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不待我
至此大雨绵绵,阻碍众人脚步,二人却不曾再回来……
众人惊心不已……张庭之晕倒数次,小东子和小福子的眼睛每天都是红的。
飞鸽传书京中,只盼柳玉君能稳住朝堂,不至于出什么祸乱。
雨过后,小福子、小东子和所带暗影前去寻找。
沈俊尧跟着而去,张庭之房内修养,柳溪然在前厅皱眉踱步,忽闻猛烈敲门声,柳溪然顿了顿神色带喜忙去开门。
只见高头大马旁一人站立在旁,看到他大惊道:“柳溪然,你不是得了什么瘟疫,病的快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吹风,你找死吗?”
柳溪然愣怔的看着那人,听着他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而后掐了掐自己,很疼。
原来不是梦,把人拉进怀里时,柳溪然低声开口道:“云休。”
被抱之人恍然的愣住了,云休。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突然发现我迷上了沈俊尧这头受,嗷·~信王他老人家嗷·~
内牛,悲剧,嗷。在这么写下去,我都想让大柳坐享齐人之福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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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52.情爱难说 ...
“柳溪然,你……”被抱着的人为他那个称呼,那个失态,愣怔了半天,恍然不觉此刻两人姿势有多暧昧,心头为这人疲倦的容颜惊呆了。
不过一个多月,这人竟然也有这么无助的时刻,沈风信心头一寒说不话来,恍惚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柳溪然瞬间的失神后,很快恢复往日的镇定,心中虽然很想继续抱着眼前之人,但情况不许,只好作罢,他微微退后一步看着来人,眉眼微微弯下道:“王爷,你怎么独子前来……”
沈风信慢慢的恢复镇定看着面前的柳溪然疑惑的扬了扬眉,这人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难不成……
“你骑马而来?身子无碍吧?”柳溪然想到什么似得看着他道,神色带着一抹慌乱。
“你知晓了。”沈风信看着他开口复杂问道,柳溪然愣了下,许久点了点头,沈风信看着他错开眼喃喃低语道:“原来柳相欺瞒于我……”
原来沈风信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就想打胎,被柳玉君劝阻了,后柳玉君命方中看着他,柳玉君跪下道,此孩子毕竟是柳家血脉,请他三思。
沈风信心中烦乱,一想到这个孩子心中便万分纠结,方中又时不时在自己耳边说些孩子的好话,而后当真如柳溪枫所预言那般,暴怒而过,每当想起孩子是自己的骨肉,总有一分莫名的情绪,想打掉总有几分不忍,不打又心中憋闷……正当他不知所措,柳玉君突然拿信告诉他,淮南赈灾,天骤然转变,大雨不止,灾情扩散,瘟病横流,柳溪然染上了瘟疫,恐怕……
当夜他睡的不是很安稳,偶然想到柳溪然若是这么死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心中便惊,大抵是自己有了此人骨肉的缘故,终究忍耐不住,半夜拿了书房的信纸,记了地址,骑马而溜,亦顾不上京中自己所为……当然也不知为何如此焦躁。
所谓良驹日行八百,到这洛阳城内不过几日,只是突然这么见了此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先进去。”柳溪然放在袖中的双手狠狠握了下淡淡开口道。
沈风信嗯了声跟着他入内……
坐于前厅,言谈之下,方知柳溪枫和沈风洛失踪之事,实为大惊,心中对柳玉君欺骗自己之事有了大致了解,心下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后数日不见人归,天亦是慢慢转凉……沈风信来此,为保大局,小福子和小东子自不肯放他回京,如此这般,直至冬月来临,允容从京中而来。
众人知南华圣子能掐会算,看到允容当真如见神仙,皆问允容沈风洛和柳溪枫去处。
允容沉默许久,缓缓抬起绝色容颜看向远方目光飘然道:“南华圣子能算,自古都是处子之身,我只算的出皇上和柳妃无碍,具体在何处,不能得知。”
几人听了略略放心,柳溪然和沈风信却皱起了眉峰,不为其他,只为他所言……
而消失的二人此时何方?不知名的农家小院处养伤。
说来两人运气挺背的,不外乎出门散心顺便查看民情,走着看着不知不觉中出了洛阳城,想要回去时,不曾想天突然变阴,黑云滚滚。
暴雨突下,顾念沈风洛怀胎六甲的身子,只得先找了户农家小院避雨。
洛阳城地处高阶,雨水顺流而下流入郊外,再加上大雨绵绵不断,来势凶猛……不过几日有淹屋之态,不得已,二人只好随着众人搬离向淮南之处躲避……这么一来不断远离洛阳城,因大雨之故也无法与暗影取得联系。
将至淮南时,沈风洛因雨病倒了,两人不得与众人分散,寻了方人家避难……倒也是二人命好,碰到洛阳街头卖混沌的老丈,总算是有个遮风避雨的场所。
只是苦了从未受过这么大苦的沈风洛。
老丈家里几乎可以称之为家徒四壁,住的也偏远,周围的人家怕被水淹了都搬了,老丈舍不得这房子,就这么一天挨过一天……
这天服侍着沈风洛喝下热汤,那人便头一歪的睡着了,柳溪枫看着心头抽痛不已,当真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自己,小茅屋有些透风,所有厚的东西都盖在沈风洛身上,但仍旧可以看出他有些发抖。
柳溪枫看了看外面的天又看了看睡下的沈风洛,如今孩子已经七月,可以看出他的肚子凸起,柳溪枫上前抚摸过他的小腹处,感觉那孩子安静的沉睡着,不由眼睛一疼,吻了吻睡梦中的人,悄悄起身去了房外,屋外老丈站在那里抽着烟斗。
“老丈,你帮我照顾他,我去山上采些药回来。”柳溪枫低声开口道。
“柳公子,你真的打算上山采药?”老丈听了柳溪枫的话有些忧心道:“你看这天,指不定什么时候雨停呢,山上路滑泥泞,你要是……”老丈说道这里没敢多说,怕好的不灵坏的灵。
“老丈,不必多说了。城内被水所阻,他又病了,再这么发热下去,我怕……”柳溪枫这般说着,着实是心头疼痛难耐。
“唉,方公子还有身子呢……”老丈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家中药材都用光了,那个方公子的身体还在发虚,这么下去当真是难说好坏。
柳溪枫微微朝房内看了眼,想进去看看那人,转念摇了摇头,胸口当留一方执念的好,只盼能早去早回。
老丈把自己的破旧的蓑笠拿来递给他道:“好人有好报,你尽快回来吧。我怕方公子念你的紧。”
柳溪枫听了心一抖,有些冷意从心底泛起。披上蓑笠走入雨中,而后回头对老丈人道:“那人性子别扭,醒来若是不见我,定然脾气不好,烦劳老丈告知让他等我回来,自己照顾好身子……”
这话本是叮嘱之意,但听在老丈耳中不知为何多了一分凄凉之意,老人打了个寒颤还未多言,柳溪枫便冒雨而出。
蓑笠漆黑,一角白衣微微露出,闪在雨中,不多时消失在眼前。老人叹了口气,用粗糙的双手擦了擦眼睛,只盼好人有好报,而后转身去烧了壶热水,想着床上的人醒来也是要喝的……
沈风洛睡的本就不安稳,突然觉得浑身冰凉,有什么东西狠狠抓住了心口,他猛然睁开眼。
墙上却是灯火摇曳,如同鬼魅,他心中一紧,缓缓坐起身,方觉周身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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