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眉煮酒
闻静思缓缓回过头,怔怔地看着萧韫曦那清明的双眸,涩声道:“你曾说,苦思我三千六百昼夜,不如我俩互诉爱慕那一日长。即便往后你忘了这话,我却是要牢记一辈子,一辈子过完了,也要将他刻在我的棺木上,与我同葬的。”
萧韫曦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深沉的话语,呆在当场。那话中的真挚之意在胸中激荡许久,才慢慢品味出那是沉淀了生与死的信任,宽容,阔达和尊重。萧韫曦鼻腔泛出一股浓浓的酸意,冲上颅顶,湿润了眼睛。他痴痴地盯着闻静思看了片刻,露齿一笑,抵着他的额头道:“静思这样一说,我便要求长生不老了。莫说是万岁之命,哪怕一天化作万年,也不够我拿来日日爱你。”
闻静思笑道:“只怕时日长久,都要看厌了去。”
萧韫曦捏了捏他的鼻子道:“那你多做几次糖醋鱼,酸死我算了。”两人低低笑了一阵,萧韫曦又道:“温庭馥邀我去香楼,其实是有事相求。”
闻静思双眉一扬,问道:“可是为了元大人。”
萧韫曦赞许道:“不错,温庭馥这人看似轻佻,用情却真切。元明清在建昌乃至禹州名声甚佳,颇多建树,他怕你有意提携,将他调动到远处。温庭馥在禹州商道上扎根许久,声名在外,人脉广泛,元明清有事,几家显贵还能看着温家颜面伸出援手,一旦离了禹州,温庭馥鞭长莫及。”
闻静思沉思片刻,悠悠地道:“温公子与你,对人大不一样。”
萧韫曦与温庭馥无论哪处都毫无可比性,闻静思将两人放在一起相比,凭白降低了萧韫曦的身份。可他却听出不一样的意思来,笑嘻嘻地道:“多大的手撑多大的天,只有在禹州才能守得住人,温庭馥有自知之明。”闻静思点点头,侧靠在他身上不言不语。萧韫曦抱了他一阵子,忽然想起一事,道:“他为了这事,专门取了香楼的上品妙香来贿赂我。那香清闻味道绝佳,且说隔火空熏后,和你身上的芽庄奇楠合在一起,效果更佳。不如来试试?”说罢,起身将闻静思放在椅子上,从妆台上取过一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盒,未揭开盖子,都能闻到丝丝香气,一经打开,一股奇异的妙香扑鼻而来,似沉非沉,似檀非檀。先是红土之苦涩,次是芽庄之清凉,再是海南之密乳,层层叠叠,时浓时淡。那香并非直接放在盒内,而是装在盒内的一个白瓷罐中,打开盖子,香气更加清晰。萧韫曦拣出一丸,丢入案上的鎏金熏炉,只片刻功夫,屋内便满是奇香。
闻静思闭上双眼,那香仿佛天上仙气,由鼻子钻入肺腑,游走四肢百骸,令他通身舒畅。渐渐的,两人都闻出些不对来,吸入鼻腔的香气不再甜凉,而是让人身心生出一股绵绵的燥热来。两人对视一眼,心底暗暗叫苦。两人床第之间从不用催情之物,这一次意外,真不知如何是好。萧韫曦摇头一笑,俯身将闻静思拦腰抱了起来,叹道:“这香果然如他所言,千金难买,原来是指春宵。”
闻静思缩在他怀中,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身上春情涌动,又燥又软。幸亏那香并非烈物,不至于让人神智丧失。闻静思可以清明的感受到萧韫曦将他放在床上,覆身上来与他口舌相交。想到一路上三番五次的躲避,心下不能不说没有一丝愧疚,借助这香放开矜持坦荡一回,也好弥补些许。
