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草~
“什么呀!我现在只把靳大哥当亲哥哥看呀!”悲怜红着脸窝在楚青凡温暖的胸前。
“我发誓,我真的爱你。我一定要保护你,绝对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无法想象靳凌的惨状若是换成发生在悲怜身上……他一定会痛苦而死。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靳凌所忍受的灾难,全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最深爱的那个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
我爱你……
12
一个月后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机灵的丫鬟在屋外站了良久,却迟迟没有听见主人的回应。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丫鬟推开门,走进屋里,把午膳放在桌上。
“少爷?”丫鬟唤了一声,坐在那儿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丫鬟只好上前去推了推靳凌,“少爷,用膳了。”
“啊!青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靳凌回过神来,很是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丫鬟。
青儿也懒得解释,只是无言的摆弄起碗筷。
少爷回来也有一个月了,身上的伤着实把靳府上上下下吓了个半死,后来还惊动到御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能从杀人魔窟里回来没死也是天大的幸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少爷身上的伤是好了,可是神智却像是被带走了一般,整日就只是静静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把断剑。虽说那把剑少爷已经请人把它重新铸合起来,可是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稀世名剑,让人猜不透这把剑对少爷来说究竟有什么特殊意义。为什么少爷看它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深爱的情人一般,再加上少爷对在邪魔寨的那段日子的事情只字不提,也不说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推说是受打击太大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面对大家担心的询问,靳凌始终保持沉默。靳老爷对这件事竟也没有追问,最近靳老爷已经向皇上提出要告老还乡了。
自从靳凌被掳走之后,靳莫英想了很多,自己向来的心愿无外乎就是为国尽忠,为百姓造福,可自从先皇崩驾,新帝继位以来,朝政昏庸,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国力每况愈下。
靳莫英受先皇嘱托辅佐新帝,但忠言总是逆耳,不久,靳莫英就从右丞被贬为知府。靳莫英虽不为自己失去官职而痛心,却为皇上被妖言蒙蔽而痛心,但却无可奈何。以现在的形势看来,单凭自己的绵薄之力已无力回天,还连累自己的儿子卷入朝廷的恩怨之中,倒不如效仿陶潜,找一处世外桃源了却此生。
“凌儿,怎么还没吃饭吗?”靳莫英走进靳凌的房间。
“爹……”靳凌有点慌乱的急忙放下手中的剑,他不敢看靳莫英的眼睛,总是害怕自己的父亲看透了他的心事。
靳莫英静静的看着靳凌的一举一动,却没说什么。
“皇上已经批了我告老还乡的折子了,你在这里有什么朋友之类的不妨去拜访一下,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嗯……”靳凌闷闷的吃着饭。
这里,除了那个人,还有什么是值得牵挂的呢?恐怕这一走,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也就完全切断了吧?以后就算直到老死也不会再见到对方了吧?而他一定会忘了自己,娶妻生子,过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
靳莫英摇了要摇头,无言的看着又在发呆的儿子。
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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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寨
一个月里,邪魔寨的搬迁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布置新居,投入到新的经商工作中,邪魔寨名下的产业,如海运、漕运、客栈、钱庄、布庄等都开始运作起来,邪魔寨的人们开始了新的生活。
万事开头难,许多琐屑的事情一时间让悲?忙得没时间喘口气,自然,也没有时间想起靳凌。
一个月后,所有工作都上了轨道,悲?的时间也空了出来,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胸中泛起的阵阵揪痛,眼前浮起的那个人的声音和笑容,以及他遍布鲜血却依然顽强的身影,犹如梦魇一般纠缠着悲?,痛恨自己无法忘记他的懦弱,却没办法不去思念的无奈,这种矛盾的煎熬让悲?犹如置身于地狱之中。
楚青凡和悲怜偷偷放了靳凌的事情也没被追究,大概是大家都认为被打成这样子放走了也活不了了,大概是悲?默许了他们放靳凌一条生路……反正那天悲?酒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靳凌的事情,大家也很聪明的避免在他面前谈起这个话题。
不过,再怎么伪装却也只是强颜欢笑,悲?内心的痛苦。也似乎只有楚青凡和悲怜能感觉得到。用工作麻痹自己,邪魔寨上上下下的大事小事全部自己一个去管,再强壮的身子也支持不住啊!
所以这天,楚青凡和悲怜很默契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了下来,说这天一定要悲?好好的休息,不许再碰任何工作,否则连兄弟(兄妹)都没得做!
悲?明白他们的用心,也默许了这天就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
于是他骑上马,任马儿带着他随意的漫无目的奔跑。
人是恋家的,动物也一样。何况他的这匹马有着非同一般的灵性,竟能顺着他的心意跑回邪魔寨的后山上了。
望着熟悉的景色,虽物似却人非,悲?抚摸着爱马。
“连你也忘不了他吗?”
……
忽然警觉身后有阵阵杀气涌来,悲?抽出佩剑大喝道:“谁!出来!”
林子里窜出二十多个持刀的人,悲?一看就认出了是黄庭亦的余部。
不知死活的东西,当日没对他们斩尽杀绝真是错误的决定,现在竟然来找麻烦!
“悲?,你杀了我们头目,害我们战败被朝廷迁怒,有家归不得,现在我们就要你的命将功赎罪!”其中一个大汉喊道。
“就凭你们?”悲?轻蔑的笑了笑,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显然对方人多的优势没有带来任何好处,其下场只是伤亡更多而已,不出一刻钟,大部分人都已倒下,而悲?却依旧游刃有余。
尖刃指着刚才叫嚣不已的大汉的心脏,“怎么样?不是想要我的命么?刚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现在有没有兴趣看看自己的心脏是什么颜色?”紫色的眸子透出的阵阵阴寒的杀气,让那个大汉脚软地跪在地上。
“饶……饶命啊……我们也只是被逼无奈……”那大汉不断的磕头。
“哼!”悲?冷哼一声,收回剑,转身向他的马走去。曾几何时,你也学会了靳凌的那套妇人之仁了,竟然会放了想要自己命的人?
忽然,胸口的一阵剧痛,悲?喉头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悲?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用剑支撑着才没有让自己倒在地上,是毒!那家伙什么时候下的毒?他完全没有察觉得到!
“哈哈哈!”那大汉仰天大笑,“悲?,想不到吧?这可是禁宫中的剧毒,没有颜色没有气味,只要在和你打斗时洒出一点,你就会不知不觉的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