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咪
“当然。”杜子腾笑起来,双手抱住姚臬,“你早就已经超越很多人的存在,占领了那个不可替代位置,我现在就想……”
说着说着,他慢慢的勾下头,朝着那片他渴望已久的红唇凑去,近在咫尺,姚臬突然撇头,嘴一噘,像是撒娇,又像是不满,“你先告诉我,你以前说的心上人是谁?我认不认识?男的还是女的?要是说谎你就死定了。”
他可不会忘记,杜子腾第一次拒绝他时就说过--我有心上人,这种话。
“那个啊……”杜子腾大笑,“是以前矢仁告诉我,拒绝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我有心上人,那个人不是你',挺管用的。”
姚矢仁!
姚臬目光一闪,随即笑了笑, “笨蛋,现在,你应该说,那个人就是我。”
“不仅是现在,是今后,那个人都是你。”杜子腾会心的笑了,暖洋洋的,“我现在可是觉得非常的幸福,因为你就在我身边,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你。”
姚臬愣了愣,看着那灿烂的笑脸,心底暖流阵阵,对,就是这样的笑容,曾让他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涡里,就是这个笑容,他再次掉进这片旋涡,再次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这个男人,而这一次,他意识到,他已经再也无法,抽身。
“你说你爱我,无关性爱,可是杜子腾,性爱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一定得有关。”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到杜子腾脸上的何种表情,尽管那笑容的光芒还照耀着他小小的心房,他只是看着对方的唇,身不由己,慢慢的贴上去,他要他的吻,他要他的爱,更要他的一切。
然,两唇才相撞,姚臬就--
“啊嘁!”
他慌忙别开头,擦了擦鼻子,“不好不好,差点忘记,我也病了,可不能传染给你。”
怎料,下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勾起,杜子腾的吻突如其来,姚臬听见了他叹息的声音:“没关系,你的病,我们一起承受。”
舌头闯进他的口腔的瞬间,他笑了,闭上眼陶醉的享受着这样的时刻,就算冷风刮得再凛冽,也无法让他温暖的心神降温。
这个可靠的肩膀,终于,属于他了-- 番外六 这菜很荤
有一种人,会让你觉得他在做爱时不愿意做前奏,只喜欢得到进出的快感,其实不然,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温柔的进行这一切,一旦做起前奏来,就必定要做得疯狂、做得彻底、做得歇斯底里,他们喜欢把你的手脚束缚起来,喜欢粗鲁的啃噬你的肌肤,喜欢肆意弯曲你的身体,喜欢用近似凌虐的手段宣告自己对你的支配权,这不过是他们极强占有欲的体现。
欧夜就是这之中最为典型的代表人物。
姚臬甚至记得当初第一次跟欧夜做爱时,因为夜无月,双方都戴着面罩,他看不清那隐忍着的冲动笑容,仅仅感到的是欧夜手指在撩拨他的后庭,没有任何的前奏,破庭而入,本是件他习以为常的事情,却在那一次,如同处子一样,滴下鲜红的血液。
痛,但是欧夜会让这些疼痛化作灭顶的快感,将他冲击的体无完肤。
于是他就记住了的这样的欧夜,一旦靠近他,就会硬掉的欧夜。
可是--
一个月,三十天,整整三十天,这个曾不惜尝试可爱的九九血莲阵都要得到他姚臬的欧夜,竟然没有靠近他,甚至没有给过一个关怀的眼神或是笑脸,这数十天下来,他所看见的他,只是像只跟屁虫一样绕在红果果身边,像个妓院里的小倌一样笑脸盈盈的逗红果果开心,还替那小屁孩擦沾在嘴角的油渍!
窦侯,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你的红果果被男人这么献殷勤,你就在旁边大气不喘一口的当个旁观者?你是男人吗你!
气,简直快把姚臬的肺都给气炸。
这不,今天,仇段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等着众人去享用,姚臬前脚踏出房门,立刻就看见欧夜那厮夹了个猪蹄给红果果,还笑呵呵的说:“可以美容!”
