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冬十五
李曜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细白的颈子,长驱直入。
胖团悄悄地从黑痣中溜出来,躲在白鹿尖尖的耳朵后面,偷偷看。
白鹿歪着头,似乎有点纠结,主人快被吃掉了,要不要拦?
李曜就像看不到他们似的,毫不客气。
缠绵的亲吻印记在唇齿之间,叶凡脸红心跳,喘不上气。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推在李曜肩上,却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嗯……”魂淡,差不多就行了。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李曜终于舍得把他放开,执着地问:“我是谁?”
“不就是——”叶凡软软地捏了捏他的下巴,故意说,“前男友么……”
长安侯大人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
不满意的结果就是不由分说地把人抱起来,大跨步地出了门。
叶凡惊了一瞬,刚要开口,嘴巴再次被堵住。
自家窑洞疾速后退,紧接着围墙也被甩在了后面。
其间,软软的唇瓣一直被对方霸道地“软禁”着——鬼知道长安侯大人是怎么一边亲人一边翻墙的。
白鹿灵活地跳出窑洞,胖团也急吼吼地跟在后面。
李曜回头,冷冷道:“不许跟着。”
胖团当即悬在半空,缩着小爪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白鹿同样曲起后腿,急刹车。
叶凡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不知死活地嚷嚷:“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你干嘛?”
“睡觉?”长安侯大人勾了勾唇,声音很轻,“我会让你好好睡觉的。”
呃……似乎有点邪恶呀!
叶凡扭了扭,放软语气,“那个……我看还是各睡各的,有事白天再说……成不?”
“不成。”长安侯大人干脆地拒绝。
叶凡眨了眨眼,终于有了那么一咪咪危险意识。
“李曜,你到底想干嘛?”
“干你。”
“我——”叶凡张着嘴,目瞪口呆。
卧了个大槽!
这还是成熟稳重、严肃隐忍的长安侯大人吗?就、就连前男友都不会说这种话吧?
“今晚,不许想别人。”
李曜把他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叶凡卜愣着脑袋,左右看看,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进了李家的院子,上了李曜的床!
“那、那个,有事好商量……”叶凡暗搓搓挪着身子,试图挣脱棉被的束缚。
李曜抿着嘴,开始解衣带。
他的手指略长,骨结分明,烛光映照下仿佛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
他的动作从容优雅,不急不躁,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叶凡蹬着腿,怂怂地缩到床角,像只待宰的小鹌鹑。
“你别吓我行不行?”
外裳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能不能先商量一下?”
继而是裤子,一褪而下,露出紧致的腹肌和修长的双腿。
叶凡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然后赶紧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我跟你说,李曜,你——唔……”
“我来了。”
李曜单膝跪到床上,亲了亲他的脸,“不要急,宝贝。”
我一点都不急啊啊啊!
叶凡拿手抵住他胸口,故作严肃,“咱们得谈谈。”
热热的,硬硬的,好好摸!
好像一百年没有摸到了!
李曜抓住他的手,只轻轻一扯,把他手拖到身下。
“先等等——”
叶凡蜷起手脚,像个小乌龟似的缩成一团。
本来就穿得少,这么一折腾,白嫩的肌肤露出来,连脱衣服的步骤都省了。
李曜轻叹一声,似乎有点遗憾。
叶凡不干了,小脸一绷,“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敢嫌弃我怎么着?
李曜俯身,强硬而不失温柔地打开他的身体,“凡凡,叫哥哥。”
声音已是低哑难耐。
“不——”
炙热的吻压下去。
“叫哥哥。”
“不要!”
“乖。”
“滚……唔——”
“哈……李曜,你、你吃错药了?”
“叫哥哥,否则……”
下面的话淹没在了滔天的热浪中。
轻盈的床幔不知何时滑落下来,荡起阵阵涟漪。
叶凡震惊如鸡——
神展开呀哥哥,不带这么玩的!
你是不是背着我按了快进键?!
这一夜,长安侯大人非常卖力。
他知道叶凡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也知道什么的样自己让他无法拒绝。更知道如何让他愉悦,让他尽兴,让他欲罢不能。
叶凡哭哭唧唧,不知叫了多少声“哥哥”——然而并没用了——到最后几乎发不出声音。
数不清多少次累昏过去,似乎梦到在坐船,晃晃悠悠地被荡醒,长安侯大人还在努力耕耘。
“你……嗯~”
叶凡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又怂又乖地配合着。
细白的手软软地打在男人身上,继而被包裹进温热的掌心。
细碎的吻落下来,指尖,鼻翼,脸颊,耳迹,皆是爱意。
这一晚,于李曜而言尤其不同。
这是他作为长安侯第一次,兴许也是最后一次,拥有他的叶凡。
他的小少年。
第83章
【侯爷一脸餍足】
叶凡睁开眼, 看到一片小麦色的胸膛。
他缓了好一会儿,脑中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想到昨晚的你来我往你进我退, 心跳不由地加快。
“醒了?”
李曜探过头, 碰了碰他的侧脸,温热的气息触在耳迹。
叶凡呼吸一窒, 不由地想起昨天夜里这个男人粗重的喘息, 低沉的诱哄,还有、还有火热的身体, 大力的冲撞……
叶凡腾的红了脸,把头扎进被子里。
李曜轻笑一声, 翻身下床, 带走了大片温热。
叶凡蜷了蜷身子, 闷闷地去扯自己的里衣。好一会儿才在床角找到,却已经变得皱皱巴巴,还黏着可疑的东西。
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虽然, 在现代他和李曜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可是, 这具身体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一夜的放纵不是假的,叶凡动了动身子,腰下仿佛不是自己的, 难以言说的部位更是酸胀难耐。
他拿被子蒙住头,说不出来的懊恼。
黑暗而狭小的空间暂时为他提供了一个避难所,然而,枕头上, 被褥中,甚至他自己的身体上,满满的都是男人强悍的气息,无论怎么装死都无法忽略。
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仆从轻声问:“侯爷,可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