打定了主意,闻静思踢去鞋子,双手环住萧韫曦背脊,腰腿用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萧韫曦微微诧异,随即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他动作。闻静思跨坐在他身上,咬着嘴唇,放下床帐,伸手摸上腰带,连同外袍亵衣一起脱了下来。萧韫曦原想调笑几句看他脸露羞色,压过满园春芳,可随着渐渐裸露的臂膀胸膛,却慢慢地笑不出来了,屏息凝神,暗自压抑身上越来越强的情欲。
两人早已被挑起了欲念,口舌交缠,难分难解,身下那物则硬撅撅的贴在一处,难耐的互相厮磨。闻静思双手温柔地流连在萧韫曦的腰背胸腹,萧韫曦虽然不是头一回被他如此呵护对待,却仍旧兴奋的全身微微发抖,揉捏的手不禁更加用力,十指紧紧贴着他那白雪一般的腰臀肉上。闻静思吻罢他双唇,又往下去含他乳尖,轻轻吸吮,牙齿刮弄,另一只手握住他涨大的阳物缓缓按压顶端。他动作并不如何娴熟,意态并不如何婉媚,却能将一贯定力颇佳的萧韫曦都挑逗地红了双眼。闻静思见此,淡淡一笑,身体一缩,滑到萧韫曦股间,只迟疑片刻,便双唇一张,低下头慢慢裹住那炽热的阳柱。萧韫曦那处乍入销魂地,激动地全身一跳,猛地吸了口气,十指摸索着插入闻静思发间,竭力控制着力道,跟随他的节律抬高腰胯慢慢挺动。闻静思平日极少用唇舌伺弄,此刻不得不回忆往常萧韫曦的做法,一手扶着阳物,一手爱抚双囊,口中舔吮吸咂,裹得既紧吞得也深。感觉阳柱上条条青筋滑过舌尖,变得益发坚挺,鼻间满是男性醇厚的气息,不禁羞臊的紧闭双眼,脸颊艳丽如朝云。
萧韫曦抽动片刻,舒爽地叹了口气,忍着翻腾的情欲硬是推开闻静思,摸出枕下的鸳鸯瓷盒,挑出一指香膏,撑起上身将闻静思搂入怀中,低声笑道: “你今日倒是热情如火,弄得我快要三魂出窍。平日怎不见你这般好手段,次次羞得如处子承露?”他一边调笑一边将膏脂涂抹在肠口周围,温柔地抚摸着嫩滑的肌肤,与穴口上那条生产满月儿时留下的一寸长的疤痕,心中不单是为夫妻之情的愉悦,更多的是为知己之交的满足,和感念闻静思的付出。心里虽然疼惜万分,口舌上却不愿放过一分,继续笑道:“难道是喜欢我的口侍,暗中偷师于我?你学徒做的青出于蓝,到底是大拙至美,连我也比不上了。”说罢,不等他反应,那一指直直探进穴口,没入指根,轻轻抽插起来。闻静思忽然受这刺激,半声惊呼叫出口,半声惊呼强自咽下,穴口不由一紧,绞着作乱的手指不肯松。
萧韫曦在他颈间重重一吸,留下团淡淡的印子,舔舔嘴唇道:“静思,松一松,龙根还没进去呢,等会没了力气可怎么快活?”
闻静思最怕他床上言辞调戏,将个规规矩矩的房事说得三分淫七分荡。原本还能强作镇定不去理会,被他这一番话说下来,更不敢有所动作,不禁又气又羞,慎怪道:“看你平常正正经经,怎么这时一点也不知羞。”
萧韫曦哈哈大笑,两指挑了膏脂深入进去,一会儿抽插进出,一会儿撑开内壁,一会儿屈指搅动。闻静思起先还能忍得住,直到萧韫曦一手握住两人阳 物上下滑动,终于抵抗不了越来越烈的情欲,抱紧了他的背脊,伏在肩膀上低低呻吟起来。那声音全不似平日清朗悦耳,而是又甜又腻,夹了三分情透出七分欲,听得萧韫曦从尾椎酥麻至头顶,转头一口咬上耳垂,边吸吮边道:“我跟你也算是老夫老妻,行房还要什么脸面?我真要正正经经干这事,哪里能让你叫得人身酥骨软?”
