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歌唱晚
同样颤抖害怕的,还有站在一旁的南宫云婵,她是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南宫凌风的。
换上单纯的好奇,南宫云婵在心中骂着南宫凌风的同时,走到了南宫弘的身边,问道:“爹爹,怎么了?”
南宫凌风虽然一直被身边的人警告不能见当今圣上,但不知后果怎样的他,当真正面对无法避免的时候,也懒得动心思的逃避,不过,听到南宫云婵的声音之后,这样的想法就消失殆尽——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上次的伤害太大了,现在还没有消化忘记。
于是,南宫清雅、南宫凌风两个人,一个不能见南宫弘,一个不能见南宫云婵,怀着迥异的心思,却抱着一样的目的,两个人都低头沉闷了。
“你又是谁?”李老大眼看着事情要称心如意,半路却出来一个“程咬金”,心中顿时就不乐意了。
相反,颇有眼水的张赖头却没有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南宫弘一眼,浑然天成的威严气势、质地上层的织锦衣衫,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以拥有的。“不过嘛,”张赖头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讲究道德,只要把事情说道一个‘理’字上去,‘程咬金’之流,最好打发。”
寻思道这里,张赖头毕恭毕敬地开了口:“这位爷,这两人都是我们清倌的人,做错了事,跑了出来。爷,想必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人吧!”
南宫弘没有说话,双眼紧盯着南宫清雅背对的身子,越看,越觉得就是那个人,那个牵挂了多年、消失了多年的人?
逼人的视线一直围绕在南宫清雅的身上,越来越炙热,他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平静多年的生活,就要这样被打断了吗?
蓦地,南宫凌风回头,对着张老头不忿地叫嚣:“谁是清倌的人啊 ?你胡说八道。”南宫凌风气极了,说他是清倌的,就算了,居然还说清雅爹爹,“我们明明是雪月楼的!”
……-_-|||……其实,说白了,都是勾栏烟花之地。
南宫凌风转头的时候,直吓得南宫清雅与南宫云婵同时吸了一口气:南宫清雅不想自己被南宫弘认出,但好歹他还易容了的,南宫凌风相貌与他七八分相似,他一旦被南宫弘认出,其结果也相当于他被认出;而南宫云婵就是单纯地不想让南宫弘看到南宫凌风的长相,不想让南宫傲月妄想的结果出现。
拼着“绝对不能让那个已经嚣张到不行的女人再多上一项资本”的想法,几乎是在南宫凌风转头的一刹那,南宫云婵忽然上前挡住了南宫弘的视线,嘟着嘴巴,撒娇:“爹爹不是说过,出来只陪人家的吗?干吗要管闲事?”
南宫清雅也在南宫云婵挡住南宫弘视线的那一瞬间,朝着南宫凌风摇头,示意他安静,即摇头之际,眼角却先注意到了南宫凌风的脸庞,然后——愣住了。
看到南宫清雅惊愣的申请,南宫凌风知道自己办法起效了,甚是得意,一改躲藏的姿态,高调地站起来。
而早在南宫凌风说话之际,张赖头与李老大就双双地怒目瞪眼:好小子,早不拽,晚不拽,有人帮着出头就拽起来了。
“雪月楼专收女子,何时你们成了雪月楼的小倌了?”张赖头的头脑很好使,转眼就道出了南宫凌风话语之中的漏洞。
“我们才不是小倌。”南宫凌风扬起了头,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真是好啊。“我们是大爷。”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南宫凌风有开口纠正自己的话:“不对,不对,我是大爷,我爹爹是老爷,反正都是爷,不是小倌,你有见过穿的这么像爷的小倌吗?爹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南宫清雅无奈被南宫凌风扯上了关系,又感觉到身后那道咄咄逼人的视线一直环绕在自己身上,想躲开,却再一次被南宫烈拉回到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之中,只得硬起头皮,佯装没事的面孔,点点头。
其实,有的时候,躲避一个人的办法不是只有“躲”而已。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160章埋下的危机
当南宫清雅背对着南宫弘的时候,他几乎是已经自傲心底肯定了他的身份,南宫云婵挡住南宫凌风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其间的诡异,遥望的视线,还是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南宫清雅的身上。
他回头的时候,南宫弘感觉自己的心,都静止了。
可是,他再一次失望了,不是那个人,不是!
