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笑为月醉
“怕了什么?”殷子湮晓得阿丑是因了楚煜非而走神,趁着阿丑为他着衣的时候捏了阿丑的腰肢,轻柔抚摸着阿丑后腰。
当然了,这动作楚煜非没看见,若是见了,不知又是怎的面色了。
“王爷……可要传饭来?”阿丑为他系上腰带,手指也不敢乱碰,那美丽的男子紧紧盯着他,不论是他做何。
“去吧!”殷子湮微微一笑,让阿丑出去了。
阿丑一走,楚煜非柔语道:“他不可留了你身边。”
殷子湮面色带笑,眼眸优柔,透着点妖异之色。来了楚煜非身边,挑起他的下巴,轻声着,“从前的手段不可用在他身上,可记着了?”
楚煜非听言,面上一怔,眼神冷如霜,衬着莹白的肤,真真是个冰雪剔透的美人。
“从前之事……”
殷子湮抬起他的脸庞,印上一吻,在他耳边低语,只见他的面色更加苍白了,血色褪尽。
“你既然晓知,怎不拿我问罪?”楚煜非想到了什么,眼中隐些狠厉之色,面上沉静一片。
“本王虽喜欢她,却不是非她不可,只可惜……本王的孩儿没能出世……”如今提起此事,只是想让他收敛些,多年来,他身边没什么人能留长久。就连伺候他的婢女都一个个地远离了,怜儿尚好,嫁出了王府。其他的,也没什么人能好好活着。
楚煜非沉静着,也没话语,就这么凝视着殷子湮。殷子湮一脸淡然,似乎并不在乎从前的什么,说出的话语也是缓慢的。
“你若为女子,恐怕早为本王生下一子了……”殷子湮摸着楚煜非脸庞,再叹息道:“从前的事,本王不再追究,日后行事可得收敛些。”
“我的心思你便不知么?”他的心思殷子湮怎会不知,就是明明知道,还是这般对他,因了何?就是因了从前之事?
“天色已晚,吃过饭就回府吧!”殷子湮擦去他眼角的湿润,搂过他纤长的身子,怀里的人当初若没那些手段。或许……或许有一日……他厌倦了来来去去的人……心中会有他。
楚煜非陪在他身边已是多年了,他话虽如此了,终究还是念了情谊。楚煜非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丑传饭来时,只见楚大人同王爷相拥,面上点点透明,王爷轻声说着什么,楚大人且退开了。来了桌前坐下,看着阿丑的眼光也没那么犀利了。
阿丑随身伺候着,桌上摆着的美味再没那些菜色了,以往楚大人来此,总是有那几道菜。今日的菜看着好看,闻着也香,可就不是那几道菜。
楚大人吃得也少,王爷也没怎么吃,都在为他夹菜。
天色暗下了,阿丑送楚大人出府,夜里的风凉凉的。阿丑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尽量低着头,不去忘身后的人。
等到了门口,开了大门,一辆马车早已等候了。
“大人请吧!”马车边有一小厮,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去,请他上车。
楚煜非扬手打断他的话,面对了阿丑,轻笑道:“我不知你怎的得他喜爱,总有一日,你会尝到我今日之苦。”
王府门口的灯火明晃晃的,所以阿丑见着了楚大人面上的冷寒,眼中的嫉恨。从来不露声色的楚大人,今日真是失态了,阿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言罢,楚煜非上了马车,阿丑见着马车远去,车轮滚动着。耳边还是楚大人的话语,久久不散。
夜里风凉,阿丑进了屋就将窗户关上了,再看王爷早等候着,侧躺了床榻里。
他才送楚大人出去,王爷就让别人来伺候了,脑海中又想起楚大人的话了。
“还不安寝,愣着干什么?”
阿丑抬头就见自家王爷直勾勾地瞧着他,青丝散乱了着,单衣半敞,美好的脖颈露着。一双眼眸明媚光耀,隐着一丝诡魅之色,那鲜红的唇微微着弧度,透着明亮的血色,那姿态真美。
这样美的王爷,阿丑日日都见,楚大人可不是日日见着。说到底还是他得了好处,楚大人来一回也得放下公务,可是陪在王爷身边的只有他。
阿丑瞧着瞧着,脸上渐渐热了,赶忙转了身去。梳洗过后,脱了衣衫才上了床榻。
今日下午与王爷欢好多时,夜里该是歇着了,再不能放纵,明日王爷还得上朝。今夜没留楚大人,想必也是白日劳累了。
“日后遇着他,躲远些。”殷子湮拉过阿丑,就控制不住手了,总想摸摸他,摸着那光滑紧实的皮肤,心中就舒坦。
阿丑晓得王爷说的他是谁,也没做声,就点了点头。
阿丑仰头,王爷白腻的下巴就在他眼前,回想在猎场之时,太子摸了王爷的下巴,他就忍不下。非要亲几口,才作罢,今日也想亲亲,只怕王爷今日是不悦的,还是忍下了那念头。安静着,任王爷轻抚他的身子。
“怎的不说话了?”殷子湮捏着阿丑的下巴,强迫他抬了眼,直视着那双漆黑沉静的眼睛。
“王爷喜欢楚大人,为何不留他?”阿丑小声问着,就怕王爷发怒了。
“本王确实喜欢他……本王从前也喜欢许多人……”殷子湮淡淡笑着,亲了亲阿丑的嘴唇。
闻言,阿丑的心头凉了点,王爷喜欢了人多了去。可在王爷身边的,只有他与楚大人,再没别人了。
王爷还是喜欢楚大人的,那王爷也是喜欢他的么?
阿丑凝了凝神,心中有些羞愧了,自个儿这番模样,怎像个痴怨的女子了?
阿丑脱了衣衫,光着身贴着王爷,只想王爷的手在流连他身,他虽没有楚大人那般美丽白皙的肢体,可王爷不是喜欢他的身子么?
王爷喜欢他的身子,也是喜欢他的吧!
“白日还不够么?本王可没精力了。”殷子湮楼紧阿丑,心道今日阿丑比往日都主动,也放得开,心中略有诧异。
“王爷……也喜欢阿丑的?”阿丑光着身,问着这话,将头埋进殷子湮的颈子里,不敢看殷子湮脸上的神色。
“除了本王,还有谁这般喜欢你?”殷子湮低下头,擒住阿丑的嘴唇,轻轻吮着,弄得阿丑的气息不稳了。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阿丑,言道:“拿药来,本王为你抹上。”
阿丑平复了气息,下床拿来药瓶子,里面还剩一半,够用半月了。
阿丑也是躺得好,一动不动,背上的手指滑来滑去,也只有这人这样待他,他才安心着。换了别人,就是不行的,那几日少年为他上药擦身,他虽显得平静,心里还是推拒的。
一刻钟过去了,阿丑才翻了身,背上凉意没了,一人温暖的胸膛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