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传 第23章

作者:imeros 标签: 幻想空间 古代架空

面对这样的敌人,楚国怎能不亡?!

直到此刻,上官情才终于死心了。

“皇上说得没错,秦大人和情儿的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陈天逸握住上官情的手,迎向昊天帝,“秦大人潇洒随意,雅致风流;情儿优雅高贵,柔情似水。”说到这儿,陈天逸转头看着上官情,“在我心中,情儿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

平时老在自己耳边低喃的甜言蜜语,此时却分外令上官情震撼,心门早已为这个男人打开,但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有勇气放下过去的所有一切。

“看来把龙延丹给你们还不算浪费。”昊天帝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锦盒,“这次秦思受伤,朕离京时就把它带在身上了。”言下之意是预备给秦思的,不过秦大人那点皮外伤需要用到龙延丹吗?到底谁比较浪费?

陈天逸与上官情在心底暗暗感叹昊天帝的出手大方,罗云、季成风等人早已见怪不怪了,秦思则是金刚不坏之身,脸皮厚得谁也戳不破。

“当年玄天老人把这粒龙延丹给朕时曾经说过:龙延丹的确能解灭魂散之毒,不过服用后需要静心修养九九八十一天,绝对不能受外界打扰,否则前功尽弃,而且解毒之后武功尽失。失去了武功对于江湖人来说比死更痛苦,而且龙延丹天下间只有一粒,所以玄天老人才会对外界说灭魂散无药可解,而这个秘密也只有朕和他知道。”昊天帝缓缓地打开锦盒,那是一粒小指头大小,白色几尽透明的圆珠,“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朕才对外宣称服用过它了。陈天逸,你过来。”昊天帝拿起龙延丹,陈天逸走过去,跪下,双手接过,“可以作为聘礼。”说完,他对着陈天逸和上官情轻轻笑了笑,二人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

“这下可皆大欢喜了!”秦思拍手呵呵笑了起来。突然,上官情脸色一变,有些为难地看向昊天帝和秦思,“草民有一事相求,希望皇上和秦大人答应!”

“说!”

“草民在爹娘临终前发下毒誓:有生之年必为尹门夺下武林盟主的宝座。如今武功尽失,唯今之计只有让尹门门主尹苍穹出战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

“他绝对不会同意!”上官情的话还没说完,司徒祁颢就出声打断。

“你怎么知道?”秦思斜睨着司徒祁颢,轻笑着问道。

“因为他是尹苍穹和玄一云的朋友。”上官情冷冷地瞪视着垂手站在秦思身旁的男人。

“皇上、秦大人,尹苍穹这个人桀骜不驯、任性霸道,对权势财富不屑一顾,是个真正的游侠。而且他不仅讨厌上官家,还讨厌尹家,绝对不会为尹门出战的。”说完司徒祁颢回过身看向上官情,戏谑地说道“你不用这么敌视我,也许我们以后不再是仇人了。”

“如此说来,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秦思的手指微叩桌面,意味深长地看向上官情,“你想我怎么做?让朝廷下圣旨?”

“如果是圣旨,尹苍穹肯定誓死抗旨,他就是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上官情苦涩无奈地笑着,“秦大人,希望你答应草民一个不情之请:代替上官情回到尹家主持大局!”

“什么?!”所有的人都吃惊地叫了起来,只有昊天帝微微皱了皱眉头。

“草民在解毒的期间不能打理尹家的事务,而解毒后就必须与天逸退隐江湖,但尹庄毕竟是我娘和上官家的心血,而且我也不希望由于上官家的离开,尹家彻底崩溃。所以求大人在上官家挑选好继承人的这段期间主持尹家的大小事务,这样我走也走得安心。至于劝说尹苍穹参加武林大会的事,我也相信只有大人能够办到!”说完,上官情重重地给秦思磕了三个响头,“我知道这很荒唐,但上天既然注定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就一定有它的意义。希望秦大人成全!”

听了上官情的话,饶是秦思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也不得不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就能劝服尹苍穹?”看见上官情还想辩解什么,秦思无奈地挥了挥手,“让我考虑一下吧!”

皇上说得没错,这上官家的人最难缠!

第三部 第九章

晚上回屋后秦思坐在床前陷入了沉思,对于上官情的提议他不得不说自己有一点动心:一方面,江湖,对他来说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另一方面,如果立刻跟皇上回京,想起京城中的人事,他的心又纠结在一块儿,此时此刻皇上对他的独占和专宠令他开始担忧秦府中的妻儿,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由此爆发另一场战争。

不要怪他逃避,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思考计量,而且虽说为了陈家和上官情与皇上和好如初,但在感情上也是不甘心的。

秦思苦涩的笑了笑:自己这种个性实在是太糟糕了!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日申轻轻走了进来,看见床头坐着的秦思,皱紧了眉,“朕不会答应的!”

