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姗杉来迟
啪的一声,陈泽被打的有些发蒙了,脸上印上了一个红红的拇指印,他眼神立马充满的杀气与欲望,抬脚对着傅当归腹部一脚。
这一脚带着几分内力,傅当归整个人如同是断了线了风筝一般,摔到了那长椅之上,纵然有野兽皮毛作为缓冲,他整个人还是猛地弓着身子前倾,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抬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在这么嚣张,分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却还是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小贱货!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呢?我可是太后的亲弟弟,当今圣上的亲舅舅!你敢不从我!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上你了……莫说是我今天强上了你,就算是杀了你太后也不敢说什么,圣上也不敢说什么……”
他一个飞身到了傅当归边上,抬手捏着傅当归的下巴,傅当归嘴角的鲜血侵染着墨色的黑发,他瞧着傅当归那清澈眼神里面透出的桀骜不驯,谩骂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什么京兆尹大人了?你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玩物罢了,你只是他们用来取悦楚河让楚河放松的玩物而已。”
“少给我装清高,既然楚河都能够干你,我为什么不能?”陈泽色眯眯的瞧着傅当归,口中说着侮辱至极的话语。
傅当归气的整个浑身发抖,但是腹部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不已,他眼神里面充满的愤恨,瞧着陈泽,嘴角勾起一丝轻笑,“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你都被楚河干过了,给我干干又何妨,对吧?”风霄寨寨主瞧见抚上傅当归示弱,眼底生气一份怜惜,开口劝解道。
他说着说着嘴巴就要亲上了傅当归的唇,傅当归眼中坚定泛着泪花,他薄唇轻启,贝齿轻动,狠狠咬下。
陈泽的嘴唇被咬掉了一块肉,鲜血入注般留下,傅当归嫌恶的突出皮肉与血沫子,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很好,从来没有人能够把我逼成这样过,你是第一个。”
他恶狠狠的瞧着傅当归,抬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动着他的脸颊,“贱人!贱货!骚货!你说对我可不敢杀你了,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疼痛已经开始渐渐因为适应而变得麻木,他眼神怔怔的有些失焦,原来这个世间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楚河的掌握之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用聪明来算计,他眼眸渐渐失去清澈的色彩。
傅当归脸颊泛着红,都是手印,嘴角的鲜血已经流到了白皙的脖颈,一头墨色的头发长长的披散在床垫之上,那陈泽用椅子四周的薄纱捆住了傅当归的四肢。
浑身的疼痛已经完全,让他无法动弹,这个人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侮辱人了,一句句都那么的刺耳……玩物吗?棋子吗?
那么他呢?真的当自己是玩物吗?为什么还不来救自己,还是说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骗自己的,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双面棋子吗?
经历的如此不可思议,让人惊叹的事情,生死之间,他对于一切都产生了绝大的怀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这样的死去,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陈泽眼神里面充满了情欲,嘴角勾起邪笑,“你反抗啊,使劲反抗啊,你越是反抗我越是觉得有趣,怎么不动了,怎么跟一条死鱼一样?让我帮帮你吧。”
话罢,他从椅子边上拿了一把黑色的巫笛,吹出刺耳的乐曲,傅当归听见了嘶嘶嘶的声音,那是寂静之中最为刺耳的蛇信子的声音。
