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宫勋也
言玦修不管他那冷的掉渣的脸色和言语,搂了他让他靠在怀中,轻笑道:“你若是舍得,何必花费心思隐瞒?”
苏时了身子一怔,慢慢的软了下来。
言玦修双手捏着苏时了的手,让他背靠着自己怀中,依旧在他耳边轻声道:“昨夜屋外有人,落地无声,呼吸也放的极慢。”
苏时了闻言,也顾不得脖颈之间温软,吃惊抬眸,“当真?”
“当真,我一开始并未察觉,你进来之前,我运气之时才察觉到的。”
“不可能,影子落地无声,人过无痕,整个江湖能察觉到他们的人屈指可数,你并未达到返璞归真之态,如何能察觉到?”苏时了满面不可置信。
言玦修思考了一下,道:“嗯,这个我也说不好为什么,可我的确能察觉到,只要我屏气凝神,只要对方呼吸,心还跳着,我就能察觉到。”
听闻这话,苏时了想到了幼年听到的一句话。
“莫寒有此能力,任何人在他面前,可谓毫无隐藏之地啊。”
这话年幼的他听过便算,如今仔细想来,应是与这有关。
“你是想告诉我,昨夜你的怀疑是故意演给外面的人看的?”
“我并不清楚外面的人是谁,但会来监视我们的,不是五更谷就是云暮山庄的,那时候我对你表露出怀疑,怎么都是最好的反应。”
言玦修说了一长串的话,意思很明显,别生气了我是信你的。
苏时了盯着他,他相信这话是真心地,但是也相信,昨夜的言玦修对他还是存了三分怀疑的。
苏时了从他怀中坐起身,面上带着惯有的笑容,“言少庄主演的不错,那戏台子上的名伶还要逊色几分呢。”
他惯有的语气调子,言玦修被调侃了却也松了口气,他不生气了。
言玦修自己都没发现,他其实很在意苏时了是否生气。
“有你相陪,我自然是演的好。”
这句话将苏时了也拉下了水,他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扭头不在搭理他。
接下来一路上,他都不搭理他,无论言玦修怎么讨好,他都不言不语。
言玦修摸了摸鼻子,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时候那么小气了。”
苏时了到底习武之人,那么小的的空间,再低的声音他也听得到,他瞪了言玦修一眼,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言玦修自然不会再说,一路上他们抓紧时间赶路,却还是错过了城镇,晚间他们歇息在林中。
用过简单的晚饭后,冷冥竹子暗中守护,豆腐在不远处的树上。
他二人在宽大的马车之中。
“我们歇息吧。”言玦修不管他脸色冷然,将他抱在怀中,低声道:“你我几日不曾亲近,你可想我不想?”
苏时了低垂着眼睑,眼睫毛轻颤,不曾回答,但也不曾推开他。
言玦修顺势将他拉着躺在了马车内,抬手揭了他的人皮面具丢在一边。
没有烛光的马车内,他依旧能看清身下之人,只有二人的地方,他毫不掩饰眸中的欣喜以及宠溺。
苏时了缓缓抬眸,对上了他的眼,慢慢的伸手轻抚他的眉眼,似有些失神的低声道:“莫,寒哥哥。”
简单的四个字入耳,言玦修身子一震,随后浮现了狂喜,他抱住了苏时了,似叹息一般的轻唤,“铭儿……”
苏时了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眸中满是伤痛,“我不是。”
他否认着,言玦修身子一僵,埋在他脖颈之间,附和着,“我知道,你是苏时了。”
“嗯。”苏时了轻声,“做不做,不做我可睡了。”
他侧头,轻笑,探出舌尖在他耳朵边轻轻一舔。
言玦修咬了他耳朵一下,“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辜负。”
言语毕,二人如同鱼儿入了水,紧紧的纠缠,毫不放松。
“离忧,叫出来,我想听……”
不多时,马车内传出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第二十五章 幼子贺苘(qing)
马车内的那一声铭儿,一声莫寒哥哥似乎从未出现过,第二日言玦修和苏时了都恢复了原样。
二人在下一个城镇安排好了替身,留下豆腐,经由苏时了的手乔装后,骑马直奔江南城。
贺家五月初十被灭门,如今已半月有余,纵然他们马不停蹄,到达江南城也已经是五月二十五。
江南城依旧热闹,河中小舟轻摇,岸边露天酒家饮酒作乐,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各色小吃零嘴吆喝买卖。
若非知晓贺氏被灭,他二人也有心思好好游玩一番。
江湖各大门派多数建立于山头或是无城之处,唯有少数的门派建立于城镇之中。
沉香门则将总舵设立于江南城,南半城有一半属于沉香门范围。
随便走进一家店都能听到还有人在谈论关于沉香门被灭的事情。
苏时了和言玦修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下,随意的点了几个小菜配了米饭酒水。
等小二上菜之时,言玦修摸出一小块银锭子,“小二哥,打听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