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咪
以他的功力古冥不在身边的时候,逃出金陵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他却仍然待在这里,呆在这十四号卧房。
浴桶中的水没过脖子,长发在水面上漂浮,丫鬟洒下的花瓣带着清幽的香味,惬意无比。他慢慢地擦拭着身体,手时不时摸上有些疼痛的脖子。
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两天,古冥没有再出现,庄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看到一号卧房已经成为废墟,黑色的焦木还带着火星的味道,家丁们忙不停歇的收拾着烂摊子。那晚救他的丫鬟告诉他,被烧的是白蒙的房间,自从古冥娶了白蒙,她就一直住在那里,古冥六年都未和她同房,即使是在洞房的那天,他也不知去向,翌日清晨才从庄外回来。
啊,就是这个。
姚臬呆呆的看着花瓣漂浮在水面,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暗流涌动。
也许他就是因为听到这样的事,才不愿离开。若真的爱一个人,怎会六年不与她同房?他知道这样很傻,可是,他不是一直都傻着么?现在,他想,冥,会不会还惦记着他?所以不和她同房……
瞧,他就是这么会犯贱,男人这样对她,几次差点杀掉他,他竟然还想得到对方的爱。
姚臬,你这叫懦弱。
他嘲笑着自己,整个人没入水中,憋着气看花瓣在水面悠闲地转动。
他还在想,两次救他的人会是谁?效仿他的手法杀掉刘义,引得众人以为菊爆另有其人;点火烧房,引得古冥为之离去,从中得到好处的,只有他而已,他的命,被那个人救下两次。
浮出水面的时候他突然变得有些不确定,古冥虽然没与白蒙同房,可是,他说她的身体更柔软,他说,白色,你不配!
好混乱,他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古冥,丫鬟不会编出谎话来戏弄他,可是那些残忍的话是古冥亲口说出来的。
他到底,算什么?
姚臬傻站在浴桶中,目光呆滞。
突然,他听到房门被人踢开的声音,心里几乎在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告诉他:是冥。
但是他听到磕磕碰碰的声音,不是撞到桌子,就是撞到墙,再来就是浴桶前的屏风被撞倒在地,古冥,穿着一身黑袍,两眼狭长,剑眉英直,却神色朦胧。
还没靠近,姚臬就闻到那冲天的酒气,比那晚强烈好几倍。
“冥,你怎么了?”他转过身惊讶的问。
古冥不说话,表情好像挺冷静,可走起路来有些晃动,他没能笔直地走向姚臬,终是歪着身扶着浴桶,“哼,沐浴?”他冷笑,手抬高,忽然劈下,木桶应声而裂,水“哗”的一声泼出来,姚臬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
“你醉了。”姚臬浅浅一笑,上前去扶看上去要跌倒的古冥,不想对方可不领他的好意,手一甩,生生将他推开。
“你的同伴,叫他出来!”古冥愤怒的咆哮着。
姚臬一愣,疑惑不已,“同伴?”
他还等古冥回答呢,可男人忽然抿紧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瞳孔忽张忽缩,脸上不知是冷漠还是迷惘,总之就是有些不对劲,他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身体,眉越蹙越紧,越蹙越紧。
姚臬忽然笑得很开心,撩拨几下发丝,歪着脑袋,眼睛弯成月:“我的身体很漂亮吧?”
闻言,古冥两眼一睁,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不太能控制力道,疼得姚臬皱了皱眉。
古冥拖着他走,粗鲁的将他摔在床上,大手一挥,黑袍落地。没等他再多做一个动作,古冥就压了上来,鼻尖的呼吸粗糙而燥热,他定睛看了姚臬一眼,俯身,一口咬住他的双唇。第四十章 好复杂好蹊跷好想知道
缠绕在姚臬嘴里的舌始终带着浓烈晕人的酒味,兴许是醉意上头,古冥这次吻得格外激情,囫囵扫过一圈,舌尖就一直在口腔里舔逗,姚臬的舌头几乎连迎合的能力也没有,刚一挺起就被压了下去,古冥像一只猛兽似的,连舌头都充满了力量。
越往深处它就越兴奋,姚臬被他吻得连连干呕,可唾沫全被古冥吸进嘴里,吞进肚里,他似乎还不满足,舌退了出来,合拢嘴,吮吸着姚臬的舌尖,没一会儿又用自己的舌尖舔姚臬的舌尖,轻快无比。
姚臬已经察觉古冥下身的变化,顶在他腹部的那根东西早就硬如铁杵,他曲起腿,夹着古冥的腰,将自己的分身也顶了上去,他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情欲。
两人在床上长吻许久,古冥终于移开唇,伸着舌去舔姚臬的右耳垂,动作自然连贯,娴熟异常,像是一个习惯动作,他一手捧着姚臬的左脸,另一只手在姚臬的长腿摸过一圈,接着去揉那弹性十足的臀。
他用力拍了几下,“啪啪”的声响,腿上的肉相当诱人的抖了抖。
“恩,会痒……”姚臬轻哼,不禁勾住古冥的脖子。
古冥根本不顺他的意,听他这么叫,就又拍了两下,力道更大。
“啊……轻点。”姚臬将腿夹紧,两人的分身相互摩擦着,越来越炽热。
古冥的手游走在他身上,每每撩起一簇火热,身体格外敏感,只要经过、只要触碰,他就连连战栗,甚至,古冥都还没有去碰他的乳头,那两颗小东西就已经硬挺起来。
“冥……冥……”
他纵情的唤着他的名字,手越勾越紧,他抱住古冥的脑袋,用力地往自己脸上的按,古冥的牙齿摩擦着他的耳垂,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
果然,忘不掉。身体一直都记得他,记得他的抚摸、记得他的吻、记得他的一切,哪怕只是压在身上,就已经有了高潮的快感,古冥……古冥……只有你,才能让他如此忘情。
“冥……抱我……冥……”
他渴望他的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渴望感受他的爱,但是,古冥只是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腕放在了他的分身上,带动性的舔了舔,然后顺着他的脖子舔到锁骨。
姚臬很顺从地用手搓着古冥的分身,心里咯噔一跳,心想这凶器比六年前大了好多。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姚矢仁……想到姚矢仁胯间的巨物。以这个手感来看,似乎,相差无几。
姚臬的手停顿了一下,之后更迅速的套弄起来,暗骂自己竟然会想到那家伙。
古冥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深深的望着姚臬,忽然笑了。
这下可好,姚臬的一切机能全都停止运作,呆若木鸡,脑海一直在回放这个笑容,无数个声音在争论是不是自己看错?冥竟然会有这样自然的笑容,六年前他都没见着,现在怎么看到了?他不是喝醉了吗?
还没想明白,古冥的声音就飘进了耳朵里:“我很高兴。”
“什么?”姚臬吃惊地眨了眨眼,心想这人一旦喝醉反常的举动还真多,古冥竟然脱口说出自己的情绪?!“高兴……什么?”
古冥摇摇头,闭上眼,一脸淡然。
姚臬觉得自己就是那摸不着脑袋的和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还想问什么,古冥忽然趴在他肩上,滚烫的呼吸捧着他的脖子,瘙痒难耐。
他推了推古冥,不满的说:“好歹让我明白,反正你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