闻静思被他磨得难受之至,听他越说越没边,又气又急,双眸如水浸过一般,泛出粼粼湿光。“难不成你要我学那以身侍人的放荡?”
萧韫曦笑道:“妩媚娇花怎比得上你这朵阆苑仙葩?我就爱你身儿弱,才情多,脸皮薄。”说罢,“啵”的一声重重地亲在闻静思脸颊上,抽出手指抓紧一侧臀肉稍稍分开,逗弄道:“梓童,来。”
闻静思对他这般无赖样,全没了脾气,扶着他的肩膀沉下腰去,又怕他说出什么淫词浪语来调笑,伸手捂住他一张嘴。萧韫曦点到即止,见好就收,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感受身下那物渐渐没入温热紧致的肠道。闻静思见他老老实实,一双眼眸在昏暗的灯火下星光熠熠,期待又沉迷,不禁慢慢放开矜持,腰胯用力上下吞吐起来。萧韫曦将他捂在唇边的手环过肩膀,一手轻轻搂着腰际,一手握住那秀挺的阳物,低头在他胸膛上舔舐。闻静思虽能掌控阳具进入的深浅快慢,对方位全然束手无策,只前面那一处快感如潮,又不能达至顶峰。
闻静思虽能掌控阳具进入的深浅快慢,对方位全然束手无策,只前面那一处快感如潮,又不能达至顶峰,难受的直皱眉。待四五十抽过后,腰腿渐渐乏力,阳物只浅浅地刺入,更是难以满足。
萧韫曦轻轻拍了拍闻静思的背,道声:“我来。”让他的双腿夹紧自己的腰,胸膛贴紧胸膛,搂着慢慢俯身下去。闻静思仰面躺在床上,双手勾住萧韫曦的背,感觉体内那根孽物退至尽头,不由自主的缩紧后穴,仿佛试图挽留。
萧韫曦轻笑几声道:“静思这么舍不得我出来,看来是喜欢极了。”
闻静思顿时脸上一阵羞窘,不及分辨几句,那火热的阳物猛地窜了进来,恰恰顶在蕊心。闻静思毫无防备的被他这一撞,刺激地全身微微颤抖,声音陡然拔高,还未回过神来,萧韫曦又是重重一顶,紧接着一下又一下地戳在妙处,深入又快速,竟是连让他喘气的机会都不给。闻静思双眼含了汪清泉,迷茫地望着帐顶,甜腻地呻吟从咬着下唇的齿间断断续续钻出来,全身感觉都聚集在萧韫曦亲吻吸吮的颈项锁骨,两人腹部摩擦的阳物,和后穴屡屡被撞的那一点。萧韫曦只觉得包裹自己阳物的肠内柔软紧致,火热又滑腻,抽动许久才停下来,让闻静思侧过身子,屈腿放在身前,俯身侧抱着,舒爽地闭上双眼继续抽插。他越是快速,闻静思的呻吟越是高亢,那处越是缩紧,越是感觉莫大的快感散至四肢百骸,引得他更深地进入,仿佛要将双囊及灵魂都挤入那幽深的仙境。过得数十抽,闻静思挣动推拒起来,萧韫曦睁开眼睛,见他额间细细密密都是汗珠,双眉紧蹙,神情不似在忍耐情欲,停下来哑声问道:“怎么了?”