傅当归面上无悲无喜,双手紧握着拳头咔咔作响,却挣扎不动,他眼睁睁看着陈泽抚摸着他的脖颈扯开了喜袍衣衫,露出了胸膛。
一条黑红相间的蛇,莫约拇指大小两三寸长,头上顶着一朵红色的花,那花儿开的艳丽,在陈泽吹动巫笛的指引之下,那蛇儿游走在傅当归的身上,最后停留在傅当归的心口之处。
那蛇露出獠牙一口咬在了傅当归的心口,傅当归只觉得自己心口好像是被蜜蜂扎了一下一般,他眼睁睁的瞧着那蛇儿头上的红花枯萎,巫笛声结束,那蛇儿乖乖的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了。
傅当归深呼吸,觉得自己浑身发热,陈泽正阴恻恻的瞧着他,忽而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又仔仔细细的敲了敲傅当归的眼睛,“原来你中蛊了。”
“咦,是下了一半的蛊然后停止了……南国皇室,你竟然惹上了南国皇室的人!可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怪不得楚河会那么宝贝你呢!”陈泽嘴角勾起一丝邪笑,瑞凤眼之中尽是情欲。
傅当归只觉得自己冰冷的四肢开始散发着入火一般的热度,叫人难受至极。
第九十九章 终是不晚
陈泽的手落在傅当归热潮如火的胸膛之上的时候,傅当归感觉得一阵阵的冰凉,好像……这一种冰凉近一点再进一点,将他全部包裹。
“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对我做了是什么?”傅当归只得自己的周身热气升腾,好像要爆炸掉了一般,他拧着眉,用自己的牙齿咬着唇瓣,用指甲扣着手心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
“蛇情毒,能让你不像死鱼一样,一会儿好好服侍我,我保证我一定比楚河厉害,让你今后都离不开我,小贱货!”
“卑鄙无耻!”傅当归从未窘迫到如此境地过,也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忽而陈泽眉头一拧,眼底流露出几分杀意,“不知道是何方大侠来此,为何躲着不出来,难道是喜欢做梁上君子吗?”
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缠绕着傅当归四肢的薄纱被斩断,傅当归眼神魅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用痛苦作为代价。
大厅顶上碎瓦落下,一个白色的身影落下,他手上执着一柄软剑,剑眉星目,眼中含着愤怒,杀气冲天的瞧着陈泽。
陈泽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却充满杀气的人,“是你!楚河,你果然是会武!我说你怎么没有解药你也能坚持这么就才毒发。”
“但是想来你也坚持不久了吧!”陈泽拿起手边上的黑色巫笛,眼神得意的瞧着楚河。
他激将道:“怎么样?你的男宠已经被我下了蛇情毒,如果不与人交合,便死去,我们看看你我们打得久,还是他坚持得久,还是你死的快!?”
“不要……楚河,你快走,他手上有巫笛,他一定知道怎么调动你体内的蛊毒!走啊!别管我!“傅当归忍着痛苦,高声道。
“哟哟哟,还真是郎情妾意,不过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拆散别人了。”陈泽轻笑一声,嘴角一勾,巫笛堪堪作响,诡异的乐曲,刺耳不已。
傅当归瞧见楚河果然受了影响,他手在发抖,深沉的眼眸之中压抑着痛苦,不消一会儿,若非是软剑几番支撑,他便是要跪在地上了。
眼睁睁看着楚河口中吐出黑血,脸色越加病态的惨白,自己却帮不了傅当归,他痛苦不已。
忽而他摸到了自己衣袖之中藏着那一枚银制簪子,他深吸一口气,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至于陷入半梦半醒的迷离状态。
嘴角都被他咬破了一滴滴鲜血沿着嘴角流淌而下,他右手握着那一枚银制簪子,这簪子莫约是在客房的时候,瘦嘎子悄悄放在喜服之中的,他此刻颇为感激瘦嘎子,他是一个聪明人,也非常的懂自己,感怀一番,傅当归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道,阿楚,这大概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了。
傅当归猛然间执着那簪子暴起,想要扎在陈泽的脖颈之上,陈泽眼神阴冷,手中动作一摆,将傅当归手力打回,那银制簪子反被陈泽插进了他的胸口。
簪子足足全部没入了傅当归的胸膛,只剩下一个凤凰簪头,扣在雪白却泛着血色的肌肤之上,只听得皮肉被扎入的绝美滋滋声音,陈泽冷笑,“不自量力,本想要好好享用你的,没想到你自寻死路!”
