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宫勋也
他们不齿苏韦风,可如今他们好似也和他一样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言玦修深深的吸了口气,“虽说是前辈自愿的,可我们真的能接受么?”
苏时了自然也是不愿的,习武没有捷径,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真气内力已和性命连在一起,若是失去了这些,人不如以往不说,性命也会缩短。
苏时了翻了个身,“还没到那个时候,外祖父愿意指点我们,先跟着练吧,至于那本秘籍,我决定带走,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
“好。”言玦修轻轻的点了头。
这一夜他们都没睡好,第二日临走,夏草虽然不甘心,但是夏游材却也没有为难。
离开了百草庄,言玦修这才询问缘由,苏时了笑道:“昨日拿到秘籍,夏游材便抢去看了,但是看不出什么来,和我们是一个想法,自然也就不会为难。”
“那你怎么那么狼狈?”
“也不知哪个倒霉鬼,竟然在里面挖了个坑,夏游材知道,却不提醒我,坑周围都是油,一时不察就掉下去了。”
苏时了说着委屈,但是言玦修想象了一下他的那个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苏时了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一旁吃着瓜子骑马的司湖古,看了看苏时了,随后也笑了出来。
“狼狈的没见过,真是可惜。”
苏时了不说言玦修,却是不会放过司湖古的,他笑着丢了一颗石子出去,马儿被打的弯了腿,司湖古翻身,本该顺利的落地,苏时了使坏,司湖古在地上滚了一圈,一身的尘土,狼狈的很。
司湖古磨了磨牙齿,却什么都没说,认命的上了马,“为了安全,我还是闭嘴比较好。”
天山老人看在眼里,眸中满是欣慰,他一直担心司湖古和苏时了处不来,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思了。
“言玦修,云暮山庄,你可曾想过重振?”言成柳突然开口。
言玦修收回了目光,微微颔首道:“父亲,若我能活下,此事情自然是想过的。”
“是啊,一切都要你活着才行。”言成柳闭了闭眼,“可惜为父无用,不能杀了他。”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竭尽所能去办。”言玦修以为他是叹息这个,笑了笑回答。
苏时了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收回视线,低垂下眼睑轻笑一声。
他们一路往天山庄而去,而百草庄之内,夏草突然收拾了东西骑了快马奔了出去。
夏游材察觉了,立刻带了人去追赶,将夏草堵在了一旁的林子里。
夏游材气的脸色发青,夏草双膝跪地,“爹爹,让我去找他!我对他是真心的。”
“他对你无心!”夏游材沉声,苏时了的手段和武功,都不是夏草可以比拟的,他自然不想女儿前去。
夏草却是不信邪,“那又如何,我是女人,我就不信哪有男人不爱女人爱男人的!只要跟着他,我一定能做到!”
夏游材沉默了,女儿说的话似乎很在理,而他心中的那个念头也一直未曾消散过。
父女二人沉默着,正当夏游材犹豫的时候,林中吹起了一阵阵不自然的风,一抹身影形同鬼魅穿梭而来。
第二百零七章 苏韦风的弱点
天山老人将苏时了和言玦修带走,而言成柳则易了容,准备在江湖之上行走,临行前,言成柳将两个人单独拎了出来。
言成柳将他们带到了一旁的河岸边,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生机勃勃,抬眸望去,一片翠绿,眨眼间,已是春暖花开之际。
天气慢慢的热起来,过往的那些就这样静悄悄的远离,可他们的路途却还没有结果。
“言玦修,我希望你可以活着回来。”言成柳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
言玦修点了点头,看了看苏时了,“父亲放心,孩儿一定竭尽所能,和铭儿一同活着回来。”
言成柳的眼神在苏时了和言成柳的身上游走了片刻后道:“你们要对付苏韦风,就一定要知晓他的弱点。”
苏时了闻言,狠狠的皱了皱眉,有些颓败道:“据我所知,苏韦风的弱点一直藏起来,暂时还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弱点到底在哪儿,可恨在他身边我们根本插不进心腹,也一直无从得知。”
“他的弱点在这儿。”言成柳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咽喉处。
言玦修和苏时了异口同声道:“咽喉处。”
“对,咽喉处,入体只需三分,便可破了他的武功。”
言成柳能知道这个消息,着实叫人吃惊,苏时了看着他,半晌才道:“父亲,敢问父亲,如何得知?”
“苏韦风为人多疑,又是知晓你的身份的,如何会在你面前暴露这个?”
苏时了的疑问,言成柳了然一笑,他深吸了口气,双手背负身后,耐心的解释道:“说来也是他太过自信,他吩咐神医为我下了药,但是药效却不如他所预料的好,偏生他并不知晓,或许是为了优越感,他一直要求我在暗处为他守候,故此多年来,观察下来,自然是知晓的了。”
这个说法,苏时了也能明白,这的确像是苏韦风这样的人做得出来的。
苏时了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怪不得,他一直戴着面具,人皮面具也好,银色面具也罢,都将整个脖子保护在一起。”
言玦修站在一旁,低着头思考,半晌才慢慢的开口,“想要让他脱掉面具,并不容易,看来我们还是要靠扎实的武功打败他了。”
这话如同是一记重锤打在了二人的心口之上,二人对视一眼,竟然都是下意识的苦笑一声,他们都知道,此行绝对不容易。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勉强笑道:“好在知晓了他的弱点,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是。”言玦修点了点头,看向言成柳道:“那父亲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么?”
言成柳摇了摇头,看向自己腰间着的香囊,叹了口气道:“有天山老人指点你们,就用不上我了,我准备四处去看看,那么多年都压抑透了,正好我也带着你母亲四处游览一下。”
“是。”言玦修低声应答,提到母亲这个话题,言家父子都有些压抑,当年他母亲到底还是未曾活下来。
苏时了打了个响指,豆腐将准备好的东西递了上来,苏时了伸手接了,笑道:“那孩儿帮父亲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