闻静思深吸了几口气,轻声道:“太深了,有些疼。”
萧韫曦一怔,退出些许,一掌伸入他胯间握住阳物缓缓安抚,亲上汗湿的脸颊怜惜地道:“对不住,你那处销魂的很,我一时把持不住。”他知道闻静思不爱从后背跪趴着进入,便又让他仰卧过来,双手紧紧抱着腰背,重新插入后穴。
闻静思被他压得无法动弹,正要让他松些,不料萧韫曦忽然发狠,变着法子戳那妙处。或轻或重,或正中蕊心或堪堪擦过,只把他弄得全身软绵,夹紧腰际的双腿也松了下来,正咬着唇压抑阵阵快感,萧韫曦的唇舌覆了上来,强硬的分开他的唇齿,沉声道:“别忍着,叫出来,我爱听。”
那重重刺激之下,闻静思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呻吟声都颤抖起来,仰起头颈被萧韫曦张口吸住,下腹越来越紧,阳具越插越快,过得几十抽,身体一僵,呼吸猛地一窒,竟与萧韫曦同时到了高处。两人静静地相拥,那余韵绵长甜美,仿佛人间至美都在这短短片刻之间。闻静思渐渐三魂归位,回过神来,鼻翼轻轻颤动,嘴唇微启,长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脖颈,晕红的颊边也粘了几丝,一双湿漉漉的眼眸饱含情欲之色。全然不同往日的风情即便看了无数次,依然能叫萧韫曦怔怔地惊叹不已,着魔般在他脸颊唇角点点亲吻,柔声道:“难得见你这样放得开,喜欢么?”
闻静思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报这温柔的宠爱,捧着他的脸微笑道:“喜欢。”
萧韫曦双眉一扬,将他抱坐起来,半软的阳具退出体内。一手从枕下摸出条汗巾,一手轻柔地伸进两指慢慢导出肠内的精水,用汗巾擦拭干净,又抹去小腹股间的精水,丢到床下。闻静思伸手捞过两人亵衣穿好,又想拿绸裤,被萧韫曦一把搂过躺倒在床上,看他凑近来亲吻,吓了一跳,问道:“你还想要?”
若非两人忙于政事,十天半载没有亲热,萧韫曦甚少一夜要他两回,这时听他疑惑,亲了亲他的脸笑道:“我看你今日坦然的很,心里欢喜,想多亲几口。”
闻静思无奈地笑笑,伸臂轻轻揽上他的腰,絮絮地聊了半刻闲话。萧韫曦心中甜蜜又满足,激荡之下,竟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迷糊的睡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甜美,可到了后半夜却是旖梦连连,一会儿是闻静思一身衮服盛装立在太极殿中册封为后,一会儿是闻静思轻解罗裳款款上前来与他亲吻相戏,一会儿是他抱着闻静思赤身裸体颠鸾倒凤,正在神魂渺渺间,听到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从远处传来,低头看看怀中全心沉浸在情欲之中的人,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萧韫曦盯着帐顶长长吐出口气,情欲未曾平复,惊魂也未平定,往身边一看,又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闻静思侧卧着缩在一旁,双眸紧闭,缓缓扭动身躯,低低喘息,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看了萧韫曦一眼,将脸藏到臂腕里,呻吟更低了几分。两人同床共枕这些年,萧韫曦从来没见过他在半夜被情欲扰得难以自持,心下诧异不已,伸出手往他身下一摸,两人睡时只穿了上衣,他这一摸,恰好摸到了挺翘的阳物。闻静思浑身一震,抬起头来求救似地道:“韫曦,我身上难受。”
萧韫曦并不答话,轻柔地抚弄阳物片刻,又按揉了几下会阴,便向后穴探去。肠内尚存了些许精水,湿滑柔软,萧韫曦轻易地探进两指,稍稍扩张了几下,就再也忍耐不住闻静思愈发热情的呻吟声,翻身压了上去。
这一场性事并不持久,两人间虽然存了脉脉温情,却又都有些迫不及待。萧韫曦沉浸在甜美的余韵中,头脑还算清醒,拥着闻静思慢慢道:“我醒之前,你情动多久了?”
闻静思想了想道:“不久,约半刻罢。”忽而想起一事来:“莫非是那香的余劲?”
