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泪 第24章

作者:羽大娘 标签: 古代架空

  妈呀终於写到第30回了!(含泪洒花)

  按计画「第一部」到此结束~

  楚云溪总算死了(喂),接下来第二部就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然後.....很抱歉他们还没滚床!<掩面>

  我会努力在番外滚大点~(殴)

  谢谢你们支持大娘第一次的长篇连载喔!!!

英雄泪(31)

  (31)

  「妈的,那个姓秦的小子要是先给我撞上,格老子的绝对赏他小子三十军棍。」

  「哈,老哥哥这回又怎麽啦?又被那姓秦的小子给点著了?」

  「哼。」粗大汉气呼呼地吹著满嘴硬胡子道:「妈的,那小子竟然骗老子,说什麽後山有个什麽草,吃了可以生儿子。结果你瞧瞧……」

  粗大汉显然气昏了头,顾不得旁边还有其他士兵走来走去,解开裤头刷地一声,裤子落了地,露出大汉光溜溜的某处。

  「他妈的,也不晓得那混帐小子骗你哥哥我吃了什麽东西,才十天,儿子没生著,你哥哥我这儿的毛就全没了。」

  「噗──」听著的人本来还很有良心地安慰著大汉,可没料到这老哥哥竟给人摆了这麽一道,一口气憋不住,噗地一声,口水带著飞沫全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格老子的你笑个屁。」大汉怒气腾腾,捞起地上的裤子穿了回去。

  「唉,老哥哥您先别气,回头我把那秦家小子带上,跟您一块找老将军说理去。」

  「……」大汉一听列辰老将军名讳,原本滔天的怒气顿时间平了下来。

  「怎麽了?」

  大汉一胳膊搭上了那人的肩,摇摇头道:「哥哥的事,哥哥自会处理,老将军才刚逢丧子之痛,这麽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哥哥我可不愿让将军烦。对了,你跟那秦小子好像感情还不错是吧?你叫他安份点,别到处惹事让老将军烦,就跟他说,他要是乖乖给哥哥我安份点,这三十军棍就免他一死,要是再惹出什麽事,马上给他翻上三倍,非打他一百军棍让他屁股开花不可。」

  那人听了笑笑颔首,待粗大汉走远後,才缓缓踱步走入最近的一处军帐。

  军帐内,一人优哉游哉翘著二郎腿,见那男人掀帐入内,还俏皮地对他勾勾指头。「宝贝儿,过来,给爷摸摸。」

  男人本好端端地走著,却被那声宝贝儿给拐了脚,身子一歪,没好气地白了眼翘腿悠哉的人。「你究竟给伍长吃了什麽?欺负人也忒过火了吧!」

  「啧。」椅子上的人不屑地啧了声,摆明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弓!」

  「你呀你,就知道帮著别人对我出气。放心啦,纪哥给的药不会有问题,三个月後包他老婆大肚子,不过生不生得出儿子这就帮不上忙了,得看他福份。要不是他老婆的长相入不了我的眼,本少爷倒是可以帮他生个儿子,哈哈。」

  放浪的话让令一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本性难移果真不假,这人明明就不是个会觊觎别人老婆的好色之徒,却总爱在他面前说这些五四三的话。

  「丹弓别闹了。」

  「秦弓!」列丹弓把手上的书朝男人脸上一扔,挑眉纠正。「我现在是『秦弓』,列丹弓已经陪著前太子殉情,死在深山密林里,尸体还给野兽分食得只剩残缺尸块了。」

  任由列丹弓扔来的书册直直砸在了脸上,化名褚溪的楚云溪无奈对著情人摇头。

  「列丹弓」此人,确实於「废太子楚云溪」後因故身亡。据威平营的将士们所说,列将军在太子饮鸩死去後,镇日郁郁寡欢心神涣散,终日狂饮烈酒疏於军务。一日大醉狂性兴起,领了下属三人入了南疆最险恶的密林,却不巧遇上虎群袭击,最後被咬死在老虎的利牙之下。好好的一个将军,竟然就这麽枉送性命,消息传至京城无一人不叹息,列家上下更是哀戚一片,白纸灯笼白绢丧花,由南疆运回来的棺柩轻得让人鼻酸,因为里头装的不是一具完好的尸首,仅有残缺不全的躯块。

  接连二人相逝,帝王凭著赤手夺得天下、端坐宝位十馀年的警戒,嗅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不平常。就在列府为哭声萦绕,办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礼那晚,成松被帝王暗暗招入皇宫,询问著他前往南疆发生的所有事情。

