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欢也笑
韩子陵的身子微微颤抖,衣袖掩藏下的手,习惯性的握紧:“对,我知道,只要我痛苦了,你就会快乐,会心情好…”
皇非颜挑眉,没有开口,只是唇边漫不经心的笑意加深了。
“不,应该说是,只要胜过亦梵,只要能让亦梵痛苦,你就会快乐。而羞辱我,是让亦梵感觉最痛苦的事,对么?”
听了韩子陵的质问,皇非颜将手中的锦盒放下,优雅的起身,抬脚靠近韩子陵。
皇非颜慢慢的逼近韩子陵,在接近他之后,便蓦然伸手将他拉入到了怀中,俯首在他脖颈间轻声道:“本王的心思都被大叔看透了呢…大叔真的好聪明…”
若是一般人以这种诡异的语气称赞自己聪明,韩子陵肯定选择无视,但此时,面对皇非颜的压迫,他心底有一种奇异的火焰在燃烧,让他只想和皇非颜作对,不想要如皇非颜的愿。
而且,随着皇非颜的接近,他的鼻尖溢满了皇非颜身上的梅香,熟悉而又非常抵制的味道让他心烦意乱,于是,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便毫不客气的开口讽刺道:“多谢摄政王殿下夸奖,微臣若不聪明,师父也不会要微臣来辅佐天朝,先帝也不会让微臣教导亦梵。”
韩子陵这样的话,听在皇非颜耳中,有一种韩子陵在闹别扭的错觉,让他不由自主的轻笑两声,然后便退了回去,坐回到贵妃椅中,神情诡秘道:“其实,今日要将这东西给大叔也不是不可以…”
在韩子陵惊喜着瞪大的双眸的时候,皇非颜绝美的脸上那邪魅的笑愈加的灿烂:“只是,我有一件事一直弄不明白,若今日大叔可以让我明白的话,这个东西,我便双手奉上。”
“什么事?”
面对皇非颜的每句话,韩子陵都不敢放松。皇非颜一向以折辱他为乐,绝不会那么容易就将他想要的东西给他,皇非颜这么说,一定是有更大的阴谋。
果然,仿佛早就算到韩子陵会那么一问,皇非颜很干脆的开口回答道:“大叔每次在我身下的时候,都像一条死鱼一样僵硬,只会哭泣…我很好奇,大叔在别人身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皇非颜丝毫不掩饰的话,让韩子陵的面色先是一红,然后立即又白了,他抖着唇瓣,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皇非颜嗤笑出声,并没有回答韩子陵那个在他看来愚蠢之极的问题。
明明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么难以隐藏,也还是那么的,单蠢…
皇非颜很好奇,这个男人是不是那种,连自己被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的人呢…
事实上,皇非颜非常明白,韩子陵不是不聪明,相反,他很聪明。
只是,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那是他最大也最致命的缺点。
对此,皇非颜心里很不平衡。
韩子陵在皇宫教导皇亦梵七年,却依旧被先皇和皇亦梵保护的单纯如纸,没有沾染到一点世俗的疾恶。凭什么韩子陵会被先皇爱护,凭什么皇亦梵会拥有这样的单纯的人?
同是皇族的人,为什么他从小到大就要因为那双罪孽的眼睛被人厌弃鄙夷,而皇亦梵却享尽所有风光?在最后,还有韩子陵这样的傻子守在他身边,无偿的对他好。
他明明是皇帝啊!皇帝不该是寂寞的,痛苦的,高处不胜寒的么?
为什么皇亦梵还会拥有阳光和温暖?
他不平衡,亦不甘心。
所以,他们越是小心翼翼的护着的宝,他就越是要染黑毁掉。
第004章 困兽之斗
韩子陵等了半响都没等到皇非颜的答案,而皇非颜似笑非笑的样子和不怀好意的打量更是让他局促不安。
“皇非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耐性,在两人的对峙中,全部被磨光了。
皇非颜挑了挑眉:
“刚刚大叔还说自己聪明呢,怎么这么快又愚钝了呢?”
