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尾参
“哎,你看姑爷怎么样?”吴瑕说,“我觉得虽然相貌堂堂,但是怎么看都觉得目光透着点邪性。”
“你想太多了。”萧云说。
吃了大小姐的回门宴,萧云就回到了京城,但是吴瑕没回去,反正六月碧水要出嫁,虽然这样说有点薄情,但确实在吴瑕心中,萧雾的婚礼还没有碧水的婚礼来的重要。碧水是他的得力大丫鬟,吴永济是他之前的得力小厮,他们在吴宅的时候就认识,最终结缘于萧府,这是缘分。
热闹的婚礼过后,吴瑕去了京城,在京城,一个好消息在等着他。
“真的,确定是那位大夫吗?”吴瑕异常激动。
“是的。”湘水说,即使不在内宅,她的天赋也不会闲置,她喜欢上上店铺帮忙,有数不清的八卦等着她。
吴瑕还是不相信,毕竟从听说有这一位大夫到让人去寻找这个大夫,说花费的时间不少,甚至比他嫁给萧云的时间还长,在确定要嫁给萧云的时候,吴瑕就让人去找了。
“是真的,听说他喜欢城郊广济寺的桃花,在那已经住了五年了,像个寻常的农夫,没人知道他是个大夫。”湘水确定说,“但是他还是有在帮助男妻,侯府的一个丫鬟跟我说的,他们太太的弟弟就是求到他头上解决了子嗣问题,好像都不要出诊,只是一句话的事,不过听说要价不菲,一句话就要一万两银子。”
“要银子怕什么?”吴瑕说,“只要能解决子嗣问题,十万两银子也给的。”
“可是少爷你哪里有银子?”湘水问,“不是说你不得动用你的银子吗?”
“不能动用,带都不准我带吗?”吴瑕眨眼说,“再说,我这是为了我的私事。”
于此同时,萧云在一家茶楼,对对面坐着的人说,“你确定。”
“千真万确。”那人说。
萧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给他,“等我成了好事,另有重礼相谢。”
那人拿着银票走了。萧云只坐了片刻,出了酒楼,阿丙赶着马车过来,“去钱庄。”萧云上了马车交代说。
广济寺山下有个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庄,被桃树围绕,美极了,吴瑕和萧云在下马车的时候撞见个正着,吴瑕最初的怔愣后笑出了声,“能在这遇见你真好。”
萧云抿嘴,上前拉着吴瑕的手,一起走到他们共同的目标地,一座小屋。
“请问余夫子在吗?”萧云站在门口问,四周围绕矮的篱笆,可以看见有个白须老人在菜地边忙碌。老人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相挽着的手臂,很淡定的说,“一万两。”
“呃,”萧云和吴瑕没想到余大夫这么直接,萧云忙不迭说道,“一万两,一万两,我们带来的。”
“进来吧。”白须老人说。
进了正屋,余夫子说,“你们是想要谁的孩子?”
“是他。”吴瑕闻言把萧云往前一推说。
“嗯,跟我进来吧。”老人直接往内室去,萧云在吴瑕的眼神鼓励下跟了上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萧云就出来了,吴瑕观察他的神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吴瑕本想问些什么,但是老人已经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萧云没多说什么,拿出银票,拉着吴瑕出去。
出了门吴瑕就问他,“是不是可以不经过女人,生下你的孩子,或者我和你的孩子?”
萧云捏捏吴瑕的手,“恐怕还是不能避开女人。”吴瑕顿时惊愕,非常失望和沮丧,如果没有找错人,他的希望已经破裂了。吴瑕几乎要哭出来。
“先别哭,上了马车我再跟你细说。”萧云安抚吴瑕说。
两人上了马车,萧云和吴瑕说了余夫子的办法,吴瑕很惊讶,“真的吗,不圆房就可以生孩子?”
“试试吧,也许真的能行。”萧云说,“如果不行,大不了就不要孩子,我可以培养天絮,等他可以掌家了,我就带着你四处游历。”
吴瑕往前搂住萧云的腰,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个办法可行。
很快到年底,所有参加考验的人都聚在一起,现在是检查结果的时候了,萧云没有去特意和评审团套近乎,现在的他不需要这些。
评审团要考察账目,要问询各个参与考验的人,和一些伺候的下人,林林总总要花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萧云可以和吴瑕好好的验证一下一万两买回来的法子有没有用。人选是早就选好的,老实本分的李姨娘和孙姨娘,和她们沟通了,她们也很希望能有个孩子。
“哈——”吴瑕和萧云同时泄出来,掌心的白浊合拢后又分别被收纳入两个细长瓶里,萧云让人把这两个瓶子分别送到两位姨娘那。
吴瑕兀自喘着气,望着萧云的眼神亮晶晶,“这样就不知道会是你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
萧云吻他的眼皮,“这样就都是我们的孩子了。”
吴瑕笑,倚在萧云身上,“我满足了,真的。”
萧老爷的书房里,评审团的人围坐在一起,京城来的族老头子说,“经评定,这次胜出的三个人分别是萧风,萧云,和萧雷,都是主家的孩子。现在,我们就要从其中选出一个来作为下任家主,跟在现任家主身边学习,等到现任家主满五十岁,就该让位让继承人上位。”
“我提议萧雷。”一个京城来的人率先提议说,“他是嫡子,有强有力的外家,这次表现也不俗,他做继承人,合情合理。”
“附议。”不少京城来的人都符合说。
“放屁。”萧河说,“我不同意。”
“先不说别的,只论这两年来他们做的事,萧云是完全自食其力,用最初的一千两银子创建出这样一份产业。萧雷是开了一家酒楼,这是开玩笑吗,一千两可以开一家酒楼吗?和他大舅哥一起合伙,按照他一千两的资本,他能得到这么多分红吗?江南到可以保证一直姓萧,萧雷的那家酒楼以后能姓萧吗?”萧河说,“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要说萧河对萧雷有多大意见?没有,萧河作为一个叔叔,对所有侄子都是一视同仁的,这次他这么激动只是因为那些人明显的被收买的嘴脸,说是京城本家,高高在上,享用萧家奉上的钱银,却还觉得高人一等,凭什么,所以萧河之所以这么激动,只是因为他作为萧老爷的弟弟,感同身受对这一门亲戚感到厌恶而已。
族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又看见萧老爷神色自若,族老在心中叹气,一代一代的感情不如从前,矛盾却愈甚,也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我们考验的题目是赚十万两银子,又没有要求一定是萧家的产业。那萧风走的那条线,最后也不可能独立存在萧家的产业中。”有人反驳说。
“但是萧云的能,这就说明了他的能力最卓越。”萧河说。
“萧云只是一个小妇生的,出身上就差远了。”有个急性子的人直接说。
“慎言。”萧老爷开口说,“姚氏是上了族谱的平妻,云儿也是嫡子。”
“不过是贵妾抬上来的,你呀,就不该这么做,她们两人都有儿子,都是嫡子,这不是惹得兄弟反目吗?”那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参加家主考验,这是良性竞争,萧家从来不以嫡长为尊,只以能力论英雄。”萧老爷说,“去年萧沐彦被族老会裁定永世不能科举入仕,他还是先太太的嫡子,当时表决的时候青阳兄也在,怎么,本家的嫡子就不尊贵了?”
那人面目一黑,这又是一桩公案了。萧沐彦是本家族长的嫡长子,只是母亲早逝,爹娶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后妈生了一个儿子后便百般陷害萧沐彦,后来更是陷害他犯了不得不开族老会裁决的错,后母威逼利诱了很多族老,让他们裁决萧沐彦不得继承本家,不能科举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