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宫勋也
按照书信之中所说,当年,神医乃是下一任百草庄的庄主,信物也已经交接了,谁知,他出了事儿,被苏韦风带去,这一去便是这许多年。
神医在信中交代,拿了那红豆种子来的人,就是庄主。
而苏时了手中的这信物,便是红豆种子,也是百草庄历来庄主信物。
夏游材面貌狰狞,高声道:“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庄主,我就是!就算没有信物,我也是百草庄庄主!”
苏时了见他如此重复,立刻便知晓了他压根放不开,轻飘飘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叫夏百草?没有信物,你就拿不到最好的医术,不是么?如果你不在意,那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手里的东西?”
夏百草,每一任百草庄庄主对外的名字。
“你若是不交出来,我就要你们走不出这里!”
“那你可以试试。”
夏游材的威胁压根不在眼中,别说他们之间还有天山老人,就是苏时了和言玦修两个人,也足够对付他们了。
苏时了微微一笑,再度将玉箫拿了出来,笑道:“你想要这个,对么?”
苏时了转着玉箫,语气淡然,“百草庄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也不想要,神医虽然如此交代,但也给了我抉择,书信最后不是说了么?我可以处理这枚红豆。”
“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夏游材盯着那红豆,眼睛转都不转。
苏时了看着他的样子,如同小狗盯上了肉骨头,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百草庄的传世秘籍。”
夏游材闻言,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可能!”
苏时了见他拒绝的爽快,耸了耸肩膀,“哦,那算了。”
“反正没有这东西,你也打不开密室,就让那份秘籍放着,等到时日久了就成了灰了。”
苏时了轻声说着,他将红豆举到了面前观察着,突然他像孩子一样的笑了起来,“不过,我却可以,你百草庄地方再大,说不定我运气好,能找到,找到了,我既能得到百草庄,也能得到秘籍,真是再好不过。”
夏游材听了,当真是气炸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夏游材盯着苏时了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愤怒。
苏时了靠着门框,眯起双眸,话头一转,继续道:“不过,你若是答应,我不仅可以将信物给你,秘籍等我练完了也能给你,同时,我还能给你一样东西,泥潭蛙的琉璃眼,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所有拒绝的话语,随着那句泥潭蛙琉璃眼而吞了回去,泥潭蛙的琉璃眼,炼制百魂丹最主要的东西,若是得到了,还是一对的话,他就可以炼制出百魂丹,最少六枚,只要有这个,他就可以一举成名。
夏游材的呼吸慢慢的变重,半晌他才低哑着声音说:“我要先见到东西。”
第二百零五章 拿到秘籍
这话落下,苏时了立刻就笑了,他的笑容如此灿烂,慢慢的他从腰间坠的一个香囊之中拿出了茶色的瓶子。
苏时了将瓶子打开,倒在了手中,展示了一下保存的极好的眼珠子。
夏游材辨识多种东西,这一眼看过去,立刻被吸引了,那就是他所要的,现下他更是气恼自己为什么只会医术,武功不如这个年轻人。
否则,他就能抢了,或许可以试试看用毒……
夏游材想着,目光游离,苏时了将东西收好了,轻笑一声道:“我的医术或许不如你,但是我的毒术未必就比你差。”
听到这话,夏游材才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擦了擦额际的薄汗,深吸了口气道:“好,我可以答应你。”
“如此最好,事不宜迟,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走吧。”苏时了率先站到了门口。
他怕夏游材会在他熟悉的地方安排一些东西,虽然苏时了不害怕这些,但怎么说都不舒服,他可不愿意自己被人牵制了。
夏游材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这才提步与他一同来到了后山。
百草庄本就在山中,而这后山更是百草庄背靠之地,夏游材带着苏时了来到了一处草木旺盛之地,他扒拉开了一方草地,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
苏时了凑过去看了一眼,那洞很小,乍一看觉得不过是个蚂蚁洞,但是仔细看去,又比蚂蚁洞大一些,而且正好合他手上的红豆。
苏时了将红豆塞了进去,红豆被捆绑着,只留了一个尾巴在外头。
红豆入土的那一瞬间,紧闭了多年的大石头终于挪动了,夏游材看到石门打开,面上满是藏都藏不住的激动。
苏时了跟在他身后入了石门。
而另一边,言玦修等人收拾好了东西,就等苏时了回来就可以离开了,但他知晓,苏时了不会那么快回来的,毕竟他们还是要那武功秘籍的。
可这一等就是到了晚上,言玦修心中焦急,吩咐了豆腐媚如等人前去查探,但得到的消息却是不知人去了何处。
言玦修心中担忧,却又无可奈何,他等的心焦。
而夏游材不见了,夏草也很着急,她哭着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冲天山老人哭着说:“前辈,我爹爹,我爹爹被苏公子找了,二人一同出去,至今未曾回来。”
夏草跪着,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哭的格外的可怜,“苏公子与我爹爹有宿怨,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但是这话说的,却是叫人听了忍不住皱眉,言玦修有些不悦,语气僵硬,“夏姑娘这话说的,便是直接给铭儿定了罪责了,你要如此说,那我也要怀疑,夏庄主是不是毒杀了铭儿。”
若是以往,他自然还愿意敷衍一二,但是现下苏时了行踪不明,他心中的那股烦躁又冒了出来,语气也急躁难耐的很。
夏草有些诧异言玦修的转变,她抽了抽鼻子,道:“我父亲是医者,医者仁心,怎会做这样的龌龊事。”
言玦修冷笑讽刺,“医者仁心?当真是对得起这四个字。”
这句话落下,夏草的脸色尴尬通红,她动了动双唇,“言公子,纵然之前我们有所误会,可已经解释清楚了,苏公子临走缘何还要去找父亲?若不是为了报复,我怎么都想不通。”
言玦修失去了耐性,“想不通就不要想,此事与你无关,他二人也都无事,你还是回去等着最好。”
夏草皱眉,也不管天山老人是否开口,她站起身,高声道:“这是我家,那个消失的是我父亲,我就是问问又如何。”
这话刚落下,就是司湖古都要看不过去开口了,苏时了慵懒的声音自外头传到了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