,任鹏飞在这时朝他狠狠一瞪,厉声喝道:「不准动!」
怎么说也是向来发号施令的人,眼底的威严霸气总会让人不经意之间俯首称臣,这人呆呆地愣住,果然没动。
任鹏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睁开,一只手撑在这人单薄的胸膛上,让身子往下挪动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伸出手覆上这人的双腿之间。
覆上的同时,任鹏飞和这个男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任鹏飞是意外这里已经如此之硬热,至于这个人吃惊什么,可想而知。
任鹏飞只稍稍动了下手,这个人的身子就抖得如秋风落叶般,一看就知道是未经人事的。任鹏飞垂下眼睛望去,这个男人身上穿的根本不叫衣服,应该是一堆破布挂在身上,该遮的地方没一个遮住,下面的东西一站起来,基本上是一目了然。
强压住心中强烈的耻辱感,任鹏飞的手从一个破洞之中伸进去,直接覆上这个又硬又热的地方,轻轻捋动。
这人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很快就再也忍耐不住,抬起上身用力按住任鹏飞的大掌,下身本能地在他掌心中乱蹭,顶端流出来的湿热很快便沾满任鹏飞一手。
任鹏飞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疯了,他肯定,如果属下见到他主动对其他男人干这种龌龊事,他们会疯得一头撞死。可不仅仅是如此而已,他还得继续疯下去。为了救任程飞一命,为了早些——该死的怀孕!
其实,眼前这个男人的生涩,还有他的素未谋面让任鹏飞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至少以后,不会再见到这个男人。
觉得差不多了,任鹏飞用手推了下这个陷入情欲中的男人,哑着声道:「你等一下。」然后在男人发红不满的眼睛注视下,抽出自己的双腿,忍着耻辱慢慢抬高,把下身完全呈现出来。
一步一步走进悬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此刻任鹏飞完全豁出去了。他抓住男人的手放到下身那个私密的洞口前,示意男人去摸,然后引导男人把手指插进去,从来都只用来排泄的地方埋入异物,强烈的不适感差点让任鹏飞一脚把人踹开。
男人真的很聪明,只需要引导,便懂得下一步怎么做,他死死盯着这个暗红色的狭缝,一根手指在软热得能把人融化的身体里尽情地动了一阵,便痴痴地又插进去一根手指。
任鹏飞只能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咬牙忍耐,男人的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时候,他突然俯下身去,手指撑开洞口,脸凑上去用舌头舔。
软热的触感让任鹏飞浑身一震,错愕地张开眼,正好看到男人埋首于自己下身,还在执着的舔着那处,似乎还嫌不够,用嘴去吸,还用牙齿去咬——
敏感的下身被咬得针刺般疼,任鹏飞忍无可忍地一手拽住他蓬松的发硬抬起他的脑袋。只是刹那之间,男人被欲望侵袭得通红的双眼野兽一般狠狠圆瞪,狰狞得连任鹏飞都不由一愣,手一松,男人又埋首执着地继续躁躏那个脆弱不堪的地方。
男人真的不懂惜香怜玉,任鹏飞被弄得很疼,他又咬又啃,那处似乎都被咬破。
都这样了,男人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任鹏飞伸手摸上男人更是肿胀几分的欲望,一边吃力地再次拉起他的头,挪下身去,抓着他的分身抵在自己的后庭处。
紫红胀大的分身抵在红肿湿润的洞口上,这个景致让男人的眼睛更是瞪圆几分,任鹏飞不敢看,撇过头去,好半晌才哑声道:「插进来。」
也许是受任鹏飞声音的蛊惑,男人鬼使神差地扑哧一声把自己埋入,只是这里太过狭窄紧窒,只进去不到三分之一就被卡住了,男人急得满头大汗,下意识地抓紧任鹏飞的胯部,使劲地往里面捅。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疼也太过耻辱,任鹏飞以为自己能忍,可忍到最后他突然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双手拼命地捶打压在身上的男人。
「混蛋,你这个畜生快给我出去!滚,滚开!」
任鹏飞的挣扎让才进入一点点的分身顿时滑了出来,男人黝黑的大眼微微一眯,顿时发起狠来,带着劲风的一掌狠狠掴向任鹏飞的左颊,脸被打得偏过去,眼冒金星双耳轰鸣半晌不能动弹。
趁这个机会,男人分开任鹏飞的腿,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硕大的分身就这么整个深埋进去,身体被撕裂般的痛苦让任鹏飞身体剧烈的抽搐,张口想说什么,却满嘴的血腥味。
剩下的一切皆是本能了吧,男人像只发狠的野兽,疯狂地在任鹏飞身体里横冲直撞。而任鹏飞除了身体被一遍遍撕裂的疼,还有内脏被不断挤压导致的反胃恶心,他张开嘴巴,只有含着血丝的唾液从嘴里溢出。