他拍了拍手掌,门被推开了,小路子带着面容娇好的四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对皇非颜行了礼便又离开了。
韩子陵注意到小路子在离开前,曾莫名的怜悯的望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他心底升起一种奇异的不安,他重新看向皇非颜,却始终猜不透皇非颜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非颜漫不经心的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对着韩子陵道:“他们是我从潇湘楼找来的技术最好的公子,今日,就让他们和大叔为我验证一下大叔在别人身下到底是怎么样的…弄清了这个问题,我也就心安了,手里的东西,自然也会送给大叔了。”
“你…”
韩子陵震惊的后退了一步。
话已经说的这么白了,就算他是个傻子,他也应该明白皇非颜的意思了,只是,他不敢相信,皇非颜竟然会这么的残忍。
韩子陵脸上的惊惧取悦到皇非颜了。
皇非颜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情绪:
“大叔,有这么震惊么?当年在皇宫看到我杀人的时候,大叔不是喊我恶魔么?我是恶魔,自始至终就是,做出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该明白,我永远也不会像你的亦梵那么优雅高贵…”
皇非颜越说声音越冷,最后抬眸狠厉的瞪了站在旁边的那四人一眼:“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我的话么,好好的使出你们平日取悦女人的本事来取悦我们大叔,让我明白下,大叔在别人身下到底是怎样的。”
那四人虽然不知道韩子陵是什么人,却很明白那个美的惊人,面带戾气的男人是天朝之中,权势庞大,为人狠厉残忍的摄政王殿下。
以他们卑微的身份,自然是不敢违背皇非颜的命令,听了皇非颜的话之后,就立即开始向韩子陵靠拢。
韩子陵咬紧唇瓣,瞪大了双眼,被风吹起的从房梁上垂下的红色丝纱阻隔了他的视线,满目的血红,让他更加不安了。
他又防备的后退一步,立即运起自己的内功来,虽然他的武功不如他的小师弟风扬那么高强,但名师出高徒,以他的身手和他师父传给他的内力而言,对付眼前这四个普通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皇非颜一直在关注着韩子陵的一举一动,一见韩子陵这架势,就知道韩子陵打的什么主意。
他轻笑了两声:
“难道大叔只闻到了我的味道都没有察觉到屋内点了噬魂么?”
“皇非颜,你真卑鄙。”
作为半个医者,韩子陵很清楚噬魂的作用。
化解内力和…催情!
皇非颜竖起修长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摇着头邪肆道:“不,不,不,大叔,我这不叫卑鄙,应该是叫未雨绸缪,我也是怕大叔不合作,伤了大家的和气,毕竟,大叔的内力,是连我都要忌惮的…”
韩子陵的身体气的发抖,体会着自己体内内力的流逝,心底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无力感,稍后,他的眸中便闪过一道决绝的光,整个人扑向皇非颜,一鼓作气,将体内剩余的内力一分为二,一部分集中在右手掌击向毫无防备的皇非颜,另一部分集中在左手,飞快的抢过皇非颜手中的锦盒…
第005章 被困羞辱
锦盒是抢手到了。
但,韩子陵整个人也被反应极快的皇非颜禁锢到了怀中。
此时,韩子陵已经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空空如也了。
他抓紧拿着锦盒的手,眸光喷火的望着皇非颜:
“放开我。”
皇非颜也没有管被韩子陵拿到手的锦盒,一手抓着韩子陵刚刚试图攻击他的手掌,一手按住韩子陵的后背,把韩子陵整个人困在怀中,然后倾身启唇将泛着粉色的耳垂含入口中轻舔一下,含糊不清道:“大叔这样投怀送抱,是因为大叔只喜欢被我一个人抱么?”
