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烟幻
“怎麽?将军平日的威武之风去哪了?”
薛承远双手一搭,枕著头,悠闲的调侃道。
“闭嘴!”公良飞郇斥道。
薛承远轻笑,於是抬起双手轻扶住公良飞郇坐在自己身上的腰身。其实他蛮喜欢公良飞郇和他任性时候的样子,有几分难得率真和可爱。
“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薛承远突然感到後庭几乎撕裂般的一股剧痛,整个脸立即变了颜色,公良飞郇终於把他那硕大的分身塞了进来。
“薛太医,嗯,这下轮到你爽了……”
公良飞郇心满意足的贴了上来,紧抱住薛承远压在自己身下。
有这麽一刻,天地间的一切都能被自己占有,是完全属於自己的。
尤其是咫尺之间倾心相爱的人,这便是幸福的含义。
“只能我动,你不能动!不许碰了我的肚子!”耳旁的公良飞郇下了军令。
薛承远眼睛都快迸出了泪,双唇咬的渗出血,为了他们的孩子,也只能隐忍无言!
就在薛承远久久艰难忍耐那巨硕之物进进出出的时候,公良飞郇的一句话差点没气的他七窍生烟。
“喂,我要是射在里面,也能搞大你的肚子,对不对?”
锦帐之间终於听到一句吼声:“你──!公良飞郇!!!”
月华如炽 101 (美强生子)
第一百零一章
终於从邡宁启程,踏上回京的路途,公良飞郇和薛承远对这身後渐行渐远的城市各有一番难以言喻的感受。
有些美好的记忆,珍藏在内心的匣子里,在不同的人心中,绽放著不一样的光芒。
公良飞郇这一次终於是老老实实听了薛承远的劝说,乖乖的乘上了马车。坐在车内,伸手拉开帘子,看看窗外骑在马背上的薛承远,公良飞郇倒是暗暗低笑。
昨夜贪欢半宿,薛承远此刻坐在那马鞍上,滋味应当不好受。
越想越得意,公良飞郇扯过锦被靠在车内的软塌上,一手覆著那已经隆起的小腹,唇边带笑的微微阖上了双目。
说实话,这麽多年来,无论获得了怎样的战功。都没有这一次带著自己心爱的人,和腹中两个孩子回程,让公良飞郇觉得满足。他从小孤苦无依,在玄仁兵营之中长大,严酷的环境铸就了公良飞郇独立冷傲的性格。从小到大,他曾是那麽渴望过家的温馨,而这渴望在某种意义上,又是那麽抽象而陌生。
对於这个能让心灵停靠的港湾,公良飞郇只能单凭想象。
但现在,他觉得一切开始慢慢在眼前,在内心中都具体了起来。虽说他不清楚回到郢庭将和薛承远面对什麽,但公良飞郇确信自己会倾尽全力保全这腹中的孩子们。当然,还有他们这来之不易的爱情。
从沅西邡宁回到京师郢庭的路途漫长而遥远,山峦叠嶂跋涉艰难。当初隋行谦和薛承远快马加鞭带队行军也走了一月有余,现在公良飞郇的身子又经不起颠簸,这行程自然只能更慢。
薛承远对路途上可能出现的意外虽有过考虑,但想到公良飞郇手下的战将也并非泛泛之辈,此次回京也兵士也带了百余人,因此对於安全的顾虑也稍能减轻一些。
他现在最忧虑的是隆冬多变而严寒的天气。
刚刚出了邡宁不久,路途上就开始雨雪交加,处处泥泞。薛承远和其它兵士还好说,多添件御寒的衣裳就行了。可难耐的却是公良飞郇,他现在反应正重,又不能受风,想到自己要全程闷在马车里,真是说不出的心烦。
有道是患难见真情。这漫漫路途也不失为是一个考量公良飞郇和薛承远彼此爱意的过程。
薛承远的细心在这时体现无遗。每日都要仔仔细细的给公良飞郇号脉,安胎药那是离开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兑著热水让公良飞郇服用也是一日不落。有时夜里行军赶路,薛承远还会悄悄上马车为公良飞郇掖被角,看他是否睡得安稳。
两人因为身份的原因还是需要在众人面前避讳,对外只是说公良飞郇脚上尚未恢复,需要休养。躺在车里的公良飞郇可是被照顾的心安理得,虽说只是一些平淡琐碎的事,却足见自己在薛承远心中的分量。
跟随著公良飞郇一路返回郢庭的次级谋士和战将有丛明成和丛明廉两兄弟,另有几名从肃图队开始就跟随公良飞郇的手下。景唯玉也最终在公良飞郇的准许下跟著他们一同返京,在这一件事上公良飞郇并没有像当日怒火腾腾时那麽不尽人情。
景唯玉家底清白,也实在让人没有可以抨击的口实。既然薛承远有意栽培这个後生晚辈,公良飞郇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只不过他现在怀著身孕,看到任何和薛承远走的太近的人,总是觉得不那麽舒服。
薛承远笑他为将多年,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件事上怎麽竟然如此纠结?
公良飞郇瞥了他一眼,提了提盖在身上的锦被,淡淡的道:“很可笑麽?难不成,你薛太医,想尝尝这种感觉?”
“不想”薛承远让他打住,这个话题不宜继续,一边为公良飞郇号著脉,一边说道:“这一路奔波已经够你辛苦了,想你也没这等心力再折腾出什麽别的事。”
“咳咳……”公良飞郇轻咳了一声,道:“那终归还是本将不想,不是不能。”
说完只觉得胸闷气乏,这胸腹之下的肚子越来越觉得有了规模,就是藏在厚厚的衣袍之中也一种摆脱不掉的累赘感。公良飞郇征战数年受伤甚多,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温温吞吞的折磨。
薛承远看他脸色苍白,侧卧著靠在枕榻上不言不语,知道他这一路忍的十分辛苦,心中怜惜不已。
“飞郇,你的脉象还好。”
公良飞郇闭著双眼,点了点头。孩子们都好,他也就放心了。只是他全身上下真是酸痛难耐,疲惫不堪。今年受过重伤,元气本就大损,谁知却在这个时候怀上了孩子。
刚出邡宁不到十日,这归途漫漫该怎麽熬?
薛承远随即扶著他一一的进了药丸。
漆黑的夜幕之中,马车还在不断前行,轮轴翻滚吱呀作响。
吃过了药,公良飞郇一把握住薛承远的手,牵进了自己的被子中。
“怎麽这麽凉?”公良飞郇的声音倒是有几分责备。
“不凉”薛承远微微一笑,近了一步,坐在他身旁。
公良飞郇说道:“赶夜路很辛苦,还是让明成他们停车歇息,天明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