“皇上……”秦思抬头看向日申,后者无情地偏过了脸,“三个月,太长了,你必须立刻随朕回京!”

望着那副犹如鬼斧神工的俊美容颜,强硬命令的语气,秦思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回到京城他俩的关系恐怕还是和从前一样,闹到最后不欢而散。

“皇上!”秦思缓缓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是您的臣子。”来到日申面前,秦思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的视线,“由这次微臣被掳的事件看来,江湖对朝廷来说是一个变数,如果不善加引导整理将会成为天朝的心腹大患。微臣的确想利用上官情的身份去看看所谓的武林人士,所谓的江湖,希望能想出合适的方法制约这一帮精力旺盛的人,为皇上排忧解难。”说到最后他感到日申的态度似乎没有丝毫软化。秦思叹了一口气,上前拥住他,“日申,你答应我好吗?”

秦思难得的柔顺不得不让日申心软,他伸出手,回抱住怀中消瘦许多的身体,略微无奈地说道,“你一定要去吗?”

秦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随着他的回答,日申加重了力道,紧紧抱住秦思,隔了良久,他才松开手,拉住秦思,“跟朕过来。”

窗台前,日申躬着腰开始在棋盘上摆满白子和黑子,“朕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朕感觉到你不想回京城,不想面对朕。皇后说朕伤了你的心,所以这一次换朕等你,不过只有三个月,事情办完后你必须立刻回京,不能再有任何借口。”说完,日申似乎也摆好了棋盘,直起腰,对秦思伸出手,“过来。”

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秦思走了过去,一把被揽进怀里,“这就是江湖。”日申指了指棋盘,“白子是所谓的名门正派,黑子则是他们所说的邪魔外道。”

听了日申的话,秦思惊讶地看着棋盘,“整个棋阁就是神州大陆?”

“对。”日申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指着棋子,“这就是少林、武当、尹门……,峨嵋,青城……,陈家,聚贤山庄……”

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每说一句就让秦思佩服一分:根本就不用人去调查这个江湖,因为江湖就在皇上心中,手中!

“……,这就是魔教。”日申指着西南角的一枚黑棋,淡淡说道。

“魔教?”秦思好奇地看着那枚棋子,“这就是十几年前突然出现的魔教?”

“对。”日申低头轻笑着看向秦思,“你不是老问朕司徒祁颢明明是礼部的人,为什么不安安份份呆在京城,还能到处乱跑吗?”

“为什么?”秦思傻傻地看向日申,后者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他就是魔教的副教主。”

满意地看到秦思瞪大了双眼,日申回过身,拿起三个小酒杯,代替了棋盘上一黑二白三粒棋子,“朕现在跟你说的是皇室最大的秘密:每一代帝王的身边都有一群经过严格审核、精心挑选的死士,到朕父皇那一代他们的任务也只是暗中保护皇室成员的安全。直到朕统一了神州大陆,由于跟随在朕身边的死士越来越多,朕就把他们命名为‘影卫’,重新安排任务。‘影’是负责收集天朝各郡各县的情报,监查朝廷官员和江湖门派;‘卫’则继承了以前死士的任务。不过他们绝大多数不在朕的身边,而是潜藏在天朝的每一个角落,并且都有一个不会令人怀疑的合理身份,比如说罗云就是‘影’,季成风、司徒祁颢则是朕的‘卫’。”

“那司徒祁颢和魔教?”秦思指了指棋盘上的小酒杯。

“你知道朕为什么把它们换成酒杯吗?”日申温柔地看着秦思,“因为这三个门派都是朝廷的暗桩。”说到这儿,日申首先指着居中的酒杯,“这是聚贤山庄,庄主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家财万贯,对武林人士乐善好施、慷慨解囊,任何武林轶事也是由他们来撰写的,所以每一届武林大会都会在这里举行,除去少林武当外,他们是实际上的江湖仲裁者。”

日申又指了指右下角的酒杯,“这是阎王谷,曾经的神医门,只要是真心诚意入谷求医,不管你是任何人,他们都会救治,所以受到黑白两道的尊重。”

“而魔教,十几年前一出现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肃清了黑道武林,也顺便制造一些事端去消耗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体力,免得他们把目光盯上了朝廷。”说到这儿,日申抬起了头,“其实对朕来说黑道是最好管理的,弱肉强食,能者居之。”

