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歌唱晚
不过线索仅止于他们到这边的时候,恰巧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中提到了“夜郎”的名字。
“哼,那个夜郎算什么东,竟妄想让公子自降身份,简直是自取其辱。”这就是窗外三人听到的话,也刹那让三人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南宫暮云一个激灵,一手抱住了南宫凌风,正提起了脚,打算一脚踹开房门,嘴巴微微张开,绝对是想骂回来。
朝南宫修竹使眼色,让他继续听,南宫暮云把不断挣扎的南宫凌风拖到了一旁,在争取了南宫凌风同意他松手后不出声的保证之后,他松手了。
“三……”
果然南宫凌风的保证没有什么信誉,他刚点头,自己这边刚一松开,一个“三哥”是“三”字就从他嘴里跑了出来,所幸有过前车之鉴的南宫暮云反应堪比闪电地在他哑穴上,轻轻一点,顿时还时间一片清净。
“要是不老实的话,我看都不让你看咯。”南宫暮云带着南宫凌风一边走过去,一边威胁。
“……”眼神控诉自己的魏阙。
“好了,”南宫暮云安抚道,“等我们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什么然后再帮你相公报仇,好不好?”
“……”犹豫半响,在抬眸看看南宫修竹在旁边听得一脸笑意的模样,好奇像是猫儿在挠心,浑身都痒得难受,直接带动南宫凌风重重地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于是,三个脑袋并排排,侧耳偷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在南宫凌风与南宫暮云离开的片刻里,南宫修竹已经弄清楚了,房间里面一共两人,一人就是木念醉本人,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小厮,也就是刚刚说话尖酸的人。
“人家好歹是夜家堡的六少爷,怎可与我相提并论呢?”轻轻淡淡的声音,好像是在帮着夜郎说话,但说到“夜家堡的六少爷”的时候,那股浓浓的嘲讽语气却让房外偷听的三人同时皱了眉头。
小厮将暖茶倒进木念醉的青瓷玉杯中,闻言说道:“公子,你不知道吧?那个夜郎在金陵可是臭名远扬,就是因为这样,夜家堡的人才愿意把堂堂的少爷嫁给南宫小王爷。”
木念醉挑挑眉,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小厮伺候他多时,早把他的反应看在了眼里,连忙再接再厉地说下去:“而且,据说小王爷现在看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要娶回家。公子你想想,他们才成亲多久啊,小王爷又要再娶,他在小王爷的面前肯定不受宠。一个在家和出嫁都不受待见的人,居然跑到公子这里,妄想让公子帮他,还说什么共赢,简直是异想天开。”
随着小厮的说话,木念醉的双目之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混杂着他故作清高的面部,看上去显得有些可笑。
回想夜郎当时说出的话,木念醉露出了兴味的笑容:“呵呵,其实我对他提出来的那个叫什么组合的,还说蛮有兴趣的。”
“公子,有趣我也承认啦,是要公子跟那些一点名气都没有,甚至连长相才艺都不知道的女人一起组合,怎么配的上公子的身份?再说了,就凭着公子自己,夺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跟别人一起?说不定最后帮了人家,人家还觉得是我们沾光了呢。”
里面俩人的对话,说得外面三人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多,这个时候,闻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南宫暮云连忙拉了听得正起劲的两人,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地离开了。
依据他的判断,接下来小厮就该是卯足了劲夸木念醉,在随时踩上夜郎几脚,然后木念醉谦虚几句,再被小厮夸奖……如此循环下去而已,已经没有看头了。
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之中,他也大致猜到,夜郎是为了某件事来找的木念醉,不过双方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夜郎绝对不是像南宫凌风说的那样来“嫖妓”了。
“暮云,你干嘛?”被南宫暮云头疼地扶着头额,怎么南宫家尽是出这样的怪胎呀?大哥平时不都伪装冷酷的吗?怎么一到这样的时候,岁数与智商就一个劲儿的后退?得亏二姐不在,要不然说不定直接跑房顶上偷听了!