  提及楚云溪与列丹弓二人,成松虽仅仅两三句带过,却意有所指地暗示君王,他二人关系匪浅,故列丹弓郁郁寡欢心神涣散,乃至醉酒丧命,都是因为已然亡故的废太子楚云溪。

  成松既为太子心腹,自然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让帝王更加属意现在的太子楚勤。他深知帝王对列丹弓异常的占有欲,乃至於对列家军的忌惮与不得不倚重的两难,所以他提了两人暧昧的情愫,目的便是要让帝王从今尔後兴起对列家的不信任。尤其成松还不小心提起列丹弓曾於天牢中探望过废太子,而当时他拿给狱卒看的腰牌,刻的正是列老将军的名字。如此说来,列辰对於儿子与废太子间的暧昧,是早有所闻,否则也不会在幼子自请转调南疆的廷议上赞成帝王下的圣旨。

  一桩桩或许有关、或许无关;或许是大事、或许是小事……

  全都在成松的巧口下,兜成了一串,而这一串事件的起因,则暗伏著名为逆谋的狼子野心。只可惜,老将军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会狠心赐死楚云溪,也让希冀皇上将来百年之後,得以拥立废太子复僻的谋略,付之流水。

  t*     *     *

  「如何,还习惯这儿的日子吗?」

  列丹弓放下搁在桌子上的腿,走到楚云溪面前。眉眼一勾,用两指轻挑地抬起他的下巴,像足了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

  楚云溪被这举动弄得颇有些哭笑不得,自打二人讹死,以投军之名入了列家军的一支,被编入最低阶的下阶士兵,用著褚溪与秦弓的身分开始他俩人新的生活後,自己就时不时地被列丹弓当成玩具一样戏耍。

  「你呢?你可还习惯?」楚云溪伸出手,指尖摩娑著列丹弓的侧脸,反问。

  「开什麽玩笑?」列丹弓扬起下巴,骄傲地哼哼。「你当我是谁啊?十几岁就给我娘踢出家门闯荡江湖,才这麽点苦本少爷还没把它给放在眼里。我还怕某人过惯了锦衣玉食、处处有人侍奉的尊贵日子,这下子可好,不但成天操练,还得跟大夥儿一块吃杂锅饭。哼哼,怕是先喊苦的人,是你吧,我的小宝贝。」

  「……」最後那三个字比一记铁拳还猛,敲得楚云溪黑了一脸。「能不能……别用那种词喊我?」

  「怎麽?本爷我的小宝贝还嫌这称呼不够味吗?」列丹弓拍开楚云溪贴在左脸上的手,摸著下巴猥琐淫笑。

  「弓──」脸嫩的人再次败给了皮厚的家伙,羞恼著喊了声。

  「噗。」列丹弓心情大好,再次暗叹自家哥哥果然没说错,谁要被自个儿喜欢上,那不是福气,是倒楣,而且还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

  啧啧,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呀!

  谁让楚云溪这麽脸嫩呢?捉弄起来有趣极了,别说能打发打发军旅的枯燥日子,就算再枯再燥上个一百倍,只要有这人在身边供他耍著玩,也值得了。

  「啧,那不叫你宝贝,难道要我喊你……小娘子?」

  刷!

  帐帘被大力掀开,脸皮薄的人再也憋不住窜逃而出,留下另一人在帐内捧腹大笑。

  「噗哈哈哈哈──」

  列丹弓抱著肚子屈身狂笑,连眼泪水都给他笑了出来。瞧著那被人用力掀起後又落下的军帐,虽明知可爱这等词汇安在一个男人身上有多别扭,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大喊。

  「天哪,这人怎麽可以这麽可爱啊!」

  一边抹著眼角溢出的泪,一边捂著发疼的肚子继续大笑。

  想他两人自互诉情意後,先是布局前太子诈死、後有自己装疯弄颠之举,还大费周章地安排自个儿死於非命,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世人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时机,或许三五年、或许十年,也或许更久之後。

  也因此,纵使彼此都知道对方心意,却隔了月馀,直到这所有的局都布置妥当,以褚溪和秦弓的名义再次踏入这片红尘,才真真正正地有了馀裕,去深化彼此的情意。

  也所以……

  想到这儿,饶是皮厚如他,也忍不住脸红。

  「咳咳──」

  列丹弓心虚地看了眼阻隔军帐内外的帘子,红著脸咳了数声後,自顾自地说道。「搞什麽啊?被吃的人又不是我,我干嘛脸红?真是的。要脸红也该是那个被压倒的人吧!啧。」

  t*     *     *

英雄泪(32)