“木头!呆子……你个大傻子!啊……”楚河瞧见眼前这一幕,眼睛泛红宛若恶魔一般,软剑挥舞着挽出剑花,飞身而至。
因为陈泽被傅当归影响的档口,没有吹巫笛给了楚河喘息的机会,楚河薄剑一挥就斩断了那黑色的巫笛,他眼中泛着恨意。
墨色的头发因为剑花舞动而产生的风飞舞着,他手上没有停歇,剑花一道一道的切割在陈泽的身上,他没有让陈泽立即死亡。
楚河一身白衣之上沾染了无数的血色梅花,他的脸上也竟是点点的血色花朵。
剑花还在挥舞,陈泽眼睛瞪着直直的,他的周身被剑花划过,鲜血有的喷洒而出,有的静静流出,最后他的眼球也被割破,整个人苟延残喘的轻呼吸躺在大椅子边上。
陈泽还是没有死,但是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接近死亡,他想要挣扎,可是身上的伤口血液流出,更加加速了他的死亡。
他的鲜血铺满了整个椅子,皮毛薄纱都染上的红色,宛若是喜房的喜床一样,傅当归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此刻天空之中雷声作响,呼啦啦夜雨来的如此快,滴滴答答的雨滴随着狂风顺着那房顶之上的洞口飘到大椅子之上。
楚河抱着傅当归,零零碎碎的雨水沫子拍打在他的脸上,他眼眶红红的,面色沉重,哽咽道,“呆子……我来了,你为什么那么傻!”
为什么要用簪子去刺陈泽,若是不去刺的话,便不会……只是这些话该说给谁听呢?
傅当归的身体还是滚烫的,恍惚间楚河竟然觉得傅当归的眼睫还在动,可是那么长的簪子,没入胸膛,就算是学武之人也不一定能够活下去,更何况傅当归的身子那么弱。
楚河的拳头咔咔作响,他仰天大吼,却还是唤不回傅当归,他紧闭着眼睛,悲切苦笑道:“都是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便不会变成这样……呆子,我还不能来陪你,等我办完一件事情,我一定来找你,你要等着我,黄泉路上别走太远。”
“咳咳咳……楚河,你哭了?”恍惚间楚河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那个声音又好像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耳边,只是伴随着一阵雷声,所以有些不清楚。
傅当归朦胧之中,只觉得自己是浑身都冒着火,他感受到自己脸上冰凉凉的水混合着温热的水,他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楚河正闭着眼睛,抱着他,再说一些话……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啪嗒啪嗒的掉落,砸在他的脸上。
第一百章 相思入骨
“阿楚,你的眼泪好咸啊。”瞧见楚河那恍恍惚惚的模样,傅当归抿嘴轻笑,温言道。
楚河的动作忽而停下,他睁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的傅当归,哽咽了好半响,“你看错了。”
“你别跟我说是雨水。”傅当归瞧着楚河那被抓包的窘迫样子,否认道。
“你没事?那么长的簪子……”楚河呼出一口气,开心却也惊讶的表情,叫傅当归好生欢喜。
傅当归深吸一口气,桃花眼微微上翘,带着几分魅惑,白皙的素手微微往他胸膛上插着的簪子一扣,将那簪子扯了出来。
楚河瞧见他心口的伤口并不深,只是刚刚能够看到一点骨头而已,但是那疼痛与鲜血还是让傅当归蹙眉不已。
“这簪子是风霄寨之中的一个人给我的,看来他知道我的想法,所以用这个簪子救了我一命。”傅当归瞧着那只有小拇指尖端一样长的簪子尖端深吸一口气道。
“原来是阴阳簪。”楚河脸上挂着欢喜,总算……他没有事情。
所谓阴阳簪便是在内部中空,有一个可以重叠的夹层,这个夹层遇到强大的力的时候,便会自动重叠,这也是为什么长簪会变得那么短的原因。
傅当归轻点头,“让你担心了,不过你能够这么快赶来救我,我很开心。”