一边侥幸,一边数落身边的人,南宫暮云唯独忘记了他也是姓南宫的。
“什么演完?我什么苗头都没有看到。”说这话的时候,南宫修竹有些心疼:他的那些朋友很多都在面前说过,清倌新人木念醉是难得一见的孤傲公子,生性比曾经名扬天下的冷清清还有股冷艳的气质,但那冰冷的脸庞上,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却是说不出的魅惑无边,绝对是这次花魁节小倌的胜者。
他第一次听的适合,没有感觉,但听得多了,就生出了些厌倦:总觉得勾栏之间的人,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清白可言,就算是脸上挂着巨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却也不过是为了吸引客人的一种手段而已,况且,他从来就UDI小倌兴趣缺缺。
不过,今日的发现真让他大开眼界,那孤傲的两三句话之间,莫不是满布对夜郎的不屑,或者就是对自己的自视清高。再一次论证了他的想法,勾栏之人多半不可信。
他还想再多看点,多听点,到时候,要是再有哪个不长眼的人在他面前推荐木念醉,他一定将他妈的狗血淋头,誓不罢休。但半道儿却被南宫暮云给破坏了,现在的他更想誓不罢休地骂他个狗血淋头。
“他们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吗?”南宫暮云鄙视眼前这两个笨蛋,那主仆二人的谈话之中,很明显得泄露了夜郎来找过他们,谈过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甚至连木念醉都活有趣。但是两人说得隐隐约约,不明不白,心思多半放在了对夜郎不自量力的嘲笑与对自己的自视过高的骄傲上面了,再听下去,压根就是浪费时间。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144章花魁节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找到事情的另外当事人,搞清楚那有趣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貌似很跟不久就要举行的花魁节有很大关联的样子。
“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听下去有多大的意义啊!夜郎那边就不同了,你们刚才不是也听到她们说了吗?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诶。难道你们就有点不感兴趣?”
面对南宫暮云的疑问,南宫修竹与南宫凌风互看一眼,一个是茫然,一个是困惑。
“大哥应该知道金陵清宛的那次才艺表演吧,丑奴儿一处,扬名天下,幕后的策划人不就是夜郎吗?这时间这么接近京师五月的花魁节,夜郎又在这种地方出现,难道不好奇?不想知道夜郎又要出什么奇招吗?”
南宫暮云辛辛苦苦地给两个笨蛋解释,同时不着痕迹地带着两人往雪月楼的方向走去,没有注意到雪月楼里面正焦急跑着往外冲的两个影子:“少爷不在雪月楼,就只能在清倌了。”
“不赶快点,小心他把清倌给拆了。”
“拆了到不至于,房顶眉了,那是一定的。”
“房顶都没有了,还不如拆了。”
说着风凉话的二人正是雪霁与雪宸。
两人结伴回来,确定了南宫凌风不再雪月楼之后,想起清倌就在雪月楼的对面,就算是阿强也不至于会迷路,少爷大概就在那个地方了。
心急朝前跑的两个人跑过了南宫凌风的身边都不知道,倒是南宫暮云开口叫住了她二人急匆匆的步伐:“喂,你们两个……”
不叫名字,是他也搞不清楚四姐妹谁是谁。
一个急刹车,雪宸先转身,然后一声堪比惨叫的尖叫:“少爷,你受伤了?”
仅凭着一句话,南宫暮云确定了她的身份,四姐妹之中,除了雪宸这个大夫,谁能第一眼看出已经被包扎好伤口的南宫凌风受了伤。
“是谁胆敢伤害少爷?告诉雪霁,给你报仇。”
这个就算是不自报家门,南宫暮云也知道她是雪霁,因为那一身血淋淋的红色,四姐妹之中,也只有她喜欢,“雪霁”这个名字倒是取得既有创意,又有实意。
“……”南宫凌风睁大眼睛,他的哑穴还没有解开呢。
要是雪鸽在就好了,雪鸽一定一眼就看出南宫凌风被点了哑穴,那可是个连狗都可以点穴的高手。可惜她不在,所以雪霁雪宸就大惊失色,在脑海里发挥自由的想象力,脸色越来越差:该不会是哪个拒绝了公子的不长眼的木念醉吧?(注意:这句是疑问)该死的家伙,竟敢在王爷头上动土!(这句就成了肯定句)——通常四姐妹的思考方式,就是这样的。
南宫凌风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而放在心上的呢,却不能开口说话的憋屈。故,一听到雪霁的文化,他就毫不犹豫地指着南宫暮云:是三哥,三哥点另外的哑穴,伤害了我……的心灵。
雪霁顺着南宫凌风的手指看到了脸上笑意忽然僵住的南宫暮云,眼角有些抽搐:少爷啊、你惹谁不好,干嘛惹康王啊?
在它们这群人的心中,南宫王府的三少爷,是只可偶尔打趣,不可真真调戏的人物。
“凌风,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南宫暮云虽然不介意别人误会自己,但更不愿意委屈了自己,“你被人调戏的时候,是谁救了你?你腿上的伤,又是谁抱你去包扎的?给大夫的银子,又是谁付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