就像十多年来的无数次,面临希望之后的失望一样,南宫弘心中怅然,切并不失落——如果那个人能这么轻易地找到,他也就不是他了。
背对着南宫凌风的南宫云婵,听到南宫凌风的声音,心中恨得牙痒痒:原来小顺子说的是对的,这个南宫凌风并不是像表面上那般单纯简单,那是伪装出来骗人的。仔细想想,有南宫烈傲雪那样的姐姐,作为弟弟的南宫凌风,能好得到哪里去?她真的是被他骗了,以前欺负他的时候,居然还会内疚……不要脸~~
“听到没有?我爹爹都点头了!”
……-_-|||……话说这个点头,用“听到”吗?
陷入失望之中的南宫弘不觉被南宫凌风奇异的“遣词造句”方式吸引了眼光,不觉绕过南宫云婵的身影,探寻似地望向南宫凌风。一望之下,反应与南宫清雅如出一撤——楞了。
看到南宫弘的表情,南宫云婵暗叫一声不好,急中生智,“啊”地叫了一声,抱着肚子就软软地往地下倒下。
南宫弘几乎是反弹性地一把抱住了她:“云婵,怎么了?”
“爹,我,肚子……”南宫云婵双手抱着肚子,紧紧咬住下唇,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南宫云婵的演技并不是很好(主要是这位大小姐从来没有机会肚子痛),装痛的手法也很稚嫩,要是平时的南宫弘,只消一眼,就能判别真假。但是此时的他,满心思都被浓浓的失望包裹着,无心再去判别什么,动作举止都是出自本能的行为。
“老爷!”随性跟在身边的随从,见着公主忽然倒下了,纷纷围观了上来。
“先回去。”
一把抱起南宫云婵,南宫弘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紧窝在南宫弘怀抱里的南宫云婵悄悄地探出视线,得意地往了南宫凌风一眼:“哼,只要本公主在,你休想打我父皇的主意。”
而看了这一眼,南宫云婵跟所有看到南宫凌风的人反映都一样,呆了——那个南宫凌风脸上都是些什么呀,灰头土脸的,根本连五官都看不清楚。
这就是南宫凌风想到的好办法。
为了防止被南宫云婵认出来,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直接将就着地面的灰尘,弄了一脸,脏兮兮地盖住了精致漂亮的五官。想当初,他这样的时候,雪鸽直接从他的面前走过去了,都没有认出来是他。
在南宫云婵闹肚子痛的适合,南宫凌风张赖头等四人,都心怀叵测,很有默契地不开口,一旦见着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走出了视线范围,张赖头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奸笑的声音:“这下,帮助你们的人都走了,看你们还敢如何嚣张?”
“帮助我?”南宫凌风态度已经不能用嚣张来形容了,简直是飞扬跋扈,“哼,明明就是帮助你们的人走了,这下,看你们还敢怎么嚣张?”
南宫凌风的话,不无道理。有了南宫云婵与南宫弘在旁,他不敢出手,南宫清雅也碍着身份不能动手,但是此番话落在张赖头李老大的耳朵里,就成了他们有生以来,听到最自不量力的笑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哇,”南宫凌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大笑的两人,“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走吧。”南宫清雅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努力忽视那两个笑的猖獗的人。
“怎么可以?”不服气的声音,叠在一起,显得气势很壮大,而同时说话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番,才觉悟似地指着对方,“你们学我说话!哼!”
……-_-|||……看来双方都很有把握,惧不愿意就此善罢!
“爹爹,”南宫凌风委屈了,拉着南宫清雅的手袖,颇有点告状的感觉,“他们老学人家说话!”
南宫清雅摇摇头,反手拉住他,道:“回去了,不要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