“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风霄寨地处奇特地点,你是怎么找到的?”傅当归疑惑的瞧着楚河问道。
楚河抬手轻轻吹起口哨,那飘零的雨水之间飞出了几只幽蓝色黑恶鬼蝴蝶,“我给你绘制扇面的墨水里面添加了一点蛊。”
“用它们可以找到你的行踪。”楚河挥手,那些蓝黑色的恶鬼蝴蝶,便是隐匿在房间的黑暗之中。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抚摸在傅当归露出的白皙却泛着红晕的胸口之上抚摸着那伤口,忽而低头匍匐在傅当归的身上。
楚河的嘴带着湿润的触感,温柔的吻在傅当归的身上,傅当归浑身僵直,眼神魅惑的发出来一声呻吟之声。
傅当归周身泛着红晕,眉眼迷离带着几分诱人的魅惑,他脚尖微微伸直,快感伸直已经抵御了全身上下所有地方传来的痛苦。
他最后一丝清明也埋藏在傅当归一个柔情蜜意的吻中,他感受到那冰冰凉凉的吻接触到自己胸口的时候,情绪居然不是害羞,而是兴奋不已。
实在是太过羞耻了,但是事实上楚河并非是趁机轻薄傅当归,而是在用自己的体内的内力将那蛇情毒吸走。
傅当归感觉到自己的心口泛着一阵阵的疼痛,温热的触感叫他觉得害羞不已,周身的火热渐渐的褪去。
“好了。你不会有事情的。”楚河仰起头,宛若是诱惑的妖精一样,嘴角勾着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
他眼神满足而又魅惑,缓缓抱着傅当归站了起来,雨花渐渐变得细微,天空之中的雷声消失了,雨水的踪迹也渐渐隐没。
傅当归有些尴尬的瞧着楚河,他拧眉道:“你给我解了那个什么毒?”
“嗯……”楚河声音带着几分干涸的沙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穿这一身衣服好看吗?”傅当归眼神真挚的瞧着楚河,神色中热烈的情感,灼烧着楚河的欲望。
楚河嘴角勾起一丝笑,抱着傅当归到了雨水与鲜血没有沾染到了边侧椅子上,“好看。”
“我多害怕你不回来……”傅当归眉眼低垂,低声喃喃道。
“不会的,呆子。我不会让你有事情的。”楚河温柔的抚摸着傅当归的披散的头发,眉眼里面全是爱意。
他脸上是浅浅的笑,眉眼却带了几分疑问之色,“阿楚,为什么你不……”
“因为我把你放在这里,而不是这里。”楚河十分流氓的邪笑着,抬手指了指心口,又指了指他的下半身。
傅当归尴尬不已,脸上泛着红,心头腹辩道,早知道就不问这样的问题了。
楚河顿了顿,眼神带着欲望瞧着傅当归,声音魅惑而又低沉,带着几分温润的性感,“还是说?你想要我……?”
那声音侵扰着傅当归的心,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跳跃,脸上一阵发热,周围寂静得只剩下他的心跳声。
他能够清楚的感受道自己的心跳有多么的激烈,他干咳了一声,故作姿态解释道:“没有。”
“咳咳咳,对了,既然你来了,那么想必暗卫们也来了,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风霄寨的人,他们不是坏人。”傅当归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道。
他话音刚落,这大门口就传来了小枫的声音,“王爷,我们已经劝和了风霄寨的人,他们的条件是我们必须不追究杀害茨木等人的罪责,并且给他们找到解药。”
“嗯,就如此办,让他们来领解药吧。”楚河点头,威严风流的模样好生俊俏。
傅当归看的有些入迷,不由的怔了怔后回过神来,“你怎么会有解药?”
“我没有,他有。”楚河邪恶一笑,冷眼看着那吊着最后一口气的陈泽。
陈泽宛若是一朵绽放的血色花朵一般,躺在血泊之中,他不能动,一动身上的血液便会继续溢出,他会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