美容!
姚臬咬咬牙,嘴一撇,就这么走去,二话不说, “嘭”坐在红果果和欧夜中间的位置上,抄起碗就往嘴里扒饭,还不忘朝对面的俞赐抛媚眼,“小赐啊,多吃点,据说美容的!”
是个人都知道姚臬心情很糟糕,至于是为什么,或许有人懂,但绝对没人敢提,俞赐愣了愣,正要说什么,姚臬已经埋头继续扒饭,就像刚才他什么都说过似的。
饭桌上的气氛那叫一个尴尬,仇段等人扒着手就慢了下来,一脸诡异的看着姚臬。欧夜倒好,他还真不怕死,拎起小板凳绕过姚臬,催窦侯往边上靠,自己则坐在果果身边,夹了一大把野菜入进果果碗里,“多吃绿色食物对身体的健康有保障。”
话音落下,姚臬照搬不误,夹着野菜往隔了一个位置的杜子腾碗里就放,“对身体好哦!绿色食物。”
这会儿轮到杜子腾呆愣了。
“果果,嘴角有粒米。”欧夜的声音再次传来,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姚臬斜视着这两家伙,看见欧夜相当温柔的替果果取下饭粒,还甜蜜的笑了笑。
“啪”
得,够了。
姚臬一气,碗就这么朝桌上一扔,没扔上去,掉地上,四分五裂,“这胃怎么这么饱,你们慢慢吃啊。”
他随口说完,扭头说走。
“小菊,你怎么啦?胃不舒服吗?”红果果一脸担心的追上来问,姚臬本是一通火气不知该往何处发泄,蓦然回首一瞧红果果那可怜兮兮的大眼,莫名其妙就这么愣了,窜上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到最后就只剩下一句:“没事,我内分泌失调。”
这和内分泌失调有什么关系啦?
就算知道没关系,你也不能冲现在的姚臬这么问,铁定要遭到一机关炮扫射。
就这样,姚臬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整天,谁敲门都不理,谁叫他都不答,哦不对,他这家伙就特奇怪,红果果来问的时候,他竟答了,说是--由于内分泌失调导致厌食,他今儿个就不打算出去了。
红果果悻悻离去。
大半夜,姚臬从床上爬起来替自己烧了一大桶水,洒下几片梅花花瓣,脱光了以后就把自己潜进水底,他就看着水面上的花瓣悠悠的转圈,幻想着火气被这滚烫的水流给冲散。
这招挺管用,待水温降至适当的浊度,他浮出水面,舒畅了--
可,他就听见“嗒”一声轻响从房门处传来,这对于曾是怪盗的他来说太好辨认,显然是有人将门栓给挑开了,而且手法相当纯熟,一次便成!
用脚指头猜都猜得到来人是谁,不过猜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反应过来是另一回事,这声响刚落,就见一人影“嗖”的窜到他的浴桶边上,二话不说将刚起身还赤裸的他搂进怀里,迫不及待的像只饿到发昏的狼。
姚臬脑子一热,推开他,顺手将水掀起泼在他脸上,“你走错房间了吧,看清楚,我是姚臬,不是红果果!”
“菊……”
“闭嘴!你倒是挺能耐啊,这边忽悠着我,那边抱着红果果,怎么,我姚臬让你这么快腻了?红果果那不布丁比我还能满足你?哈,欧夜,你给我滚出去,滚下山去,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不希望山寨还有你的身影!啊对了,把你用过的,碰过的东西通通带走,我连你的味道都不想闻到!”
疯了疯了,姚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吃醋到这个地步,更没料到让他吃醋的竟然是红果果,看他一脸纯真、两眼善良才觉得不能对他骂重口,欧夜就另当别论,这家伙才是罪魁祸首!
“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完。”欧夜急急辩解着,上前就去拉姚臬,怎么料姚臬火气冲天,压根就不顾到底有多寒,自己有多么的怕冷,就这么甩开他,跳出浴桶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