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宫勋也
“你该庆幸,你还有可利用的价值。”言玦修见他一下子就怂了,唇角微扬起。
“公子,那女子已洗漱干净在一旁的偏房等候。”豆腐听了下面人的禀报上前道。
言玦修点头,看了看言谦安道:“二公子多日不近女色已不修边幅,带他下去清洗干净,下了药丢入屋中。”
“言玦修,你到底要做什么?!嗯?!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此折磨我还不够么?”言谦安自认这是折磨,他上前抓了言玦修的衣领有些疯狂的问道。
言玦修微微一笑,也不打开他的手,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声音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养着你让你留下子嗣罢了,言氏一族岂可断后?”
言谦安看着言玦修的眼,那双如墨一般的眼中满是讽刺,也带着属于他的残忍,言谦安脑海之中突然想到了属于他父亲的经历,他松开了手,快步往后退了几步,他颤抖着手指着言玦修,不可思议的说:“你!你!你竟然想要报复在我的孩子身上!”
言玦修闻言,似愣了一下,随后冷笑着转身,“真是聪明啊。”
不知这句是夸奖还是讽刺,随着他离去的步子,言谦安如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满口都是谩骂。
言玦修走在小道之上,眼眸暗了下来,言风海被他喂食散功散,为何武功却能找回?散功散乃是当初苏时了给他的,他何来解药?
言风海背后到底又是谁?
言玦修的心中有个非常疯狂的念头,按照族谱上书写,言氏一族诞下多为双生子,他倒要看看,言谦安的后代是不是双生子。
这一点,也是言谦安自己想的太过阴狠了,言玦修如今的确舍弃了心软心善,但却也知晓,稚子无辜,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留下子嗣,不为延续言氏后代,只为了一个寄托。
苏时了喜欢孩子啊。
同样的,言风海如此嫉恨他们一家,若是泉下有知,他的子孙如此孝顺他,那就不是死不瞑目那么简单了,他做尽恶事,地狱之中活该不得安稳。
“庄主,武林盟主发来请帖,邀请众英雄豪杰在十一月初三前往沈家一聚,贺沈氏独女沈芳菲生辰。”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遇天山老人
言玦修听闻此言,耳朵微动,十一月初三?按照时间来算,过完年的初十便是武林大会,这武林大会本该举行了,奈何最近江湖频出事端,各家都不安稳,这才往后延了两个月。
在这个节骨眼上,武林盟主沈放要为爱女沈芳菲庆贺生辰?
沈芳菲是谁?除了众人皆知沈放有那么一个女儿外,这些年来,她可从来不曾在江湖之上行走过半分,说起来,她又有何德何能,让江湖众豪杰参加此次聚会?
可既然沈放亲自下了帖子,众人自然也会给其三分面子。
言玦修本不欲前去,然而他缓步至书桌旁,原本收拾干净的桌上此刻多了一张纸,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几段话,字迹凌乱勉强能辨字,似乎是故意写的这般凌乱的。
言玦修拿起,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眼神落在最后一个字上,他顿了顿,再度返回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更是放在桌上,仔细的辨认了。
看完之后,他坐在那,腰背挺得笔直,光束从一旁的窗户之中撒了进来,给他添上了一层光芒,他微低着头,阴影遮掩了半边面容,眼睫轻颤,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似乎在压抑着怒火一样。
待其平复心情起身后,他高声道:“豆腐,准备一下,不日前往沈氏。”
“是。”
屋外,豆腐应声而去。
言玦修将纸条拿了起来,想了下,以内力震碎,苏韦风,你我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纵倾尽自身之力,必报方氏,言氏之仇。
原来,纸张之上将这些年来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告知了他。
当初,苏韦风和言风海乃是好友,二人为了夺制药千谱而灭方氏,却不知为何闹掰,而言风海冒充言成柳更名,以及言成柳夫妇的失踪,方心同的被折磨,都是苏韦风弄出来的。
虽说言玦修不知到底是谁给予了这份消息,但是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却是他一直熟悉的,曾多次给其传递消息,故这一次他依旧是选择了相信。
言玦修吩咐下之后,第二日便启程了,今日已是十月底,顺利的话抵达之日便也要十一月初二了,故他也不曾耽误时间。
路上,言玦修策马而去,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思考了起来。
这些年,五更谷为人所不齿,虽说江湖豪杰屡次提出要诛杀五更谷,奈何,五更谷中阵法繁多,苏韦风武功高强,每一任武林盟主,几乎都不同意倾江湖之力冒险,若他真要报仇,江湖豪杰这股力,他必须要!
想着,言玦修的眸中闪烁着一抹精光。
一路疾驰,比他预计的早了一日抵达了沈宅,虽说日子早了,但沈宅却已热闹非凡,与沈放关系好的人都来了。
言玦修入内之时,整个厅中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言玦修目不斜视上前,身后跟着豆腐媚如二人,“晚辈见过沈前辈。”
他率先开口,沈放看着他似有些失神,倒是一旁被请上座的天山老人开口道:“许久不见,少庄主倒是一如既往,一路风尘仆仆,沈放,不如先让他前去休息明日再来说话可好?”
沈放回神,笑道:“这是自然的,少庄主继任庄主之位,悄无声息的,若非江湖之上有了消息,我们可还被蒙在鼓里呢。”
“家中丧事未过,不便张扬,是晚辈考虑不周。”言玦修垂眸,端的是一身谦逊之态。
沈放满意的笑着点头,“甚好,甚好,若是江湖之中晚辈都如言庄主这般,也不畏惧什么了。”
“前辈严重。”言玦修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道。
随后,言玦修告辞,沈放吩咐了人带领他前去休息,他一走,厅中又恢复了热闹之态。
晚间,言玦修坐在独居的院子里喝酒,一杯一杯,一边已经放了三四个酒坛子,他却神清目明,丝毫不见醉态。
天山老人推门入内,看到这般场景不由得皱了皱眉,在他对面坐下,这才道:“此番相见,言庄主倒是不如以往潇洒自在么。”
言玦修放下了酒杯,垂眸不语,半晌才开口道:“前辈有何事,但请直说。”
“方离忧呢?为何不曾跟着你?”天山老人也不磨蹭,直接询问。
言玦修身子一颤,呼吸略重了两分,半晌才道:“死了。”
“你说什么?!”天山老人闻言,竟然脸色大变,一掌拍在了桌上站起身,严词厉色,
言玦修见状,眸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后脑中浮现了天山老人对待苏时了的态度,他带着怀疑,“晚辈敢问前辈,为何对离忧,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