他觉得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身体被大力的摆动,晃得他骨头都快要散架,身子被持续强而有力的撬开侵犯,那里的肉如同放在沙砾上磨过般嘶嘶地疼,除此之外,就是麻痹,就是撕裂,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迷茫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静静躺在草地中的小瓷瓶上,过了半晌,才忆起来是什么,任鹏飞伸长手侧过身,想把这个拿过来吃下去。想要熬过这场足以致人崩溃的一切,唯有用药麻痹和逃避。
可是任鹏飞动一下,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就更用力把他扯回去,对他侵犯也愈加激烈,似是恼怒他的不合作,但任鹏飞怎能放弃,这瓶药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啊,但终究还是被男人拽了回去。
一次又一次这么重复,直至任鹏飞筋疲力尽,只能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药瓶,露出迷离而绝望的目光。
当滚烫的阳精如数射入任鹏飞体内时,他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后,清风吹过,一切逐渐平静下来。
男人趴在任鹏飞身上喘息,任鹏飞过了很久,才艰难地挣扎着想离开这个人,又被男人压了回去。
「放……开……」任鹏飞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
男人依旧没理他,就这么静静趴在任鹏飞身上,分身还深深埋在他体内。
任鹏飞静了片刻,小腹蓦然一紧,用足以震破耳膜的声音卯足劲大喊:「我叫你滚!」
男人抬头,傻傻地看他,任鹏飞没理他,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试了几下没能够站起来,几乎是爬着过去和衣服一起把药瓶紧紧攥在手中,用骨节都泛白的力气死命抓住。
任鹏飞的下身一股夹杂血丝的白色液体蜿蜒而下,男人似乎动了下,被任鹏飞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一瞪,又止住了,只能坐在原处,傻傻地没再挪动一下。
而任鹏飞受的打击太大,也太累了,坚持没多久,双目一合,倒在草地上。
第三章
任鹏飞醒了,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身下垫着枯草,身上盖着用杂草没有章法织成的席子。借着从洞口照进的昏暗光线,看见他的衣服就被放在身侧,从鬼婆婆那拿来的小竹筒和小药瓶整齐的摆在衣服上紧紧挨在一块。
他的身体状况很是糟糕,一边的脸热辣肿胀,下身私密的地方,从入口到身体内部,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刺疼。
任鹏飞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想知道那个野人到哪去了,心神自醒来经过一阵恍惚之后,慢慢忆起什么,遂抬起右手臂仔细查看上面的红印。
灰暗之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个印子与皮肤的颜色差距太大,依旧能轻易分辨出,并没有半点消失的迹象,还是一样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任鹏飞呆看一阵,不由得无力地躺回去。
待任鹏飞穿上还带着些湿意的衣服扶住洞壁蹒跚走出外面时,看到那个与他有过「鱼水之欢」的野人正背对他,蹲在不远处的草地里认真地挖什么东西,他身边挖出来的东西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任鹏飞看不出是什么。
野人的听力估计很好,任鹏飞因为动作大些牵扯到痛处轻轻嘶了一声,这一声小得连任鹏飞都不清楚有没有叫出来,这个人却警觉地蓦然扭过头来。
一见倚在山洞旁的任鹏飞,这个人的双眼倏忽一亮,不再继续挖了,捧起脚下的一堆东西屁颠屁颠地直奔过来。
站着实在太费力,任鹏飞扶着洞壁一点一点坐下来,然后蹙着眉望着举到眼前的一堆东西。
有些像冬虫夏草,但再仔细一瞧,却又不是,比虫草还要丰腴一圈,上面沾染的黑泥还带着水气。一头毛发的男人见他光盯住不放,困惑地歪了下脑袋,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其中的一个,随意拍拍上面的泥,直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然后看看任鹏飞,仿佛是在告诉他这东西是拿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