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诺诺
花凌瞧着心里直痒痒,在他的脸上偷亲了一口。
等用过了午饭后,花凌就回了王府。
大理寺最近没什么大案,只一些小案,以往晏莳事必躬亲,这几天身体不爽快,便吩咐下面的人去查办。
又过了一些时日的早朝,又有大臣提起了上次说的那事,昭王与穆王又吵得不可开交。
崇谨帝被他们吵得脑袋疼,终于忍无可忍:“都给朕闭嘴!”
昭王和穆王马上将嘴巴闭上,不敢说多,但不停地用眼神相互交锋。
崇谨帝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看了一圈,突然将视线放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晏莳身上:“景初,此事你怎么看?
宴莳施了个礼道:“一切但凭父皇圣裁。”
“父皇,此事若是交给儿臣,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所托。”穆王又抢着道。
昭王冷哼一声:“说大话谁都会,负责外使不是小事,若是有了差池,你担当得起吗?”
“二皇兄怎知我担不得此事?”穆王也冷笑一声,“小弟不才,论文采武功,智谋策略,可不输于二皇兄。”
“都住嘴,都住嘴!”崇谨帝揉揉太阳穴,“景初,此事就交由你负责吧。”说罢,甩甩龙袍下了朝。
昭王和穆王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都在怀疑方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宴莳也没想到崇谨帝都会将此事交由他负责,但金口玉言,绝无更改的可能,宴莳忙施礼道:“谢父皇。”
回了王府,宴莳也没有感觉出有多高兴,他将江清月唤来,将此事说了一遍。江清月闻言也蹙了蹙眉,面色十分凝重。
花凌歪着脑袋瓜看宴莳:“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父皇选中了你,不是说明他重视你,这不是件好事吗?”
“父皇选中了我,并不是因为注重我。”宴莳为小王妃解释着,“以前是昭王,穆王和定王三人争夺皇位,相互牵绊,彼此制衡的局面已经多年。这些年来,父皇对这三人的感情都差不多,就是朝中的大臣也不知他到底青睐于谁。可如今定王已死,就像桌子缺了一个腿,打破了这种平衡。现在父皇选我负责此事,只不过是想让我做这个桌子下的垫脚石,来补上定王的作用。”
“我还是没太听明白哦。”花凌的眉毛皱得都拧成了一个疙瘩了,“父皇为何一定要找哥哥来补上定王呢?之前父皇对哥哥并不得重用,我也看得出来,比起那三位皇子,父皇并不喜欢哥哥。如今定
王已死,那么父皇还可以保持原来的那种姿态,在昭王和穆王之间相互游摆,左右不定。为何,非要将你硬拽到这里面?这不是故意为你树敌吗?”
宴莳道:“这就是帝王之策,定王一死,父皇一定认为他背后的势力会被昭王或者穆王所接纳。这接纳程度怎会是完全的一分为二,一定会有一个强出另一个,这就是父皇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你说,若是父皇心中不喜欢的那位皇子的权利比他喜欢的那个皇子的权利更大,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花凌想都没想就道:“自然是不开心,不舒服。”
“对。还有一点,就算父皇现在的心中没有合适的太子人选。”宴莳又接着道,“他也不愿意看到有一位皇子的势力过大。这样,以后立谁为太子就由不得他来做主了。”
宴莳解释完了,花凌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哥哥,父皇现在将你堆出来,分给你一些小权力,也是为了让昭王和穆王以为父皇对你一点点的改观,你也是有机会成为太子的。然后哥哥与昭王,穆王又形成了相互牵制的局面。这样,父皇就会坐收渔翁之利。”
江清月道:“殿下这些年来行事一直低调,也因背后势力薄弱,所以其他几位皇子并未将殿下放在眼中,这也方便了殿下行事。如今,殿下想低调也是不能了。只怕,往后的日子就没有现在这么平静了。”
这时,哑嬷嬷端过来一盘新做好的牛乳糕,摆在桌上,又比比划划了一番。花凌替她解释着:“哑嬷嬷说让咱们边吃边聊,这是她新研制的羊乳糕,用羊奶做的,从昨天晚上就取奶,做糕,特别麻烦,但很好吃,让咱们快尝尝。”
花凌边说着,边拿出一块羊乳糕送到宴莳嘴边:“哥哥你先尝尝。”
宴莳倒是喝羊奶,但今日不知怎的,这羊乳糕还未到嘴边呢,他就闻到了羊乳那特有的膻味,突然觉得腹中有些难受,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下。
花凌忙将羊乳糕放到一旁,一脸的担忧:“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宴莳摆摆手:“没怎么,就是羊乳糕的味道有些膻,我不太喜欢那个味道。”
“哥哥你可吓死我了,”花凌听宴莳说完,才长舒了一口起,拿起放在桌上的羊乳糕咬了一口,“闻起来虽是有些膻,但很好吃的呀,有一股子奶香的。”
宴莳不知怎的,竟连瞧着花凌吃,都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地难受,还是有些恶心,想吐。他忙将桌上的茶拿起来喝了一口,往下压了压,方觉得好了一些。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那满桌子的菜,宴莳竟又连续着干呕了几声。
花凌一脸的疑惑:“哥哥,这上面并未有羊奶啊,你怎么还是恶心呢?”
宴莳看着那摆的满满登登的肉菜,别看小王妃看起来瘦弱纤纤的,但极爱吃肉,那肉都是给他准备的。平日里宴莳倒是也跟着吃些,可今日一看见那肉,就产生一种油腻感,再也没有任何食欲,只想着要吐。
宴莳摸摸肚子道:“可能是这几天肚子不舒服,现在看了肉就感觉油腻,所以就有点儿想吐。”
“那我也不吃了。”花凌忙让下人将带有肉的菜全都撤了。
“明庭,不必如此。”宴莳阻止着,“我不吃就好,你吃吧,今晚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
但花凌还是将那些菜都撤了下去,陪着宴莳吃了些素菜。吃饭的时候,宴莳也隐隐有些想要干呕,兴许是有了心理准备,每次这股恶心感想要上来时,就硬生生地被他压制住了。
这顿饭,宴莳吃的异常难熬,似乎比打仗还要煎熬。
前些日子,只觉得吃不下东西,可今日却泛着恶心,总想要吐。
以往吃过了饭后,宴莳都会陪着花凌在府中走走消消食。但今日宴莳实在是毫无力气,便早早地沐浴后歇息了。
宴莳先沐好了浴,靠在床头一边等着花凌一边看书。突然,腹部又涌上来一股熟悉的感觉——还是有些干呕。
宴莳不禁蹙了蹙眉,之前若说是闻到了什么食物气味才有些想吐,可现在房间里什么闻到都没有,为何还会有如此感觉?
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花凌带着一身潮湿的气息过来了,闻到花凌身上好闻的清新味,宴莳的恶心缓解了不少。
宴莳将手中书放下,拦腰抱住花凌,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努力地吸吮着属于花凌的独特的味道。
花凌惊的一动不敢动,二人成亲这么久以来,宴莳鲜少有主动的时候。
宴莳抱了一会儿后,才掀开了被子让花凌上了床。
花凌也靠在床头上,与宴莳同看一本书。
遇到花凌看不懂的地方,宴莳还会小声地讲给他听。看了没多一会儿,宴莳就觉得身体倦倦的,头竟不知不觉地靠在了花凌的肩上。
花凌忙想让他躺下来睡,但宴莳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别动,让我靠一会儿。”