萧韫曦微蹙眉头道:“你回来之前,我已让徐谦验过,并无毒性。”记起徐谦闻过香丸后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又有些忐忑。索性披衣起身,捧过香炉走出门外。现今已是半夜,侍卫依然忠于职守,立于门外不远处的树下。见萧韫曦出来,忙上前听令,接过香炉就要行礼,恰好旁边的窗户开了,露出闻静思半张面容来,月光一照,竟是如瓷般的温润灵秀。那侍卫是万里挑一的武学精英,刚才房内一丝一毫的动响都听在耳中,乍一碰面,具都在脑中回响起来。幸好训练有素,即刻低下头,向两人恭敬一礼,转身就走。
萧韫曦回到房内,揽过闻静思躺上床。深夜静谧,微风轻送,两人这一番欢爱,也有些劳累,相拥着慢慢入睡。任谁都想不到,到了清晨,又是一阵情动。这一回性事热烈而持久,收云住雨后,萧韫曦自是心满意足,得意非凡,可怜闻静思后穴红肿,腰肌更是酸软不堪。萧韫曦有心调笑几句,又心疼他的辛苦,洗浴擦身穿衣,殷勤备至,倒把闻静思弄得责备也不是,放过又不甘,用过早膳后,便倚靠在床头读书修养。萧韫曦被冷落也不介意,取出那一方香盒沉思,反转把玩之间,瓷盒盖上四字小篆映入眼中,他微微一怔,又恍然大悟,走到床边贴着闻静思坐下道:“莫要怕了,这香也只能催情三次,你看这里,应该是这香的名称。”
闻静思随他手指处看去,正是“阳关三叠”四字,脸上微红,不可思议地道:“好好一个名字,竟被用在此处,真是有伤大雅。”
萧韫曦朗声笑道:“知其意的莫不称赞妙哉,只有你这脸薄的才怪它不入风雅。”看闻静思不可置否地抿唇不语,轻轻一笑,让他侧身躺在床上,缓缓按揉酸软的腰际。“你可知道我昨夜梦到什么了?”也不等闻静思回答,径自道:“你一身紫金华服站在太极殿中册封为后,百官朝拜,四海来贺。”
闻静思心中骤痛,紧紧握住腰间的手,眼中涌上淡淡的悲伤来。萧韫曦微微笑道:“这些年,你封王拜相,勤恳操劳,又为我生下满月儿,我自认待你体贴周到,唯有给不了你半点名分,不能使我无愧于心。”
闻静思低声一叹,淡淡笑道:“我不要后位,怎却成了你的错?若说是名分,也不过是‘夫妻’二字。等你我都放下了手中事务,我欠你的,一并还清。”
萧韫曦双眼一亮,笑意盈盈地道:“即使要你与我行六礼?”
闻静思神色一凝,脸上一片羞红,轻声道:“只要不着人观礼,也无不可。”
萧韫曦本以为他会回避这话题,不料却是含羞应下。这样一来,只是随口逗弄的心倒真是对三书六礼洞房花烛有些迫不及待了。萧韫曦抿唇道:“这个往后再详说,当务之急是你什么时候再给我添个孩儿?你亲口应下的事,可不许耍赖。”
闻静思以往总会以政务繁忙推托开去,今日心中存了愧疚,异常柔软,也不想再让他失望,淡淡笑道:“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罢。”
萧韫曦心中喜极,嘴角都快要裂到耳下。扑上去一把抱住闻静思笑道:“静思,梓童一位,你当之无愧。”
两人在床上又天南地北地聊了片刻,萧韫曦便喜滋滋的招来徐谦一同出门了。闻静思安安静静地斜靠在床头,读着手中的地方志,享受片刻的闲暇时光。未及一炷香,便听一声门响,抬头见雁迟进屋,吃了一惊,问道:“你没有跟着出去?”
雁迟笑着坐到床边椅子上安抚道:“他带了暗卫走,不让我跟,怕是不愿大人独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