这句话说出的同时,皇非颜的心底流淌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如果,韩子陵的目光不再追逐皇亦梵的话,他真有可能会好好的,用心的对待韩子陵呢。
他不喜欢男人,以前碰的也很少,刚开始碰这个年龄比他大了十多岁的男人,也只是因为想要羞辱他,却不想在这个男人单蠢的外在下,隐藏的,会是一具让人欲、罢、不、能的诱、人身躯,竟会让他上了瘾。
虽然,如他所言,韩子陵的反应有些无趣,但他脸上那隐忍痛苦的表情,在他看来也是精彩万分的。
可惜,韩子陵对皇亦梵就是那么死心眼,所以,今天这场戏,说什么他都会演下去的。
“鬼才想要你一个人抱呢。”
耳垂是韩子陵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况且空气中飘逸的噬魂还有催情的效果。
因此,刚被皇非颜抱入怀中没一会儿,韩子陵就感觉全身燥热,难受异常。
皇非颜压制着韩子陵后背的手微微的动了动,轻轻的划过韩子陵的脊背,一路向上,到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处,从柔腻的后项摩挲到了前面的喉结。
虽然他之前有吃过噬魂的解药,但,尤物在怀,他的身子还是起了反应。
“大叔的意思,是想要多个人抱了。”
皇非颜的手已经扯开了韩子陵的前襟,探了进去,抚弄着韩子陵滑腻温热的肌、肤。
屋内其余本来要对韩子陵下手的四人,一见韩子陵被皇非颜抱在怀里上下其手,一时也不敢靠近了,而是隔着红色的透明丝纱尴尬的站在原地。
他们也闻了空气中飘逸的噬魂,再加上被迫看着皇非颜那么一个绝色美人和韩子陵那样一个清雅如莲的俊美男子相拥相亲的场面,如今也是一副欲、火、焚、身的痛苦模样。
“我一定会如大叔的愿的。”
皇非颜说着,将唇退开一些,重新俯首,在韩子陵裸、露的锁骨处吮、吸一阵,留下一抹血红的吻痕之后蓦然松手推开了他。
韩子陵由于刚刚被皇非颜大力控制,身体血液不畅,如今猛的被推开,一个踉跄便倒到了地上,只是,倒下时,他手中依然紧紧的攥着那个精致的锦盒。
“你们,好好的伺候大叔,大叔若是笑了,我就帮你赎身,还奖赏你们良田豪宅。”
无视韩子陵的狼狈,皇非颜悠闲的躺倒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的扫视着那欲、火、焚、身的四人。
那四人早就因为种种原因按捺不住,如今一听皇非颜的命令便犹如猛虎出闸一般兴奋,一起扑向韩子陵。
韩子陵的身子还没站稳,便被他们重新压到了地上。
他的身子因为吸收噬魂过多的缘故,在此时发烫发软,意识也有点点模糊起来。
他的面色嫣红,眸光渐渐泛起水泽狠狠的瞪着皇非颜,比起平日的他不知道动人多少倍,看的皇非颜也心痒难耐,只恨自己平日怎么没早想到用药物。
韩子陵身旁围着的四人软腻的手从多处入侵了他的衣物,和他的肌、肤做着亲密的接触,让他觉得呕吐难忍。
他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收紧手指,仍在固执的望着皇非颜:“皇非颜,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颤抖,没有半点平日在皇非颜面前的倔强傲然。
皇非颜望着韩子陵那算是服输的表情,遗憾的摇着头:“大叔,我没有闹哦,这些人会好好伺候你的,你就好好享受吧…”
粘滑的唇舌凑到了韩子陵的面前,舔、舐着他的面颊,韩子陵面色一白,蓦然侧过头,没再看向皇非颜,也错过了皇非颜眼眸中逐渐酝酿起的阴霾。
“皇非颜,你一定会后悔的。”
侧过脸的韩子陵,像是终于认清了现实般,不再傻傻的奢求皇非颜会放过他,心如死灰,森寒的诅咒着。
皇非颜的呼吸蓦然一窒,面色虽然阴沉了下来,却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目前韩子陵所受的一切,还尚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但,却不在屋内另一个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就在皇非颜因韩子陵的话而心神动摇的那一刹那,一抹玄色的身影如雄鹰一般,从屋内不知道哪个横梁上飞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