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尾参
“我其实是不愿意家中子弟娶男妻的,娶了男妻又要求子嗣,对男妻不公平,可惜偏偏我最看重的两个子孙都是娶的男妻。”老太太闭眼说,“我知道老三心里怪我,现在,云儿也要怪我了。”
“祖母一片心意都是为了子孙,为了萧家,云儿不敢怪。”萧云说。
“是不敢,不是不会。”老太太说,“我和老三僵持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没有让他留下一个子嗣,临了还是让电儿过继,老三老了才有人供一碗饭。”
“祖母,我也可以过继。”萧云低声说。
老太太闻言厉色瞪着萧云,“过继,你要过继谁?谁能给你过继?”
“电儿这么大年纪早已知事,你以为他能和你三叔有多大情谊,就算是死后一炷香,能坚持十年都算电儿有良心。”
“祖母,不会的。”萧云说。“那我可以从小过继,亲自养大了总有几分情谊,养恩大于生恩。”
“那现在哪里有小孩子给你过继?”老太太问。
“旁支总有的。”萧云说。
“所以,祖宗辛苦创下的家业,你预备交给谁?”老太太咄咄逼人。
“祖母,这家业也不一定是我继承,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萧云压抑着说。
“早,不早了。你现如今多大了,旁人你这个年纪的膝下都有几个了。”老太太说。
从老太太发话开始,吴瑕就没吱过声,只有萧云在回老太太的话,老太太也像是故意遗忘他似的,不和他说话。
“我听说,你院子里的姨娘侍妾,你已经很久没去碰过了。”老太太问。
“孙儿今年不都是在山上吗?”萧云说。
“那为何母亲给你安排的侍妾上山,你也不受用。”老太太问。
“那是那些女子不守本分,自甘下流,难道我在山上,就可以饥不择食了吗?”萧云反问说。
“那你院里就没一个你中意的,你带一个到山上去伺候你不行?”老太太说。
“祖母——”萧云无奈喊道。
“云儿,你可知道,延续香火是你从出生起不得不肩负的责任,如果不是这样一代一代,哪里有家族,哪里有姓氏的荣光。”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说。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你不喜欢你院子里的颜色,祖母再给你挑一两个好的。”老太太说,“我乏了,你们出去吧。”
回去的路上静悄悄的,下人们也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见二爷和二奶奶都阴沉着脸不说话,自然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吴瑕回到院里,萧云却拐道出门去了,吴瑕坐到暖炕上,难得不想和身边人说事分析。身边人又怎么不了解,这是吴瑕真恼了的表现,上好茶点,识相的没有去打扰。
坐到夜幕笼罩,吴瑕长长叹出一口气,想活动一下,但没想到腿麻,险些跌到地上,外头有人听见响声进来,见状吓了一跳,上前给吴瑕按摩发麻的腿。
“二爷回来了吗?”吴瑕问。
“还没。”碧水给吴瑕按脚,“二爷让人回来带了话,今晚不在府里用膳。”
“知道了。”吴瑕神色淡淡。
“少爷。”湘水急冲冲的冲进来。吴瑕用眼神询问。
“三奶奶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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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也不多要求,一周休息一天总可以了吧,昨天算我休息,因为昨天生意不好还漏收了钱,一口黑血梗在胸口,实在写不出才没有写。
还欠八千,等我哪天人品爆发我就全还上了~~
☆、70章
“难怪了。”吴瑕喃喃道。随即横了一眼湘水,“不就是三奶奶怀个孕吗,你这么瞎急忙活的干嘛?”
“少爷,奴婢是生气啊!”湘水愤愤不平的说,“原本还以为现在萧府所有的八卦我都可以第一时间掌握,可是三奶奶半个月前就诊出有孕了,拖到这个时候才传出消息来,真是,我真是太失败了。”
吴瑕见湘水满脸的失意和不服,不禁笑起来,“你还真把八卦当事业,把自己当八卦头子啊。”
湘水不说话,吴瑕交代说,“三奶奶身边总还有几个知心人,你八卦归八卦,要把握度,须知你做的一切,都会应到我头上。”
“奴婢知道。”湘水嘟着嘴说。“不会给少爷惹麻烦的。”
“行了,上菜吃饭吧,一下午没吃点心,还真有点饿。”吴瑕说,“吃饱喝足睡个好觉,才能更好的迎接明天。”
睡的暖和的被子里突然进来一股冷气,再睡熟的人都会惊醒一下,萧云见吴瑕迷蒙的张开眼,有点懊恼说,“还特意用炭火烤了才进来,可是冷着你了?”
吴瑕摇摇头,钻进萧云怀里寻个舒适位置,“怎么才回来?”
“那些人许久不见,拘着喝酒说话,就晚了。”萧云搂紧吴瑕,亲亲他的眼睫毛,“快点睡吧,我抱着你。”
“嗯——”
第二日,三奶奶怀了身孕的消息就正式昭告全府了,吴瑕不以为意,只让人备好礼,“药材布料都不要,准备几副金玉首饰就成。”
在萧老爷那请了安后,李慧兰和吴瑕并列走着,“太太因为我怀孕了不让我管家,现在到看三弟妹这新上任的管家娘子是继续管还是不管。”李慧兰说,“管,那可就越不过我了,能早几个月管家我就勉勉强强吧,若不管,呵呵,难为太太给她找了这么个好时机立威,结果可惜了。”
“太太做事自有成算,你有那个闲工夫,不如给肚子里的孩子多做几身衣裳,以后怕就没那个机会了。”吴瑕说。
萧风和萧云走在前面,萧风不时回头看看和吴瑕相谈甚欢的李慧兰,心中想起太太说过的话,不免叹气,这都是什么事。
“不过是内眷交往,大哥日理万机的还要兼顾大嫂交友。”萧云语气平平的说。
萧风看他,片刻后苦笑,“二弟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大哥又未必不是身在山中。”萧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