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歌唱晚
失败,彻底的失败!
按照南宫暮云的设想,夜冥应该拿出他一贯的强势作风,直接将南宫修竹打包,关在夜家堡,一直调教到他驯服为之。
不是他做弟弟的心狠,而是经过了他与南宫傲雪的深入谈话,觉得夜冥这个男人不错,配他家大哥,他们南宫家是丝毫不出亏的。
再则,他们作为局外人,非常清楚地看到,两人是郎有意、妾有情,只差一点小爆发,当然不能是南宫修竹的爆发,一定得是夜冥。
唯有夜冥那般强势的男人,才能镇压着南宫修竹这个别扭的人。他与南宫傲雪是无条件支持夜冥的。
所来以为,他将南宫修竹“骗”来金陵之后,剩下的就是夜冥的事情了,他只要在旁边看热闹,然后再把消息传给身居深宫的南宫傲雪就万事大吉了。
结果,做梦都想不到,夜冥竟然放弃了自己最具优势的方法,想着慢慢陪南宫修竹耗着。
他有时间耗着,他们可没有时间奉陪!
南宫傲雪新来的消息之中,全是着急的信息,三令五申,要南宫暮云一定要想办法,让夜冥赶快从昏头之中清醒过来,要不然他就帮他将南宫修竹打包了,绑在夜家堡夜冥的房子里,就用皇宫中秘制的寒冰铁链锁住他,知道两个人谁也离不开谁的时候,再松绑。
话是这么说的,听上去也很容易的样子,但偏偏执行人却是他南宫暮云啊!
老实说,他家大哥那样的个性,要是被他记仇的话,那绝对不可能不报复回来的。再怎么样,那也是南宫家的世子,将来堂堂的南宫王爷啊,万一被盯上,总会发生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所以,一听到夜冥终于自己幡然醒悟,露出了本来面目的时候,南宫暮云兴奋地差点蹦跶了起来:得罪大哥的人,由他变成了夜冥,他能不高兴吗?
“忠伯,喝酒去!”
南宫暮云决定要小小的庆祝一番,拉了忠伯就走,也不管忠伯愿不愿意。
他的心愿已了,剩下的就让夜冥折腾去吧,过程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忠伯其实还是想继续看下去的,但是得罪康王是没有好结果的,所以尽管是一步三回头,他还是跟着南宫暮云的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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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凌风在客栈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被人摇醒了。
“少爷,你干嘛不去睡觉?”雪鸽猜想,难不成少爷已经知道夜公子今晚到金陵的消息?不对啊,她们好像没有人告诉他的吧。
一边揉揉眼睛,南宫凌风一边不抱任何期望地问:“雪鸽,相公回来了吗?”
“嗯,”雪鸽点头,“可能等一会儿就到了。”
“啊?啊!”南宫凌风一下就精神抖擞了,一把抓住了雪鸽的手,眼神炯炯,“真的吗?你不骗我?”
明明是问雪鸽的话,南宫凌风却没有等到雪鸽回答,自己一个人就自言自语了起来:“马上就要到了,那我得赶快去准备才行啊!”
“少爷,你……”雪鸽惊疑,南宫凌风一个人在嘀咕什么,似乎要准备什么的样子。
雪鸽忽然想起了雪霁过来时候说的话,少爷与夜公子似乎出现了矛盾,继而又想起雪梦说的话,少爷已经幡然醒悟了,是准备过来给公子道歉的。
“少爷,公子马上就要到了,你可千万不要又……”雪鸽本着忠心爱护的原则,善意地提醒南宫凌风,哪知道“弄巧成拙”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南宫凌风就丢下一句“出去一下”就一阵风飘走了。
看南宫凌风走了,雪鸽气得直跺脚:这个少爷,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其实,夜朗根本不是到了金陵了,而是已经到客栈了,雪鸽过来的主要目的,也是提醒南宫凌风,要抓住机会,结果没有想到,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南宫凌风就抓住机会——跑了!
这少爷,到底要不要给夜公子道歉啊?这诚意也太少了点吧?
果然,南宫凌风前脚走,夜朗后脚就到了,他看了看一脸尴尬的雪鸽,就知道南宫凌风不在房间里。
也好,有些事情,他暂时还不想让南宫凌风知道。他自己不在的话,也不算是他故意瞒他。
“雪鸽,你说说你那边事情的进展?”夜朗一坐下,连茶水都来不及喝,就开始询问他最关心的问题。
雪鸽得他的吩咐,一直在金陵调查跟处理“夜朗”的问题,也兼着汇报、总结关于“夜朗”也夜贤的那些往事。
但是雪鸽知道,夜朗要询问的事情,并不是之前她们的调查,而是雪霁带过来的任务。
整整面容,雪鸽肃然打倒:“回公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全部办好了。”
夜朗微微挑眉:“你能确定,是全部?”
雪鸽神色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我们调查出来的,已经全部处理了,剩下有没有漏网之鱼,我不敢保证。”
夜朗沉思一阵:“能躲过你调查的,想必也是极少数的了,无碍!我只要大概就好了!那么,夜家堡里面的人?”
“回公子,”这次回答的人是雪霁,“夜老爷,自从出了柳飘飘的事情之后,就不再过问堡的事情;夜大少爷,从世子跟康王来了金陵之后,就一直带着夜二少爷,陪着他们,在金陵四周转悠,似乎也是分身不暇;而夜三小姐,因为大少爷将生意上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她管理,也暂时没有空理会这边的事情,对了,她还将五小姐带在了身边。”
“所以说,现在夜家堡,差不多只剩下夜贤一个人了?”
“据我们的暗访,现在夜家堡实际上是由夜贤在做主,其他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哼!”夜朗冷笑了一声,这些人啊,全部都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呢?不过,不知道他们哪些人是站在他这边,而哪些人又是站在夜贤那边的。
但是,就算这些人中,有人选择了站在他这一边,态度上也不会太明朗吧,尤其一旦确切知道了此夜朗,非彼“夜朗”之后,他面临的就该是一面倒的趋势了。
幸亏,之前做了安排,留了一手!
“阿文呢?夜贤没有对他怎么样吧?”夜家堡的人十分看重血缘关系,这也正是因为看重血缘,所以在夜贤与他站到了对立面的时候,那些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因为他们也想知道,夜朗究竟还是不是“夜朗”。
如果在这个过程当中,证明了夜贤的怀疑,那些按兵不动的人。一定会“揭竿而起”的吧。
不过,他们未免小瞧了夜朗!
一开始上天给的机会,他们不要,后面,如果还留着给敌人“灭口”的机会,夜朗也就不是夜朗了。
“阿文还是被软禁着,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身份。”
夜朗的眼光探寻似的转向雪鸽,道:“如果必要,我可能要见阿文一面,能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