“那这三个门派是皇上的‘影’?”秦思略有所思地看向日申。

“不,只有聚闲山庄和阎王谷是‘影’,魔教是‘卫’。总体来说‘影’善谋,‘卫’善武。”日申一边说一边把棋子放回棋盒里,“你如果要代替上官情,一旦发生危险,他们都会帮你的。”说着日申抬起秦思的脸颊,“上官情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这也是朕不放心你去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微臣觉得上官情是个至情至性的人。”秦思打从心底偏袒上官情,也许是由于他和自己太像了,连对所爱之人的执着也一样。

“他是什么样的人朕没兴趣,朕只知道江湖上要杀他,找他麻烦的人太多,你要加倍小心,否则朕会把你绑回京城!”日申一本正经地看向秦思,这是他第一次展现出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记忆中的昊天帝总是一副冷漠淡然、莫测高深的样子,似乎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不能动摇他。

“秦思,朕知道你丢了那块盘龙宝玉。”日申沉静的双眼直视着秦思,令后者心中一跳,有点忐忑不安,但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他的错。翻旧帐,他俩得算到何年何月?!

“丢了就丢了吧,朕当初送你那块玉也只是为了补偿而已。”说完,日申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在秦思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的时候,突然耳垂一痛,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右耳上,“这是朕让大祭师特意打造的,加住了神殿的法力。”日申一边说一边撩起自己耳间的鬓发,是一粒很普通不起眼的红色宝石,“红色是朕与你的鲜血,如果有一人去世,石中的血液就会流出,直至透明。”

“皇上……”秦思看着日申,胸中涌出难言的激动。

“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它代表唯有你一人才能走进朕的生命中。”日申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秦思的额角,“不会再有什么曦君了,朕永远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日申!”秦思终于抑止不住地扑进对方的怀中,自己渴求已久的情不就是此刻吗?

紧密相拥的二人在月光下形成一道如梦似幻的俪影。

“没想到凤徵后不仅懂得甜言蜜语,还很有点手段!”司徒祁颢慵懒地坐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望向远处窗前甜蜜拥抱的俩人。

“虽然是凤徵后的主意,也要皇上愿意才行。”罗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始终觉得他是一个危险分子。

瞄了一眼那个喜欢和他唱反调的家伙,司徒祁颢一跃站了起来,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在经过罗云身边时戏谑地说道,“不是自己开的窍,你以为能相安无事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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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注:尹苍穹内心深处最爱的人是上官情,秦思只是敲醒他的那顶钟而已。此人的专职是被虐,前两天突发奇想要上官情能生儿子,也是为了能把他气死后再气活过来,吐一口血。

第三部 第十章

司徒祁颢刚走出城门就看见秦思牵着一匹枣红骏马轻笑着望向他,“怎么秦大人想和在下赛马?”

“有何不可!”秦思翻身上马,一拉缰绳,回头等着司徒祁颢。

司徒祁颢看着阳光下那张平凡的面容,心中再次问着自己:为什么会是他呢?

一黑一红两匹骏马在林间并排而行,秦思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你和尹苍穹是朋友?”

“算是吧!”司徒祁颢轻扯唇角,不以为意地答道,“你不用担心尹苍穹会发现你是假冒的上官情,他要是能意识到这一点,就不会把三人的关系搞得那么混乱了,不过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玄一云也添油加醋了一番,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秦思转过头看向司徒祁颢,疑惑地问道。

“如果说皇上冷清无知,那么尹苍穹就是十足的笨蛋,连自己到底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司徒祁颢仿佛想起什么,露出一个嘲讽残忍的笑容。

“难道尹苍穹爱的人是上官情?”那陈天逸怎么办,秦思可是很看好他与上官情的。

“我又不是尹苍穹,怎么知道?”司徒祁颢回头看向秦思,戏谑地笑了笑,“不过,如果要说他对上官情完全不在意,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次你去尹家倒可以趁机点醒他,我想等他发现你不是上官情时,就会明白自己爱的人到底是谁了。”

“为什么你会说这样的话?”秦思感觉司徒祁颢的语气似乎是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因为我想看玄一云惊讶挫败的样子!”说到这儿,司徒祁颢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是玄一云的朋友吗?”秦思心中诡异的感觉越来越甚了。

“没错,我们是朋友,寻欢作乐的朋友!”司徒祁颢止住笑,看向秦思,“你知道玄一云是谁吗?他是玄天老人唯一的儿子,最小的弟子,精通奇门遁甲,布阵机关,轻功独步天下,最重要的是这里……”说着司徒祁颢对着秦思指了指自己的头,“有‘赛诸葛’之称,不过他的智谋全用在捣乱闹事上了,所以说是个妙人儿,在他身边永远不会觉得无趣。”