  (32)

  几日前,军中大休。

  但凡大休之日,士兵们不是返家探望家人,就是哥儿几个约著去青楼找姑娘。这男人嘛,总有些需求,位阶高的军官花的起银子,自然是往那有红牌姐儿的楼里寻欢作乐。而他们这种位阶低的、没多少银两可花的,也有些僻巷暗弄的窑子可逛。这其中,自然也有些癖好不一般,喜欢找男子乐乐的人,三拐五转地入了花街,也有他们的好去处。

  列丹弓与楚云溪自打入军以来,同一干低阶士兵们混得熟了,碰上这大休之日,也难免俗地被大夥儿拱著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逍遥逍遥。

  於是一票年轻人左右簇拥,围著他二人挑了处便宜的窑子,叫上了十几个窑姐,恰恰好一人配上一个,在这群娇嗲扭腰的脂粉堆中饮酒谈笑。酒过三巡,情欲也随之高涨,十几个男人一人搂著一个窑姐儿便往後房散去,至於这後房会有什麽事儿,谁不明白?

  看著同袍一个个搂著女人离去,列丹弓依旧搂著窑姐儿的纤腰,另一手游荡在那风姿绰约的女子身上,邪恶地燃点欲火,一顿酒饭下来,椅在他怀里的女子早已是软了骨头,贴在他胸前娇喘不已,下身处拨弄阴瓣的指钻入了深处抚摸,让她湿了一片被双臀压在底下的亵裤。

  对座的楚云溪自那些同袍们离开之後,便遣走了本要伺候他的女子,眼神深邃凝视著与窑姐儿放浪调情的男人,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被人以仓促的速度灌入腹中。

  体温,高涨;情欲,亦高涨。

  那名窑姐儿是何时被列丹弓推出了房门的,楚云溪一点也没留意,从头到尾,他眼里只有一个人──一个从相识的第一眼起,便让他深深著迷的男人──列丹弓。

  「云溪……」

  浓沉的男音包裹著诱惑,随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步伐,贴近了右边的耳朵。

  「云溪……」

  明明说著相同的名字,却不知怎地,散发著不同的魅力。只是这一次低喃,夹带著右耳遭贝齿轻轻咬下的麻,与灵舌探入耳内舔舐时挑起的快感。

  「唔……列弓……」

  不要二字差点就这麽脱口,心头一丝清明方意识到这点,随即烧红了脸。未曾想过,自己堂堂七呎男儿,竟会像弱女子般,需用「不要」二字作为抵抗。

  「列弓等等……」

  换了句台词并没有好些,楚云溪在列丹弓欺身紧贴住自己,感觉大腿处抵著根热硬物件的刹那,手脚慌乱地将列丹弓从身上推离。

  「你不想要?」列丹弓歪著头,被酒气薰红的俏脸上,有著几分不解。

  「不是。」下唇被紧紧咬住,楚云溪既羞又窘,一时半刻间竟找不出适合的字句做为解释。

  「既然不是,那我继续。」

  另一人倒是乾净俐落得让楚云溪几乎要吐血抗议,嗔怨著瞪了又瞪那个话才说完便又挺腰用下体摩蹭他大腿的男人。

  「列丹弓你,呜……」

  咬牙抗议的话,被那个遭人指名道姓的浪荡男人用他的唇封住。细细品嚐他嘴里的味道,舌尖更是坏心地挑逗其情欲,非把他看上的男人一并拉入情欲中不可。

  「喊什麽,才刚开始呢!」抿嘴,勾勒满是邪气的笑。

  经验老道地除去楚云溪一身男装,俐落得让被脱去衣裳的人不由得苦笑,暗叹列丹弓这脱人衣服的手段可真高绝,高绝的不输他一身武艺与带兵行军之法。亦自笑这门功夫若换作他来操使,也差不到哪去,虽未配婚,可自幼长於宫中,什麽荒淫之事没听闻过?只是这立场对调、被另一个男人扯去腰带卸去衣裳之事……不是他脸嫩,这可绝对是姑娘上轿头一遭。

  三两下的功夫,楚云溪头上的发髻给人除了、身上蔽体的衣服给人脱了,只剩下裤子跟鞋袜还安好地穿在他身上,不过恐怕也留不了多久,这不了多久。

  这不?

  後腰给人搂著,被列丹弓压著倒去後方柔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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