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宫勋也
言风海气势丝毫不弱,“这个位置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到手,你觉得我会轻易让给你?”
言玦修闻言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叔父若是不让,那么言谦安我就给他送往后山牙洞的石室之内,我想那沾染了叔父鲜血的地面,再沾染言谦安的,一定会非常的鲜艳。”
“你!”言风海听到这消息,心里吃惊,他将言谦安送离,难道被言玦修劫走了,“你说言谦安在你手里,便在你手里了么?!”
言风海强自镇定,言玦修不发一言,直接拿了一块玉佩出来,看到这块玉佩,言风海的脸色彻底变了。
言玦修叹了口气,道:“真是难以想象,叔父竟然也还有人的情感。”
言风海不理会这句讽刺,咬着牙,阴狠的盯着他,说:“言玦修!你觉得你这般威胁,于我于你有什么好处么?”
言玦修叹了口气,摇摇头准备说话,言风海冷笑,“你若是不想要你父母的命了,你大可这么做。”
听到这话,言玦修立刻明白了,他父母还活着!
现在二人对峙,就是要看两个人谁比谁狠,言玦修手下一颤,直接将玉佩丢给了言风海,“带我去见我父母,我便保证言谦安安然无恙!”
“呵呵……言玦修,我凭什么相信你。”言风海明显的不相信,他阴森森的笑了笑。
言玦修眼眸一闪,同样冷声道:“那么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相较于这些年被安排在外面的言玦修,言风海更有底气一些。
“哈哈,黄口小儿,你可莫要忘了,这里如今是我的,我改变了一切,安排了一切,你现在只能相信我不是么?”
言玦修沉默,似乎在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言风海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却是笑道:“你应该还未找到你父母,否则你也不会掳走言谦安,你将谦安放回来,我便让你们一家团聚。”
一家团聚,多么让人心动的提议啊,言风海亲眼看着言玦修似乎要动摇了,他嘴角扯了扯,在那样的地方一家团聚,也是一家团聚啊,你既然那么期待,那么我便成全你!
言玦修思考了半晌,一抬手,立刻有人将言谦安带了出来,“还请叔父说话算话,既然叔父还有人的情感,那么侄儿自然选择相信。”
言风海得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他诡异的笑了笑,等言谦安到了面前,道:“真是好孩子,将他们撤了,我带你去见你父母。”
言玦修见他并不仔细打量言谦安,心下一松,道:“好。”
随着他话音落下,信门和花香楼的人如数离开。
言风海冷笑着转身,带着言玦修来到了府内最破败不堪的院子外围,言玦修看着这里,眼中依旧是戒备满满。
“你父母就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言风海微笑着打开了院门。
言玦修多看了言风海一眼,大步入内,刚进去,就被提前在里面埋伏的黑衣人堵了个正着!
“不要杀了他,废了他的武功!”
言风海面上流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他冷笑着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叔父是诓我的。”言玦修说着,收了掌站定。
原本还攻击他的人立刻收了势,站在言玦修的背后。
言风海见状,面上闪过了一抹吃惊,随后便是阴狠,“你们竟然敢背叛我!”
言玦修叹了口气,低垂着眼睑,遮住了眸中的善念,“还不动手么?”
言风海听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心下一颤,还不等他反应,站在他身后的言谦安动了手,他手中的匕首扎在了言风海的身上。
言风海满是吃惊的回头看他,“你!你不是谦安!”
言风海多么了解自己的儿子,只需一思考就能知晓面前这个是假的。
言玦修叹了口气,假冒的言谦安将手中的药粉直接撒了开来,言风海受了伤,匕首之上还有散工散,药效极其的猛烈,言风海一运力,药效游走全身,他便失了行动能力。
言玦修缓步上前,站在了言风海的面前,低声道:“叔父对待言谦安倒是好,可为何不能善待我父亲呢?”
“善待你父亲?!凭什么我要活在黑暗之中?凭什么他学不好却要惩罚我?!我和他是一样的!为什么我就要暗无天日,日日受刑,他却精致的活着!这不公平!”言风海单膝跪地,一只手捂着伤口,身子微微颤抖着。
言玦修沉声,“造成这一切的人,并非我父亲,你缘何都要加在我父亲身上?!”
“因为他该死!因为我恨他!言玦修!言风柳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君子!我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言风海咬牙切齿的说道,言玦修却不愿意多去与他多言,他一甩袖,沉声道:“来人,将他软禁在他的院子之中,日日喂食散工散!”
“是!”
言风海算计多年,却在顷刻间崩塌,言玦修的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他还未找到父母。
第一百零七章 言玦修来了
水牢,乃是五更谷最为阴冷的一个牢房,凡是入了这个牢房的人都没有活着出去的。
水牢之内的水也都是地下水,阴寒刺骨,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着苏韦风特意招待苏时了的小玩意,那些小东西若是有人喂食,便不会去攻击人,但若是无人喂,它便会依附在人的身上吃肉喝血。
苏时了被关这几日,下半身已经不少的伤痕,好在神医每日来给他下药之时,都有意无意的往水里放了一些药粉,让他每日有那么一段时间不用去防着这些小虫子。
苏时了受了伤,没有好好的医治,如今阴寒之下,更是难受,他掌心红痕越发明显,自衣袖入内慢慢的延伸到了心口盘踞,已形成了大半。
“多日不见三哥,三哥真是狼狈的很啊。”
苏寻谙拎着酒水入内,抬手吩咐了看管的人退下,如今在五更谷,他可是最为炙手可热的公子,整个五更谷的人都知道,他可是苏韦风面前的红人,任何人都得罪不得。
苏时了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抬眸看去。
纵然如今他狼狈的很,但他面色依旧毫无变化,只除了有些苍白外,只看这张脸,是一点都看不出他遭受了什么。
“我给三哥带了酒,可惜三哥喝不了。”苏寻谙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完,抬手就将酒塞子拔掉,直接将酒水倒到了水里。
水牢极大,这点酒水入水毫无动静,苏时了闻着那酒水的味道,眉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