“看来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嘛,怎么还想看到他挫败的样子?”秦思冷冷地撇了司徒祁颢一眼,后者凝视着他,嘴角边已经没有了笑容,语气沉了几分,“玄一云并不爱尹苍穹,他只是要尹苍穹爱他。上官情由于嫉妒找玄一云的麻烦,玄一云就干脆在他与尹苍穹的感情中捣乱,让他们越走越远。”

“好自私的人!”秦思想起上官情的遭遇,暗暗握紧了缰绳。

“自私吗?江湖人没有一个人说他自私,相反喜欢他的人不少,连他的仇人也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这一点,你见过他以后就会明白了。”司徒祁颢微垂着眼,眸中闪过一缕寒光。

“是吗?”秦思冷冷地笑了笑,不再辩驳。

“我想还有两个人你必须注意,一个是玄一云的大师兄——玄一言,他是玄天老人的大徒弟,为人极端自傲自负,一把玄光宝剑横扫江湖,无人能敌,他的九天神剑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早已超过他的师傅玄天;另一个是玄一云的二师兄——玄一末,武功二三流,不过善药善毒,连阎王谷和唐门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爱美自恋。他们二人打着玄一云护花侍者的名号,和他一起纵横江湖,只有他们找别人的麻烦,从来没有人能绊倒他们。现在再加上一个冷酷嗜血的尹苍穹,可谓令众多武林前辈头痛,不过看在玄天老人的面子上,而且他们四人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平时只是爱玩胡闹,并无做过大奸大恶之事,所以整个武林都是秉持着一个‘宠’字诀。”说到这儿,司徒祁颢转头看向秦思,“你现在明白上官情为什么会被武林人士唾弃,骂他心狠手辣了吧?”

“喜欢之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这也太可笑了吧!”秦思冷哼一声,嘲疯轻蔑地笑着。

“只能说上官情没有玄一云会做人,没有他长得漂亮,没有他嘴甜,没有他聪明,没有他姿质好,胫骨奇佳。”司徒祁颢吊儿郎当地摇头晃脑道,“上官情太不善于表达自己,而且从不为自己辩护,喜欢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点倒是和你很像。你扮他至少有七分胜算,不过你比他更恨,而且没有那份逆来顺受。”

“这是赞扬吗?”秦思无奈地轻扯出一个笑容。

“是!”司徒祁颢笑了笑,“很期待当你遇上尹苍穹和玄一云,还有那帮看不起上官情的家伙时会怎么应付!”他一拉缰绳,来到秦思身边,“特别是那时——你就是上官情!”

“我看你才是唯恐天下不乱……”秦思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腰间一紧,竟然被司徒祁颢抱了过去,坐在他的身前。

“它叫逐风,是我在草原上驯服带回来的。”司徒祁颢在秦思耳边轻声说道,暧昧地呵了一口气,就在秦思要厉声呵斥时,司徒祁颢突然一扬鞭,抱住他的腰,纵马飞驰。

“秦思,其实人这一辈子有时是需要停下来放纵一下。”司徒祁颢大吼着,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开始莫名的吆喝。

秦思不知道司徒祁颢嘴里唱的是什么,像是草原上的歌曲,他的背紧贴着对方的胸膛,感受到一股火热,迎面而来的急风逼得他快睁不开眼。

“放下所有一切,只要用心去感受此刻的痛快就好!”又是一阵奇异的吼声,司徒祁颢似乎陷入一种癫狂中。

秦思无奈地笑了笑,这种白痴的疯狂愉悦也能传染人?!

靠在司徒祁颢的怀中,闭上眼,秦思按照对方所说的:忘记所有一切,只愿乘风归去……

本来是来探消息,谁知道到最后陪一个大男孩玩了一整天,骑马、钓鱼、掏鸟窝、打山鸡……

秦思发现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司徒家的浪荡子,而是大漠上如风般的男儿,赤诚豪迈、纵酒高歌。

邪肆如迷的司徒祁颢,浪荡风流的司徒祁颢,如果他是魔教的副教主,那么还有嗜血无情的一面,以及,今日的司徒祁颢……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回头看时,此人正挽着裤脚站在小溪里,手中的树枝插着一条鱼,微偏过头看向他,嘴角轻扬,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一瞬间,秦思感觉这个人是无比强大的,因为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漏洞缺点,他无所谓的轻松笑容下隐藏着一丝讽刺残忍。

他,站在高处,畅游于天下,却不是苍鹰,因为他永远不会孤寂,也永远不需要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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